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小将军和疯批太子(3)-《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

  慕容翀思索了片刻才又说道:

  “哼,怪不得如此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清远从蒲团上缓慢站起,撩开纱帘走出来。

  清秀的面容看不出年纪,似乎与慕容翀不相上下,可为什么想不开要出家?这也是慕容翀始终没想明白的,但只要他开口问,清远便闭门谢客。

  如此让慕容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清远坐在慕容翀面前的蒲团上,倒了一杯他喜欢的铁观音,伸手将茶杯推了出去。

  “据贫僧所知,元丰此人并非如此,他知人善任、待人温和、进退有度,虽说习武之人镇守边关多年,但相比较他更懂礼数,并非会教出蛮横无理之辈。

  反倒是他大哥和三弟好吃懒做,霸占着他的将军府胡作非为,才极有可能教出不懂礼数的后辈。”

  “呦,看不出来啊!如此不问世事的福寿寺住持对元将军了解的这么清楚,能对此人如此高看,倒是让孤更好奇了。”

  清远平静的看着慕容翀:

  “贫僧拦截一封边关传回的密信,殿下可要看看?”

  慕容翀听他说完,并无惊讶,瞬间来了兴致,盘腿坐起,手撑着头:

  “是吗?拿来给孤瞅瞅。”

  清远从袖袋中掏出书信递给他,低垂着眉眼看着眼前烟雾缭绕的茶盏。

  慕容翀接过信件,朝着清远轻笑一声:

  “呵,秃和尚,你这明显是吊着孤的胃口,引孤上钩啊!”

  清远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阿弥陀佛,非也非也,贫僧认为殿下有鸿鹄之志,却被困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着实为您可惜。”

  慕容翀能和清远交朋友,只因他更懂他。

  听他说完再次瘫软无力的躺在蒲团上:

  “如今哪儿还有什么鸿鹄之志,不过早在三年前已随母妃埋葬在土里罢了。”

  慕容翀自嘲了两句掏出书信,一目十行看完,猛然起身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清远:

  “何时收到的?”

  “前些日。”

  “你可看过?”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并未。”

  “你可知信里说的是什么?”

  清远看着神色微变的慕容翀已猜出一二:

  “莫非元将军遭遇不测?”

  “并非,边关将士粮草不足月余,可昨日早朝仍有人禀告,说边关将士物资充沛,并无半点需求。”

  慕容翀狠狠的攥着这封信,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

  “一群酒囊饭袋,只知道花天酒地,他们可知边关战时有多紧俏?”

  清远双手合十,朝着慕容翀虔诚的点头:

  “阿弥陀佛,殿下如此心系黎民百姓,也是西晋子民的福气。”

  慕容翀强行压制着心底的愤怒,眼神坚定的看着清远:

  “和尚,为孤卜上一卦,测凶吉。”

  想起上次慕容翀让他测凶吉,还是受命剿匪,他以为自己有去无回,殊不知只带了些伤并无大碍。

  此次这般,或许他早已想好了吧!

  清远思索着从案几下的竹筒里拿出几枚铜钱,抛撒在桌面上,循环往复三次后,轻轻捡起铜钱放进竹筒里。

  慕容翀看他双手合十连忙问道:

  “如何?”

  “阿弥陀佛,虽说殿下此去前途路漫福祸相依,但有佳人相伴,定能逢凶化吉,一飞冲天。“

  “哼,你莫不是在取笑孤,边关哪有什么佳人?再说此前被老头派出去的暗卫追杀,你又不是不知?哪有福只有祸。若说这一飞冲天……和尚,我可告诉你,除了孤,别让对外人听到,否则我俩。”

  慕容翀伸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清远点头,又轻轻抬头:

  “贫僧倒是想起一事来。”

  “说。”

  “殿下可曾记得三年前,你被追杀跌落万丈崖被人救起一事?”

  “莫非救孤的不是你?”

  “贫僧从未承认过。”

  慕容翀看着他这样子,一时间有了气:

  “你这秃和尚,莫非是想找打不成?快说”

  “那日元将军带十几位将领北上戍边,抄近道从崖下经过,是他身边的一位小兵将你救下。恰巧那日贫僧采药经过,便将殿下托付与贫僧代为照顾。”

  “那人,是何模样?”

  慕容翀猛然想起这几日他梦里的那个女子,不知为何,总觉得那悬崖异常相似。

  “眼尾泪痣,除此之外并无多大印象。”

  “你为何今日才提起?不得不让孤怀疑的你用心。”

  “殿下切莫多疑,只因今日时机成熟,贫僧多言了几句。若放在以往,贫僧定不会对殿下如此推心置腹。”

  “哼,信了你了。”

  慕容翀起身要走,和尚并未多言,起身走到烟罗帐后,清亮的声音缓慢的飘来: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但愿相见之日殿下勿忘初心。”

  慕容翀看着模糊的身影,眉头紧锁:

  “好。”

  迈着步子往前殿走去,来福小跑着都未跟上。

  转角处,一道明黄的衣衫恰巧撞在他身上,刺鼻的脂粉味,让慕容翀退了好几步。

  见是门外马车上那女子,先发制人:

  “好无教养的女子,撞了人一句歉意都不会讲了吗?”

  “公子,我......”

  元明荟透过幕离看着慕容翀英俊的侧脸,一时间看得痴迷,话到嘴边都忘了讲。

  “来福,掌嘴二十。”

  慕容翀绕过眼前女子快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来福见人已走远,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俩人,甩了甩衣袖快步跟上。

  “石榴,这人你可曾见过?”

  “不曾,但他身边那人像,像......”

  “像什么?”

  “太监。”

  元明荟看着早已走远的俩人,前面那人剑眉星目,世间少有的俊俏模样都长在了他的脸上。昂首阔步、气宇轩昂,任凭全京城的世家公子都比不过。不知这无意间的碰撞是她的缘还是劫。

  心下早没了刚才的喜悦,反倒是有些紧张起来。若是等他见了自己这般模样,是否也和自己一样?

  “走,石榴,去菩萨殿。”

  “小姐,您不是......”

  “你记错了。”

  俩人匆忙转身,不远处的暗卫一闪而过。

  ......

  边关、练武场。

  操练结束,早饭还未用,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站在场上听着元歌训话。

  “昨晚得了几匹战马,性子温润、身手矫健。若是随手指派并不能服众,既然今日无战事,五人成群对练,决胜者皆可得。”

  场下一阵嘀咕,元歌看着络腮胡一脸不服气。他本以为好事将近,却被元歌以这样的形式避过。

  “欲参与者,到左参将处报名即可,辰时三刻较量。”

  元歌说完走下场,有几个将领朝她围过来:

  “小将军,这战马不应分于有功之人吗?”

  元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

  “我且问你,何属有功之人?”

  “带兵打仗,取胜者。”

  “那若是没有兵,你如何打?”

  “这……”

  络腮胡见状连忙拉住那人:

  “既然都有机会,我们也去试试。”

  给那人递了个眼色,几人不服气的压下眼中的怒火,出声告退。

  元歌看着他们走远,随手拉过一小兵:

  “去告诉左前锋,再加一条,众将领不可与士兵混战,可与我直接比试。”

  “是,小将军。”

  元歌此举不仅督促操练,同时发现很多问题。

  在物资不足、兵器短缺的边关,如果靠这群小兵硬拼,取胜的机会并不大,不知元丰是否能撑到那时。

  除了作战策略,兵器才是重要一环。若各个骁勇善战,近身肉搏也无法取胜。

  她趁着众人比试的间隙,巡视了一圈。

  兵器营里的长矛生锈、大刀刀锋微卷,钝的连切肉都费劲,更别说制服比他们身高马大的蛮夷。

  这些兵器更像是被淘汰的废铁,不过即便如此,还能让元丰打胜仗,可见此人谋略过人,深谙用兵之道。

  除了这些,弓箭折断大半,早已被废弃,再无可用的器具。

  如今找朝廷出资,远水解不了近渴,并无多大用处。

  元歌找来几位随军入伍的铁匠,一位头发花白但眼里透着光,一位而立之年,一位年纪相对小些。

  元歌带他们站在兵器前:

  “诸位可有法子让这堆兵器再次被使用?”

  那位头发花白的大爷抱着拳开了口:

  “小将军,草民思索过,可军营如今这般,并无打铁器具能让老朽将他们重新锻造。”

  “大叔,您需要什么样的器具?”

  “切莫折煞老朽,小将军称草民老籁即可。”

  “行。”

  “锻造铁器需要炼铁炉和火候,其中火候十分讲究,如今我在此地多年,并未发现可用木料,无法闷碳也是其中一难。”

  元歌思索了一番,看着他们三个跃跃欲试的脸:

  “籁叔,您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兵丁先把炉子砌起来,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多谢小将军。”

  元歌走回练武场,盛圢走过去递上手里的竹片,上面刻着获胜人数和几位表现相对突出的小兵。

  昨天帮她洗碗的小孩也在,他叫牧野。

  “军医开口了吗?”

  “迟早会说的。”

  “但我爹不能再拖下去。”

  “属下遵命。不过小将军,您这法子挺好,炸出一堆懒散的兵,没几个能用的。”

  “你觉得他如何?”

  “身手敏捷,反应迅速。”

  “你愿意带他吗?”

  “行。其他的......”

  “中看不中用。”

  元歌说完已走远,盛圢抓着头发看看元歌离开的方向又看看那群还在比划的男人:

  “不应该啊,这几个不挺好?”

  刚说完,在他嘴里被夸挺好的那几个已摔在地上。

  盛圢看着那些人摇摇头,一脸无奈。

  元歌去了伙房找大能,先解决吃水问题,这几天有些上冻,再过几天想做可就更难了。

  “小将军,您找草民?”

  大能从灶房钻出来,用围裙连忙擦干净手,抱拳冲着元歌问候。

  “大能,你今日午后带人去把你昨日说的那个水沟,挖深挖大。”

  “小将军是想饮水筑渠?”

  “临近冬天,这些并不可取。待上冻后取冰即可。”

  “是,草民这就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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