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守\’正道-《盗墓:来自一位南派土夫子的自传》

  女孩儿一脸无措,懵懂的像是一张白纸,不知道我让她等半个小时再走是什么意思,但也没问,又转回身坐在了床边上。

  我也没再说话,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的大口抽着烟。

  房间里的气氛沉默了十几分钟,女孩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小心翼翼的问了我一句:“老板,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摆了摆手,让她走。

  看着女孩儿开门离开的背影,我深吸了一口气,被触动的内心久久难以平复,后面的一整夜也都没心事睡,抽了一包烟,心里想的全都是女孩儿哽咽的那句话……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坐了个人力车回了归正斋。

  今天依旧阴的很重,像是铅块一样的乌云就像我的心情,被压抑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等回到归正斋时,二叔已经开门了,他泡了一壶清茶,正坐在柜台前捧着一本书看,只模糊的看到书名上写着‘山东考古’几个字眼。

  看来二叔这是已经开始提前做起了出发山东的准备,先了解一下山东那边的殡葬传统演变,历代的墓葬都有什么特点。

  看我回来,二叔立马把当前一页折起来,合上书问我:“伢子,昨晚在哪儿睡的,晓玲留你了?”

  我看着二叔眼神带着惊喜和期待,还挂着几分久违的笑,要是跟他说昨晚去宾馆开的房,还花一千块叫了个服务,他真能拿皮带抽我,所以就含糊的轻轻点了点头。

  “哈哈……好小子!看来你还不傻!”

  二叔看我点头默认,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又八卦的问道:“是晓玲主动留你的,还是你主动的?在哪儿睡的,睡的沙发还是床?有没有……”

  问到这儿,二叔冲我露出了满嘴烟渍大黄牙。

  我被二叔这像是机关枪一样的几连问,问的直有些心发虚,赶紧避开了跟二叔直视的眼神,故做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叔……这又不是公猪配种,说配就配了……”

  “你这玩意儿现在说话咋这么粗劣?”二叔瞪了我一眼,不过看在我昨晚没回来,他立马又舒展开了眉头,嘿嘿笑道:“这事儿确实不能太着急,我看晓玲也确实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是需要一步步的发展!但趁着这个机会,你得趁热打铁,没事多和她出去吃个饭,逛逛街,买点衣服什么的……”

  说着话,二叔从柜台抽屉给我拿了几千块钱:“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到时候再跟我说……”

  果然,关于婚姻大事这方面,家长是真的舍得花钱。

  我伸手去接,二叔又突然闪了一下,表情多出了几分严肃,带着警告的口吻冲我道:“这钱是给你跟晓玲逛街消费的,你要是敢拿这钱再去那种地方,我废了你!

  还有啊,以后那种地方你不能去了,一次都不能去了!要是被晓玲知道了,我也废了你!”

  我撇了撇嘴,把钱接过去揣进了口袋里,打着哈欠上了楼,一头扎到在床上,准备先补一觉。

  可一闭眼,满脑子想的还是昨晚的那个女孩儿,倒不是遗憾花了一千块钱连个手都没碰。

  也不是想着那个女孩儿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为了编个故事,博取嫖客同情。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那句话就像是扎根在了我的内心和大脑里,不停的反复回荡、萦绕,挥之不去!

  即便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的梦里还有!

  梦到我爸正在被古墓里的一群恶鬼纠缠,周围遍地都是阴森骸骨,如同十八层炼狱,我爸在歇斯底的喊着、祈求着,让我带他出去……

  直到从梦中惊坐起,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脑子里仍旧还残存着梦境里我爸的喊声,像是千万根钢针,扎在了我的心头上!

  这一刻,我也终于下定了那个纠结的决心!

  我要去找我爸,我要把我爸的遗骸带回来!

  并且这份决定越来越坚决!

  生养之恩大于天,乌鸦尚知反哺,宾馆里的那个女孩儿都能卖身替父还债,更何况是我呢?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可能后半辈子心都难安。

  我想这应该也是命,从我爸给我起名叫‘姜守’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了。

  我爸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本意是守正道。

  在这弱肉强食法则的世界,何为正道?

  孝为正道,我爸叫姜正道!

  想要了解到我爸当年下的那座墓,二叔那边肯定是不可能的。

  二叔的性格我比谁都清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让我重走我爸的老路,关于这个,我也能懂二叔的良苦用心。

  除了二叔之外,这个世界上还知道那座墓的,也就只有瓮同仙了。

  瓮同仙想让我拜他为师,等我有一定的能力后,才愿意把我爸当年下的那座墓告诉我。

  瓮同仙是为了弥补他人生唯一一次失败的遗憾,我是为了带回我爸的遗骸。

  我坐在床边点了根烟,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有些犯了难。

  二叔为了阻止我拜瓮同仙为师,甚至要跟我断绝叔侄关系,态度坚决不移。

  现在我又跟二叔形影不离,根本没办法去找瓮同仙。

  偷偷出去也不现实,以二叔的聪明和对我的性格了解,但凡我出去超过三个小时不回来,都有可能会被二叔怀疑。

  一旦被二叔发现,二叔真的能找到九龙台三官庙,把瓮同仙给埋了。

  也就是我犯难的大口抽着烟时,突然运转的大脑猛地电光石闪般想到了一个可行的绝佳办法。

  而且越想越觉得可行、靠谱,立即虎躯一震,噔噔噔的就跑下了楼。

  此时二叔和孙反帝,还有杨老大他们三个都在,正坐在里屋抽烟喝茶,茶桌上还放了一摞书,应该是还在提前研究着山东那边的情况。

  二叔看我小跑着下楼,挑眉问我:“慌里慌张的,这是要干啥?”

  我故意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叔,晓玲下午六点约我出去逛街,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