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查行贿账册,制服朱嬷嬷-《渣爹杀妻灭女?重生断亲,全族祭天》

  看着香盒内的香火,谢窈不禁喃喃,或许在前世自己死后,陆慎言也会为她,点上三根镇魂香呢。

  如此说来,这东西没什么用处,否则,她就不会重活一世了。

  谢窈回想,谢老伯爷是在她五岁时过世的,他死的突然,说是突发急病。

  看来他的死,和谢明安有关。

  说不定,就是谢明安弑父,才会为谢老伯爷点镇魂香。

  杀妻灭女,弑父镇魂,谢窈现在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做出什么事都不会感到意外了。

  她压下情绪,继续查看账目,翻到其中一本账册的最后一页,她瞳孔微缩。

  “金眼白玉佛,找到了!”

  能让王管事念念不忘的,必然是尊极其贵重的玉佛。

  她往后看,发现这个物件旁边,写着一个地址:

  南淮大街丙字号宅院。

  王管事说过,他曾奉谢明安的命,将玉佛送到个寻常宅院里,并不知文昌伯行贿的贵人是谁。

  谢窈此前让七两查过那处宅院,只是个普通小宅子,里面住着卖货郎一家三口,近些年常年走商,宅子已经荒废。

  那个小宅子,只是谢明安和贵人交易的地点。

  而她清楚,南淮大街是距离皇宫比较近的一条街,眼前这个写在账册上的地址,才是所谓贵人的真正身份。

  谢窈迅速翻其他账册,发现许多物件金银后面都有着备注,要么是“张瘸子李王八”之类的代号,要么是“九月初七二月十八”这种模棱两可,没有年号的日期。

  结合金眼白玉佛后方的备注,谢窈稍作思忖,便明白了。

  这是谢明安行贿的记录,他特意用应该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备注,显然是为了留受贿人的把柄,既能自保,又能威胁别人。

  这些账册不能拿走,一旦失踪,谢明安会立即察觉到异常。

  何况,谁都看不懂的账册,也算不上证据。

  好在她记性不错,在迅速翻看的同时,已将一些关键字眼代号记在心里。

  但这样的记忆是短暂的,账目太多,她只能记住一时,得在离开后迅速记在纸上,否则会很快忘记。

  检查完账册,谢窈开始仔细翻找曼陀散的解药。

  找寻许久,密室里并没有任何药物。

  “不在这儿?”

  谢窈蹙起眉,想起朱嬷嬷曾掏出针灸包和丹药。

  密室里没有,那母亲的解药,就只能在朱嬷嬷那了。

  刚好,她对这个一直跟随在谢明安身边的低调嬷嬷,好奇已久。

  夜,还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想找的人。

  谢窈定下神,仔细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

  打开的木箱,踩过的地砖,碰过的账册,一切都恢复原样,连地上的灰尘都与之前没有半分差别。

  这是她在军中做斥候时练出的本事,此刻正好用上。

  确定密室恢复原状后,谢窈提灯退出密室。

  转身,她进了书斋内侧的里屋。

  里屋陈设简单,一张卧榻便占了大半,床幔半掩,谢窈撩起,瞥见床头放着一个黛色荷包。

  荷包针脚精致,上面绣着个“芝”字。

  已经知道谢明安和芝黛奸情的她,不用想,便明白这是芝黛姑姑送的。

  她打开荷包,里面还塞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有太后在,不必担心我祖父的事。

  芝黛的祖父,是早已致仕,去世多年的老礼部尚书。

  此前谢明安提前得知给宣读赐婚圣旨的,是庆公公,靖北王也会前来,就让谢窈猜到,谢明安必然和宫中之人有所勾结。

  后来皇上派御鹰司夜谈伯府王管事,谢明安将王管事灭了口,她便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那日将王管事的供状,扔到谢老夫人的卧房,就是想引出给谢明安传递宫中消息的人。

  果然,这个人是芝黛。

  也不知谢明安怎么做到的,年轻时的母亲,此前甘愿为他执掌中馈的孙姨娘,还有能在太后身边做掌事宫女的芝黛,竟都看上了他。

  谢窈稍一用力,将手中荷包撕碎。

  这时,外间忽然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谢窈无处可藏,索性从容地转身。

  来的人,是朱嬷嬷。

  如银粉的月色,洒在谢窈身上,将她绝色的容颜镀上光辉。

  朱嬷嬷瞪大双眼,震惊地盯着屋里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谢窈,今晚可是她的大婚之夜,她怎会出现在伯爷书斋?

  朱嬷嬷奉命去查祠堂起火原因,发现祠堂内残留的火油,似乎是军中用的,她本想直接禀报伯爷,但转念一想,有人故意纵火,说不定是御鹰司的人来了,她连忙跑到书斋查看。

  这书斋里,藏着伯爷的秘密,即便有宫中内应在,也不能让人察觉。

  御鹰司的探子,在没有接到司使或皇上命令之前,是不会杀人的,她倒是不怕,只想尽量周旋,交代些陈年旧事,把事情蒙骗过去。

  结果,来的不是御鹰司,而是谢窈!

  “二,二小姐?”

  朱嬷嬷惊得脸色惨白,终于回过神来,后退半步,就要喊人。

  谢窈哪会给她机会?

  她来了,倒是省得自己还要去找!

  谢窈身形一晃,猎豹般跃至朱嬷嬷身前,身后发带曳起弧度,绣着云纹的玄色斗篷,在昏暗的房间划出一道流光。

  朱嬷嬷是谢明安的心腹,还略懂医术,所以,她上来便用尽全力,掌风劈向对方后脑。

  朱嬷嬷显然有些身手,抬手便要格挡。

  这样的抵挡,在谢窈眼里缓慢绵软,只是一个呼吸间,她便手腕一翻,反剪了朱嬷嬷手腕。

  “咔嚓”一声,朱嬷嬷两条胳膊就如当日的王管事一样,被卸去关节。

  她刚要惨叫,谢窈已经将帕子塞进她嘴里。

  随即,谢窈随手抽出书架上的捆书绳,将她结实地捆在床柱上。

  “唔!唔!”

  朱嬷嬷瞪着眼睛,双腿不住地挣扎,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谢窈:“哦,忘了你还有腿。”

  她手掌用力一掰,朱嬷嬷的两条腿也被卸了关节。

  眼看眼前的女人疼得满头虚汗,脸色惨白如纸,谢窈才蹲下身,扯掉她嘴里的帕子,拍了拍手,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大胆朱嬷嬷,竟敢深夜闯入我父亲的书斋。”

  朱嬷嬷喘着粗气,已经没力气喊叫了。

  她知道,祠堂的火一时半会儿扑不灭,如今外面根本没人。

  忽然,朱嬷嬷眼瞳一颤。

  难不成在祠堂放火的,不是御鹰司的探子,而是眼前的谢窈?

  一股油然而生的寒意,窜至她四肢百骸。

  “你……你不是应该在靖北王府洞房,怎会出现在这里?!”

  谢窈微微一笑,并未回答朱嬷嬷的问题,冰凉的匕首在她脸上划过,刺在她颤动的喉管处。

  “曼陀散的解药,朱嬷嬷放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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