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半枚铜钱背后的王朝暗局-《出狱当天:前女友成我丈母娘》

  夏明德突然压低声音,

  "都在等着大夏自己烂透。"

  他猛地凑近,浑浊的眼球里迸出最后的光,

  "你母亲……秦岚……"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夏明德立刻松开手,重重跌回榻上。

  "常东……"他气若游丝地吐出最后两个字,眼睛却死死盯着殿门方向。

  林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殿门上的雕花木格投下道道阴影,像极了牢笼的铁栅。

  御书房的檀木桌上,茶烟袅袅,夏明德的手指在桌沿轻轻一叩,声音沉得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可是——”

  他忽然停住,眼神往林天脸上一扫,那目光像是能直接扎进人骨头缝里。

  林天后背一紧,下意识坐直了。

  夏明德端起茶杯,没喝,又重重放下,杯底磕在桌面上,“啪”的一声脆响。

  “时间一长,人心就变了。”

  他冷笑一声,

  “十二个分堂,当初成立的时候,口号喊得震天响,说什么‘共护大夏’、‘同舟共济’,结果呢?”

  他抬头窗外夜色沉沉,远处宫灯的光晕像是被泼了墨,模糊不清。

  “利益一分,兄弟变仇人。”

  夏明德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字字砸进林天耳朵里,

  “你争地盘,我抢生意,暗地里捅刀子的事,比街边混混打架还难看。”

  林天喉咙发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听说过麒麟殿的传闻,但没想到水这么深。

  夏明德突然转身,眼神锋利得像刀,

  “你以为只是分赃不均?错了。”

  他看着林天说道,

  “有人想借机上位,有人想彻底吞掉对手,内斗一起,朝堂上那些老狐狸立刻闻着味儿就来了。”

  林天心头一跳,脑子里闪过几个名字——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高官,背地里可没少使绊子。

  “麒麟殿本来是个监察机构,权力大得很,可一旦自己人先乱了……”

  夏明德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那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林天胸口发闷,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母亲怀着自己匆匆离家,很多时候不他不懂,现在才明白,她不是逃走,是被逼走的。

  夏明德盯着他,眼神复杂,

  “殿主失踪,你母亲——秦岚,作为圣女,本该稳住局面,可最后……”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

  “她不得不离开帝都。”

  林天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一个本该守护大夏的机构,最后却成了权力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茶凉了,杯底沉淀的茶叶像一团干涸的血迹。

  林天盯着茶杯,胸口堵得发慌。

  他早该想到的,麒麟殿这种庞然大物,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垮台?

  夏明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声音沉闷:

  "现在的麒麟殿?呵,空壳子罢了。"

  窗外一阵冷风灌进来,吹得案几上的文件哗啦作响。

  十二分堂的资料散落一地,每一页都都写着不同的家族徽记,像是十二头野兽在互相撕咬。

  "抢地盘、黑吃黑、背后捅刀……"

  夏明德弯腰捡起一张纸,上面还沾着咖啡渍,

  "比菜市场抢特价的大妈还难看。"

  林天攥紧了拳头。

  他见过那些所谓的"堂主",在高级会所里搂着嫩模谈笑风生,转头就能为一条走私线路灭人满门。

  "最要命的是——"夏明德突然把文件摔在桌上,

  "外头那群狼,早就蹲在边境线上流口水了!"

  宫灯忽明忽暗,照得他半边脸藏在阴影里。

  林天突然想起上个月边境冲突的新闻,当时军方发言人的表情,和现在的夏明德如出一辙。

  "你母亲……"

  夏明德声音突然卡住,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

  他转身从保险柜里抽出一份档案,牛皮纸袋上印着"绝密"两个血红大字。

  林天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份档案他太熟悉了,私家侦探给他的复印件上,也有同样的火漆印。

  "清风崖那场火,"

  夏明德的手指在档案袋上摩挲,

  "根本不是意外。"

  空调出风口"嗡"地一声响,冷风直吹林天后颈。

  "有人在怕,"

  夏明德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怕她回来重整旗鼓,怕麒麟殿死灰复燃。"

  林天喉结滚动。

  他当然知道是谁在怕,档案里那些被红笔圈出来的名字,现在个个都是跺跺脚就能让帝都震三震的大人物。

  "你以为我在骗你?"

  夏明德猛地拉开窗帘,远处CBD的霓虹灯像一把把染血的刀,

  "看看那些高楼,哪栋下面没埋着几具尸体?"

  林天呼吸一滞。

  "今晚叫你来..."

  夏明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抓过帕子捂住嘴,雪白绢帕上立刻晕开暗红,

  "不是要给你答案。"

  他喘着粗气,眼神却异常锐利,

  "是要告诉你,有些答案,得用血来换。"

  殿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在雪夜里格外清脆。

  夏明德盯着窗棂投在地上的格子阴影,突然压低声音:

  "他们不会让麒麟殿重组,就像当年不会让秦岚活着回京一样。"

  林天突然上前一步,

  "所以您是要我,"

  林天站在案前,目光落在那半枚铜钱上——铜钱切口平整,像是被人用利器一分为二,边缘已经磨得发亮,显然被人摩挲过无数次。

  “你师父诸葛山青……”

  夏明德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当年在麒麟殿,是唯一个敢指着殿主鼻子骂的人。”

  林天眉头微动。

  夏明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干涩的笑:

  “他骂殿主优柔寡断,骂十二堂主各怀鬼胎,骂到最后……”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殿外漆黑的夜色,

  “他被逐出了麒麟殿。”

  林天呼吸一滞。

  师父从未提过这段过往。

  林天盯着铜钱,喉结滚动:

  “二师父他……从不说这些。”

  “他当然不说。”

  夏明德冷笑一声,

  “那老倔驴,临走还骂我一句‘废物不配死’。”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烛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夏明德突然前倾身体,龙袍袖口扫过案几:

  “现在轮到你了,林天。”

  他眼神锐利如刀,

  “麒麟殿烂透了,十二堂堂主比当年更疯,朝堂上那群蛀虫……”

  他猛地拍案,铜钱被震得跳起又落下,在案几上滴溜溜打转。

  “我需要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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