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终局之刃-《万古废材》

  第一序列:湮灭·神魔行军

  归墟深渊在震颤。

  亿万神魔尸骸从腐朽的土壤中爬出,骨骼上缠绕着幽绿的混沌火焰,眼窝中跳动着星尘余烬的光芒。它们不再是死物,而是被归墟权柄唤醒的——湮灭军团。

  军团的最前方,七十二具轮回傀儡(天道殿主的“苏烬克隆体”)同时拔剑,剑锋上流淌着猩红的因果律锁链。

  “你以为靠这些腐朽的尸骸就能对抗天道?”

  白袍人(天道殿主)立于虚空,身后展开一座由齿轮与法则构成的巨型门扉——“天门”,天道殿本体的投影!

  苏烬与阿璃的身影已彻底融入翡翠长枪,枪身震颤,发出清越的嗡鸣。

  “他们不是尸骸。”

  长枪中传出苏烬与阿璃重叠的声音。

  “他们是……归墟的怒火。”

  轰——!!!

  湮灭军团冲锋!神魔尸骸与轮回傀儡撞在一起的瞬间,整座深渊的时空结构开始崩塌!

  第二序列:天门·法则终焉

  白袍人冷笑,抬手按在天门之上。

  “天道敕令——”

  “归墟,当寂灭。”

  天门洞开,无穷无尽的法则洪流倾泻而下!那是天道殿收割万界后提炼的“秩序之力”,所过之处,神魔尸骸如同沙砾般消散,连混沌火焰都被强行“格式化”!

  翡翠长枪却逆流而上!

  枪尖刺入法则洪流的瞬间,星尘与混沌的力量交融爆发,竟在绝对秩序中撕开一道裂痕!

  “没用的。” 白袍人漠然道,“你的星尘法则源自初代归墟之主,而初代……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长枪突然停滞。

  紧接着,枪身上的星链符文逐一亮起——

  第一链:毒之道源(南疆葬神谷所得)——腐蚀天门基座!

  第二链:剑之道源(天道碑林夺取)——斩断因果锁链!

  ……

  第八链:命之道源(自斩混沌竖瞳)——逆转生死法则!

  当最后一枚符文亮起时,长枪内部传来阿璃轻柔却坚定的声音:

  “哥,该用‘那个’了。”

  白袍人瞳孔骤缩!

  第三序列:终局·弑神之刃

  翡翠长枪的枪尖,一点纯粹到极致的光芒绽放。

  那不是混沌,不是星尘,而是……

  “无。”

  初代归墟之主留下的最后遗产——“归墟之无”,一种凌驾于天道法则之上的“不存在之力”!

  光芒触及天门的刹那,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齿轮停止转动!

  锁链凝固空中!

  连白袍人抬起的手臂都僵在半空!

  不是时间静止,而是……“定义被暂时抹除”!

  在这万分之一秒的间隙中,长枪贯穿白袍人的胸膛!

  “不可能……” 白袍人低头看着胸口的空洞,“‘无’之力应该随着初代消亡了……”

  翡翠长枪崩解,苏烬与阿璃的身影重新凝聚。

  苏烬的右臂死死扣住白袍人的咽喉,混沌竖瞳中倒映着对方逐渐崩溃的机械翡翠瞳。

  “初代的确消亡了。”

  “但阿璃……是新生的‘无’。”

  白袍人的身体开始化为光粒,他忽然疯狂大笑: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看看你的左手!”

  苏烬猛然低头——

  自己的左手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一枚微小的齿轮印记……

  天道同化,开始了。

  终幕:轮回·新的起点

  “哥!” 阿璃的星尘之手握住苏烬的左手,试图净化齿轮印记,却反被震开!

  白袍人彻底消散前,留下最后的低语:

  “成为天道……或者重启轮回……你……逃不掉……”

  深渊陷入死寂。

  湮灭军团化作尘埃,轮回傀儡崩解为光粒,连天门都消散无踪。

  只有苏烬站在原地,看着掌心不断蔓延的齿轮印记。

  阿璃从背后抱住他,星尘之力温柔包裹两人。

  “还有办法。” 她轻声道,“初代留下的‘光阴之种’……可以逆转一切。”

  苏烬沉默许久,突然笑了。

  “不,不必逆转。”

  “这次……我选择吞噬天道。”

  他抬起逐渐机械化的左手,猛地插入自己心口!

  “以混沌为引——”

  “以星尘为桥——”

  “此身……即为……终局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