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密谈-《关于我老公是女帝这件事》

  花非若将那封本来早在三年前便应呈上自己桌案的密本奏文展开来阅,此中字字泣血,乃是前一任御铸府掌府向戎的绝笔之书。

  广皓二十年林轸受任西岭校尉,及今六年之间,利用其职权之便,为楚士良私贩战械之行暗通其门。多年来,从其镇安岭西关佯货而出的兵器战械已难计其数,而这些冷刃杀器最终都通过雅望楼的联络,由黑商运往各方。

  “说来楚士良的兄长楚士绅去年离奇身故,百里卿更因之蒙冤受难,而真正的凶手却至今未明。不知段先生可知其详细?”

  “实不敢相瞒陛下,正是段某派人杀的楚士绅。”

  为了扛这口黑锅,百里允容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故听得段也这一句认言,不禁下意识瞧了其人一眼。

  “楚士绅与楚士良兄弟二人这许多年来可没少往私漏战械的生意里牟利,杀了他于陛下而言,该是有利而无害吧?”

  花非若抿然浅笑,顺手将这封向戎的密信递给慕辞,方应段也之言道:“罪证既实,楚士绅就算现在还活着也离死期不远了,朕不过是好奇,段先生与他又有何怨,非得取之性命不可?”

  “要说恩怨倒也无甚,不过是当时楚士绅对金甲船此事怨言颇多,我怕他泄了隐秘,索性灭口。至于之后栽赃了百里公子此事,倒是另有其人顺势而为。”

  百里允容默然。原来只是顺手把他从御铸府里拔了出来……

  “楚士绅此人本非善类,这封本应上呈于陛下的密信亦是经由他之手封藏于下,最终流落于雅望楼中。而那位成书的大人想必也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花非若听罢应而一笑,却又问起了另一件事:“琢月云湘楼与雅望楼亦有往来吧?”

  “都是一丘之貉,不过那云湘楼倒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么说来,段先生也见过了经营云湘楼的人?”

  听来此问,段也瞧了女帝一眼,道:“段某也只是见过那楼中掌柜河笑语,若此外还另有他人的话,便非段某所知了。”

  先前花非若也遣派了承影卫去调查过这个河笑语,只知此人早年也是云湘楼中的花魁,却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楼的掌柜。

  也罢,云湘楼的事可以回去后再慢慢调查,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这个犹如毒蔓之源的雅望楼。

  “段先生既然也有诚意协佐于朕,便于明日先助朕破了这深不见底的雅望楼。”

  段也俯首顺从,“谨遵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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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冬意已浓,此来又是深夜,又皆骑马往返淋了一路风雪之后,花非若的脸色已是苍白的吓人,于是临睡前又匆匆服下了一粒归凝丸。

  每当此药生效,花非若总将乏力良久,故医嘱虽言每日三服,而花非若却总会省去白日的一回,不然体力根本无法支撑一整日。

  漆暗之下,花非若闭目养神之时亦细细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在此寒凉的雪夜里,静躺在暖榻之中,怀里满是爱人的温暖,倘若没有另外“女帝”这个身份的约束的话,就真是他曾经最期望的那样的生活了。

  “非若……”

  “宝贝怎么醒了?”

  慕辞俯身过来循着他的气息柔吻,花非若也应而将他怀揽,却有困意缠神,便有些慵懒的只是任着慕辞在自己身上亲昵。

  此夜风雪甚冷,而慕辞却觉不到半分寒意,身中却像有把火似的,烧得他周身血滚,便狠狠掐住了他的腰。

  花非若的腰素来是最敏感的,冷不防的让他这么一掐,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乖乖你别乱掐呀……”

  而慕辞却没理他挣扎,反又将他的手腕扣在头顶,更狠狠压下身来咬了他的耳垂。

  “非若,我想要你一次……”

  “啊?白天的事,你还……”

  却也不知慕辞是不是真的还耿耿于怀的生着气,反正花非若此言之后他显然又更用力的掐紧了他的腰,蛮横的压吻下来,几乎要将花非若迫得窒息。

  花非若笑着叹了口气,也依着他放松了身子,“好吧,谁让你是我的心肝呢~”

  此夜寒冷,慕辞没舍得将他的衣裳全部扯开,只是剥开了一片衣襟尝惹他怀里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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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百里允容单骑离城西往,白薇亦遣至承影卫,暗中将雅望楼围住。

  今日花非若也换上了承影卫的衣裳,慕辞抱着手在一旁瞧着,却暗戳戳的起了分狡黠的戏谑之意,“今日不作‘伶人’了?”

  “昨日我可是赖账跑的,今天要是被逮着了,岂不得偿账了?”

  以往慕辞是心软不愿逮他弱处,奈何这家伙偏偏就是有点贱皮子,于是慕辞上前去就逮住他的腰左右同掐,花非若果然立马便似触了电一般死死抓住他的双手,“你真是学坏了,以前可不带这样的!”

  “以前我也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欠收拾!”

  听他竟然说自己“欠收拾”,花非若多少是觉着有些冤枉的。

  今日的慕辞心情大好,如此一笑两颊的靥窝便盈盈嵌显,那双琥珀般漂亮的眸子亦映得灵亮,平日里常踞眼底的沉暗霎然澈明之际,才终于显露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之态。

  花非若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如拥珍宝一般,只想将自己全部的爱意倾涌给他,假若这世上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永远这样开心的话,他更情愿拿自己的命去换。

  慕辞最喜欢被他紧紧抱住的时候,这样胸膛紧贴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任情再深,也不比这样来得更直接。

  “刚刚还抱怨我学坏了,现在又抱着不肯放,就不怕我又偷偷使坏?”

  花非若落息轻笑,“小心肝儿能使什么坏?再调皮点才更好呢~”

  他软言戏得慕辞周身一酥,心里更是一番生痒,又被他轻轻推靠在墙上,依着绵吻。

  “不急着去雅望楼了?”

  正事当然要紧,却看着此刻笑得楚楚动人的慕辞,他实在难以抽心,便恋恋不舍的又吻了他的额头,一路顺着鼻梁缠触而下,碰及唇息之时又舔而吻住,如此再一番缠磨罢方才迫着自己释开了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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