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灵的交流(上)-《杀翻全球!我无敌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下定决心,要尽快解决掉巴托利。

  我心里有一种预感。

  这一次的任务,似乎朝着自己所不能掌控的趋势在发展。

  其实,在我下定这个决心时,已经出现了焦急心情。

  作为最顶尖的杀手,应该具备足够的耐心。

  我曾经为了杀一个人,在一家医院里当了六个多月医生。

  直到杀死目标三个月后,才安然离职。

  现在,我却想着快点完成任务。

  可想而知,刚才脑海里出现的钢琴声,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不过,我虽然出现了情绪上的波动,但基本操作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那只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正熟练地拆卸着缴获来的那把手枪。

  并在回去的路上,一一将枪械零件扔到路边的草丛里,或者垃圾桶里。

  而且,还是擦去了上面指纹的那种。

  在离老房子还有一个街角时,我进入一个公用电话亭,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亭

  “杜克夫人……!”

  我用带着浓重爱尔兰口音的英语招呼了一声。

  “隐杀者……!”

  对方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

  “三天内,我会杀死巴托利,但酬金必须加倍。”

  在电话里我沉声说道。

  “不是吧!”

  杜克夫人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

  “堂堂隐杀者一向信誉昭着,居然坐地起价……要求提高报酬!”

  我冷笑道:

  “那是因为你们最初所提供的情报,都是些虚假的废料。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巴托利是卡拉布里亚家族的高级头目。

  你可知道,卡拉布里亚家族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

  试问世界上谁敢在这个国家,杀死他们的家族成员?”

  电话那头出现了沉默。

  我立刻知道,这是对方故意不提供正确消息。

  这是怕我知道真实情况后,不接这单买卖。

  实际上,巴托利这个恶棍,早就出现在我必杀名单之上。

  之前,只是没有出钱而已。

  “隐杀者先生,我只是一个中间人,待我向雇主……。”

  对方停顿了一下后,回答道。

  “不用了……!”

  我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

  “总之一句话,如果明天我提供的账户上看不到有钱入账,这笔生意就此取消……。”

  说完,我便马上挂断电话,丝毫不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

  我不怕对方不打钱。

  在杀手界,还没有敢拒绝“隐杀者”的要求。

  接着,我走出电话亭后往两边看了一眼后,便再次往老房子走去。

  回到家后,我站在二楼门口时露出了一丝笑意。

  出门前,我放在门把手上的一小根头发不见了。

  推开门,房间里的摆设与离开前没什么两样,但这里已经有高手毫无遗漏地搜查过。

  当然,对方在搜查过后,一定会很失望。

  因为不可能有任何发现。

  我缓步走进房间,并没有开灯,而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叫什么事!”

  我心里不禁想到。

  原本想着去外面填饱肚子,顺便买一点日用品。

  结果遇上了有劫匪打劫便利店。

  最离谱的是,我一个杀手居然出手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事情。

  虽然勇为有些过头,杀了三名劫匪。

  但做了好事也是事实。

  一想到,之前脑海里出现的莫名钢琴声,我便想到了阁楼上的钢琴。

  随即,我下楼来到一楼的杂物间,找到了一把斧子,径直往阁楼而去。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架钢琴搞的鬼。

  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劈了那架钢琴,永绝后患。

  当我拎着斧子走进阁楼后,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了钢琴声。

  而且,这一次钢琴声表现得有点澎湃,似乎在表达某种情绪。

  但是,我不为所动,咬紧牙关举起斧子走向钢琴。

  脑海里的钢琴声,随着我的举动是越演越烈,令身体都开始产生了颤抖。

  蓦地,我将手中的斧子,朝琴盖上劈去。

  但是,这个动作出现了一个急停。

  倏然间,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个极度别扭的扭曲,高高举起的斧子,擦着琴身劈到了地板上。

  “嘭……!”的一声。

  阁楼的地板似乎震动了一下,可见我刚才那一斧有多用力。

  然而,在我劈出这一斧之后,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软绵绵地跪坐在地。

  甚至将身体依靠在琴腿上。

  因为就在斧子劈下的一刹那,我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最熟悉的音乐。

  那是七岁之前,我一直听妈妈演奏的钢琴声。

  一时间,脑海里再次出现幻觉。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屋里。

  一个秀美、温柔的女人,坐在钢琴前专心地弹奏着。

  旁边的沙发上,趴着一个小男孩儿,嘴角含着幸福的笑容,眼中尽是孺慕之色。

  镜头一转。

  一间白色的病房里,女人脸上戴着氧气罩,脸色如同病房一样苍白。

  她的眼神,流露出浓浓的不舍,看着病床边的男孩儿。

  非常努力却又艰难地抬起右手,想要去抚摸男孩儿的脑袋。

  但是,在半途中,手臂无力地垂下。

  病床上的女人停止了呼吸,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在缓缓落下。

  “妈妈……!”

  男孩儿发出了一个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紧接着,画面来到了一个房间。

  小男孩儿缩在一个角落,用惊恐的眼神抬头看着眼前一脸狰狞的男人。

  男人一身酒气、头发凌乱,双眼布满了血丝,正手拿一根棍子准备抽打男孩儿。

  之后的镜头里,男人手里拿着一叠子钞票,一脸的眉开眼笑。

  而男孩儿则被人送到了码头处的一艘渔船上。

  这些都是我的童年记忆。

  父亲在我三岁之前,便离家出走了,没有任何印象。

  母亲在我七岁那年,生病死了。

  我的舅父,很自然成为了合法的监护人。

  但是,舅父是个酗酒、赌性成瘾的社会残渣。

  之所以取得我的抚养权,不过是看中了那点家产。

  当母亲留下的家产,被舅父挥霍一空之后,便将我以一个丰厚的价钱卖给了人贩子。

  自此,我成了小偷、乞儿、盗贼,不断出现在东南亚各大城市的闹市区。

  我在那些地方,偷取游客的钱财。

  如果每天不能完成指标,受到一顿毒打算是轻的。

  正当我感到整个人生陷入黑暗、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马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