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李香香一看就不像船上的女人-《潜伏东京之暗刃割喉》

  周沪森开车前行,只见夕阳之下,大阪的建筑群高矮错落,颇为壮观。一根根烟囱刺破天穹,冒着黑烟。

  “大阪到了。”周沪森说。

  李香香举目向前看去,公路前方,硕大的标牌上,“欢迎来到大阪”几个字,分外醒目。

  同样醒目的是欢迎标牌之下,一个小队的宪兵带着袖章,荷枪实弹,站在标牌之下。几十辆大大小小的汽车停在公路一侧,等候检查。

  周沪森降低车速,把车停在车队之后。

  车厢里的男子跳下车来,一个宪兵立即冲了过来。

  “回到车上去!”宪兵喊道。

  男子只好重新爬上车。

  又过来两个宪兵,分别控制了两个车门。

  “身份符!”宪兵喊道。

  周沪森把身份符拿出来,递给宪兵,“你们能不能快一点?”

  宪兵看了周沪森一眼,“车上装的什么?”

  “陶瓷。”周沪森说。

  “卸货检查!”宪兵说。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一听要卸货检查,车厢里的男子不满地大声叫道。

  “找迫击炮!”宪兵说。

  “找迫击炮?”男子道,“你们上车厢里看看,就知道车里有没有迫击炮!闲得无事,怎么不去中国打仗去!”

  “你不知道迫击炮可以分拆吗?炮弹可以一颗一颗地运吗?别废话,赶紧卸车!”宪兵说。

  “谁来卸?”男子问。

  “那边有一堆装卸工,你自己去找!”宪兵说。

  “可是,你们不准我下车?”男子说。

  “现在可以了!”宪兵说。

  男子无奈地走下车,刚走几步,又被宪兵叫了回来。

  “把你的身份符拿过来,我看看!”宪兵说。

  男子不情愿地拿出身份符,递给宪兵。两个装卸工见有生意,赶紧跑了过来。

  原本以为下午四点就可以赶到神户,这一折腾,又在神户过了一次检查,到达神户时,已是晚上八点。

  两人只好找旅馆住下。

  “你觉得如何?”周沪森问李香香。

  “宪兵查车的目的就是找迫击炮。”李香香说,“这么多关卡,不想被发现,基本不可能。”

  “是啊。”周沪森担忧地说。

  “这附近有造兵厂吗?我们再袭击一辆运输车?”李香香说。

  “没可能了。”周沪森说。

  “怎么没可能?”李香香问。

  “现在造兵厂吸取了教训,改成了车队运输,还有士兵押运护送。”周沪森说。

  第二天,周沪森和李香香开车赶到神户火车站行包房。

  “我们来提货。”李香香对行包员说。

  “提货单给我。”行包员说。

  “提货单没有,单号是”李香香说。

  “你叫什么名字?”行包员问。

  “霜月秀子。”李香香把身份符递给行包员。

  “请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行包员用叉车将一根管状物运了出来。“什么东西,这么沉?你们进来扛!”

  周沪森走进去,把管状物扛出来,放在车上。

  “被拆开过!”周沪森说。

  “看来,火车托运也不行。”李香香说。“迫击炮运不过来,我在名古屋飞机制作所白给那个冈安飞翔送吃的了。”

  “回到东京再想办法吧。”周沪森说。

  两人于第二天傍晚赶回东京,把情况报告给刘简之。

  “陆路不行,那就只能走水路了。”刘简之说。

  “走水路?”宋春萍说,“我们没有船。就算搞到了船,谁来开?”

  “我可以试试。”周沪森说。“最好搞到渔网,还能以打鱼做掩护,把迫击炮运到神户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时间比较慢。”

  “到哪里去搞船呢?”宋春萍问。

  “买条渔船。”刘简之说。“通知程振奇,让他把算命的活儿停了。行动的第一站就放在中京,先对名古屋飞机制作所下手。”

  “同意。”周沪森说。

  “我马上报告重庆。”宋春萍说。

  “行动成功以后,再报告。”刘简之说,“这样行动的保密性更好。”

  “我做什么?”李香香突然问。

  “跟周沪森和程振奇上船。”刘简之说。

  “不合适。”周沪森说,“船上的女人,皮肤都晒出黑油,李香香一看就不像。”

  “我可以晒黑。”李香香说。

  “晒黑了,你还怎么进酒吧?”宋春萍说。

  “东京的渔船开到中京,船上应该有女人洗衣做饭。”刘简之说。

  “我去船上。”孟诗鹤说。

  “你去?”宋春萍诧异地问。

  “我是画家。晒黑一点没关系。”孟诗鹤说。

  “可是,你现在一点都不黑。”

  “从明天开始,我把自己晒黑。”

  “就这么定了。”刘简之说。

  刘简之知道,这次行动,孟诗鹤是非参加不可的,谁都无法阻拦。

  商量完行动方案,从隅田居酒屋走出来,天色已黑了下来。周沪森叫了辆计程车回家,一路寻思着买船的事。在距家几百米的地方下了车,徒步走到家门口,发现程振奇正在马槽边喂马。

  打开铁栅门的声音惊动了程振奇。

  “回来啦?”程振奇问。

  “回来了。”周沪森走到马厩边,两匹马昂头嘶鸣了一声。周沪森摸摸马头,对刘简之说,“算命的,你解放了。”

  “什么意思?”程振奇问。

  “组长要你关了算命棚子。”周沪森说,“跟我上船打鱼。”

  程振奇知道有了新任务。“关算命棚子?是临时关还是永久关?”

  “永久。”周沪森说。

  “我正准备招徒弟呢!”程振奇说,“你多少要给我一点补偿吧?”

  “想都别想。”周沪森说,“明天出个告示,转让你的算命棚。”

  “什么理由?”程振奇问。

  “你就说你厌倦了给人算命。”周沪森说。

  “可我没有厌倦……”

  “那你就不要参加新的行动。不光这一次,以后永远都不要参加行动。”

  “好吧,我厌倦了。”

  “明天跟我去海边。”

  “去海边干什么?捡贝壳?”

  “买条渔船,出海打鱼。”

  “真的假的?”

  “你看我在开玩笑吗?”

  程振奇盯着周沪森的脸,相信了周沪森的话。

  “买到船以后,你和孟诗鹤上船,接受训练。”周沪森说。

  “孟诗鹤……她也上船?”程振奇惊讶道。

  “是啊。她负责在船上为我们俩洗衣,做饭。”周沪森说。

  “洗衣做饭,我自己干。马车夫,你也可以自己洗衣、做饭。”

  “这是组长和宋督导的决定。”

  “有我在,你别想占孟诗鹤的便宜。你敢让他跟你洗衣做饭,我跟你没完!”

  “好了,先不说这个。”周沪森问,“算命的,你在渔船上干过吗?”

  “没有。”

  “搞到船以后,你和孟诗鹤都上船,接受训练。”

  “训练什么?”

  “开船、把舵、撒网、打鱼。”

  “真……真的打鱼?”

  “首先要做到的是,不晕船。”周沪森说,“另外,我怀疑你是旱鸭子?”

  “什么是旱鸭子?”

  “就是不会游泳的鸭子。”

  “我不会游泳。”

  “那你就是旱鸭子。”

  “瞧你的嘚瑟劲!孟诗鹤也是旱鸭子吧?”

  “她不是。”

  程振奇拿起饲料袋,又往石槽里添了些饲料。

  “够了,不要再添了。你看马肚子,圆得快要爆炸了。”

  “马车夫,我问你,出海打鱼,要带狙击枪吗?”程振奇问。

  终于问到正题了,周沪森心想。

  “当然要带。”周沪森说。“子弹也要多带。”

  “那我就放心了。”程振奇丢下手里的饲料袋,转身走了出去。

  “不想跟我喝一杯?”周沪森说。

  “我翻遍了,也没找到你家里有酒!”

  “对面有!”周沪森说。

  程振奇收住脚步。“真的?”

  “跟我来!”

  周沪森把程振奇引到对面,推开日丽居酒屋的门,打开灯。

  “这儿也没酒呀!”程振奇说。

  “先别急!”周沪森说。

  周沪森把程振奇引到一个包房,移开矮脚柜,掀开地板,露出一个地道口。

  “下去拿!”周沪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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