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关卡，地势变得平坦起来，周沪森加快了车速，连连超车。
不久到了静冈，两人在城里转了一圈，继续西行。
出了静冈，地势又有了变化，公路更加崎岖不平。公路上的车也变得更加稀少。
天慢慢黑了下来，周沪森打开车灯。行驶到一个叫新城的地方，周沪森把车停在一家居酒屋门前。
“有便当吗？”周沪森走下车，问站在门口的店老板。
“只有堂食。”店老板说。
“我们还要赶去中京，能不能快一点？”
“10分钟。”店老板说。
“好吧。”周沪森朝李香香招了招手。李香香下了车，跟在周沪森后面，走进居酒屋去。
店老板递上菜单。
“不看菜单了，”周沪森说，“什么菜上得快，就吃什么。”
“马上就好！”店老板说。
李香香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壁上悬挂的一张照片上面。照片上的男子，20多岁，穿着海军制服，站在一架飞机前。
“这个人是谁？”李香香问。
“他是我儿子，岗安飞翔。”店老板说。
“听名字就像是飞官。”李香香说。
“他不是。”店老板说。
“不是？”李香香做出一个夸张的诧异表情。
“我儿子是名古屋飞机制作所的试飞员。”店老板说。每架生产出来的飞机，他都要试飞。”
“真是了不起。”李香香说。“我最崇拜的，就是这种试飞员，比飞行员还厉害。”
“我儿子今年28岁，还没有结婚。”店老板看了看李香香，笑着说。
“因为工作忙？”李香香问。
“我儿子很挑剔。”店老板说。
“跟我一样。”李香香说。
老板娘把饭菜端了上来。
“要喝酒吗？”店老板问。
“不喝。”李香香说。
周沪森和李香香开始吃饭。
“你们是从东京来的吧？”店老板问。
“是。”李香香说。
只见老板娘拉着店老板走到一边，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然后店老板就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您叫什么？”
“我叫霜月秀子。”李香香说。
“秀子小姐，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这顿饭，算我请你们。”
“什么忙？”李香香问。
“我想让你帮我儿子带点东西。”店老板说。
“行。”李香香说，“我们的车空着呢！能装两千公斤。”
“给我儿子带点吃的，另外，再给他带一封信。”老板娘说。
“你们要准备多久？”周沪森问。
“你们吃完，我就准备好了。”老板娘说。
“你们快去准备吧！另外，帮我师傅加个菜？”李香香说。
“好，我这就给你们添菜！”
吃完饭，老板娘果然拿着一大包吃的和一封信，递给李香香。
“你亲手交给飞翔。”老板娘叮嘱道。
“是。”李香香说，“你放心吧。”
店老板又拿过来一包东西和两瓶酒，递给周沪森，“下酒菜，还有酒，到了中京，敞开喝！”
“谢谢，谢谢！”周沪森欠欠身子说。
回到车上，周沪森和李香香朝店老板夫妇招招手，亮起车灯，朝中京驶去。
李香香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周沪森问。
“这两个人瞎了眼，想娶我当他家儿媳妇。”李香香说。“三岛君，想不到你也是个骗吃骗喝的货。”
“我可没骗他，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周沪森说，“你打算怎么办？”
“去见这个岗安飞翔。”李香香说。“名古屋飞机制作所停机坪的位置，就指望他了！”
“组长可没要求你这么做。”周沪森说。
“送上来的机会，我不会拒绝。我问你，我们在中京架好迫击炮，往哪里轰？”
“你去见他，很不安全。”周沪森说。“除非你把他约出来。我负责保护你。”
“到了中京，让他自己出来拿东西？”李香香说。
“对！”周沪森说。
“好吧。”李香香说。“你累不累？”
“累。”周沪森说，“我已经开了九个小时了。”
“我来开一会儿？”李香香说。
“不行。”周沪森说。“进中京肯定还会遇到检查，见你这样的美女开辆卡车，一定会被人怀疑。”
“好吧。”李香香说，“我跟你说话，免得你打瞌睡。”
“李香香，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呗？”周沪森说。
“现在我不想说。”李香香说。
“听说松山武夫是被你干掉的？”周沪森问。
“没有证据证明松山武夫是被我干掉的！”李香香说。
“租界警察无能。”周沪森说。
“你想让法租界的警察判我死刑？”李香香笑着问。
“这么说，松山武夫真是被你干掉的？”周沪森问。看上去，他的表情远没有像他说话的口吻那样吃惊。
“我干掉他的时候，不知道他就是松山武夫。”李香香说。“他在酒吧欺负我的同伴，我趁他上厕所的时候，用玻璃划破了他的颈动脉。”
“你怎么知道哪儿是颈动脉？”
“我请教过医生。”李香香说。“所以，我一个人去见试飞员，安全不是问题。”
“试飞员可不是一个人。还是约出来比较好。”周沪森说。
路上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公路变得笔直平坦，慢慢有了路灯。公路两边，也开始出现了民居。
“快到中京了。”周沪森说。
再往前行驶不到两公里，只见一大群宪兵站在路障两边，一个士兵舞着旗子，不断地做着靠边停车的手势。
周沪森把车停在一辆小汽车后面。
“十点了。”李香香说。
一个军官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身份符！”军官喊道。
周沪森把身份符递给军官。
“到中京，还有多远？”周沪森问。
“这儿就算是中京了。”军官说。“车箱里装的什么？”
“空车！”
军官绕到车后，揭开篷布，朝里看了看，又走到李香香一侧，问：“小姐，你的身份符呢？”
“这一路查了多少回，记不清了！”李香香把身份符递给军官，大声抱怨道。
军官瞥了李香香一眼。
“你叫霜月秀子？”军官问。
“你不识字？”李香香反问。
“来中京干什么？”军官问。
“看我未婚夫。”李香香说。
“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岗安飞翔，他是名古屋飞机制作所的试飞员。”李香香说。
军官把身份符还给李香香。
“ 你们可以走了！”军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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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到了静冈，两人在城里转了一圈，继续西行。
出了静冈，地势又有了变化，公路更加崎岖不平。公路上的车也变得更加稀少。
天慢慢黑了下来，周沪森打开车灯。行驶到一个叫新城的地方，周沪森把车停在一家居酒屋门前。
“有便当吗？”周沪森走下车，问站在门口的店老板。
“只有堂食。”店老板说。
“我们还要赶去中京，能不能快一点？”
“10分钟。”店老板说。
“好吧。”周沪森朝李香香招了招手。李香香下了车，跟在周沪森后面，走进居酒屋去。
店老板递上菜单。
“不看菜单了，”周沪森说，“什么菜上得快，就吃什么。”
“马上就好！”店老板说。
李香香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壁上悬挂的一张照片上面。照片上的男子，20多岁，穿着海军制服，站在一架飞机前。
“这个人是谁？”李香香问。
“他是我儿子，岗安飞翔。”店老板说。
“听名字就像是飞官。”李香香说。
“他不是。”店老板说。
“不是？”李香香做出一个夸张的诧异表情。
“我儿子是名古屋飞机制作所的试飞员。”店老板说。每架生产出来的飞机，他都要试飞。”
“真是了不起。”李香香说。“我最崇拜的，就是这种试飞员，比飞行员还厉害。”
“我儿子今年28岁，还没有结婚。”店老板看了看李香香，笑着说。
“因为工作忙？”李香香问。
“我儿子很挑剔。”店老板说。
“跟我一样。”李香香说。
老板娘把饭菜端了上来。
“要喝酒吗？”店老板问。
“不喝。”李香香说。
周沪森和李香香开始吃饭。
“你们是从东京来的吧？”店老板问。
“是。”李香香说。
只见老板娘拉着店老板走到一边，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然后店老板就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您叫什么？”
“我叫霜月秀子。”李香香说。
“秀子小姐，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这顿饭，算我请你们。”
“什么忙？”李香香问。
“我想让你帮我儿子带点东西。”店老板说。
“行。”李香香说，“我们的车空着呢！能装两千公斤。”
“给我儿子带点吃的，另外，再给他带一封信。”老板娘说。
“你们要准备多久？”周沪森问。
“你们吃完，我就准备好了。”老板娘说。
“你们快去准备吧！另外，帮我师傅加个菜？”李香香说。
“好，我这就给你们添菜！”
吃完饭，老板娘果然拿着一大包吃的和一封信，递给李香香。
“你亲手交给飞翔。”老板娘叮嘱道。
“是。”李香香说，“你放心吧。”
店老板又拿过来一包东西和两瓶酒，递给周沪森，“下酒菜，还有酒，到了中京，敞开喝！”
“谢谢，谢谢！”周沪森欠欠身子说。
回到车上，周沪森和李香香朝店老板夫妇招招手，亮起车灯，朝中京驶去。
李香香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周沪森问。
“这两个人瞎了眼，想娶我当他家儿媳妇。”李香香说。“三岛君，想不到你也是个骗吃骗喝的货。”
“我可没骗他，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周沪森说，“你打算怎么办？”
“去见这个岗安飞翔。”李香香说。“名古屋飞机制作所停机坪的位置，就指望他了！”
“组长可没要求你这么做。”周沪森说。
“送上来的机会，我不会拒绝。我问你，我们在中京架好迫击炮，往哪里轰？”
“你去见他，很不安全。”周沪森说。“除非你把他约出来。我负责保护你。”
“到了中京，让他自己出来拿东西？”李香香说。
“对！”周沪森说。
“好吧。”李香香说。“你累不累？”
“累。”周沪森说，“我已经开了九个小时了。”
“我来开一会儿？”李香香说。
“不行。”周沪森说。“进中京肯定还会遇到检查，见你这样的美女开辆卡车，一定会被人怀疑。”
“好吧。”李香香说，“我跟你说话，免得你打瞌睡。”
“李香香，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呗？”周沪森说。
“现在我不想说。”李香香说。
“听说松山武夫是被你干掉的？”周沪森问。
“没有证据证明松山武夫是被我干掉的！”李香香说。
“租界警察无能。”周沪森说。
“你想让法租界的警察判我死刑？”李香香笑着问。
“这么说，松山武夫真是被你干掉的？”周沪森问。看上去，他的表情远没有像他说话的口吻那样吃惊。
“我干掉他的时候，不知道他就是松山武夫。”李香香说。“他在酒吧欺负我的同伴，我趁他上厕所的时候，用玻璃划破了他的颈动脉。”
“你怎么知道哪儿是颈动脉？”
“我请教过医生。”李香香说。“所以，我一个人去见试飞员，安全不是问题。”
“试飞员可不是一个人。还是约出来比较好。”周沪森说。
路上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公路变得笔直平坦，慢慢有了路灯。公路两边，也开始出现了民居。
“快到中京了。”周沪森说。
再往前行驶不到两公里，只见一大群宪兵站在路障两边，一个士兵舞着旗子，不断地做着靠边停车的手势。
周沪森把车停在一辆小汽车后面。
“十点了。”李香香说。
一个军官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身份符！”军官喊道。
周沪森把身份符递给军官。
“到中京，还有多远？”周沪森问。
“这儿就算是中京了。”军官说。“车箱里装的什么？”
“空车！”
军官绕到车后，揭开篷布，朝里看了看，又走到李香香一侧，问：“小姐，你的身份符呢？”
“这一路查了多少回，记不清了！”李香香把身份符递给军官，大声抱怨道。
军官瞥了李香香一眼。
“你叫霜月秀子？”军官问。
“你不识字？”李香香反问。
“来中京干什么？”军官问。
“看我未婚夫。”李香香说。
“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岗安飞翔，他是名古屋飞机制作所的试飞员。”李香香说。
军官把身份符还给李香香。
“ 你们可以走了！”军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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