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哎!-《耻痕笔记》

  10点47分。

  本想着一起回去的。

  母亲说什么都要去和它那地方打山工,我只好送她到车站。

  说到底还是我没有底气。

  但凡我能上班,月收入五千,我都不要母亲去打工了。其实也就说说,真月收入五千,写网文的话,我肯定愿意拿三千给母亲,但如果是流水线,我肯定是不愿意了。

  昨晚联系私家车回去,他说他到安吉。本想着是送母亲去安吉坐车也最近。

  但安吉好像就一趟,没去成。

  想着回家算了。

  跟私家车聊,是否认识朋友去博白。

  司机说没有。

  推荐我到琅东汽车站,这边去博白的车很多,而且他也路过这边。

  搜了下,的确多。

  一天好多趟。

  母亲说:“让司机帮我们打滴过去?”

  我说:“我也会的。”

  (其实我不会,我没做过,不对,是做过,但跟别人做,我没自己叫过,不过也会,至少看一看就会了,也识字,也不是十二三岁了,打车过来,五十多分)

  来到琅东,我看全是公交车。

  我想,难道错了?

  我应该写的是汽车站吧?

  我也不懂这些。

  以为司机停在公交站旁。

  过来一会,到了汽车站。

  哈。

  还以为写错地址了。

  去买票,我们带了一瓶油,让拿出来检查,检查过后去买票。

  二十六了,发车时间是四十。

  我说:“正好,不过走得太快了。”

  母亲说:“几点发车?”

  我说:“四十,现在二十六了。”

  母亲说:“那快去。”

  急匆匆就送母亲出去了。

  我说:“我送你出去上车我再进来。”

  母亲说:“别人不让你进来怎么办?”

  我说:“我问问。”

  工作人员说:“你送什么人?”

  我说:“我妈。”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说:“嗯,可以。”

  送母亲上车,找到车位,我说:“我走了。”

  过一会,出来,没听到微信电话,但也可能听到了,不过应该是没听到的,只是下意识拿手机,母亲打来微信电话。

  接,说:“什么?”

  母亲说:“刚才忘买瓶水了,现在怎么办?渴死了。”(我们早上吃了腊肉炖黄豆,昨晚煮多没吃完)

  我说:“没事,我买一瓶给你。”

  母亲说:“你买,等会人家不让你进去怎么办?”

  我说:“没事啊,我不进去了。你下车,来检票口这里。”

  买了瓶水。

  看着母亲上车,我背上大袋子(很长的那种袋子,一百多斤?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大)出汽车站进口坐着。

  联系司机,司机还没到。

  如果和上次一样,估计十一点多十二点能到,或者十二点多。

  然后和母亲打了个微信电话。

  ……

  嗐!

  总感觉我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

  不可饶恕的罪。

  路上和母亲聊到摘八角的事,母亲说:“八九月回去,可以去摘八角。人家老板请就去摘八角。你舅舅(武鸣火龙果那位,表妹姨夫)他们都自己去找,每年都去,在我们县上,打得快的话,每天四百五十块呢,我们慢一点三百块也能得吧。”

  我说:“要真是这样,摘一个月都顶两个月了。”

  希望有这活可以做。

  母亲和他或许都做,但我嘛!

  到时候再说,如果可以我也去。

  摘八角是可以的。

  ……

  今年真的看书吗?

  明年也真的看书吗?

  我不知道。

  如果再不为自己努力一次,还有时间和机会吗?

  ……

  今天或许能回到家,或许回不到。

  三点能到县里就回去,回不到县里就不回去了,从县里回到乡里又要一个小时,四点多五点,我恐怕没有摩的了。

  我当然想回去的,在县里又得花钱。

  母亲也催我回家。

  为什么?

  因为能省近百块啊。

  住宿二三十,吃饭十几二十块,半百。

  不过,回到县城再打电话给母亲,有摩的师傅号码就回去,没有就不回去了。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