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稍闲-《关于我老公是女帝这件事》

  三月之初,朝云使者返朝,携归了月舒出兵之书,同此月初,女帝点派的十万兵马亦缓缓北进,由余萧与曲安容两位统帅协领。

  朝会之上治粟内史呈上遣粮之册,而廷尉府调查相府亦有所获,在城郊找到两具尸体,一个是迎秀楼里的小河郎,另一个便是相府夫郎吕奉的贴身近侍湘颐。

  而那个被押入司常府中动刑审问的决吏也不是个硬骨头,没有丞相的庇护也不过小半日便将事况全招了。

  廷尉府初封云湘楼之时,她奉命协廷尉府同查此事,手握相府令符,可自如出入押犯大牢,而她极力自称只是参与了以死囚偷换犯人之事,却绝没有协辅暗杀朝吏之行。

  至于这一切在暗中筹谋的自然便是那位深藏不露的相夫吕奉。

  “让廷尉府照章拿人。”

  “是。”

  时隔数月,终于让他挖出了这根深藏朝中的毒刺,花非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走出清绪殿的大门,见得一番晴朗天色、阳光明媚,花非若瞧着庭下飞绕檐前的小雀,不禁心生感慨——不知不觉,竟然就是他成为“女帝”的第四年了。

  时间总是留意时漫长,却在不经意间流逝得飞快。

  想他在这里当女帝当得焦头烂额,另一个时空里却大概早已盖棺尘定,不出意外的话熟人都给他扫墓扫了四年了,养的狗也八岁即将迈入老年阶段……

  没头没绪的胡想了一阵后,花非若又还是收回了神来,吩咐俞惜诏云凌晚间进宫。

  后庭里,慕辞如常习练着刀法。

  作为当世战神般的存在,慕辞不但天赋过人,且悟性极强更在习练时专注如痴。

  悟宁阁中也存着些武技典籍,慕辞闲时常常翻阅,而其中即便非刀法之技,他亦可悟得其中精髓,再钻磨研入刀法之中。

  慕辞在庭下专注而练,花非若则止步在回廊转角之处,恰有一丛绿叶将他身形拦掩,他便如此静静的瞧着他挥起刀光织影。

  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一本翻开的武籍,他总不时停下刀来翻阅查看,花非若也好奇他今日翻出的又是哪一本,便轻步挨近前去偷看,而慕辞果然专注的未察觉他的到来,即便他都已经近到了他身后,慕辞也还没回过头来。

  “拳法都能融会贯通?”

  花非若凑在他耳后出了个声,慕辞惊得回头,却旋即便笑了,“陛下怎么还偷瞧呢?”

  花非若应得眼中满存柔色,摸出随身带着的绢帕轻轻擦去了他额间的汗珠,亦柔笑着慨叹道:“真是个武痴呢。”

  “今日这么早就能回来休息了?”

  “难得诸事了毕,今日就不回清绪殿了。”花非若抬手将他脸侧一缕碎发理开,又微微俯近身来在他耳畔戏情道:“我在温池等你。”

  慕辞耳根酥了一阵麻痒,瞧着他走朝寝殿而去,亦将手边武籍合起。

  花非若解衣,散发浸入温池中便靠在池缘软垫闭目养神,如此才候得无多会儿便听得脚步声走近,睁眼回头果然就见慕辞掀了垂幔走到池边,身上一件宽袍松垮系着,半露出襟里的光景恰是诱人的美色。

  花非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路来到池缘,脱开身上最后一件掩色的衣裳拾阶入水,而花非若则早早就敞开了双臂候他入怀,于是慕辞才走近来就被他揽腰锁进了怀里。

  慕辞迎抱着坐进他怀里,才不过近身贴上,便感水中势触一笑。

  “陛下这就等不及了?”

  花非若则早已沉醉的在他颈间缠舐,五指抚入发间,又轻轻咬了他的耳垂,“我可没有坐怀不乱的修为。”

  慕辞双臂环紧他的脖子,依从的伏进他怀里,又仍觉他对自己的侵夺之意还不够猛烈,便也贴在他的耳畔缠息求爱,“臣郎这副身子哪有什么娇弱的,陛下想要什么,只管尽兴便是。”

  花非若翻身将慕辞压在池沿,咬住他的唇狠狠啃舐,他的侵势越猛,慕辞便愈喜而予,便也将他紧紧的缠住,那股执念便如渊底的恶鬼,只想将自己觊觎缠索的人死死锁住,永远性命相连,不许他逃离自己,更不许旁人惦记。

  幸而他如今还生而为人,不然若真是那号恶鬼,他都不知自己会在花非若身边造下多少杀孽。

  “你只能是我的……除我以外谁都不能碰你,就是一根头发也不行!”

  慕辞双手紧紧钳着他的身子,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平日里的慕辞多半持着优雅的风度,却每当做爱之时,那副孤傲的雅骨里便会迸出一股疯狼似的狠劲,总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却也勾得他欲罢不能。

  温热的池水好一阵沸闹之后终于又渐渐归于平静。

  从水中起身后,花非若瞧着自己肩锁胸前在镜中映显的缀如桃纹的咬吻痕印,心中却美滋滋的品着这点房中意趣,视线又落瞧着正低头给他系起衣带的慕辞。

  “还是个爱咬人的小疯狗~”

  慕辞抬眼,笑了一分冷魅,此刻的他便又恢复了如常收敛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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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非若俯首在他颈间轻嗅,“好香……”

  慕辞颈肤觉痒一笑,也转过脸来盯住他那双调情的狐狸眼,“陛下莫不是还没玩够?”

  “玩不够,这辈子都玩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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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非若难得休息了一日至夜,直到将近了亥时,云凌才入了宫来请见。

  而今日花非若却特意避开了慕辞见之。

  “眼下京中之事暂且告一段落,正好也是你的身份方便,去一趟昭安,替朕取一份药方来。”

  “不知药方何名?”

  “悉凝汤,一种以缠金蛇毒为引之方。”

  “是。”

  “不过此方之名未必如一,便将所有取用缠金蛇毒之方皆取来吧。”

  “是。”

  “此外便无他事,你回去休整个一两日便出发吧。”

  “是。微臣告退。”

  云凌走后,花非若又在悟宁阁中稍待了片刻,才回了寝殿。

  听见门外熟悉的步声走来,慕辞便将托在掌中打量的玉符收回怀中,又托起手里展卷着的书本,候他入屋方才抬眼。

  “今日交代的还是什么密务?”

  花非若敛眉一笑,未置可否。

  如今花非若便是朝中要务都不见得会避他而言,今夜却突然如此神秘兮兮的,倒让慕辞狐疑得很。

  “倒也不算什么要紧事。”

  “哦。”

  其实慕辞大多情况下都还是很懂事的,今夜若花非若见的是其他人,他也不会如此耿耿于怀。

  花非若便也到他闲靠着看书的小榻边坐下,一手搂住他的腰,便将下巴轻轻搭在他肩头与他同阅此书。

  慕辞面无表情的将书翻过一页,继续静读。

  “眼下京中风声略紧,未免横生波折,我让云凌先去善州避避风头,顺便也帮我打听件陈年往事。”

  慕辞回头,“什么往事?”

  花非若迎着他的目光,有些心虚。

  “就……挺久远的儿时往事……”

  慕辞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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