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千惠子带姜夔去乡下-《潜伏东京之暗刃割喉》

  孟诗鹤抱着一堆油画材料回到家,天已经黑下来。

  刘简之坐在餐室吃便当。

  “重庆还是没有消息?”孟诗鹤走进餐室,问刘简之。

  “没有。”刘简之说。“我判断,杨长官可能不再负责对日情报,没人管我们了。”

  “别胡思乱想,再耐心等等。”孟诗鹤说。

  “你吃过了吗?”刘简之问。

  “没有。刚刚跟加贺直子一起喝了杯咖啡。”孟诗鹤说。

  “加贺直子?”刘简之疑惑地问。

  “加贺直子是陆军省军需部统计课的统计师。”孟诗鹤说。“每月日本生产了多少军需用品,她都知道。”

  “这是美由纪小姐之外的又一个情报来源。”刘简之说,“值得紧跟。”

  “我跟着。”孟诗鹤说。

  “我给你煮碗面条?”刘简之说。

  “我自己来。先休息一会儿。”孟诗鹤说。

  “我让姜夔想办法把发报机安装在汽车里,不知道他弄得怎么样了,吃过饭我去看看。”刘简之说。

  “说不定会碰上千惠子,明天白天再去吧。”孟诗鹤说。

  “白天我没有时间。”刘简之说。

  汽车亮光照进屋子,一闪而逝。

  “高桥圭夫回来了。”孟诗鹤说。

  “打扰了。”过了一会儿,门外果然响起高桥圭夫的声音。

  “我上楼去。”孟诗鹤说。

  刘简之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高桥君,吃过了吗?”高桥圭夫问。

  “正在吃。”刘简之说。

  高桥圭夫扬了扬手上的便当和酒。“一起喝两杯?”

  “好吧。”刘简之说。

  刘简之把高桥圭夫引进餐室,取出两个杯子,放在膳桌上。

  高桥圭夫打开瓶盖,用鼻子闻了闻,把酒倒进两个杯子,递了一杯给刘简之。

  “佐藤君,我停了你的稿件广播,你不会对我心生怨恨吧?”高桥圭夫说。

  “心生怨恨?不会,不会。”刘简之说。“五大报都重印报纸,比我们的损失大。”

  “理解就好。”高桥圭夫举起酒杯,“来,彦二,干一杯!”。

  刘简之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听说美惠子和冢本夫人在筹备画展?”高桥圭夫问。

  “是。”刘简之说。

  “冢本夫人还请了八木太太当模特?”高桥圭夫问。

  “好像是。”刘简之说,“就当他们办个画展玩玩,开心开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高桥圭夫说。“美惠子这是利用艺术,替皇军做宣传,应该好好鼓励。”

  “我只关注她的画能卖出去多少。”刘简之说。

  “不能用金钱衡量艺术价值。”高桥圭夫说。“画展开展的时候,告知一声。不过,我可没钱买画。”

  “日军占领了南京,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刘简之问。

  “听山本大佐说,你们新闻部有一个战争态势图?”高桥圭夫问。

  “有一个。我们瞎搞的,便于报道方便。”刘简之说。

  “佐藤君谦虚了。冢本大佐和山本大佐,对你的态势图赞赏不已。”高桥圭夫说。“你仔细看看图就会明白,日军的下一步进攻方向。”

  “我看,不是徐州就是武汉。”刘简之说。

  “佐藤君还是一个军事迷?”高桥圭夫夹起一点菜喂进嘴里。

  “算不上军迷。”刘简之说。“我更感兴趣的是如何迎合听众。”

  “迎合听众?”

  “听众喜欢什么,我就广播什么。有听众,才有广告收入。”刘简之说。“只可惜,你们宪兵司令部对我们……不说啦,不说啦,来,高桥君,喝酒!”

  两人又干了一杯。

  “下一次出了什么事儿,佐藤君,我照样给你独家授权,让你随队采访,给你补偿补偿。”高桥圭夫说。

  “你可不能变卦。”刘简之说。

  “用中国人的话说,叫‘无信不立’。”高桥说。“我保证。”

  “什么叫‘无信不立’?”刘简之问。

  “中国古代,有个人叫孔子。‘无信不立’就是他说的。”高桥圭夫说。

  “我听明白了。高桥君的意思是,下一次再出了类似于三佐四尉这样的事,我们东京广播电台可以随队采访,跟踪报道。”刘简之说。

  “就是这个意思。”高桥圭夫说。

  高桥圭夫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站起身子。

  “佐藤君,今天到此为止。等皇军制服了中国,我再跟你好好喝上几杯。”

  高桥圭夫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等高桥圭夫离开,刘简之便开车驶向街口。一路东走西拐,见高桥圭夫没有跟上来,便把车朝东京dG大学开去。

  但是,刘简之吃了闭门羹。

  姜夔不在家。

  自从鹤见千惠子上一次回家,给了母亲鹤见佳子不少钱财珠宝,但鹤见佳子却一直不敢花那些钱。

  有一阵子,邻居们说起鹤见千惠子自杀,被一位叫竹井的人所救,鹤见佳子就预见到了什么。

  这天,鹤见佳子背对着门,跪在地板上搓衣服。屋门突然被推开,鹤见千惠子领着一个文静的戴着眼镜的男子,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

  “妈妈桑!”千惠子叫道。

  鹤见佳子慢慢站起来,擦干手上的肥皂泡,转过身子。

  “千惠子回来了?这位……”

  “他是竹井君。”千惠子说。

  “谢谢你救了我女儿。”鹤见佳子说着,朝姜夔弯腰鞠了一躬。

  “妈妈桑,您听说了?”千惠子问道。

  “邻居跟我说起过了。”鹤见佳子说。“竹井君,您请坐。”

  三人走进茶厅,盘腿坐了下来。

  “妈妈桑,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就直说了。我想跟这位竹井教授结婚。”鹤见千惠子说。

  “你们都想好了?”鹤见佳子问。

  “想好了。”千惠子说。

  “你呢,竹井教授?”鹤见千惠子盯着姜夔问。

  “能娶到千惠子小姐这么美丽的女人,我求之不得。”姜夔说。

  鹤见佳子问姜夔:“竹井君,你在哪里高就?”

  姜夔说:“我在东京dG大学。”

  千惠子说:“竹井君是东京dG大学的教授。”

  鹤见佳子说:“我问竹井君,千惠子你少插话。竹井君,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呐?”

  姜夔说:“我父亲和母亲。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跟弟弟目前在满洲。

  鹤见佳子问:“你父亲和母亲,知道这事吗?”

  姜夔说:“我已经写信告诉了他们。”

  鹤见佳子说:“如果你的父亲和母亲没有意见的话,你就跟美惠子结婚吧。”

  “谢谢妈妈桑!”千惠子高兴的说。

  鹤见佳子站起来。“我给你们做饭去。”

  “竹井君,你什么时候给你父母亲写的信呀?我怎么不知道?”千惠子娇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