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错不了-《四合院里的镇宅之宝》

  “噗嗤!”手里正赶着活计的陶小蝶,听到闫埠贵不情不愿的话语声,一个没忍住给笑出了声。

  “咯咯!”她捂着嘴娇笑了几下,连忙收住了声又继续干起了活,没干两下又笑了起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就是那种,想笑又不敢大声笑出来,想忍住不笑吧又实在忍不住,搞得像是犯了某种病的人一样。

  “我说,你想笑就一次笑够了成吗?”刘清儒有些无奈的道:“你这一惊一乍的,小心再把孩子给吓着唠。”

  他瞅着陶小蝶的肩膀,还一抖一抖的样子,撇了撇嘴,心里还腹诽道:“这女人的笑点也太低了些吧?

  多大点的事儿,就能把她给笑成这样式?”

  ▁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使点劲儿,往起抬抬的?”

  “对,干活儿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越是不用力,重量越往你那边压,受累的不还是你自个儿吗?”

  “这几筐是谁家的?”

  “我家的,我家的,来来,放我这边儿来就成。”

  “你们家就买这么点儿煤炭啊?够烧出冬日吗?”

  “够了够了,去年还剩下不老少呢。”

  “我家是后院儿的,你们可别给搞混唠。”

  “您放心,错不了。”

  “哎哎哎!那是我家的,你咋能往你家那边搬呢?”

  “什么你家我家的,去年你多拿我家两块儿煤,我都没说个啥,我这儿才拿了你一块,你就急成这个样儿了?”

  “行行行,再给你两块成了吧?”

  “贾张氏,你家今年没买煤还是咋地?拿个一两块儿也就得了,你这咋还拿没完了呢?”

  “你吼吼个啥?不就是几块儿煤吗?看把你给小气巴拉的,我家去年要是有多剩余,谁稀得拿你家的呀?”

  “易师傅,我家这数儿有点儿不对,咋差了个七八斤呢?”

  “闫老师,没差,今年只少了七八斤,已经算是好得了,往年那一次不得差个十斤八斤的?”

  “那这也差的太多了些吧?每斤煤得个五百多块钱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买啥路上不得有个损耗不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得,就这么着吧!”

  ▁

  马上又要过冬了,今天又是个休沐日。

  院子里的人都趁着空闲时间,赶紧往家里置办起过冬的物资了。

  这个时期是有休沐日的,一般每周都有个一到两天的休假日。

  特别是重体力劳动者,如果是连轴转的干活的话,任你再是铁打的人也是扛不住的。

  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院子里一直都是吵吵闹闹的,就没个安静下来的时候。

  “来,把这头的带子再给截短一些。”刘清儒双手抱着个,刚做出来的新门帘说道:“就这么一丢丢就行。”

  说话的同时,他还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大概的长短来。

  “咋了?带子长了?”陶小蝶一边用剪刀,挑着上面的针线,一边还疑惑的问道:“往年不一直这么长吗?”

  “咳咳!我把钉子往下挪了一挪,可不就显得长了点儿吗?”刘清儒摸着鼻子,故作掩饰的道。

  他总不能说是,他看上了那两个又粗又壮,还不生锈的铜钉子,没忍住给它拔了下来,又换上了两颗铁钉子。

  陶小蝶的一双小手是真的很灵巧,一个上午的时间,两面崭新的棉门帘,轻轻松松就被她给缝制了出来。

  ▁

  刘清儒又一次把棉门帘挂到门外的门框上,正准备好好欣赏一番他的杰作时。

  站在自家廊檐下的闫埠贵叫道:“铁柱,你家咋能把这么好的布,用到门帘子上面去呢?”

  刘清儒当然清楚,他问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时期,无论是粗棉布还是粗麻布,反正只要是布,都是很宝贵的消耗物品,物资匮乏可不是说着玩的事。

  很多时候,人们手里举着钱,都不一定能买的到想要布,特别是一到入冬时节,更是布行发市利的季节。

  做不起棉衣服的人,多穿几件粗麻布制成的衣服,也是能起到防寒作用的。

  家家户户门窗上挂着的帘子,其实都是用一小块一小块的布,拼凑着缝制成门帘窗帘的。

  稍微大些的布,能给小孩子改制成衣服的,都不会舍得,用到做门帘窗帘子上面去。

  这种布做出来的门窗帘子,虽然看起来颜色不统一,但也没有那种花花绿绿的感觉。

  刘清儒家今年用到的门帘布,全都是粗棉布的旧衣服上,拆洗下来的布。

  布片也比较大,而且还不是洗掉色的那种布,所以,看起来很是规整。

  ▁

  “这都是我爸他们,穿过的旧衣服拆洗下来的。”

  刘清儒不以为意的随口解释道:“反正也没人穿这些衣服,压在箱子底下也是个吃灰,不也是个浪费吗?

  我这儿不是想着,干脆做成门帘子得了,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那这儿也太浪费了些吧?”闫埠贵还是有些不舍的道:“这么大块的布,能做好几身小孩子的衣服了。”

  “没事儿。”刘清儒有些好笑的道:“这不正好赶上新社会新气象吗?咱们也趁着这个喜庆劲儿,赶赶潮流不是?”

  他拍了拍手,抖了抖衣服道:“得嘞!我这儿都忙乎了一上午时间了。

  浑身都有点儿不得劲儿,我得上炕上躺会儿去了,回见了您奈!”

  他是头也不回的进了屋,但闫埠贵好像是着了魔怔一样,嘴里还念念叨叨道:“还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小年轻呀!

  这么大块儿的布,就这么白白的给糟践了。”

  “他爸。”杨瑞华站在门口叫道:“你搁外面唠唠叨叨个啥呢?你也不觉得冷得慌?人家以前过的是个啥日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俗话不是说了吗?这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人家就算是再咋穷,几件好点儿的旧衣服。

  还是能倒腾出来的,就算再做上个几面门帘子,也伤不着人家过日子不是,你说你操这份儿闲心干啥?”

  “你个老娘们儿唧唧的,你知道个啥?”闫埠贵进到屋里后,板着个瘦脸呵斥道:“他是个小年轻不会过日子。

  难不成你也不会过了?你也不去瞅瞅去,他那个门帘子上面,用的都是些啥布,棉布,虽然都是些粗棉布。

  那不也是棉布吗?那有这样儿式浪费东西的?他家好歹跟咱家也是住对门的,我提点提点他两句怎么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道:“赶明儿个,我还得问问他去,他家那些布要是还多的话。

  看能不能给咱家淘换回来一些,反正他们家也没人用不是?留着吃灰也是个吃灰,眼瞅着让他俩小年轻给糟践了。

  还不如淘换给咱家,还能做份儿顺水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