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生,您被捕了!(2024修订)-《巨兽围城,我觉醒S级序列》

  房门被带上,苏牧走进去四处打量着,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诱拐”了!

  回头看着关不紧的木门,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木门连同整个墙体,开始轻微地晃动起来。

  吓得苏牧急忙往后一退,人愣在原地有些发懵,这栋大楼的牢靠程度,似乎和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啊!仿佛再添些力气,甚至可以推倒整面墙。

  他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床上,老旧的木板发出轻微断裂的声音。

  “咔——”

  不是我!

  苏牧惊慌地急忙跳起来,呆呆傻傻地审视着床,心里不停念叨着:不是我干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坏了可不怨我啊!

  真不能赖我啊!

  苏牧手中捧着已经冷的飞机餐,委屈地有些想哭。来之前,学院说得可是:让自己体验什么叫文明“灯塔”!

  结果现在却只能在垃圾堆边休息。

  他就着白葡萄酒,将豪华的海鲜飞机餐,三口两口吃下肚。

  小脸微醺醉红,只能安慰自己,鲁迅先生说过:来都来了——

  吃完飞机餐,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干净衣服,准备洗漱早点睡,睡着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浴室健在阳台上,一看就是违章建筑。

  苏牧对此颇有心得。

  夜间七楼的风,夹杂着三分恶臭与五分薄凉,吹在裸露的皮肤上,能明显感觉到冷。

  不过这没啥,作为站在火焰序列顶点的男人,苏牧觉得区区小冷,对自己来说根本不叫事。

  走进四处漏风的浴室,他看到一个白色塑料桶。

  从上面已经模糊的字迹来判断,这是一个油漆桶,他想不明白好好地在浴室,放一个白色油漆桶干嘛?

  肩膀一耸,苏牧并未在意。

  拿起墙上的花洒,将开关调到一个,自以为合适的温度,拉动开关——

  冰冷的洗澡水,拍打在他的脸上。

  苏牧:“……”

  没关系,微调一下就行。

  微微往左一转,合适的温水立马就出来。

  至少这个花洒还是非常好用的!不需要一点点的、像造火箭一样,调整着开关的精度。

  苏牧想着。

  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他刚拿起花洒往身上冲,滚烫的热水立马涌了出来。

  “烫烫烫……烫死我了!”

  苏牧被烫的龇牙咧嘴,随后开始造火箭一样,一点点地调整开关的精度。他这次学聪明了,对付这种花洒,需要让它先喷一会水!

  不过很快,苏牧原本略带微笑的脸,立即垮了,花洒中一会喷出冰冷的凉水,一会喷出滚烫的热水。

  就是找不到中间的温水区域。

  “靠!”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怎么洗嘛!”

  愤怒的余光中,他瞄到了墙角的白色塑料桶,苏牧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浴室里面,为什么会放一个看似无用的桶。

  把桶拿过来,先放冷水,再放热水,等水温合适了,就能洗澡了。

  苏牧将一桶水倾倒在身上,稚嫩的脸上又哭又笑。

  内心呜呜呜,好崩溃。

  老师真是个大骗子啊!

  太可恶了!

  ……

  ……

  擦干头发,苏牧拖着疲惫的身体,小心翼翼一点点试探性地,躺上比钢板还硬的床。浓烈的廉价香水味,刺激着鼻腔,让他难以入睡。

  他想不明白,喷这么多香水干嘛?

  似乎刚才那对姐弟,也是这样,浑身上下充斥着,廉价香水的刺鼻味。

  吐出一口气,苏牧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没关系的,我睡眠质量一直可以,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牧不停地安慰自己。

  水银般的月光倾泻在他的脸上,男孩的意识逐渐趋于混沌,杂乱的记忆江南如同放电影一样,一幕又一幕。

  他睡着了。

  下一秒。

  “砰!”

  巨大的关门声震天动地,苏牧被直接吓醒了,裸露在外的石灰,被震得簌簌落灰,落在他刚洗干净的脸上。

  “呸呸呸——”

  不少灰尘更是直接落入嘴里。

  隔壁房间好像来了客人。

  苏牧掸去枕头上灰尘,换了一头躺下,闭上眼继续睡觉。

  隔壁的房间中,传来陌生人的声音,语速很快有些听不太懂,但却十分有节奏,像RAp一样。

  苏牧终于体会到,老板娘口中的隔音有点差,是怎么个差法了。

  明明唱跳RAp的在隔壁,但声音清晰的如同在耳边。

  苏牧听了半天,大致明白了一些,是在赞美同房女伴诱人的身体。

  即使已经成年,他还是很害羞地把头埋进枕头里。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因铎语水平,能和好兄弟王林一样,一句都听不懂才是最好的。

  没一会隔壁就传来女人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就像在自己耳边哼唱一般。

  这……

  苏牧一时慌了神,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弱小又无助地把被子蒙过头。传说,被子是万界结界,不仅可以驱鬼避凶,更能抵御一切不祥。

  他蜷缩在被子里堵上耳朵,心里不停念叨着: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并不断地向「虞」求助,哀求对方把自己拉进小花园,实在不行强行封住这该死的灵敏听力也行啊!

  总之耳不听为净。

  但是「虞」并没有同意,只是淡淡丢下一句,“酥糖,你已经成年了!不要学着逃避,这些事迟早要面对的,你也不想夏沫、浮宁宁守活寡吧。”

  苏牧:“……”

  隔壁折腾到半夜,苏牧被折磨到半夜,等一切重新安静下来后,困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抵挡不住沉沉地进入梦乡。

  这是一个奇特的梦。

  梦中他回到,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回到夏沫身边。

  女孩坐在北海湖畔写生。

  但阳光温暖、天青云淡的南山北海,在她的画笔下却是乌云密布、雷霆闪动。

  “夏沫?”苏牧喊了一声。

  女孩回过头,脸上挂满了血色的泪水,那双轻灵的双眸中,充满了恐惧,她望着男孩,眼底亮起了一道光。

  “苏牧!——”

  “救我!!——”

  “救救我!!!——”

  一声声的呼喊,一声声的求救让苏牧心都碎了,他奋力冲向女孩,但是彼此间的距离,永远都是触手可得的咫尺,亦如同永不相交的天涯海角。

  无论如何努力,彼此双方之间的距离,永远不增不减,相视咫尺却又如隔天涯。

  喧嚣的风吹动着北海,那幅油画徐徐展开,原本晴空万里的蔚蓝天色,转瞬间黑云压城,银白色的雷霆如同神明的怒火,不断砸落在大地之上。

  “救我……”

  女孩的语气越来越虚弱,她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咔——”

  雷霆震动,北海上的天幕,裂开了一道缝隙,宏大、庄严的神曲回荡在南山脚下,奏响在苏牧的耳畔。

  北海的水化为黑色,倏忽向外炸开,变成白色的、漂亮的,如同艺术瑰宝般的寒冰园林。

  园林中央,一尊斑驳王座缓缓升起。

  苏牧认得它,「虞」说过,那是属于白银君主的御座!

  周围响起圣女的吟唱,悠然、动听,仿佛有什么神圣将要登场。

  苏牧的目光落在了夏沫的画上,那里有一双紫黑色的双眸,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那是一双属于神的眼瞳。

  祂是阿兹特克大区信仰的主神,是旧日王座上的君主!

  夏沫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她看着苏牧,眼中充满了欣慰。

  “小心……”

  她说。

  ……

  ……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苏牧连人带床被掀飞,径直撞在那本就不结实的墙上,墙体连同木门直接坍塌。

  整个房子中的所有隔墙,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塌在地。

  女人恐惧的尖叫,震得天花板上直落灰。

  “疼。”

  苏牧从一片废墟中爬出来,夜晚的风不断地吹打在他脸上,他呆在原地,看到自己的阳台,不,不仅是阳台,而是这栋老楼的整面墙,全部坍塌下去。

  天花板上一簇灰尘落在他的头顶,苏牧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风中。

  他此时还有点懵逼,需要静一静、缓一缓。

  望着眼前坍塌的整栋墙体,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oh,shit!”

  黑人老哥冲了过来,看着被吓傻的孩子,连忙问:“你没事吧,我的兄弟。”

  苏牧指着前面坍塌的墙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黑帮火拼?咱们中了一枚火箭弹?不过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黑人老哥亮了亮手中的黑色手枪。

  “真是谢谢你啊。”

  “不客气,我的兄弟!”

  “……”

  苏牧深吸一口气,崩溃地看向前方寂静的夜,没有枪声,更没有斗殴声,造成爆炸的也不像是火箭弹。

  更像是一种,权能!

  夜幕下,苏牧看到了一双飞速奔跑的黄金瞳。

  剧烈的爆炸很快便引来警方,警笛声包围整栋大楼,剧烈的爆炸让这次事件,直接上升到恐怖袭击的范畴。

  “举起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警察举着手枪,冲进这座他们认为充满危险的大楼,刚才还在炫耀自己武器的黑人老哥,赶忙将手中的枪扔到废墟中。

  像是在扔什么催命符一样。

  见苏牧没有反应,黑人老哥立即扯了扯他的裤脚,说:“赶紧蹲下,艾美瑞卡的警察可不是你们国家的执法官!”

  “他们真的会无差别开枪!”

  手电筒的光照在苏牧脸上,那名白人警察一脸惊讶,这栋满是黑人的建筑中,怎么会混进去一个黄种人?

  “嘿,小孩,你怎么在这里?”

  苏牧还没开口,黑人老哥立即插嘴,说:“他是我表叔的堂姑的儿子的朋友的老婆的闺蜜的儿子,是我的远房亲戚!”

  “警官,他放假来我这里玩两天。”

  黑人老哥那快和黑夜背景,融在一起的脸上,不断使着脸色,希望苏牧千万不要说,自己是来住旅店的。

  “你当老子白痴啊!”

  白人警官非常不客气地呵斥一声,然后让手下警员将他带走。

  黑洞的的枪都指着苏牧的脑袋。

  “说,你是哪个国家偷渡来的?”

  “警官,我是来上学的。”

  “上学?你也当老子是白痴啊!这附近哪里有学校!”

  苏牧刚想去翻,自己的包里的入学通知书,就听见白人警官情绪激动地呵斥说:“别动,别动!”

  “双手抱头,远离你的书包,站到墙角去!”

  苏牧有些无奈,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些警察如此紧张,说:“警官,别激动,我刚成年还是孩子,没有什么危险的。”

  “我只是想拿我的入学通知书给你看,在我书包里面。”

  “呵。”白人警官冷笑一声,“这附近的未成年罪犯都不少,更别说成年的!”

  随后,一名警员上前,胡乱地翻着书包,拿出那封大学录取通知书,递给持枪警官。

  “圣光·卡塞尔学院?这是什么野鸡大学?”白人警官眉头一皱,“小子,你是不是被骗了?”

  “额……”

  “应该没有吧。”

  总不能说自己上的是一所继血种大学,所以你们这些凡血不知道她的存在。

  “先带回警局,拷起来!”

  苏牧戴着冰冷的手铐,在警察的推搡下,被塞进警车,回头看了看被炸碎的墙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一次出国,还没进学校,就先进局子。

  喜提银色“手镯”一副。

  脑海中不断浮现今晚的遭遇,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真是一场噩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