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暗夜围猎-《出狱当天:前女友成我丈母娘》

  林宏达起身,酒杯里的残酒微微晃动,映着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

  他拍了拍秦岳峰的肩膀,笑道:"我去应付一下,回来咱们继续喝。"

  秦岳峰点头,目送他走出包厢。门关上的瞬间,他眼底的笑意褪去,指节轻轻敲击桌面。

  ——是时候摊牌了。

  林家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

  上官府邸此刻乱作一团。

  全城戒严,巡防司的人马挨家挨户搜查,连下水道都没放过。

  上官瑞轩一脚踹翻茶几,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跪地的下人身上,却没人敢动一下。

  "是谁!到底是谁!"

  上官瑞轩怒吼,额角青筋暴起,

  "一定是那个小兔崽子花钱雇人干的!"

  上官夫人攥着手帕,指节发白,声音却带着哭腔:

  "老爷,宇儿也是为了我们上官家啊……"

  "为了上官家?"

  上官瑞轩猛地指向她,指尖几乎戳到她脸上,

  "就是你惯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

  国主亲自过问,三司联合调查,我们躲都来不及,他倒好,自己送上门找死!"

  上官夫人眼泪滚落,嗓音凄厉:

  "那我女儿就白死了?

  我的女儿……她死不瞑目啊!仇人就在眼前,我却连给她讨个公道都不能!"

  上官瑞轩一脚跺在地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冲着下人厉喝:

  "去!把那个逆子给我抓回来!"

  下人刚转身,门就被推开。

  上官宇晃晃悠悠走进来,脸颊酡红,衣领上沾着酒渍和脂粉香,咧嘴一笑:

  "不用找,我回来了。"

  上官瑞轩抄起茶壶,一壶滚水直接泼在他脸上。

  "你还知道回来?

  怎么不死在外面!"

  热水烫得上官宇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他抹了把脸,眼神阴鸷:

  "我回来得早,你又发什么疯?"

  上官瑞轩的手指深深陷进儿子的衣领布料里,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檀木桌上的茶渍正沿着桌沿滴落,在寂静的厅堂里发出清晰的"嗒、嗒"声。

  "刺杀宋诗瑶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上官宇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随即扯开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容:

  "怎么,现在怕了?"

  清脆的巴掌声炸响。

  上官宇偏着头,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尝到铁锈味。

  他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线,突然低笑起来。

  "怕?"

  他盯着指尖的猩红,

  "宋家那丫头早该死了,正好是替姐姐讨个利息。"

  上官夫人扑上来时带翻了绣墩。

  她死死抱住儿子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肉:

  "宇儿!你糊涂啊!现在全城都在查,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妈,你们怎么什么坏事都赖在我头上。"

  上官宇突然甩开母亲的手,眼底的阴鸷让上官夫人踉跄着后退半步。

  上官瑞轩的视线像淬毒的刀:

  "不是你还会有谁?"

  "我在外面受气,回来还要受气。"

  上官宇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还未痊愈的鞭痕,

  "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上官夫人突然抓住丈夫的手臂:"死老头!出事就知道怪孩子!"

  她转向儿子时声音发颤,

  "真不是你找人干的?刚才你明明承认......"

  "福伯!"

  上官宇突然提高音量。

  老管家佝偻的身影从屏风后转出,枯瘦的手里还捧着刚煎好的药。

  褐色的药汁在瓷碗里晃出细小的波纹。

  "老爷,夫人。"

  福伯的嗓音像砂纸摩擦,

  "少爷确实没雇人去朱雀殿。"

  上官瑞轩绷紧的肩膀微微松懈,茶盏里的水面停止颤动。

  "他最近都干什么了?"

  "少爷只是在黑市悬赏林天。"

  福伯的余光扫过上官宇苍白的指节,

  "顺便...把宋小姐是凤凰命格,林天是她前夫的事,在帝都少爷圈里传了传。"

  上官夫人狠狠拧了丈夫一把:

  "听见没有?

  宇儿这是借刀杀人!"

  上官宇咳咳几声伸手说,

  “给钱,我要大加悬赏林天”。

  "倒是长进了。"

  上官瑞轩突然笑出声,指节敲了敲紫檀木桌面。

  暗格弹开时,露出整整齐齐的玄晶卡。

  "要多少?"

  上官宇的咳嗽声突然变得密集。

  他用手帕捂住嘴,雪白的绢布上立刻晕开暗红。

  "翻倍。"

  他盯着掌心的血迹,

  "我要让林天活不过一周后的无月之夜。"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福伯浑浊的眼珠转向雕花窗棂,那里有片枯叶正在窗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老爷..."

  老管家弯腰时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巡防司的人到前院了。"

  上官瑞轩将玄晶卡推过桌面,卡边缘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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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钱从密道走。"

  他起身时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叮"声,

  "记住,无月夜之前——"

  话没说完,前院突然传来整齐的铠甲碰撞声。

  上官宇抓起玄晶卡塞进袖袋,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裹着药香的风。

  屏风后的暗道刚合拢,正厅的大门就被两名黑甲卫推开。

  "上官大人。"

  为首的统领抱拳,铁手套上的血槽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奉三司联令,请贵府公子去白虎堂问话。"

  上官夫人手中的帕子飘落在地。

  上官瑞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水面映出他骤然阴沉的面容。

  "犬子病重多日,正在内院将养。"

  茶盖与杯沿相碰,发出瓷器特有的清响,

  "统领若要问话,不如先看看这个?"

  他从袖中抽出的鎏金帖上,赫然印着皇城司的朱砂印。

  黑甲统领的瞳孔猛地收缩,按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松开。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在巡防司的制式皮靴上。

  更远处的屋檐上,有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收起记录画面的玉简。

  黑影腰间,半块残缺的鬼面玉佩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天推门进来的时候,院子里只有蝶舞和江流萤。

  蝶舞坐在石凳上,指尖捏着一枚铜钱,正反翻转,铜钱边缘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江流萤抱着她那把断刀,靠在老槐树下,刀身缺口处映着斑驳的树影。

  "艾千刃和莫不言呢?"

  林天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

  蝶舞头也不抬:

  "出去搞钱了。"

  林天扯了扯嘴角:

  "不在也好,清净。"

  宋诗瑶没事,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接下来,该办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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