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槐花树-《四合院里的镇宅之宝》

  “那黑市里头的粮票儿,是不是都特老贵的呀?”

  “嗯!是很贵。”

  刘清儒又点了点头讲道:“一市斤的粗粮票儿,已经卖到三块钱儿了。

  面粉票儿更贵,至少得个五块钱儿的。”

  “哎吆!我的天爷呀!”

  秦淮茹惊呼了一声道:“咋这么老贵了呢?”

  “嗨!越是缺啥,啥就越贵呗!”

  刘清儒抬了抬眼眉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会儿的人,都已经快要饿急眼儿了。

  就是再贵,该买的时候,不还得去买吗?

  你们就没发现,咱这几条胡同里的槐花树,

  刺槐

  还有那几棵榆钱儿树,都快要被人给薅秃噜皮了吗?”

  榆树

  “我早就发现了。”

  陶小蝶接话道:“我还见着过,有人爬在树上去的呢。”

  “别人我没见着过。”

  秦淮茹也接着补充道:“但继业和敬国他们几个,也是去薅过榆钱儿了。”

  “哼哼!”

  刘清儒哼笑了两声道:“薅就薅去呗!哪有男孩子不爬树的呢?”

  “爬树倒是没啥,就是太费裤子了。”

  薛小凤蹙了蹙,她那对好看的眉头。

  语气里带着些埋怨意味的道:“棒梗的那两条裤子呀,

  这个月,我都轮换着给他补过三次了都。”

  “你就知足吧!”

  陶小蝶接过话头道:“能补得上就已经很不赖了好吧?

  你是没见过我家继业那个淘气儿劲儿呢,只要是他穿过的衣服裤子呀,

  甭说是补了,就是想改都没法儿改了都。”

  “咯咯!”

  薛小凤被逗笑了的道:“那他还真是淘气儿的厉害。”

  “哼!就是说呢么。”

  陶小蝶有些气恼的道:“今年过年儿呀,我都没给他做过新衣服。

  就是让他等着接脚,他哥换下来的旧衣裤,我也就是等着看着他,

  往后还敢不敢这么淘气儿了去?”

  “要说咱家这几个孩子呀!”

  秦淮茹也插了一嘴道:“还真就数继业最费衣服裤子的呢。”

  几人正说的起劲的时候,西厢房那边的闫家,传来了杨瑞华的大喝声。

  “你咋能这么没用呢啊?她是你媳妇儿,有啥吃的喝的,她不得应该先紧着你的吗?”

  “你喊那么大声儿干啥呀?”

  只听闫埠贵的声音道:“你是生怕别人家都听不到是吗?”

  随即,那边就再也没有了声响传出。

  坐在东厢房屋子里的几人,都互相的瞅了瞅对方。

  每个人的眼神里,全都燃烧起了八卦之火来。

  “欸!你们怕是都还不知道吧?”

  秦淮茹适时的讲道:“今儿中午那会儿,于丽专门儿回来过一趟了,

  她把她放在闫家屋儿的东西,都给搬到她那个小院儿里去了。

  杨瑞华好似有啥不乐意的了,她紧追着于丽的屁股后面儿呀,

  就是拦着不让人于丽搬东西。”

  “欸!”

  她微笑的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猜,后来咋着了?”

  “快说!”

  陶小蝶很是会捧哏的问询道:“咋着了?”

  “咯咯!”

  秦淮茹未语先笑的道:“她一直装的人五人六样儿的,我还以为她有多能哏儿呢。

  谁成想,她被于丽甩了一大耳光子,立马就给打老实了呢,咯咯!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是嘛?”

  “真的啊?”

  两道惊诧的问询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这还能有假?”

  “咯咯!咯咯咯!哈哈哈……。”

  三个女人的鹅叫声,最后演变成了开怀大笑。

  _

  当黑夜彻底的笼罩住了大地。

  劳心劳力了一整个白天的人们,都选择了,早早的就钻进了被窝之中。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节省体力,人体力量的消耗,对等的是粮食的消耗。

  在这个节衣缩食的特殊年份,省粮,攒粮,想办法搞粮,已经成为了人们的头等大事。

  临近五月份的暖风,在黑夜之中静悄悄地吹拂而过。

  但却已经再也无法,带走人们心头之间,长久以来堆积而起的缕缕愁绪。

  东南角于丽的小院子里。

  被窗帘遮挡住了亮光的屋子内。

  “哗啦!哗啦!”

  于丽正蹲在水盆子边上,一边淘洗着一块,她用来擦洗身体的毛巾。

  一边还对着,躺在炕上的刘清儒,不停的数落着闫家人的不是。

  “还真都是一家子人呢!”

  只听于丽的语气声中,

  满满的都是怨气的数落道:“身上一点儿肉都不长,全他姥姥的都长心眼儿上去了。

  一个个儿脸皮儿干瘦的,就跟盖张纸哭得过儿了似得,还敢跑我这儿来,

  耍他的啥里格儿楞来了?特别是那个闫解成,他简直就是个废物点心,没脑子的货。”

  “没把你咋样儿吧?”

  刘清儒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

  于丽回答的很是随意的道:“就他们闫家人的体格,

  不是我吹嘘啥的,跟谁放对个儿,我都不怵他们的。”

  “嗯!这倒也是。”

  刘清儒认可的附和道:“长期吃不饱吃不好的,还能有啥好体格的了?”

  “就是说呢么。”

  于丽紧跟着接过话茬道:“一个个儿,全都是细胳膊细腿儿的,

  我都琢磨着,只要稍稍用那么点儿劲儿,都能给他们弄折了的。”

  “哗啦啦!哗啦!”

  于丽使劲的拧干了毛巾里的水,站起身形来,

  她走到了炕沿边跟前说道:“来,你躺过来点儿,这么远我够不着你。”

  “嗯!”

  刘清儒应着声的,就是一个翻滚。

  “欸!你说。”

  于丽询问刘清儒道:“他们家要是死皮赖脸儿的,

  非要让那个闫解成,搬到我这儿来住,你说我该咋办呀?”

  “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刘清儒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个办法道:“那就跟他收住宿费,电费,柴煤费啥的。

  只要是家里的花费,你全都让他一个掏了就成,反正房子是你的,

  想收啥费用,全凭着你自个儿想。”

  “那我不乐意,跟他睡一屋儿咋整呀?”

  “这还不简单?”

  刘清儒又给出主意道:“外间那么大个地儿呢,用木板给他拼张床铺出来,

  就让他搁外间住着,还有木板啥的,也让他自个儿想招儿去,

  实在要是不行的话,让他打地铺也成。”

  “好!就这么着。”

  “这也就是咱俩,搁这儿一说。”

  刘清儒又继续讲道:“按他们闫家人的抠门性子,我估摸着,

  你只要是张口要钱儿,就凭闫埠贵那人,他铁定是第一个就不乐意的。

  所以说,闫解成能不能住进来,还是个两说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