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北境阴谋;暴雨灾殃-《巨兽围城,我觉醒S级序列》

  北境,因铎

  在被告知“真相”后,勒孚连夜返回因铎。高地上的古堡永远是沉溺在阴冷的细雨中,只是今天格外冷清。

  急促的脚步回响在空荡的古堡,勒孚直冲女儿的房间。

  推开门莎伦、宁宁、黛楠正在一起闲聊,商议着假期要不要出去玩。

  “父亲?”

  莎伦看着被撞开门的,问:“您不是在加洛林参加酒会,商议如何应对莱茵东征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宴会结束了吗?”

  她起身倒了一杯热红茶,加上鲜奶与方糖。

  勒孚看着递到眼前的奶茶,目光扫过困惑不解的宁宁与黛楠,深吸一口气,接过茶杯,勉强挤出笑容,问:“你妈妈呢?”

  “妈妈去了仙隐北森的阿瓦隆岛。”她说。

  勒孚眉头一皱,问:“她是玫瑰学社的主席,不在城堡待着,好好的跑去阿瓦隆岛干什么?”

  薇薇安妖精的身份,他依旧不知。

  “父亲。”

  莎伦解释说:“如今玫瑰学社的主席……是女儿。妈妈去阿瓦隆岛帮阿雅处理一些琐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那校长呢?”勒孚又问。

  “爷爷?”

  莎伦说:“也去了阿瓦隆岛。”

  “什么?!”

  勒孚眼中闪过愤怒的寒光,问:“校长去阿瓦隆岛干什么?招生还是开分校?!”

  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些人有事瞒着自己!

  “……”

  莎伦觉得父亲今天格外愤怒,但他又似乎从来都是这样。特别是被辰曦之女戴了绿帽子,又被苏牧夺走权柄之后。

  “父亲,消消气。”

  她小心解释说:“伊铂斯陛下传来消息,说羽蛇神可能会袭击因铎,尤其是阿瓦隆岛和阿雅,御令因铎各大家族严格戒备。”

  “爷爷他还有白玫瑰家的几位精英都去了阿瓦隆岛,一来保护阿雅,二来带人去开发,北方海域的油气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

  “嗯。”勒孚点点头,不置可否,又问:“伊铂斯陛下最近在忙什么?”

  “和我们一样,两件大事。第一,就是寻找羽蛇神真身的下落,准备联合众生斩杀君主。第二,就是在开云搞建设。”

  莎伦说:“目前北境许多劳动密集型产业,已经陆续向开云转移。尤其是莱茵帝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搬家。”

  “搞建设?”勒孚有些疑惑。

  “嗯。他以序列皇帝令,强压继血种上工地干活。夏沫姐姐在江南地区治水,他则是南下剿匪与开山修路。”莎伦说。

  “我……知道了。”勒孚抿了一口奶茶,放下杯子,“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转身离去。

  “叔叔他……情绪有些奇怪。”黛楠走到门边小声说。

  “他总是这样。”

  莎伦早就习以为常,辰曦之女的事换谁都无法接受,心里多少存在些芥蒂,摇摇头说:“没事,我们继续。宁宁,你要留下来玩两天吗?”

  “还是回开云找伊铂斯陛下?”她问。

  “我……暂时留下来吧。苏牧最近肯定会很忙,我就不回去打扰他。哥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人在深山失联,妈妈都急疯了。”宁宁叹口气,满脸忧愁。

  “也好。”

  莎伦突然想出个点子,说:“我们去莱茵玩吧!律星法庭肯定会款待我们的!”

  “这好吗?”宁宁心动。

  “当然好!不过得先把手头的一些事处理掉。”

  “嗯。”

  三人闺蜜团定下目标。而勒孚再次离开古堡,坐着直升机南下离开,再次见到“合作伙伴”,一位炼金博士。

  “如何?”博士问。

  “我能得到什么?”勒孚问。

  “一个蓝血继承人!”博士面露自信说,“你已经无法生育,但是我会用炼金造物帮你。事成之后,你就是因铎南北两国唯一的王!”

  “哈哈哈……”

  勒孚大轻蔑嘲笑,说:“光凭一张嘴可没办法叫人相信!因铎长岛上有皇帝与神明,下有封君家族与议员。”

  “国王?”

  “你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

  勒孚只觉得眼前这人疯了。

  “是不是痴心妄想,你可以耐心等待。再过几天,也就是七月七日。羽蛇神会降临在阿瓦隆岛,届时整个南方将会守备空虚。”博士说。

  “羽蛇……!!!”

  勒孚眼瞳震动,惊讶地站起身来,问:“你们是白银君主的走狗!”

  “合作。”

  “羽蛇神必须死,但那是黎明众神的事,是序列皇帝的事,不是我们的责任。”博士缓缓说,“除了羽蛇神外,还有别的盟友,潜藏在斯图亚特行政体系中的要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需要一个领头的旗帜。而因铎曾经的王,红玫瑰王族再合适不过。”

  “这是一笔交易。”

  “要么窝囊死去,带着你的绿帽,被世人嘲笑。要么奋起反抗,清剿‘叛臣’,成为南北之王。没有价值的你,入不了皇帝的眼。”

  “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博士离开。

  密室的门打开,一个怯弱的年轻人走进来,孱弱的身体仿佛被酒色与毒掏空,他小声喊了句:

  “父亲。”

  博士走出密室,立即有人迎上来,问:“搞这么大,不担心皇帝驾临?”

  他摇摇头。

  “东南还有一堆烂事等着他呢!”

  ……

  开云,江南

  “轰隆!”

  时节入夏,暴雨阵阵。

  苏牧蛮不讲理地用序列强权,横扫山中的顽固匪患,开山移水,架桥打洞,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一周之后。

  南大营继续剿匪,他先一步返回。

  阳历七月七。丙戌年六月十二,小暑。

  阴云中的阵阵雷暴,时刻提醒着汛期将至。这也是夏沫为什么一回来,马上组织继血种兴建水利的原因。

  “总算是忙完了!”夏沫湿漉漉地回到家,转眼身上的水分瞬间消失,晶莹的冰粒大珠小珠落下。

  “继血种们可有不满?”苏牧给她倒了杯热茶。

  “那肯定是有的。”

  夏沫坐下,吃着糕点,说:“但是这种不满随着劳动的增加,百姓的感谢,似乎在慢慢消失。尤其是年轻人,不少都露出得意的心态。”

  “年轻人总是心怀天下的。”苏牧说,“即使再自私算计的父母,也会教导孩子‘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天平’,这就是国情!”

  “蝇营狗苟之事,只敢在暗中私计,而不敢高声喧哗,否则必将遭到声讨。心再怎么黑,面上也不能沾染一点灰尘。”

  “所以要让这帮人干事,不能只靠暴力威慑,要给他们面子上的好处。至于里子……”苏牧一笑,“他们不缺里子。”

  “奖章要尽快发下去,表彰丰碑要树立起来。”

  他喝了口茶。

  夏沫赞同他的看法,说:“在这样的教育下,我们国家的年轻人总是怀揣改变天下的愿望,这样的愿望好啊,这样的愿望需要加以妥善使用。”

  “这次下去态度转变最快的,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我还看到面对百姓的感谢,他们好些个人晚上偷偷抹眼泪呢!”

  苏牧满意地笑着。

  “但是!”夏沫话锋一转,面露寒彻,“也有不少消极对抗的老顽固,真是恨不得一刀杀掉!仗着血统,以为有免死金牌!”

  “你看,又急。让儿子对付父亲,让学生反驳师长,让事实成为唯一真理。”苏牧说,“韩昌黎说得好,弟子不必不如师。”

  “圣人不也说,三人行必有吾师?这种交锋让他们去争吧。”

  “说起圣人……”夏沫露出坏笑,“你打算拿圣府怎么办?他们的地可不少哦。书圣那边是怎么回应你的。”

  “他说,圣府的事他来劝说。东宫太子也想插一手。不过,我不看好。但先让他们办吧,总督府的人力物力已经到极限,我又不能开天眼。”

  苏牧摇摇头,说:“先把东南这摊子事弄好,就已经很不错。步子迈得太大容易出差错。回来的路上,我发现不少吃里扒外的家伙。”

  “借着分地之时收取乡绅贿赂,替他们隐瞒田产。我已经顺手杀了一批、抓了一批,正准备通报两大行省引以为戒。”

  “本该如此!”夏沫说。

  “好大!好大!雨好大!”夏纯浑身湿透地跑进屋内,“这么大的雨,伞根本没用嘛!”

  衣服贴在身上,玲珑有致,苏牧立即埋头喝茶。

  “姐。”

  “等雨小点再过来嘛,小心生病,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夏沫上前,帮夏纯弄干衣服,拉着她坐到桌边。

  “躲清净啊!现在整个总督府,就属你这院子最省心,那些亲戚根本不敢进来。”夏纯说。

  “亲戚?”

  夏沫猛然反应过来,说:“给你相亲吗?”

  “差不多吧。”

  夏纯吃着糕点,说:“但主要还是来要钱的,说是土地都被分完,家里揭不开锅啥的,妈妈正和他们算账呢!”

  “真以为他们有多少钱,妈妈不清楚吗?早就预料到这一天,账本都准备好,就等着上门。”

  “好些个真是过分!”

  “家里资产好几亿,还在这里哭穷!甚至玩上cosy,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不过也有真一般的,妈妈给这些人安排的一些小生意。”

  说到这个,苏牧来了好奇,问:“总督府有这么穷的亲戚吗?我还以为起码都是百万富翁呢。”

  “害!”

  夏纯摆摆手,说:“我们大房肯定是仁至义尽,架不住有些人喜欢赌啊,赌这种东西只要沾上一点,倾家荡产是早晚的事。”

  “这些人基本都是这样败光家产的。”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进了股市。95年股市刚开的时候,好些人发了财,他们就一窝蜂涌进去,还上杠杆,结果啥都不懂被垃圾股骗的裤衩子都没了!”

  “呵呵。”

  苏牧笑笑不说话,他就是再不懂股票,也知道股市打得从来都是信息差,从没听过谁靠研究K线趋势挣钱的。

  “哦对,我来是有正事的。”夏纯放下糕点,摸了摸小嘴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家在越闽行省,她刚才和我说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苏牧问,心中生起强烈的不安,要出事。

  夏纯说:“桐安府遭了大灾,河口决堤,几十万人无家可归!”

  “哪里?”

  夏沫一拍桌子,吃惊地站起身。

  “桐安府啊。”夏纯摸摸头,“怎么?下面还没有上报灾情吗?涉及到几十万灾民,这应该是很大的事情才对。”

  “妹妹,你怎么这么吃惊?”她问。

  “因为。”

  苏牧看着夏沫说:“这个地方的大堤她前不久刚刚视察过,不说固若金汤,起码不可能现在就决堤,又不是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目光看向窗外,暴雨倾盆不止。

  夏纯吓了一跳,眼睛瞪大,小心翼翼地问:“酥酥,你的意思是这都是……人为的?”

  “谁知道呢?”

  苏牧目光幽幽,说:“毕竟世界上没有金汤一般的河堤,说不定现在的桐安府正在经历一场百年未有的变局。”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夏纯不理解。

  大堤莫名决口导致几十万人受灾,这可是要砍头的重罪!

  “为了对抗新政,为了发泄不满,还是……”可能性太多一时间她有些列举不过来。

  “当务之急是救灾。”苏牧说。

  “是!救灾。”

  夏沫立即给总督府办公室打电话,要求他们核查的同时,迅速消失在房间,驾驶宝船直扑桐安府。

  “还有清查。”苏牧继续说。

  “查,怎么查?”夏纯问。

  “就像你说的,总要有一个理由。这么大的罪是要杀头的,因此,河道部门的官员应该已经‘畏罪自杀’。”苏牧说。

  “我去调阅一下卷宗,姐姐你继续喝茶。”说完,他也转身离开。

  夏纯冒雨跑来,别院一下子又空空荡荡。

  “唔——”

  她趴在桌上,无精打采。

  当地驻军的核查与夏沫的报告同时回到总督府,夏哲找到正在查阅卷宗的苏牧,说:“已经确认的确是决口了。”

  “已经立即动用军粮赈灾,北大营的官兵正在路上。”夏哲儒雅清隽的脸上写满愤怒,“河道部门的主要官员全部畏罪自杀!”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他说,“我有预感,这是一次塌方性的腐败案件!”

  苏牧从卷宗里挑出一张递给夏哲,然后说:“大灾之后往往伴随大的瘟疫,药品这一块还需调拨,如果有不够的我马上出国采买。”

  “够的,暂时还够。”夏哲看着卷宗,瞳孔一缩,“你是说……”

  “岳父大人,您的直觉很准!涉及到几十万人的灾情,哪里是地方几个长官敢决定的?”苏牧目光冰冷,“这次是真要杀人了!”

  “这些个脑满肠肥的世家,真以为我是病猫?”

  “那就……”

  “叮叮叮——”手机突然响起警报,苏牧拿起一看,眼瞳紧缩。

  “怎么了?”夏哲问。

  苏牧深吸一口气,说:“羽蛇禁卫正在攻打阿瓦隆岛!”

  屋漏偏逢连夜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