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他的生日-《重生校园之恶女出击》

  第638章 他的生日

  江黛眉心一跳。

  ……李行舟?

  自打ELc芯片加入方生之后,李行舟亦是继续远赴国外进修学习,有颠倒时差的关系在,故二人很少联络。

  他怎么会在今夜来电?

  沉吟片刻,江黛起身走至一旁,两条纤长有力的长腿交叉着倚在墙边,懒懒支撑着身体。

  她在黑名单中找到了李行舟,电话回拨过去。

  “……江黛?”

  那头的人似乎是一直守在电话前,在第一时间接起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动听。

  “是我。”

  听见她应声,对面青年忽的闷闷低笑出声:“我还以为他不会告诉你我来电、还会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呢。”

  江黛:“……”

  “还是说,是你刚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对方语气幽幽。

  江黛下意识地抬头在房内扫视一圈。

  没监控啊。

  这小子……真是聪慧敏锐得过分。

  “咳咳。”

  被人看透的感觉着实不爽,江黛岔开话,“这么晚来电,有什么急事?”

  李行舟也没有追着为难,亦是随着她转开话题,“我听说晁哥回来了。”

  “嗯,我知道。”

  闻言,江黛随口应了声。

  身在国外的李行舟竟然都已经知道晁嘉回京,消息真够灵通的。

  “……你不意外?”

  她只说了句‘我知道’,李行舟稍怔便立刻了然,语气十分肯定地道:“今天是童非羽生日,你陪他过生日,被晁哥撞见了。”

  “他们一定打了起来,你在晁哥面前护着他,气走了晁哥……对吗?”

  电话对面那人清冷声线说着说着,渐渐带上点点捉弄的笑意,尾音悠然拉长。

  “……”

  江黛听得紧皱眉头,眯眸低喝:“臭小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小子,开千里眼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他怎么就将今晚发生的一切猜出来了?

  难道还真是悄悄放了摄像头在四合院……

  “没有监控,只是推测而已。”

  那头,李行舟甚至猜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低笑几声,含着清浅的愉悦,“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知道晁哥去找了你?”

  “少卖关子!赶紧说!”

  她毫不客气地斥声。

  “因为,”那头青年忽的收敛笑意,“今天是晁哥的生日。”

  ……

  江黛一愣。

  “不——不是今天。”

  她尚未开口,对面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话,平静道:“我们有时差,现在京城已经过了零点,是昨天。”

  昨天?

  昨天是晁嘉的生日?

  他和童非羽……是同一天生日?

  江黛挺直背,怔怔握着手机。

  这一瞬,她忽然想起今夜那混蛋在将银蝶项链丢还离开前,盯着跑车内被打翻的蛋糕,神色十分微妙。

  当时她只当那一贯欠揍的混蛋臭脾气又犯了,从没往深处想。

  现在被李行舟点破。

  不知怎么,她忽又想起当年自己和童非羽一家初初赴京观奥运。

  那时,晁珩假借晁嘉身份骗她见面,还曾当着她的面大肆嘲笑晁嘉在晁家极不受待见,母亲出身低微,生他时难产而去世。

  如今想来,如果晁珩说得是真的。

  那刚刚过去不久的昨天,不但是那混蛋的生日,也是——

  ……

  怪不得晁嘉会突然风尘仆仆地赶在昨晚的深夜出现,不似从前从容,难得情绪失控。

  江黛唇瓣紧抿。

  电话对面人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得陪着她沉默,呼吸清浅。

  “知道这事的人很少、很少,晁哥从不过生日,只是每年这一天他心情都不好,有时会躲起来一整天,连我也找不到。”

  “所以,江黛……”

  “你能不能,去看看晁哥情况?就当,是在帮我。”

  对面青年声音放得更软,语气恳切,‘帮我’两个字音更是咬得极重。

  窗外狂风暴雨还未歇。

  院中稍稍泛黄的银杏叶簌簌垂落一地,零落成泥前与骤雨纠缠不休。

  “……”

  江黛没接话。

  这时,万里之外,对面似乎有人靠近跟李行舟说起什么。

  在一阵窸窣低语后,李行舟的声音再次明亮,“抱歉,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忙,得先挂了。”

  “好。”

  江黛颔首。

  “……等一下,江黛。”

  在她刚要按下挂断的前一刻,李行舟倏然再次唤住她,问道:“我想和童非羽聊几句,方便吗?”

  找童非羽?

  闻言,江黛颇为意外。

  她侧头看去。

  不远处倚在沙发边的俊美青年浴袍松垮,胸前露出半截春色,两条光裸有力的长腿交叠着,紧绷的肌肉走势格外好看,此时双臂环胸、面黑如炭。

  在江黛看来的同时抬头与她视线交汇,琥珀色的双眸中隐隐带着火光和幽怨。

  不知道听到了他们多少对话。

  “你想接吗?”

  江黛歪头,朝童非羽轻晃手机。

  “当然!”

  某人不爽起身,迈着长腿三步两步到她身旁拿过手机,他走到一边,语气飞扬:“找我有何贵干?!”

  只是。

  不知道电话对面那人和他说了句什么。

  江黛眼睁睁看着童非羽冷酷的表情霎时石化,宛若被雷劈。

  来电挂断。

  机械的滴滴滴音为止。

  童非羽仍保持着手机在耳畔的姿势,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表情?”

  江黛好奇挑眉:“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他、他说……”

  童非羽僵硬地转头看她,一脸难以置信,结结巴巴道:“他说……让我一定要戴、戴——”

  江黛:“…………………………”

  “卧槽!卧槽!”

  某人好似受到莫大的侮辱,暴怒跳脚,“这话用他说?!用他说?!”

  老爸才刚提醒过自己,用他说!用得着他说?!

  这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用他管这么多?!

  “噗哈哈哈哈!”

  见他这副吃瘪到极点又无可奈何的搞笑表情,江黛倚在墙边,终是没忍住大笑出声。

  “你还笑……”

  那人蹿到她面前,抬臂将她抵在角落,委屈巴巴控诉,“他们都欺负我,你还笑!”

  这生日过得已经够窝囊了,挨一个情敌的揍不说,还被另一个情敌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教他做事!

  她居然还笑?

  自己越说,还笑得越欢、差点笑弯了腰!

  “连你也欺负我……”

  童非羽喃喃。

  他长臂一抬,啪的将墙边的灯光开关按灭。

  房间霎时陷入黑暗。

  仅有电视还在播放着国际新闻报道,昏暗光影里荧幕明灭。

  他忍不住将女孩腰肢勾入怀里,俯身,柔软的唇将明亮如铃的笑声全都吞没殆尽。

  微凉的暴雨夜、本就宽松的两件浴袍不知何时散落坠地。

  在滚烫身躯紧密纠缠中,同属于一块春带彩翡翠雕刻而成的春带彩玉佛与春带彩观音缠绕碰撞,发出的轻微脆声,终隐没在浓烈炽热的喘息间。

  雨打银杏叶,此夜啊——

  何其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