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搬迁山庄-《铜镜约》

  长安,未央宫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汉武帝刘彻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深沉。下方,大谁何的密探恭敬地跪在地上,将燕王参与攻击秦风以及秦风实力深不可测的消息详细奏明。

  “陛下,据微臣查实,燕王暗中与巫蛊教勾结,派出军队伪装成流民、强盗等,协助巫蛊教攻打栎阳山庄的秦风。而这秦风,竟能在巫蛊教与燕王势力的联合攻击下坚守,并击退敌人,其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惊人,恐对朝廷有所威胁。”密探低着头,声音沉稳却又带着一丝忐忑。

  汉武帝听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这个逆子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勾结江湖势力,妄图搅乱局势,其心可诛!”说罢,他站起身来,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既对燕王的忤逆感到愤怒,又对秦风那难以捉摸的强大实力隐隐担忧。

  “陛下息怒,燕王此举确实大逆不道,但这秦风实力如此之强,若是处理不当,恐生变故。”一旁的小黄门太监小心翼翼地进言。

  汉武帝停下脚步,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哼,一个江湖势力,竟敢拥有如此实力,若是任由其发展,必成朝廷心腹大患。但贸然出兵围剿,万一激起民愤,亦非明智之举。”

  此时,大谁何首领上前一步,抱拳说道:“陛下,依臣之见,可先秘密派遣使者前往栎阳山庄,以招安之名,试探秦风的态度。若他愿意归降朝廷,为陛下所用,那自是最好;若他拒绝,再出兵围剿,也师出有名。”

  汉武帝微微点头,觉得此计可行。但心中仍对秦风的实力有所忌惮,又说道:“即便招安,也不能掉以轻心。需暗中加强对栎阳山庄周边的监视,若有异动,即刻汇报。至于燕王,竟敢私自调兵,妄图染指江湖,绝不能姑息。”汉武帝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心里对这个儿子仍是下不了重手。

  “遵旨!”大谁何首领应道。

  数日后,一队朝廷使者秘密地朝着栎阳山庄进发。此时的栎阳山庄,刚刚经历大战,正在进行修整阵法尚末启动,山庄全貌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山庄内秦风得知朝廷使者前来,心中明白,这一场来自朝廷的风云,已然拉开帷幕。

  “庄主,朝廷使者已至庄外,正在等候您的接见。”一名庄丁匆匆来报。

  秦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张豹、林夏等人来到庄前。

  庄门外,这时,使者已换上华丽的官服,手持圣旨,一脸威严。看到秦风出来,使者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说道:“秦风接旨!”

  秦风等人赶忙跪地。使者展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栎阳山庄秦风,武艺高强身怀不世之才,心怀正义,在江湖中屡立奇功。今特召秦风入朝为官,封为明威将军,统领江湖义士,为朝廷效力。望秦风接旨谢恩,即刻随本使进京面圣。钦此!”

  秦风心中明白,这是朝廷在试探自己。他略作思考,恭敬地说道:“陛下圣恩,秦风感激不尽。但秦风生性自由,习惯了江湖生活,恐怕难以适应朝堂规矩。还望大人代为向陛下求情,恕秦风不能从命。”

  使者脸色微变,没想到秦风竟敢拒绝。他冷冷地说道:“秦风,陛下此举乃看重你的才能,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豹一听,顿时怒目圆睁,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你这狗官,怎如此说话!我家庄主不愿入朝,自是有他的道理,岂容你在此威胁!”

  使者见状,心中一惊,但仍强装镇定:“大胆狂徒,竟敢对朝廷使者无礼!你等如此行径,是想与朝廷为敌吗?”

  林夏赶忙上前,笑着打圆场:“大人莫要动怒,我家兄弟性子直,并无冒犯之意。秦先生实是眷恋江湖,还望大人海涵。”

  使者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本使也不再强求。但秦风,你需明白,抗旨不遵乃是大罪。陛下念你身怀大才,才给你这个机会。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带着手下拂袖而去。

  看着使者远去的背影,秦风神色凝重。张豹挠挠头,说道:“庄主,咱就这么拒绝了,会不会给山庄带来麻烦啊?”

  秦风微微点头:“朝廷此举,意在试探。我若贸然入朝,恐有不测。但拒绝之后,朝廷也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从现在起,山庄上下需加强戒备,以防朝廷随时可能的动作。”

  “是!”众人齐声应道。

  而在长安,使者回宫后将秦风拒绝招安的消息奏明汉武帝。汉武帝听闻,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哼,秦风果然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来人,传朕旨意,命骠骑将军卫青暗中调集兵马,随时准备对栎阳山庄展开围剿!”

  “遵旨!”传令官领命而去。

  一时间,朝堂与江湖的风云汇聚于栎阳山庄,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酝酿,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而秦风与栎阳山庄,又将如何应对这来自朝廷的巨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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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长安城的东宫之中,太子刘据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刚刚收到的关于秦风的密报。宫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他脸上交错,映衬出他内心的忧虑与无奈。

  “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太子喃喃自语,心中满是对秦风处境的担忧。他深知秦风为人正直,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多次帮自己化解危机,维护了自己、妹妹、母亲平安。然而,如今秦风拒绝了父皇的招安,无疑是将他自己置于了危险的境地。

  太子自幼熟读诗书,心怀仁义,对江湖中的侠义之士颇为敬重。他深知秦风的才能,若能为朝廷所用,定能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可如今父皇因秦风的拒绝而心生杀意,下令卫青暗中调集兵马准备围剿栎阳山庄,这让太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殿下,您为何如此忧虑?”太子的贴身侍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子叹了口气,说道:“秦风乃江湖豪杰,心怀正义。父皇此举,虽有维护朝廷权威之意,但就此剿灭秦风,实在可惜。可我若贸然向父皇求情,恐怕会适得其反,让父皇更加恼怒。”

  侍从思索片刻,说道:“殿下,或许您可以找几位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让他们一同向陛下进谏,劝说陛下网开一面。”

  太子微微摇头:“此事关乎朝廷威严,父皇心意已决,几位大臣进谏,恐怕难以改变父皇的想法。而且,若处理不当,还可能牵连到这些大臣。”

  此时,另一位谋士走上前来,说道:“殿下,要不我们暗中派人前往栎阳山庄,通知秦风早做准备?让他知晓朝廷的动向,或许能想出应对之策。”

  太子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可。此举若被父皇知晓,定会认为我与秦风勾结,意图对抗朝廷。不仅我自身难保,还会给秦风带来更大的麻烦。”

  太子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以秦风的性格,必定不会轻易屈服于朝廷的压力。而朝廷一旦出兵围剿,栎阳山庄必将面临一场生死浩劫。

  “殿下,如今局势紧迫,还望您尽快想出对策。”谋士焦急地说道。

  太子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虽无法直接干预此事,但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收集秦风在江湖中打击巫蛊邪教的义举,以及他对百姓的善举。或许,我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父皇详细陈明秦风的为人和他对江湖的稳定所做出的贡献,说不定能让父皇改变主意。”

  “殿下英明!”众人齐声说道。

  于是,太子立刻安排手下的亲信,秘密收集关于秦风的各种事迹。他们深入江湖,走访各地,记录下秦风帮助百姓、打击巫蛊邪教等诸多义举。

  而在栎阳山庄,秦风也深知拒绝招安后,朝廷随时可能发动攻击。他召集山庄众人,开始紧张地筹备防御。

  “兄弟们,朝廷此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秦风神色凝重地说道。

  “庄主,您放心,我们愿与山庄共存亡!”张豹挥舞着大斧,大声说道。

  林夏也点头道:“没错,我们不会坐以待毙。这些年我们经历了无数战斗,难道还怕朝廷的兵马不成?”

  秦风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有大家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从现在起,我们加强山庄的防御工事,储备足够的粮草和武器。同时,派人密切监视朝廷军队的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众人齐声领命,随后各自忙碌起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太子这边紧锣密鼓地收集着秦风的义举资料,而栎阳山庄也在积极备战。整个江湖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这场风暴的最终爆发。而太子能否凭借收集到的资料说服汉武帝,秦风又能否带领栎阳山庄众人抵挡住朝廷的围剿,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局势变得愈发错综复杂……

  在东宫的书房内,太子刘据正对着满桌关于秦风的资料苦苦思索。烛光昏黄,映照着他那紧锁的眉头和疲惫的面容。每一份资料都详细记录着秦风在江湖中的侠义之举,救助灾民、对抗邪教势力……这些事迹让太子更加坚信,秦风绝非朝廷的威胁,而是一股可以为朝廷所用的正义力量。

  “殿下,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可何时向陛下进言呢?”谋士在一旁轻声询问,打破了沉默。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父皇如今盛怒之下,恐怕听不进劝。我们需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既能引起父皇的重视,又不至于让他反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身为太子,虽有抱负,却在此时难以施展。

  与此同时,在栎阳山庄,防御准备工作正紧张有序地进行着。秦风站在山庄高处,俯瞰着忙碌的众人,眼神坚定而冷静。张豹指挥着一群壮实的庄丁,将沉重的石块搬运到城墙边,准备用作抵御敌军的武器。他光着膀子,汗水湿透了后背,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这些石头就是咱们的武器,一定要让朝廷的人知道咱们的厉害!”庄丁们齐声响应,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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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婉清则带领着一队擅长机关术的弟子,在山庄周围布置各种精巧的机关。她时而蹲下身子调试机关,时而站起身来指挥,那专注的神情令人动容。“这里的机关要隐藏好,等敌军靠近,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她细心地叮嘱着弟子们。

  而在另一边,王顺正组织庄内的妇孺老人,将粮草和重要物资妥善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他耐心地安抚着众人的情绪:“大家不要害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难关。”老人们纷纷点头,眼中虽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对秦风和山庄众人的信任。

  在长安的皇宫中,汉武帝刘彻正与卫青商讨围剿栎阳山庄的具体计划。卫青身着戎装,英姿飒爽,他恭敬地说道:“陛下,兵马已调集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只是栎阳山庄地势险要,且秦风在江湖中素有威望,恐怕会有不少江湖人士相助,此战需谨慎行事。”

  汉武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竟敢违抗朕的旨意,若不加以惩戒,朝廷威严何在?朕不管他有多少人相助,务必将其剿灭。”

  卫青心中明白汉武帝的决心,不敢再多言,只得领命道:“是,陛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然而,就在各方准备就绪,大战一触即发之际,意外发生了。边关突然传来急报,匈奴再次犯境,大肆掠夺边境百姓,局势危急。汉武帝得知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此时若抽调兵力围剿栎阳山庄,边关防线必然空虚,匈奴定会乘虚而入,给国家带来更大的灾难。

  “这可如何是好?”汉武帝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一旁的大臣们也纷纷议论起来,“陛下,匈奴犯境乃当务之急,栎阳山庄之事或许可暂且搁置。”“是啊,陛下,此时不宜两面作战。”

  汉武帝沉思良久,最终咬咬牙说道:“传朕旨意,命卫青即刻率军前往边关抵御匈奴。至于栎阳山庄,待边关战事平息后,再做定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紧张的局势暂时缓和下来。太子刘据得知消息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或许是为秦风争取生机的一个机会。而在栎阳山庄,秦风等人也察觉到了朝廷的动静,虽然危机并未解除,但暂时的喘息让他们有了更多准备的时间。江湖与朝廷之间的这场风云变幻,在匈奴犯境的插曲下,进入了一个微妙的胶着状态,各方都在等待着下一次命运的转折……

  夜色如墨,秦风立于山庄最高的望岳台,指尖捻着一枚传讯玉符。玉符上,来自长安城的消息仍带着灼人的温度——汉武帝已暗中调集羽林卫,理由是“山庄豢养奇人,拥有炼制宝刀利器之术,恐有不臣之心”。

  他眉峰微蹙,并非忧心自身。以他元婴期的修为,别说区区羽林卫,便是来上百个金丹修士,也不过弹指间灰飞烟灭。可望岳台下,灯火通明的庄园里,有正在月下教孩童识药草的张伯,有在锻造房里敲打新剑的黄铁铁匠,还有刚给菜地浇完水、正擦汗的邻家阿嫂……这些人,是他数年游历人间,仅存的烟火牵挂。

  “阿风。”身后传来脚步声,谢婉清手里捧着一件叠好的玄色法袍,“夜色凉了,你已站了三个时辰。”

  秦风接过衣袍披上,指尖触到布料上绣着的狼牙图腾——那是他亲手为山庄护卫队设计的徽记,取“狼牙护主,至死不渝”之意。他回头看向谢婉清,想起这几年她姐弟俩,在外颠沛流离所 遭受的苦难,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稳定的生活又出现了这档子事,心内不仅有些愧疚。

  “婉清,通知下去,让所有人回屋歇息,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尤其告诉孩子们,就说先生要给他们变个‘山搬家’的戏法。”

  谢婉清虽心有疑虑,却从未质疑过秦风的决定,点头应下。待庄园彻底安静下来,秦风缓步走到中央的聚灵阵眼旁。他抬手按在阵眼中央的青石上,掌心泛起淡金色的灵光,那灵光顺着石上的纹路蔓延,所过之处,原本沉寂的阵纹竟如活物般亮起,发出嗡鸣。

  “起。”

  一声轻喝,仿佛有千钧之力。整个山庄突然轻微震颤,地里的虫豸停止了鸣叫,空中的流萤悬停在半空。秦风周身的灵力开始沸腾,原本淡金的灵光渐渐转为炽白,他身后竟浮现出一道顶天立地的虚影——那是他元婴期凝聚的法相,此刻虽只显露一角,却已让天地变色。

  远处的山峦开始移动,并非土石翻滚,而是如画卷展开般缓缓平移,腾出的空地上,竟有新的草木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山庄下方,升起无数淡青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交织成巨大的托举之力,将占地千亩的庄园连同地下的灵脉,一起缓缓拔升。

  有护卫在窗边偷望,只见庄园四周的空间正在扭曲,熟悉的田埂化作流动的光带,远处栎阳城的灯火像是被揉碎的星辰,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更令人心惊的是,秦风就站在庄园边缘,衣袂翻飞间,竟有星辰虚影在他周身流转,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随他心意而动。不久后,整个山庄飞到大山深处的一处山谷。原先他怕父母和山庄内的所有人远离世俗后心境不稳,才没有将山庄搬离,以致遭受巫蛊教和燕王围攻,狼牙队员出现了伤亡,现在又遭受汉武帝逼迫,才使他下了决心,将山庄挪移到人迹罕至的大山里。

  “阵法起。”

  秦风指尖变幻印诀,口中吐出古老的咒语。随着他的动作,新落脚的山谷四周,突然升起四座无形的屏障:第一重“迷踪阵”,能让误入者在原地打转,看到的景象皆是幻象;第二重“噤声阵”,隔绝内外一切声响,便是天雷落在阵中,外界也只闻风声;第三重“匿灵阵”,将整个山庄的灵力波动彻底隐藏,除非修为高过他两个境界,否则绝难察觉;最后一重“诛邪阵”,藏于无形,若有修士强行闯入,阵法便会自动激发,引动山中毒瘴与地火,让来者有来无回。

  四重阵法层层相护,将山庄裹在其中,从外界望去,这里只是一片大山深处寻常的荒谷,连鸟兽都不愿靠近。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秦风才收回法相。他走到山庄边缘,看着周围的山峦,指尖轻弹,三枚传讯符破空而去——分别飞向长安城三家看似普通的商铺:一家布庄,一家药铺,还有一家铁匠铺。这三家店的后院,都藏着一个微型传送阵,阵眼用的是他以心头血炼化的灵石,只有持有他亲授信物的人,才能启动。

  “以后,这里便是狼牙宗了。”他轻声自语,转身走向庄园。路过张伯家时,看到窗台上晒着的药草叶片上,还沾着新谷的晨露,一如昨日。

  谢婉清迎了上来,手里捧着一碗热茶:“阿风,都安排好了。孩子们今早醒来,还以为真是您变的戏法呢。”

  秦风接过茶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他望向远处正在晨练的护卫,他们腰间的狼牙佩在晨光下闪着微光,那是他用自身灵力温养过的护身符。

  “告诉大家,安心住下。”他笑道,眼底的星辰渐渐敛去,只剩下温润,“有我在一日,这山庄,便安稳一日。”

  阳光穿过阵法的缝隙,落在他身上,将玄色法袍上的狼牙图腾映得格外清晰。山谷外,风声依旧,无人知晓这片荒谷之中,藏着一个由无上法力守护的世外桃源,更藏着一位修士对人间烟火最深的眷恋。

  长安城的风,带着初秋的燥意,卷着各方势力的密探,涌向了栎阳外那片曾被称为“栎阳山庄”的地界。

  三日前,汉武帝在未央宫的御书房里,对着案上摊开的舆图,指尖重重戳在“栎阳山庄”的位置。“朕不管他秦风是什么才能,一个山庄竟敢私造兵刃、豢养奇人,还拒绝朕的招揽,若不严查,何以震慑天下?”他声音里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看向身旁的羽林卫统领,“传朕旨意,让钦天监的张道长带着那几位擅长破阵的方士,随你去探探虚实。记住,只查不攻,先摸清他们的底细。”

  羽林卫统领领命而去,身后跟着的钦天监张道长,手里握着一串桃木剑,面色凝重。他早年曾与秦风有过一面之缘,深知那人法力深不可测,只是皇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领了差事。同去的还有三位从民间搜罗来的阵法高手,据说能破天下七成阵法,此刻却也个个心头打鼓。

  与此同时,东宫之内,太子刘据正对着铜镜整理冠冕。他身后的谋士低声道:“殿下,燕王那边也动了,派了他府里最擅长寻踪觅迹的‘影鼠’,还请了西域的胡巫。”刘据抚着冠上的玉簪,眸色沉沉:“秦风此人,若能为我所用,便是一大助力。让我们的人小心些,莫要不要靠得太近,让其他势力的人先去试探山庄的防御究竟有多强。”他更在意的,是摸清秦风的实力,而非直接与之为敌。

  北疆的燕王府邸,则是另一番景象。燕王刘旦正把玩着一枚淬了毒的匕首,听着手下回报:“殿下,巫蛊教的大长老也带着教徒去了,他们说有秘法能引动邪祟,破掉任何护山大阵。”刘旦冷笑一声:“巫蛊教?一群装神弄鬼之辈。告诉‘影鼠’,别被他们抢了先,若能拿到秦风私藏兵器的证据,或是抓住他山庄里的人,本宫自有重赏。”他眼中闪烁着对太子之位的渴望,恨不得立刻抓住秦风的把柄,好向父皇邀功,压过太子一头。

  而城南一处隐蔽的宅院,巫蛊教的大长老正披着黑色的斗篷,指尖划过一个刻满诡异符文的铜盘。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指向栎阳城外的方向。“栎阳山庄……藏着的灵脉,正是滋养我教‘蚀骨蛊’的绝佳养料。”他声音嘶哑,带着蛊惑的意味,“让教徒们准备好‘引魂香’,一旦破阵,便将那里的生魂引来,助蛊虫大成,他关心的从不是山庄本身,而是其中可能存在的灵力与生机。

  三路人马,怀着各异的心思,几乎同时抵达了栎阳山庄的旧址。

  最先赶到的是羽林卫与钦天监的方士。张道长站在原山庄不远处,却迟迟不敢迈步——眼前哪有半分山庄的影子?记忆中那高大的木门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半人高的杂草,草叶间还缠绕着枯黄的藤蔓。原本平整的石板路被泥土覆盖,只有几块歪斜的石砖,隐约能看出这里曾有人迹。他掐动法诀,试图感应阵法的波动,可指尖传来的只有死寂的地气,连一丝灵力残留都没有。“不可能……”张道长喃喃自语,额角渗出冷汗,“便是挪移山庄,也该留下灵力轨迹,怎么会……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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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随其后的是太子的人。领头的谋士蹲下身,拨开杂草,手指抚过一块布满青苔的石砖。石砖上,似乎还能看到模糊的刻痕,像是栎阳山庄的徽记,可再仔细看,又像是自然风化的纹路。“大人,四周都查过了,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阵法被强行破开的迹象。”手下回报,语气里满是困惑,“就像……这山庄凭空消失了。”谋士站起身,望着这片荒芜,眉头紧锁:秦风竟有如此神通,能悄无声息地移走整个山庄?看来此人远比想象中更难掌控。

  燕王的“影鼠”与巫蛊教的人几乎同时出现。“影鼠”身形如鬼魅,瞬间窜入旧址深处,片刻后又折返回来,对着赶来的燕王亲信摇头:“里面空无一物,连地下都挖过了,没有密道,没有隐藏的石室。”大长老则举起铜盘,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最后“啪”地一声裂开。他脸色骤变,黑色的斗篷无风自动:“不对!这里的生魂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连虫蚁的都没有!像是被什么力量彻底抹去了!”他看向那片杂草丛生的空地,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能做到这一点的,绝非寻常修士。

  消息很快传回长安城。

  未央宫的御书房里,汉武帝捏着羽林卫呈上来的密报,手指微微颤抖。密报上写着:“栎阳山庄旧址荒芜,无踪迹可寻,阵法高手探查无果,未发现任何灵力残留。”他猛地将密报拍在案上,案上的青铜灯盏被震得摇晃,灯油溅出几滴,落在明黄的龙袍上。“凭空消失了?”汉武帝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更多的却是深藏的惧意。他不怕秦风反抗,怕的是这种无法掌控的力量——一个能将千亩山庄悄无声息移走,还能抹去所有痕迹的人,若想对朝廷不利,岂不易如反掌?他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第一次觉得这万里江山,似乎并非牢不可破。

  东宫之内,太子刘据听完谋士的回报,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让所有人都撤回来吧。”他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又有一丝凝重,“秦风有如此神通,不愿与朝廷为敌,已是幸事。暂时……不要再招惹他了。”他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流云,心中清楚:秦风的隐匿,既是自保,或许也是一种态度——不愿卷入朝堂纷争。这样也好虽说少了一位得力的助力,至少也暂时少了一个难以预测的对手。

  燕王刘旦的府邸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他将手中的玉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废物!一群废物!”他怒吼着,指着跪在地上的“影鼠”头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还敢说什么天下无敌的追踪术?”可当愤怒褪去,一丝寒意却爬上脊背——秦风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若是此人被太子拉拢,或是反过来对付自己……他猛地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必须尽快找到对付他的办法,否则夜长梦多。

  巫蛊教的宅院,大长老正跪在一个布满骷髅头的祭坛前,对着一尊黑色的神像祈祷。“教主,那秦风的力量太过诡异,能抹去生魂,破我法器……”他声音颤抖,“我们要不要……暂时放弃?”神像没有回应,只有祭坛上的烛火忽明忽暗。过了许久,大长老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秦风身上的青铜轮回宝镜和青铜仙剑、玉佩,无不是教主和他渴望得到的宝物:“不……越是强大的力量,越值得我们夺取。传令下去,让教徒们散入各地,务必找到栎阳山庄的新址,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他不信,这世间有他巫蛊教找不到的东西。

  长安城的风,依旧在吹。只是那片荒芜的旧址上,偶尔会有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像是在嘲笑着各方势力的徒劳——秦风早已带着他守护的一切,隐匿在无人能及的地方,只留下一个让世人敬畏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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