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太子可还没儿子!-《清穿:摆烂后康熙听到了我的心声》

  经此一事,明珠彻底对胤禔死了心。

  他如今是打量着,秘密投诚到三阿哥麾下,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寻一个合适的纽带,将他捆绑上三阿哥的战车。

  可在这个纽带的人选上,明珠有些犯难。

  左右离三阿哥回京还有段时间,他还能再筹划一二。

  不管外界如何纷扰,胤礽都躲在无逸斋里,倒有几分岿然不动的意味。

  这让打算看胤礽笑话的人都有些失望。

  但也有一部分,觉得胤礽就是在强撑。

  玛尔希就是其中之一。

  借着这股东风,他如今已经跟胤禩建立起了联系,就等着胤禩明年入朝堂,跟着他大展一番拳脚了。

  胤祉离京后没多久,康熙照例在清溪书屋听政。

  索额图见事情已经商议得差不多了,于是便递了个眼神给礼部尚书沙穆哈,沙穆哈会意,在康熙询问还有没有别的事的时候,主动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太子纳吉纳征之礼,礼部已经拟好了章程,还需皇上过目。”

  沙穆哈恭敬的弯腰,将手中的奏折递上。

  其实他与索额图之间并没有什么猫腻,但沙穆哈不大乐意将太子婚仪往后拖延,索额图与他的想法虽不一致,但目的却是一样的。

  所以在索额图找到他时,他便欣然同意了。

  康熙闻言,眉头蹙起来,扫视了一眼堂下站着的所有人。

  一个个的都老神在在,像是没有听到沙穆哈的话一样。

  康熙沉吟片刻,沉声道,

  “呈上来罢。”

  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他还是有些生胤礽的气,却并不想叫旁人觉得,胤礽在他心中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梁九功上前把折子取到手,康熙接过来打开扫了一眼。

  看到上头罗列的物件,感觉还是有些不满意,于是开口,

  “距离老四成婚就只剩下三个月了,礼部还是要先把四阿哥的婚礼章程定下来,至于太子……纳吉纳征乃是大事,你们还需再斟酌一二。”

  这意思……

  看来还是不大满意。

  沙穆哈心中烦躁。

  却只能憋屈的应下,

  “嗻。”

  从皇上下旨给太子爷和瓜尔佳氏赐婚,到如今都已经一年多了,光是这纳吉纳征的礼单就花了他大半年的时间。

  搁谁谁受得了?

  索额图也有些失望。

  太子并不是重欲的人,到现在后院也只有一个教导人事的格格。

  婚期一再往后推,也就意味着毓庆宫的小主子到来的时间也再往后推。

  大阿哥虽然还没嫡子,可三阿哥、四阿哥也算是个威胁啊。

  要是他们提前生出了嫡孙,那皇上岂不是更偏宠二人?

  太子占嫡不占长本就是他的心病。

  现在好了,毓庆宫的小主子,可能也占不了长了,索额图抑郁了。

  朝中的老狐狸听了康熙的话,却忍不住心头一紧。

  皇上这般重视太子的婚礼,显然并非完全不在意太子了。

  那他抬举其他几个皇子的用意,就值得深究了。

  从清溪书屋出来,佟国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他的猜想一朝成真,可心头并没有多少轻松之意。

  皇上心中还是有太子的,可他们两人的斗法波及甚广,把许多皇子都牵涉进来了,两人的情分肯定会因此受损。

  皇上此举的用意到底在哪?

  佟国维自诩了解康熙,平素揣摩康熙的心思也极为精准,但此刻他一脑子浆糊,已经完全搞不懂康熙是想干什么了。

  太子如今……可没有儿子啊!

  这日傍晚,阳光不怎么炽烈的时候,胤禛从淑春园出来,乘着马车直奔无逸斋。

  胤礽正坐在院子里吃冰,瞧见他走进来,出声招呼,

  “小四儿,快来坐!”

  胤禛脚步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到胤礽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胤礽吩咐宫女给他也上一碗冰的双皮奶,上头还点缀着一些花生碎、葡萄干和果丹皮。

  “尝尝,这可是二哥自己捣鼓出来的,外面都没有!”

  胤禛拿小勺子舀了一块双皮奶,入口之前还晃了一下。

  瞧着像豆腐,但一入口,感受着里头迸发出来的奶香,胤禛有些惊喜,

  “牛奶做的?”

  “嗯,确切地说,是牛奶、蛋清,还有糖。”

  胤礽将吃空了的碗放在旁边,满足的叹了口气,

  “要是日日都真的清闲自在就好了……”

  胤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自己没听到。

  二哥的性子虽然惫懒了些,可皇阿玛交到他手上的差事,他从来都没有敷衍了事过。

  哪一样都办的漂漂亮亮的,叫旁人挑不出错处。

  胤禛不知道的是,这就是后世典型牛马的特征——

  嘴里天天喊着不想干了,但到查业绩的时候,您猜怎么着,月月满勤。

  “我说你不必隔两天就往我这跑,多累啊。”

  胤禛没回话,专注嚼着嘴里的果干儿。

  胤礽无奈笑骂,

  “装听不见是吧?”

  “老四,你有心了,但二哥真的不需要你表忠心,你把自己手上的差事办好,多往皇阿玛身边凑凑,比来我这有用。”

  胤禛顿了顿,转过头看向躺的毫无形象的胤礽,

  “三哥他起二心了。”

  虽然在背后说人长短不地道,但胤禛还是想提醒一下二哥。

  他不想等到三哥真的挑明态度,站到二哥对立面的时候,二哥痛心。

  胤礽愣了愣,倏地笑了。

  挥手让一旁伺候的宫人远离,而后说道,

  “从头到尾,我都不在意你、老大,或者是其他弟弟们跟我抢皇位,也许在你们看来,皇位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它对于我来说,其实是枷锁。”

  胤禛愣了愣。

  脸上尽是茫然。

  “有句话叫做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了快二十个年头,从有记忆以来,面对的都是别人的质疑、揣测、觊觎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