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以修女特蕾莎之名起誓-《粉毛萝莉成黑道,诡异能有几个师》

  与此同时。

  在远方不知名的一座小岛上。

  破损的幽灵船停靠在岸边。

  明明相处同一片大海,同一个世界。

  但与季宁安所在的海域不同。

  这里阴云笼罩,风暴肆虐。

  极远处有数不清的龙卷堪堪撑住破损的天空。

  海浪翻涌,倒映着明灭不定的雷霆,让人一时分不清如今是白昼还是黑夜。

  “江小姐让您来…杀死我?”

  西维斯难得的蹙起眉。

  几天的相处,这位优雅的音乐家,冒险者,幽灵船的主人,一直是以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面向众人。

  而此刻,他却被从特娅莎口中得到的消息影响。

  “为什么?”话音出口。

  西维斯不是很能理解江非语这么做的理由。

  在他看来,哪怕是那位季爷想要灭世,这也与自己的计划无关才对。

  但若不是季宁安想要这么做。

  他想不到,究竟还有什么原因能导致江小姐对自己生起杀心。

  可实际上,西维斯无需理解。

  因为特娅莎没打算真的杀死这二人。

  这不难理解。

  “我不会出手的。”

  这是特娅莎给予二者的答复。

  岸边,雅妮化作的骇浪疯狂向上翻涌,好似一只只大手,企图将靠近西维斯的特娅莎卷走,吞噬。

  可特娅莎眼都不眨。

  似是完全没将雅妮的恐吓当成一回事。

  她朱唇轻启:

  “在与江小姐对话之前,我曾向主道过歉。”

  西维斯安静听着。

  “主同我说,祂已经找到了答案。”

  特娅莎回忆着当时的对话,模仿着季宁安的语气。

  “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我会在它们意识到对我的恐惧之前,意识到我还有你们之前,杀掉它们。”

  这就是特娅莎选择不出手的理由。

  并不是有意与江非语针锋相对。

  只是相较于江非语的提议,它更加知晓,自己因何存在。

  抬起眼,那双绚丽的眸子里倒映出血与火。

  就像她当时说的,她不怕死亡,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如果是季宁安下令让她去死,特娅莎不会有任何犹豫,徘徊。

  至于江非语所说的,季宁安的病情加重了。

  特娅莎不这么觉得。

  身为修女的她平等的无视着除了主之外的所有生灵。

  没有人能真正领会主的意图与伟大。

  但她颇有些傲慢的认为,她可以堪堪读懂。

  救赎?毁灭?混沌或失衡,主从未考虑过这些。

  所以身为主虔诚信徒的她只需要安静的聆听,并出现在该存在的位置。

  至于这片世界的走向…

  特娅莎慢慢的抬起眼,目睹暗淡的天空,扫过夸张的龙卷,感受刺耳的风暴。

  “西维斯先生,我同情您的遭遇,并为您与雅妮小姐的重逢献上祝贺。”

  “但还请停止您的思考。”

  两只来自各不相同怪谈世界中的诡异四目相对。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主的默许。”

  “包括我的到来,包括您的离开。”

  “但我希望您能意识到。”

  “你至今还存在的原因,仅仅只是此时此刻,您该出现在这个位置,绝非您的勇敢。”

  大海中游荡的灵魂带着顽强的意志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可主不允许。

  何时是终焉,何时是救赎,一切都该由那位存在决断。

  “您会达成您的目的。”特娅莎如此说。

  “我不会杀死您与您的伴侣,但请留在这陪同我一起等候主的降临。”

  “你们口口相传的那只恶魔,会由主来审判。”

  “我以修女特蕾莎之名起誓。”

  “凡是影响主之决断之人,我会砍下它的头颅,将它钉刻在不入轮回的十字架,永世不见终章。”

  “吼——!!!”

  …

  大海已经归为平静。

  大家各忙各的,都有自己该做的事,不至于让原本热热闹闹的海平面显得太过冷清。

  “季姐!季姐!我要报案!我要报案啊!!”

  赵飞龙哭着闹着,被几只诡异强行拉住。

  若不是那几只大手太过有力,或许他已经扑进了许久未见的加特林的怀抱。

  “龙哥别过去啊!主的精神状态还不稳定!您现在过去恐怕要吃上几颗子弹啊!”

  “我不管!”

  赵飞龙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赵飞龙从进入怪谈到现在吃了那么多苦,以前还能够理解,最多只是枪啊炮啊不良啊医生啊之类的。”

  “踏马的这一次居然给我搬出来了个那么大的章鱼!”

  “你懂那一刻我睁眼看见自己在水底下的无力感吗?你懂吗!!”

  甲板上热热闹闹,弹幕哄笑作一团。

  【可以理解,我龙哥还是心理素质过人,如果换做我被这么大的章鱼抓进深海,可能真就把自己掐死了。】

  【这说明季姐那些温柔的小锻炼还是有效果的。】

  【话说这章鱼看着是大啊,正儿八经唬人呢,就是不知道实力究竟怎么样,能不能打过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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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瓦尔:?

  这也就是图瓦尔看不到弹幕,否则真要闹上一遭了。

  它打季宁安?开什么章鱼玩笑!

  刚刚在海底,感受着那一颗颗子弹擦过身躯,它好悬忘记自己存在的意义。

  海之监守者?这怎么坚守?

  让它一只堪堪几万岁,千米高的章鱼宝宝去对抗那种东西?

  也太把它图瓦尔当回事了吧!

  图瓦尔感受着脑袋上不时传来的瘙痒感一动也不敢动,任凭某个粉毛萝莉胡乱撕咬。

  “你是个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像人啊,有点像章鱼?咬一口…”

  至于甲板上的江非语,在扫过与图瓦尔玩的正开心的季宁安之后,这才收回注视,重新打量海平面。

  在将从季爷身体里抽出的那一管物质注射进自己体内之后,她眼中的一切发生了变化。

  耳畔不时传来谁的呼唤。

  可当她扭过头去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

  却发现,身旁竟空无一人。

  “二号,该吃药了…”

  “一号!少靠近它!那就是个怪物!”

  “解答这个问题,在你的认知中,如果第二次发生了刚刚那种事,你还会选择过激的手段进行解决吗?”

  江非语并不了解耳畔提问的那道声音想要获得什么样的答案。

  但过激吗?

  她扫过红色的海。

  扫过破损的船只碎片,扫过季宁安视线内的木桶,小鱼的尸骸。

  她想,是的。

  哪怕再来上一万次,她也会以这种手段解决眼前的困境。

  但这并不是过激。

  而是她清楚,她与季宁安都清楚。

  视线短暂花白,江非语的身旁,居然出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那人叫着喊着:

  “我还没玩够!放开我!明明我才是先来的!你们应该抓走他!!”

  收回注视。

  环境重回甲板上。

  江非语呼出一口气。

  终于得到了那个答案。

  季宁安存在过的过往,本就由一场场困境构成。

  而那些人教给她的,想要将她引向的,便是能在极端困境下,也坚决按照思维行走的,带着箭头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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