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好友就该如此-《大明伪君子》

  “误交损友呀!”

  陈牧心里暗骂,不过刚才也从两人对话中听出一丝端倪。

  “看这女子做派,应该是名青楼妓子,被他们找来陪我的”

  “而且从孙兄二人并未用常用称呼来看,我是何身份,这女子应该也不曾知晓”

  “那也就说明,这女子应该不是谁派来的”

  想至此处,陈牧缓缓将手中之物放了下来。

  红杏姑娘见对方终于把“凶器”放下了,也是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多少年苦日子终于快熬到头了,她可不想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既然危险已经解除,姑娘也相当有职业操守,身子一晃如同水蛇一般缠了上来。

  “公子,时候不早了”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外头太阳还没落山呢。

  不过这点小小的瑕疵,陈牧表示还可以接受。

  男人睡醒之后本就有些冲动,更何况花魁娘子媚眼如丝,半遮半掩间那抹雪白更是令陈牧双眼几乎都掉了进去。

  “诶”

  “月儿怎么就不能如此呢?”

  “青儿?”

  “以后得给她多吃点,太瘦了”

  心动不如行动!

  等陈牧思索完,猛然发觉自己已经和女子滚到了床榻之上。

  “诶!”

  “钱兄误我,孙兄害我呀”

  随即,满室皆春!

  回到房间的孙侗,刚打开一卷书便听见了不断传来的靡靡之声,不由得苦笑一声起身关好门窗。

  可那动静依旧如同早春的东风一般。

  润物细无声!

  手上的书本每个字都认识,可连起来什么意思,他已没空深究了。

  “禽兽呀”

  .........

  第二日天光大亮,孙桐红着眼睛推开房门,看着天外的朝阳,不禁长叹一声。

  “这一宿呀,可算消停了”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同样的有些沙哑,同样的怨念深重。

  “禽兽呀”

  孙桐侧目一看,就见钱幕也推开了房门。

  看见对方有些潦草的头发,便知这位肯定也没休息好,不由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钱兄,早呀”

  “哈哈哈孙兄早”

  随即不约而同的脸色一黑。

  哥俩根本不用商量,便默契一起站在庭院内,如同迎接凯旋而归的勇士一般。

  半晌后,吱嘎一声房门开启

  花魁娘子扶着房门看向庭院中二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多年不曾有过的红晕。

  “奴家见过两位公子”

  对花魁娘子的遭遇,两位举人老爷深表同情。

  “姑娘辛苦了”

  钱幕更是想都没想,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金元宝,亲手递了过去,同时十分体贴的询问道:“红杏姑娘,我去帮你叫软轿过来吧”

  红杏伸手接过自己的辛苦钱,同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状况,十分明智的选择接受这番好意。

  “那就多谢公子了”

  轿夫和仆役一直就在门口等着,钱幕喊了一声,很快便将姑娘被抬上软轿。

  临去之时犹豫再三,看在金子面子上,红杏姑娘还是出声提醒一番。

  “二位公子,奴家觉得你们错怪他了”

  为情所伤的人,会折腾她一夜?

  会不自觉的摆弄各种奇葩姿势?

  那就见了鬼了!

  红杏姑娘带着满身的战斗痕迹走了

  来时斗志昂扬,信心满满。

  去时力软筋麻,同样满满。

  姑娘留下的话语在二人耳边回荡,俩人面面相觑。

  “钱兄,难道陈兄不是为情所困?”

  钱幕扯扯嘴角,干笑一声:“哈哈,谁知道呢,那就只好问他了”

  孙桐一想也是如此,俩人猜了半天可能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走,去看看这个禽兽。”

  这二位兴师问罪而来,可一进门还没等张嘴,就见陈牧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对着他们二人张口就是抱怨。

  “两位兄长,你们是怎么搞的?

  “不知道送些茶水过来么?”

  一句话说的二人心头火起,也不知谁喊了一声

  “揍他”

  俩人撸胳膊挽袖子就冲了上去,对着陈牧就是一顿太祖长拳。

  往常三人也打闹过,这是从小留下的毛病。

  陈牧虽然也不会武,但是他懂医术,对人身上什么地方疼,哪里好拿捏门轻。

  故此一直没吃过亏

  哪怕有时面对俩人,如上次一般总也能闹个平局。

  可如今不同,他虚的厉害!

  前天刚在教坊司荒唐了一夜,转过头来就慌忙出京,接着又被带进皇宫吓个半死。

  好不容易睡个好觉,结果又与行业内顶尖高手红杏对决了一整夜。

  铁打的汉子也成绕指柔了。

  陈牧挣扎片刻,便被二人联手压制。

  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连连求饶不已。

  “二位兄长,小弟错了”

  “饶命呀饶命”

  好一阵哄闹过后,孙桐看着满屋狼藉不由的皱紧了鼻子。

  “啧啧,这个味呀,还是去我那吧”

  三人来到孙桐房间,俩人将经过一说,陈牧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暖意。

  “是小弟的不是,让两位兄长忧心了”

  孙桐仔细打量陈牧半晌,试探道:“陈兄,那李家小姐,你可真的放下了?”

  陈牧苦笑一声,满脸的惆怅与失落

  “诶,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放下放不下又能怎样,终究是有缘无分罢了”

  “只希望她好好活着,能等到天下大赦的那一天吧”

  “诶”

  三人一时无言,好半晌钱幕才出声问道:“既然如此,你这次回来,是回心转意打算继续科考了?”

  孙桐也忧心忡忡的看向陈牧,他心中其实并不相信陈牧放下了,于是也开口劝道:“都说情场失意,考场得意,陈兄.......”

  说到一半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于是赶紧补救:“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没事没事”

  陈牧笑着摆手,扶着腰踉跄着站起身来到窗前,扬天长叹。

  仿佛要把一股郁郁之气一口吐尽。

  “我辈读书人,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齐家,治国,平天下尔”

  “岂能因小事而损志向,我意已绝,全力备考本次恩科”

  钱幕一拍大腿,豁然起身大笑道:“好”

  “从今日我等便全力备考,势必拿下此次恩科”

  看着战意盎然的两位兄弟,孙桐不禁也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

  “本次恩科前三甲,我们三包了”

  “对,包了”

  正在三人互相打气意气风发之时,门外匆匆跑来一名仆役,边跑边喊

  “大公子”

  “大公子”

  孙桐顺着声音看去,不由得眉头一皱,来到窗前喝问道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