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破围-《关于我老公是女帝这件事》

  九月初,一场从海上焚来的凄骇大火终于烧破了朝云幻境似的平静。

  一夜之间,南海泊云港八万守军全军覆没,甚至连烽火都没来得及升起,整片防港便燃成了一片火海。

  强如烈昼的火光里,传说中犹如蜃楼般的巨影蔽月而至,即便是站在港中最高的一座望塔上,也必得仰首才能瞧见那硕然巨舰的高帆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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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一个晴夜,月光澈亮、薄云繁星,倘若不是在战时,这必是个宜于乘凉适闲的良辰佳夜。

  即便是在战场上,借着这片月光也颇宜于行事。

  从白湾镇前往沧城与尉城的距离相近,而那两城又皆处平原之中,任取一处都可作为维达继续进攻深地的坚垒。

  不过相比起城高墙固的府邑沧城,显然还是尉城要更易于攻伐些。何况自南方战起为始,撼铁军便一直留驻于沧城。如此重兵把守之下,即便是勇战着称的维达也绝不可能避轻就重的过来硬碰硬。

  于是慕辞带兵直接南向尉城而去,而白湾镇的维达军同样想趁北方援军抵达之前先取尉城。

  轻骑远速而至,在尉城北面近海平原与维达大军战至一处。

  正面相碰的杀战中,慕辞一马当先劈斩入阵,中军大鼓压阵于后,载旆骖车紧随上将,两旁各有护兵五骑,一士落马则后兵即补,余萧率军冲杀右翼,曲安容则于车上紧随慕辞指示施令。

  从白湾镇的维达将领对那尉城势在必得,所见中途拦来的敌军不过寥寥万数,心中便有轻敌之意,眼见对面主将一个劲的往大军重阵中冲,便索性任之入围,欲召两翼合击将之剿杀于内,却孰料便是重盾之阵竟也拦不住那黑马主帅的猛力冲杀。

  眼见前方又是一排盾甲之阵,曲安容预先将足有半臂粗细的破甲之箭搭上弩机,继而便击响车上金钟,慕辞闻警引缰偏马,紧闻身后一箭震弦而出,贯虹般的巨箭抢于马前为慕辞破开了一道入口,更也不待后续重盾补上缺口,黑马便已重踏而入。

  刀影织成血光横溅,更也不待那先锋大将作何反应,那匹冲劲生猛的战马便已一个箭跳跃上了他的指挥将台。

  重刀挥裂风声,慕辞手起刀落,一颗人头血淋淋坠地。

  前阵之将被杀,指挥台上将旗倒落,余萧趁乱偏杀而入,追在慕辞身后横围将乱军剿斩阵中,而慕辞则继续入冲深军,继夺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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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城北外交战激烈的同时,百里允容亦率领着青虎军趁着夜色朦胧悄悄埋伏在城外林中,如窥伺雀巢的毒蛇般无声而进。

  早在发兵往而截途之前,慕辞便已提前前派了一万兵马大张旗鼓的援入尉城,与此同时又在渚港营中造起兵众声势,巡兵往大营边缘游巡造势,营里添灶袅起炊烟如众,造了一个营中未虚仍留着重兵的假象,如此便惑得维达之将以为比起尉城,月舒更欲力保渚港。

  于是维达毫无所顾的发兵往征尉城,倒是此处海镇出了大半守兵也未将城门关闭。

  百里允容伏于灌木丛间远远窥望着那方形势,身边随来的月城军的小将平日里都是跟随在曲安容身侧,身手最敏捷几个。

  “爆起为号。”

  百里允容低声一语吩咐,两个月城将点头为应,便各自带了十人循着月影暗处悄然潜往。

  城外的伏兵衔枚静候着,约莫小半个时辰,一声爆破巨响轰然震起,百里允容敏然绷紧全身,却仍静静捺着此弦,直候着守城的士兵奔向爆破之地空出了城防时,百里允容方才出了此方蔽身灌丛,却仍然保持着安静,一直来到城门之下。

  “Gukan sanl bota?”

  (什么情况?)

  “Lei dakol yahooo.”

  (将军,是茅厕被炸了。)

  赶来查看的将领就看着面前这一幕狼藉之景,眼色压沉。

  “Bank boler diyasa kanlin toonl.”

  (可能是哪个蠢货不小心掉了火。)

  而他们的将军却摇了摇头,“Wuk boilk xeiko .”(不,这里有火药味。)

  却说时,一阵警铃陡然响起,此将一回头,响的竟然是城中央的望塔上的钟!

  百里允容占得先机打了此城守军一个措手不及,等敌将杀迎上前时,一波箭雨便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此方百里允容身先士卒领着乱战,另一边先行潜入的二十月城军却已潜至近港放出信号烟火。

  很快港边也传来了警钟之响,而在那边迎敌的则是早已熄灯静候于此良久的玄鲛重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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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两方战场皆大获全胜。

  慕辞主持的平原战场又得一番全歼之胜,便于清晨进入尉城,整军休憩。

  尽管他在战场上冲阵入围如入无人之境,却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在那刀剑无眼的境地里横冲直撞,难免还是会在身上留下些伤口。

  几乎就在慕辞兵入尉城的同时,花非若亦从西面上容调粮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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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营中,慕辞独在帅帐里由军医包扎着身上伤口,却也是一刻都不闲下来的仍阅着军报。

  花非若悄然掀帘入帐,静默无声的走到他身后,丛军医手中接过正包缠着他胸背的纱布继续着为他缠伤的动作。

  慕辞常年使刀自是练得双臂孔武精壮,更又胸肌方厚、背廓刚劲,纱布缠于其上亦为其线廓撑得起伏勒形,却缠至腰腹又紧而收窄,花非若俯下身,隔着些空隙绕过半臂都能将纱带隔腰递到另一旁。

  一股熟悉的香韵扰入鼻息,慕辞便趁他结好了纱布之时将他的手逮住,递来唇前嗅吻进掌心里。

  “看都不看一眼就亲,万一亲错了怎么办?”

  慕辞闻言而笑,便细细的打量着这只五指修长白皙如玉琢般的手,“我若是连你的手都认不出,岂不是白做了你的郎臣?”柔言罢,他又俯首在他虎口轻轻一咬,分明满存侵情之意,却在他面前又柔顺得犹如小猫打标记似的。

  看着他这一身伤,花非若也是真心疼,微然轻轻一叹,转身将他的衣服拿来,正给他穿上时,慕辞便乖巧的靠进他怀里。

  一夜激战,就算他血性再足,到了清晨也乏了。花非若小心翼翼的揽着他的身子,尽量避免触到他伤处,而慕辞则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也想要他再将自己抱紧些。

  “疼不疼?”

  慕辞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也不想说话,就静静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侵入月舒境中的敌军,已经全部赶出去了。陛下看到白湾镇来的军报了吗?”

  “嗯。”

  花非若轻轻将他的长发理去耳后,搂好他的肩,将他圈紧在怀里,“辛苦了,宝贝。”

  “乖,睡一会儿。”

  “嗯……你陪着我。”

  “好。”

  花非若搂着他一起躺下身,慕辞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闭眼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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