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恶灵-《人在东京,猎杀噩梦》

  剑崎葵将头埋在来栖晓的怀里,嘟囔着说:“即便你近在眼前。”

  “...”

  “我必须要强调一点,这里虽然是比较私密的空间,但为了监控小葵的身体状况,布置了不少传感器。”

  “如果你们有需求,可以移步到一旁的房间。”结城悠淡然的嗓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结城悠嘛...虽然是剑崎葵的老爹,但毫无意义是一个神经病。

  可以理解。

  剑崎葵动了动身子,让来栖晓的手掌可以紧贴自己的小翘臀。

  白石琴音面露难色,小桥静流无言沉默。

  只有樱庭加奈对来栖晓做了个非常下流的手势,并且大胆地抛媚眼暗示。

  “这里的气氛就是这么诡异,不知不觉,就能从照顾病人转成了sex。”来栖晓认真盯着剑崎葵的眼睛。

  金毛露齿微笑。

  “怎么,不愿意接受小公主的【童贞】嘛?”剑崎葵嘟了嘟嘴,直白地吓人。

  “愿意,愿意极了,只是现在不合适。”来栖晓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将她举高高。

  他说:“接下来,是穿越时空的环节。”

  “让我瞧瞧,那座城里,究竟有什么。”

  ————

  ————

  来栖晓躺在一张病床上,他戴上了由结城悠亲手交到他手上的头盔。

  结城悠看着他,说:“头晕是正常的。”

  是不是每个睁开眼,醒来发现自己来到另一个世界的人,都要听到过这句话才算是健全?

  来栖晓看着结城悠,心中吐槽。

  “方便说说那个城市是什么样子么?”

  “东京。”

  “就是东京,一个糟糕透顶的东京,是比‘幽冥’,还要凶险扭曲的城市。”结城悠摇了摇头,说:“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用来掌控所有人思维的【系统】,会变成那副可怕的模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没道理。

  来栖晓微微思索...一个比幽冥还要糟糕的城市?

  这个‘城市’被设计之初,就是为了掌控大众的思维,或者说,大众的思维连接成了一张网,这张被‘三柱神’掌控的网,可以肆意操纵网中人的思维。

  本意如此之‘好’,怎么执行成这样?

  这...不是另一个幽冥么?

  “难道是,那只恶魔从中作梗?”

  用任何语言去描述一个不曾见过的画面,都太过苍白无力。

  所以来栖晓在简单的思索过后,便对着结城悠打了个招呼,准备让意识潜入进那座城市。

  白石琴音站在来栖晓身旁,双手抱胸,环顾四周,她瞧见了那些挣扎或狰狞的人影,心头微微一凝。

  小桥静流则是陪在病房中的剑崎葵身边。

  这是相对妥当的安排。

  白石琴音垂头,看向来栖晓。

  福至心灵,来栖晓也看向她。

  两人对视一眼。

  随后,来栖晓点了点头,收敛心神。

  ...

  ...

  当来栖晓再度睁开眼时,他所在的位置,竟然是一座电梯的轿厢里。

  恐怖?

  糟糕?

  病态?

  统统都没有。

  电梯就是最普通不过的电梯,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这幢大楼极高,来栖晓看见了足足48枚层数按钮。

  来栖晓凝视着电梯的显示面板。

  如果这是恐怖片的世界,或者‘比幽冥还要糟糕’的城市,在这个时候,电梯的灯应该闪烁个不停,然后电梯的银色轿厢开始被血污、黑水侵蚀。

  随后电梯疯狂地摇晃,天旋地转,接着冲顶或者下坠。

  在一阵剧烈的轰鸣后,来栖晓从报废的轿厢里走出来,踏入一片满是怪物的空间。

  这才对吧?

  可是...什么都没有。

  电梯,停了。

  这里是大厦的第十五层。

  来栖晓走出电梯。

  眼前这片空间空空荡荡,仿佛是人去楼空的公司旧址,周围一片死寂。

  “轰!”

  突然,四面八方传来巨响!

  一些黑色的人影从各个角落里蜂拥而出,他们各自躲在坚实的掩体后方,配备无数的枪支弹药,还有来自各种各样的近身武器。

  这些黑色的人影武装到了牙齿,比反恐精英还要反恐精英。

  来栖晓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些‘突兀’出现的人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人?

  杀手?

  是剑崎财团的人吗?

  不太像...

  是‘三柱神’的人。

  就在来栖晓以为这些全副武装的人影是朝着自己来的时。

  下一秒,意外发生了。

  “嗤!!!”

  撕拉!

  可怕的脆声如裂帛,山呼海啸般在来栖晓的耳畔爆裂而开!

  来栖晓直视前方,凝视面前着眼前的空间。

  “血...”

  “啪嗒!”

  一支沾血的手枪凌空坠落,砸在了他的脚边,手枪的扳机上,卡着人类的手指。

  滚烫的血液从自地面之上泼洒而来,汹涌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嘭!”

  不远处的白色立柱被拦腰斩断,崩塌的巨响正在奏鸣!

  他看见了,刚才的那一瞬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全死了...

  这片空间里几乎的人,都死了。

  一瞬间!一个东西!

  猩红的利爪在空气中挥舞,在一瞬间切断了数十“人”的身躯!

  滔天的血海淹没!

  而这般地狱景象的始作俑者——

  那些人影曾经矗立的位置。

  ‘那个东西’周围的空气不是凝固了,而是腐烂。

  那是死亡在缓慢发酵的味道。

  光线变得病态,墙壁似乎在无声地蠕动,投下的影子扭曲变形。

  然后,她来了。

  她并非“出现”,而是空间本身塌陷出了一个轮廓。

  一个女人的轮廓。

  或许曾经是女人吧。

  但现在,那个东西更像是一团被强行塞进人形框架里阴影。

  她的身体没有固定的边界,边缘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疯狂地闪烁、撕裂、重组。

  衣物是流动的污渍,是凝结的污垢,紧紧贴附在那不断变化的形体上,勾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曲线。

  她没有脸。

  或者说,那张脸是流动的影子。

  是所有人噩梦里出现的‘鬼脸’拼凑而成的样子。

  她的五官如同融化后又冻结的蜡像,在模糊的平面上层层叠叠。

  有时能瞥见一只空洞的眼窝,有时是半张咧到耳根的嘴,下一秒又变成一片铺满尖牙利齿,却没有嘴唇的异形。

  她站在那片狼藉之中。

  那些人的器官现在散落在地,像被顽童粗暴拆解的玩偶。

  血迹的喷溅代表着彻底的崩解——

  生命被她随意揉碎。

  然而,她对这些残骸视若无睹。

  接着,是那声音。

  不是从她“嘴”的位置发出,她也没有嘴。

  怪声直接钻进大脑中,仿佛在颅骨内壁刮擦。

  一声声扭曲暴怒的咆哮从血海里浮现,最后轻飘飘地散去。

  那是痛苦的尖叫,本该响彻这片空间,可在传播出来的不久后,便隐没在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