第227章 风起云涌-《手握金手指,在三国当天命之女》

  回到兖州后,曹操立即下令分发袁绍提供的粮草,赈济灾民,稳定民心。同时,他暗中调集兵马,整备军械……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却早已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盯上。

  夜深人静,司马懿独坐案前,将这些时日的见闻一一写下,为防泄密,他使用的依然是王镜传授的密文。

  “cao cao yi yu Yuan Shao jie ng, zheng zai tiao ji bing , yu gong xu yu zhi di. qing zhu gong zao zuo zhun bei.”

  (曹操已与袁绍结盟,正在调集兵马,欲攻徐豫之地。请主公早作准备。)

  密信被小心封存,由心腹快马加鞭送往翊京。

  翊京

  丞相府邸

  王镜看完密信,随即召集谋士商议。

  月明星稀,烛火明灭,案前众人神色凝重,唯余檐角铜铃在夜风里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荀彧轻声叹息:“此乃虎狼之盟。袁绍坐拥冀州粮草,曹操手握兖州精锐,若真合兵南下……”

  话音未落,忽有爽朗笑声穿透凝滞的空气。

  郭嘉只接过密信扫了一眼,淡然笑道:“文若莫要长他人志气。袁绍刚愎自用,曹操野心勃勃,二人本就因旧怨心生嫌隙。所谓联盟,不过是因利而聚,迟早也会因利而散。”

  他忽然倾身向前,眼中闪过锐利锋芒:“当年酸枣会盟,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表面同仇敌忾,实则各怀鬼胎。如今曹袁亦是如此。主公只需按兵不动,暗中派人离间,待其矛盾激化,再以雷霆之势出击。”

  “真正的强者从不怕正面交锋,倒是瞻前顾后、自乱阵脚,才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王镜缓缓起身,伴随着身上珠玉轻响。

  她凝视着案上舆图,冀州与兖州的疆域像两道獠牙般逼近。

  她声音沉稳道:“奉孝所言极是。与其自乱阵脚,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她当即下令,回信司马懿,命其继续潜伏,密切关注曹操、袁绍联军动向,尤其是粮草调度、将领部署,及时传递情报。

  派出密探,深入兖州、冀州,打探更多军情,尤其是袁绍与曹操之间的嫌隙。

  调动军队,加固边防,以逸待劳,待敌来犯时给予迎头痛击,再伺机反攻。

  此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镜派使者携密信北上,意欲与公孙瓒达成合作,共同对抗袁曹。

  ……

  盛夏的易京城外,蝉鸣聒噪,热浪蒸腾。

  城墙上,幽州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掩不住守军疲惫的神色。

  自界桥、龙凑两战惨败后,公孙瓒的势力已大不如前,如今困守易京,只能依靠坚固的防御工事勉强支撑。他修筑高台、深挖堑壕,囤积粮草,试图以龟缩之策拖延时间。然而,长期的围困使得军心涣散,部下渐生离心。

  当亲兵引着那位来自翊京的使者踏入厅内时,一阵穿堂风刮过,公孙瓒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来人一袭素白长袍,腰佩双刀,悬挂绣衣使者令牌,衣袂随步伐微微飘动,宛如踏雪而来的鹤。

  她面容清冷,目光锐利,正是王镜的心腹密使,绣衣台听风司司丞——阿卓。

  “公孙将军。”阿卓抱拳行礼,声音不卑不亢。

  公孙瓒注意到她行礼时衣领间露出的锁骨,那里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这是个会武的女子,他想。而且是个见过血的。

  当她抬眼时,公孙瓒对上了那双眼睛。那里面没有寻常使者常见的谄媚或畏惧,只有一片澄澈的冷静,像雪夜里的湖面,映着刀光,却不曾动摇。

  这样的使者,绝非寻常人物。王镜手下,竟有如此人才……

  公孙瓒不禁在心中暗自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他回过神来,微微颔首:“丞相大人派你来,所为何事?”

  阿卓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奉上:“我家主公听闻袁绍与曹操结盟,欲分割天下,故特遣我来,与将军共商抗袁之策。”

  公孙瓒展开密信,细细阅读,眼中神色变幻。

  信中,王镜言辞恳切,不仅提及昔日相助之恩,更提出联手抗击袁曹联军的提议——若公孙瓒愿出兵牵制袁绍,待事成之后,王镜愿助他夺回冀州失地。

  “王镜……倒是有心。”公孙瓒轻笑一声,但心中却已动摇。

  阿卓察言观色,继续道:“袁绍如今与曹操联盟,看似势大,实则各怀鬼胎。只要将军与我主合力,必能使其首尾难顾。”

  公孙瓒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好!王镜数次助我,此番我便信她一次。你回去告诉她,我公孙瓒愿与她结盟,共抗袁曹!”

  公孙瓒原本黯淡的眸光逐渐泛起锐芒……

  燕赵子弟岂甘蛰伏?

  是啊!他曾是威震塞北的白马将军,怎能困在这日渐逼仄的营垒里坐以待毙?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峥嵘岁月突然翻涌,当年率数十骑硬闯鲜卑大营,白马义从令胡人闻风丧胆,此刻王镜递来的橄榄枝仿佛成了燃烧的烽火,点燃他血脉里沉寂已久的野性。

  与其困死在袁绍的包围圈里,不如赌这一把!成,则重夺冀州雄主之位;败,大不了如当年般提枪再战!

  随后,阿卓话锋一转:“公孙将军,赵云将军可在?主公特意命我问候。”

  公孙瓒神情微微凝滞,“子龙……他已经不在此处了。”

  阿卓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追问道:“赵云将军何时离开的?可曾说过去向?”

  公孙瓒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就在半月前。他兄长病逝,走得甚是匆忙。”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不过临行前,他倒是提起过要回常山真定老家。子龙此人最重情义,想必此刻正在家中守孝。”

  阿卓立即抱拳道:“多谢将军相告。我家主公素来敬重赵云将军为人,若有机会,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公孙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丞相大人倒是好眼光。想来子龙虽在我帐下,却始终未能尽展其才。若他愿意投效丞相麾下……只要他开口,我公孙伯珪绝不阻拦!”

  此刻的公孙瓒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有对已然离去的赵云的怅然若失,又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的洒脱。

  赵云在麾下时,虽武艺高强,却未得他全然重用,只觉是众多部将中普通一员,他甚至暗自觉得赵云过于清高,未能完全融入麾下势力。

  当提及若赵云愿投王镜,他故作豪爽地应允“割爱”,实则内心暗藏算计。一来,展现自己爱才惜才、胸襟宽广的主公气度,以笼络王镜等人的心;二来,他心底隐隐存着一丝侥幸,认为赵云与自己也算有些情谊,未必真会转投他人,如此大方表态,反倒能博个好名声。

  但心底深处,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他隐约意识到,赵云这样的良将或许真有不凡之处,只是自己尚未完全发掘,如今放任其离去,日后若赵云崭露头角,不知是否会成为憾事。

  可这种念头一闪而过,他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眼前争霸大业,握紧拳头,暗暗发誓定要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将那转瞬即逝的疑虑抛诸脑后。

  当夜,公孙瓒亲笔回信,交由阿卓带回翊京,信中再次确认了联盟之事。

  阿卓收好密信,向公孙瓒抱拳一礼:“将军高义,我家主公必铭记于心。”

  公孙瓒淡淡一笑:“告诉丞相,我公孙瓒虽困守易京,但绝非坐以待毙之人。此番联手,定要让袁绍付出代价!”

  阿卓点头,随即悄然离开易京,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