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被拖出去时，还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但很快，声音便戛然而止。
想必是被御林军堵住了嘴。
在场的其他官员，心中惴惴不安，这便是站错队的下场！
而那些权贵们，则扬眉吐气。
自某年起，首次感受到如此畅快淋漓！
李弘熙笑得合不拢嘴，牙龈尽露。
“此事的前因后果，众卿皆已明了。”
“因此，”
“传朕旨意！”
皇帝面容一肃，便有宦官上前。
展开早已拟好的诏书，
那是一篇辞藻华丽、晦涩难懂的诏书，在群臣间宣读。
其核心不过两点：
太子德行有亏，自觉不堪大任，朕亦持此看法。
闻此，众人心中暗惊，无德二字何其严厉，显然皇上已决意不让太子复位。
不，现在应该称为前太子了。
然而即便如此，皇上还需补上一句“朕亦认同”，这是要将前太子彻底打入冷宫的节奏吗？
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诏书后续，
尽是对赵王府世子李辰逸的赞誉，诸如年少聪慧、长成敦厚敏捷等，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李辰逸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直至最后一句，
直击要害。
“册封赵王府世子李辰逸为皇太孙！”
至此，
李辰逸成为皇太孙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诏书既下，便是昭告四海。
只待一场册封大典，便算尘埃落定。
册封之礼，早已筹备多时。
虽之前尚不确定皇太孙是李辰逸还是李瞻，但册立太孙一事，势在必行。
故而，册封大典的准备已近完善。
甚至，太孙的冕服，尚衣局也已备妥，两月前，尚衣局的宦官便亲自量体裁衣。
皇长孙李瞻有，赵王府世子李辰逸亦有。
此番，既然李辰逸上位，那为李瞻定制的冕服，自然要被销毁。
不过，李辰逸听闻册封大典的日期，心中微震。
【这日子，恰好是纪刚之前预测的，李瞻返回应天的前两日？】
【不对，】
【应天之事，伯父定会告知李瞻，一旦李瞻得知，定会星夜兼程赶回应天。】
【嘶——】
【如此算来，李瞻抵达应天之时，正是我太孙册封大典？】
皇帝闻此心声，目光不由一亮。
不愧是我的睿智孙儿，一眼便洞察了我的周密安排。
“这回小狐狸该明白，我是在替他出这口恶气了吧？”
“往后他也不会总嘀咕我偏爱瞻明，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瞻明铺路。”
老皇帝心中暗笑。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他自信地认为，瞻渊很快便会对他心生感激。
然而结果却是……
【该死！这老狐狸不是在玩我吧？】
【先让我误以为太孙之位唾手可得，再让瞻明误以为失去了继承权，最后又让瞻明失而复得？】
【这种狡猾的手段，也只有这老狐狸才干得出来！】
老皇帝：……
我像是被什么不明之物咬了一口，隐隐作痛。
……
时光飞逝。
瞻渊的太孙册封大典即将举行。
这一日，有一人比瞻明更早，策马奔入应天城。
无论是城墙上的守卫，还是御道上的巡逻士兵，都不敢阻拦他。
但他并未直奔皇城，而是前往了汉王府。
此刻，汉王府门前已聚集了众多前来给瞻渊送礼的宾客。
见汉王世子即将晋升为皇太孙，众人纷纷前来攀附，就连文臣们也隐约察觉到太子父子登基的可能性不大了。
因此，不少文官都派管家送礼，还有人亲自登门拜访。
然而汉王府虽收礼，却鲜少接见宾客。
但这位来客却打破了这一惯例。
汉王府的侍卫非但没有阻拦，反而笑脸相迎，为他打开了中门！
中门啊！
那些被拒之门外的送礼之人，无不震惊。
“之前，西宁侯世子好像也想从侧门进入，却被汉王府的人拦住了。”
“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他能进汉王府？”
“你们连他都不认识？”
“他就是黔国公沐威啊！”
黔国公沐威！
他是当今皇帝的侄辈，其父乃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养子，自己也曾参与靖难之役。
父子两代皆深受太祖与当今皇帝的器重！
当今皇帝朱棣册封的国公中，享有世袭罔替之权的仅有四位，被誉为大明的四大柱石。
而这位威远侯，正是四大重臣之一！
“竟然是威远侯？”
“他不是镇守边疆吗？怎会突然回京？”
“或许是为了他嫡女与皇长孙的婚事吧？”
“皇上之前，不是已赐婚于威远侯府的那位了吗？”
“原来如此……”
在外人或惊讶或好奇的目光下，
李威昂首阔步，大步迈进汉王府。
汉王朱棣煦率先得知消息，一边派人通知朱云壑，一边亲自迎接李威。
两人是“结义兄弟”，当年靖难之战时亲密无间，共同作战。
此刻重逢，自然倍感亲切。
一番寒暄后，
李威直奔主题：“我府上的晴柔，是否在汉王府暂住？”
晴柔！
竟是为了她？
也只能是她了。
“云茂，你可知与我儿定亲的是……”
朱棣煦面露难色。
此事威远侯府确有不妥，但当时李威远在边疆，必然不知其中曲折。
或许在他心中，仍以为与皇长孙朱云壑定亲的是他的亲生女儿李晴珺。
结果侄女晴柔在汉王府一住便是两月。
所以这才一回京，就先来汉王府问罪了？
心中这般思量，
朱棣煦焦急该如何解释，总之不能让李威将晴柔带回威远侯府。
否则，他儿子定会大发雷霆！
他身边那些娇艳侍女众多，可哪次见他如此上心过晴柔？
但威远侯的面子，必须给。
就连太子在位时，也不敢不给李威面子，何况朱棣煦仅是汉王？
要知道，
在皇帝心中，一个儿子的分量，未必比重臣重。
儿子可能失宠。
但重臣，却是左膀右臂！
况且，李威还非比寻常。
他是镇守边疆的威远侯，将这个时代步兵战术发挥到极致的男人。
然而……
“与汉王府，与未来皇长孙订婚的，是我的嫡亲女儿。”
李威淡淡说道。
朱棣煦心头猛地一沉。
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晴柔，脸色也黯淡下来。
我与世子，终究是有缘无分……
“晴柔。”
李威已望见晴柔，淡淡唤了一声。
“叔父。”
苏晴微垂着头，细声呼唤了一句。
看来，林渊是真的打算将晴微这小姑娘带回林国公府，而将他的另一位女儿林悦硬塞给那边吗？
赵恒面色阴沉。
他在犹豫，是否该命下人强行阻拦。
就在这时，
“别叫我舅舅，要叫我父亲。”
林渊竟如此说道。
在场的赵恒与苏晴微同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林渊。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晴微小姑娘是你的女儿，而非你弟弟林轩的？”
赵恒惊愕地问道。
苏晴微心中亦是波澜四起。
原来，自己的父亲并非亲生，难怪在府中一直被忽视，身为堂堂的三小姐，生活竟不如一个受宠的丫鬟。
这一切，皆因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林国公林渊？
但似乎也不对啊，
倘若自己真的是舅舅的女儿，那养父怎会如此待我……
他平日里对舅舅可是最为敬重的……
正当苏晴微满心疑惑时，
“晴微并非我的女儿，但从今往后，晴微将会是我的嫡长女！”
林渊斩钉截铁地宣告。
赵恒：“……”
苏晴微：“……”
朱宇刚至，尚未现身，却已瞬间明白了林渊的用意，在赵恒与苏晴微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
“这个老谋深算的林国公。”
“难怪他能得到太祖朱元璋，还有那两代狡猾帝王的器重。”
“历史上，即便大伯继位，也对他极为依赖。”
“瞧瞧这政治手腕，再看看我父亲……”
朱宇望着一脸茫然的赵恒，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摊上这么个父亲，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如此简单之事，你堂堂一个汉王还不明白吗？
林国公林渊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非亲生女儿，即意味着苏晴微与他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从今以后，只有苏晴微是他的嫡长女。
也就是说，既然他弟弟先前想要更换联姻对象，而汉王府又青睐苏晴微——这一点，想必是苏晴微在汉王府逗留的两个月里显露出来的。
那么，就顺势而为吧。
自那以后，他的亲生女儿，唤作林悠然。
而那位真正的嫡女林悠然，实则是他三弟的庶出之女。
身份地位，天翻地覆！
假若林震狠下心来，归家后将妻子视为弃卒，女儿与胞弟林辉皆遭贬谪。
如此，他的女儿便仅剩林悠然一人！
这一切皆是为了昭示，
他们威远侯府，自此以后，将全心全意拥戴林悠然，支持齐王府，力挺新皇孙。
“这位威远侯，是来表忠心的呀。”
“我那糊涂老爹，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林逸轩心中暗自嘀咕。
然而，当他视线从林高煦身上移开，转而望向林悠然时，见她亦是一副呆愣模样，满脸困惑。
林逸轩不禁扶额叹息。
哎！
未曾料到，
有个糊涂老爹已是不幸，如今，又添了个糊涂媳妇。
一家三口，皆是糊涂蛋，这……简直是妙极！
老爹糊涂，媳妇也糊涂，旁人自不会认为我这皇孙有多聪慧，
那我往后岂不是可以，凡事都推给他人去做？
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又能继续逍遥自在？
“皇孙殿下！”
威远侯林震，忽然朝着林逸轩的方向，深深一揖。
但很快，声音便戛然而止。
想必是被御林军堵住了嘴。
在场的其他官员，心中惴惴不安，这便是站错队的下场！
而那些权贵们，则扬眉吐气。
自某年起，首次感受到如此畅快淋漓！
李弘熙笑得合不拢嘴，牙龈尽露。
“此事的前因后果，众卿皆已明了。”
“因此，”
“传朕旨意！”
皇帝面容一肃，便有宦官上前。
展开早已拟好的诏书，
那是一篇辞藻华丽、晦涩难懂的诏书，在群臣间宣读。
其核心不过两点：
太子德行有亏，自觉不堪大任，朕亦持此看法。
闻此，众人心中暗惊，无德二字何其严厉，显然皇上已决意不让太子复位。
不，现在应该称为前太子了。
然而即便如此，皇上还需补上一句“朕亦认同”，这是要将前太子彻底打入冷宫的节奏吗？
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诏书后续，
尽是对赵王府世子李辰逸的赞誉，诸如年少聪慧、长成敦厚敏捷等，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李辰逸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直至最后一句，
直击要害。
“册封赵王府世子李辰逸为皇太孙！”
至此，
李辰逸成为皇太孙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诏书既下，便是昭告四海。
只待一场册封大典，便算尘埃落定。
册封之礼，早已筹备多时。
虽之前尚不确定皇太孙是李辰逸还是李瞻，但册立太孙一事，势在必行。
故而，册封大典的准备已近完善。
甚至，太孙的冕服，尚衣局也已备妥，两月前，尚衣局的宦官便亲自量体裁衣。
皇长孙李瞻有，赵王府世子李辰逸亦有。
此番，既然李辰逸上位，那为李瞻定制的冕服，自然要被销毁。
不过，李辰逸听闻册封大典的日期，心中微震。
【这日子，恰好是纪刚之前预测的，李瞻返回应天的前两日？】
【不对，】
【应天之事，伯父定会告知李瞻，一旦李瞻得知，定会星夜兼程赶回应天。】
【嘶——】
【如此算来，李瞻抵达应天之时，正是我太孙册封大典？】
皇帝闻此心声，目光不由一亮。
不愧是我的睿智孙儿，一眼便洞察了我的周密安排。
“这回小狐狸该明白，我是在替他出这口恶气了吧？”
“往后他也不会总嘀咕我偏爱瞻明，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瞻明铺路。”
老皇帝心中暗笑。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他自信地认为，瞻渊很快便会对他心生感激。
然而结果却是……
【该死！这老狐狸不是在玩我吧？】
【先让我误以为太孙之位唾手可得，再让瞻明误以为失去了继承权，最后又让瞻明失而复得？】
【这种狡猾的手段，也只有这老狐狸才干得出来！】
老皇帝：……
我像是被什么不明之物咬了一口，隐隐作痛。
……
时光飞逝。
瞻渊的太孙册封大典即将举行。
这一日，有一人比瞻明更早，策马奔入应天城。
无论是城墙上的守卫，还是御道上的巡逻士兵，都不敢阻拦他。
但他并未直奔皇城，而是前往了汉王府。
此刻，汉王府门前已聚集了众多前来给瞻渊送礼的宾客。
见汉王世子即将晋升为皇太孙，众人纷纷前来攀附，就连文臣们也隐约察觉到太子父子登基的可能性不大了。
因此，不少文官都派管家送礼，还有人亲自登门拜访。
然而汉王府虽收礼，却鲜少接见宾客。
但这位来客却打破了这一惯例。
汉王府的侍卫非但没有阻拦，反而笑脸相迎，为他打开了中门！
中门啊！
那些被拒之门外的送礼之人，无不震惊。
“之前，西宁侯世子好像也想从侧门进入，却被汉王府的人拦住了。”
“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他能进汉王府？”
“你们连他都不认识？”
“他就是黔国公沐威啊！”
黔国公沐威！
他是当今皇帝的侄辈，其父乃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养子，自己也曾参与靖难之役。
父子两代皆深受太祖与当今皇帝的器重！
当今皇帝朱棣册封的国公中，享有世袭罔替之权的仅有四位，被誉为大明的四大柱石。
而这位威远侯，正是四大重臣之一！
“竟然是威远侯？”
“他不是镇守边疆吗？怎会突然回京？”
“或许是为了他嫡女与皇长孙的婚事吧？”
“皇上之前，不是已赐婚于威远侯府的那位了吗？”
“原来如此……”
在外人或惊讶或好奇的目光下，
李威昂首阔步，大步迈进汉王府。
汉王朱棣煦率先得知消息，一边派人通知朱云壑，一边亲自迎接李威。
两人是“结义兄弟”，当年靖难之战时亲密无间，共同作战。
此刻重逢，自然倍感亲切。
一番寒暄后，
李威直奔主题：“我府上的晴柔，是否在汉王府暂住？”
晴柔！
竟是为了她？
也只能是她了。
“云茂，你可知与我儿定亲的是……”
朱棣煦面露难色。
此事威远侯府确有不妥，但当时李威远在边疆，必然不知其中曲折。
或许在他心中，仍以为与皇长孙朱云壑定亲的是他的亲生女儿李晴珺。
结果侄女晴柔在汉王府一住便是两月。
所以这才一回京，就先来汉王府问罪了？
心中这般思量，
朱棣煦焦急该如何解释，总之不能让李威将晴柔带回威远侯府。
否则，他儿子定会大发雷霆！
他身边那些娇艳侍女众多，可哪次见他如此上心过晴柔？
但威远侯的面子，必须给。
就连太子在位时，也不敢不给李威面子，何况朱棣煦仅是汉王？
要知道，
在皇帝心中，一个儿子的分量，未必比重臣重。
儿子可能失宠。
但重臣，却是左膀右臂！
况且，李威还非比寻常。
他是镇守边疆的威远侯，将这个时代步兵战术发挥到极致的男人。
然而……
“与汉王府，与未来皇长孙订婚的，是我的嫡亲女儿。”
李威淡淡说道。
朱棣煦心头猛地一沉。
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晴柔，脸色也黯淡下来。
我与世子，终究是有缘无分……
“晴柔。”
李威已望见晴柔，淡淡唤了一声。
“叔父。”
苏晴微垂着头，细声呼唤了一句。
看来，林渊是真的打算将晴微这小姑娘带回林国公府，而将他的另一位女儿林悦硬塞给那边吗？
赵恒面色阴沉。
他在犹豫，是否该命下人强行阻拦。
就在这时，
“别叫我舅舅，要叫我父亲。”
林渊竟如此说道。
在场的赵恒与苏晴微同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林渊。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晴微小姑娘是你的女儿，而非你弟弟林轩的？”
赵恒惊愕地问道。
苏晴微心中亦是波澜四起。
原来，自己的父亲并非亲生，难怪在府中一直被忽视，身为堂堂的三小姐，生活竟不如一个受宠的丫鬟。
这一切，皆因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林国公林渊？
但似乎也不对啊，
倘若自己真的是舅舅的女儿，那养父怎会如此待我……
他平日里对舅舅可是最为敬重的……
正当苏晴微满心疑惑时，
“晴微并非我的女儿，但从今往后，晴微将会是我的嫡长女！”
林渊斩钉截铁地宣告。
赵恒：“……”
苏晴微：“……”
朱宇刚至，尚未现身，却已瞬间明白了林渊的用意，在赵恒与苏晴微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
“这个老谋深算的林国公。”
“难怪他能得到太祖朱元璋，还有那两代狡猾帝王的器重。”
“历史上，即便大伯继位，也对他极为依赖。”
“瞧瞧这政治手腕，再看看我父亲……”
朱宇望着一脸茫然的赵恒，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摊上这么个父亲，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如此简单之事，你堂堂一个汉王还不明白吗？
林国公林渊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非亲生女儿，即意味着苏晴微与他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从今以后，只有苏晴微是他的嫡长女。
也就是说，既然他弟弟先前想要更换联姻对象，而汉王府又青睐苏晴微——这一点，想必是苏晴微在汉王府逗留的两个月里显露出来的。
那么，就顺势而为吧。
自那以后，他的亲生女儿，唤作林悠然。
而那位真正的嫡女林悠然，实则是他三弟的庶出之女。
身份地位，天翻地覆！
假若林震狠下心来，归家后将妻子视为弃卒，女儿与胞弟林辉皆遭贬谪。
如此，他的女儿便仅剩林悠然一人！
这一切皆是为了昭示，
他们威远侯府，自此以后，将全心全意拥戴林悠然，支持齐王府，力挺新皇孙。
“这位威远侯，是来表忠心的呀。”
“我那糊涂老爹，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林逸轩心中暗自嘀咕。
然而，当他视线从林高煦身上移开，转而望向林悠然时，见她亦是一副呆愣模样，满脸困惑。
林逸轩不禁扶额叹息。
哎！
未曾料到，
有个糊涂老爹已是不幸，如今，又添了个糊涂媳妇。
一家三口，皆是糊涂蛋，这……简直是妙极！
老爹糊涂，媳妇也糊涂，旁人自不会认为我这皇孙有多聪慧，
那我往后岂不是可以，凡事都推给他人去做？
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又能继续逍遥自在？
“皇孙殿下！”
威远侯林震，忽然朝着林逸轩的方向，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