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暗算背后的权力博弈-《出狱当天:前女友成我丈母娘》

  后脖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对面咖啡馆里,有个戴耳麦的便衣正盯着他看。

  更糟的是,朱雀殿的人也从夜市另一头包抄过来。

  明朗拎着刀走在最前面,刀尖还在往下滴血,估计是哪个倒霉路人挨了一下。

  林天把烟捏碎了。

  这下玩脱了,孙老狗居然能同时调动朱雀殿和巡防司?

  林天后颈的汗毛突然炸起。

  那只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他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锁骨。

  他本能地绷紧肌肉,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这人的力气大得离谱。

  "别出声,跟我来。"

  沙哑的嗓音贴着耳朵灌进来,带着股陈年烟草的苦味。

  林天还没看清对方长相,整个人就被拽进阴影里。

  青砖高墙在眼前飞速掠过,他像个麻袋似的被拎着翻过三米高的院墙。

  落地时膝盖磕在石板上,疼得他直抽冷气。

  月光照出个四进四合院,飞檐上蹲着青铜镇宅兽。

  林天被推着穿过三道雕花门廊,最后停在一间亮着灯的书房前。

  红木书桌后,老人正在用狼毫笔批公文,锦缎袖口绣着暗纹龙鳞。

  听到动静头也不抬:

  "坐。"

  "爷爷?"

  林天喉咙发紧。

  林宏远慢悠悠地转过身,那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盯着林天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天儿啊,”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调侃,

  “你妈前阵子特意来找我,让我多照顾照顾你。现在看来,你混得挺好啊?”

  林天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自嘲:

  “爷爷,您管这叫‘混得好’?我刚被人当街追着喊‘敲诈犯’,差点被朱雀殿和巡防司包了饺子。”

  林宏远走近两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林天感觉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了一下。

  “你跑去孙家敲诈50亿,人家不抓你才怪。”

  老爷子眯了眯眼,

  林天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爷爷,我这个殿主就是个光杆司令,没钱怎么混?不自己搞点资金,难道等着喝西北风?”

  林宏远哼笑一声:

  “你这一下子掏空孙家半个家底,还想在帝都待下去?”

  “孙家?”

  林天嗤笑,

  “不过是个是个皇商,我还怕他们?”

  “怕不怕是一回事,能不能扛得住是另一回事。”

  林宏远眼神沉了沉,

  “孙家在帝都经营几十年,关系网盘根错节,连夏郡主都不敢轻易动他们。”

  他顿了顿,目光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不过……有个人能帮你摆平这件事。”

  林天眉头一皱:

  “谁?”

  林宏远缓缓吐出两个字:

  “国主。”

  “他正好想见一见你——新任的麒麟殿殿主。”

  林天心头猛地一跳。

  国主?

  他没想到,自己的行动竟然已经惊动了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

  是赏识?

  还是试探?

  是拉拢?

  还是清算?

  一切答案,都将在那场即将到来的会面中揭晓。

  林天盯着林宏远的眼睛,缓缓点头:

  "好。"

  老爷子露出满意的神色,转身从檀木衣架上取下件黑色立领大衣:

  "换上,现在就走。"

  夜幕下的皇宫像头蛰伏的巨兽。

  黑色轿车碾过青玉御道,两侧禁军持戟而立,玄铁面甲在宫灯下泛着冷光。

  林天摇下车窗,闻到股混着龙涎香的腐朽味道。

  "把嘴闭紧。"

  林宏远突然掐住他后颈,

  "待会看见什么,都别问。"

  寝宫比想象中阴冷。

  十二扇鎏金屏风后,龙床上蜷着个干瘪人影。

  林天瞳孔骤缩,这哪是传闻中杀伐果断的夏明德?

  分明是具包着人皮的骷髅!

  "草民林天,见过国主。"

  他单膝点地,青砖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爬。

  床幔里伸出只枯手,皮肤薄得能看见血管:

  "林天...心怡的未婚夫?过来...让我瞧瞧..."

  声音像砂纸摩擦,每说几个字就要喘半天。

  林天凑近时闻到股药味,混着某种诡异的甜腥。

  他盯着国主发黑的指甲缝,后背沁出层冷汗,这根本不是自然衰老!

  "国主身体可还安好?"

  林天的指尖刚搭上国主的手腕,就察觉到不对劲。

  那脉象忽强忽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住又松开,完全不是正常衰老该有的迹象。

  "国主,"

  他收回手,声音压得极低,

  "您这不是病。"

  夏明德浑浊的眼珠动了动。

  "是毒。"

  林天盯着床榻边那盏长明灯,

  "慢性剧毒,叫'葬神散'。"

  林宏远猛地攥紧袖口,上好的云锦料子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葬神散?"

  "毒性入髓至少五年。"

  林天盯着国主突然绷紧的手指,

  "下毒的人很耐心,每次剂量都控制在致死量以下,让毒素慢慢蚕食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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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

  夏明德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抓住林天衣襟,

  "你...能治?"

  林宏远快步上前:

  "老臣这就去查,"

  "没用。"

  林天摇头,

  "毒素已经和血肉长在一起,现在解毒反而会加速器官衰竭。"

  他瞥见龙枕旁那碗喝了一半的参汤,汤面上飘着层诡异的油光,

  "下毒的人根本就没打算留解药。"

  寝宫突然静得可怕。

  远处更漏滴答声格外刺耳,窗棂上晃动的树影像无数窥探的鬼手。

  夏明德缓缓松开林天,整个人陷进锦被里,只剩那双眼睛还亮得吓人。

  林天盯着国主凹陷的眼窝,突然明白过来,这老头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您心里有数?"

  他直接问出口。

  夏明德枯瘦的手指在锦被上摩挲,发出沙沙的响声:

  "五年零四个月。"

  他准确报出时间,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

  "每次毒发,我都记在屏风后面。"

  林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十二扇鎏金屏风的背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细小的划痕,像某种诡异的计时方式。

  最可怕的是,这些痕迹新旧交错,说明下毒的人至今还在持续投毒。

  "既然知道..."

  林天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动不得。"

  夏明德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像垂死之人,

  "现在撕破脸,半个朝堂都要见血。"

  夏明德喘着粗气指向窗外,

  "听见了吗?那些夜枭的叫声...全是他们的眼线。"

  确实有鸟叫从屋檐传来,但仔细听就能发现,那叫声太过规律,像是人为训练的。

  林天后背渗出冷汗。

  他忽然意识到,这间寝宫看似守卫森严,实则四处漏风。

  夏明德突然笑出声,笑声扯得胸腔震动,又猛地呛出一口血沫子。

  他随手抓过锦帕擦了擦,帕子上绣的龙纹立刻被染成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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