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红烧肉-《四合院里的镇宅之宝》

  后院聋老太太屋内的火炕上,老太太斜靠在一床叠好的被子上。

  微眯着一双还不太浑浊的眼睛,正跟坐在她斜对面的易谭氏,有一出没一出的唠叨着些什么。

  只听她用不轻不重的语气声缓缓说道:“这人一到老了呀,就总爱惦记着吃上几口自个儿想吃到的东西。

  自打何大清那个丧了良心的玩意儿跑了后呀,我都有好久没吃到过一口红烧肉了。”

  “唉!”

  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这几日间晚上老是做梦,梦到的也全都是红烧肉,你说我这儿是不是得啥癔症了?”

  “噗嗤…咯咯!”

  易谭氏没忍住用手捂着嘴笑出声来道:“您啊!嘴馋了您就直说就是了,咋还能扯出啥癔症来呢?”

  “你还别不信。”

  老太太一脸我很认真的表情说道:“我都已经连着三个晚上,做的都是同一个梦了,不是癔症还能是个啥?

  我怀疑这是老天爷给我示警呢,他老人家可能是想告儿我呀!趁着现在还能吃几口,就抓紧时间多吃点儿的好。

  要不为啥梦不到别的,就只能梦到吃的呢?”

  “信信信。”

  易谭氏好笑的连忙接话道:“您老的梦儿都是真真儿的,您说的我指定都能信。”

  “话说。”

  老太太点到即止的岔开话题问道:“何大清留下的那俩孩子咋样儿了?”

  “还能咋样儿呀?老样子呗!”

  易谭氏毫不在意的随口回道:“就昨个儿呀!人家还跟贾家那位闹腾了一场呢。”

  “哼!”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肯定是那个张翠花又惦记上何家的啥了,那就不是个啥好玩意儿。”

  “谁知道呢。”

  “唉!”

  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问道:“中海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他会不会帮衬那个孩子一把的?”

  “没说。”

  易谭氏头也不抬的讲道:“何大清刚跑那会儿,那孩子要去找他爸要个啥说法的。

  我们家老易借给过他一次钱,入冬前,他又跑我家里来借钱了。

  说是想要买些过冬的柴煤什么的,我们家老易这次没给借,那孩子也算是有点儿能耐的。

  他自个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些柴火跟煤碳,总算是不至于冻着他们兄妹两个了。”

  “要我说呀!”

  老太太接话道:“那个小丫头子你俩可以不用管,毕竟,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人,但那个小柱子可是快要长大了。

  你们俩呀!要是能帮衬上一把最好还是帮帮的好,人呐!都是在最困难的时儿,也是最容易记住别人好的时候。”

  “我早前儿就问过我们家老易了。”

  易谭氏很是淡然的说道:“他说养孩子本身就不容易,何况还不是自个儿家的孩子呢。”

  “我也没说让你们俩养着他呀。”

  老太太眨巴了两下眼窝子说道:“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呀,肯定是不能做的。

  平常就由着那傻小子自个儿折腾去,只要你俩抓住关键时机,帮衬他一把的就成。”

  “成,回头我再跟他提上一嘴的。”

  ▁

  太阳西斜的时候,闫埠贵是紧缩着脖子,又一次提前回到了家里。

  “吱呀!”西厢房堂屋的屋门被他推开的一瞬间,坐在炕上的眼瑞华连忙翻身就下了炕。

  “回来了?”

  她一边手忙脚乱的往脚上套着鞋子,一边关心的问道:“他爸,冻着了没?”

  “还成。”

  闫埠贵打着哆嗦颤抖着回道:“今儿个阳光还不赖,也没刮什么风的。”

  说话的工夫,他在杨瑞华的帮助下,摘掉了身上的大部分保暖装备。

  “你赶紧上炕好好捂捂去。”

  杨瑞华催促着他说道:“我去给你把煮好的姜汤热一热。”

  “嗯!”

  工夫不大,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被杨瑞华用托盘给端上了炕桌。

  “他爸。”

  杨瑞华叫道:“姜汤热好了,你赶紧趁热喝下去,正好去去寒气的。”

  “好!”等闫埠贵一边吹着凉气,一边慢慢喝着姜汤时。

  又一次爬进被窝里的杨瑞华八卦着说道:“他爸,今儿个何家那个小丫头子,搁刘家屋儿里待了一整天儿呢。”

  “是嘛?”

  “没错儿,我瞅得真真儿的。”

  “那看来这俩孩子是被吓着了。”

  “多半是。”

  杨瑞华有些好奇的问道:“就是不知道她是咋吓得。”

  “还能是咋吓得?”

  闫埠贵很是随意的举着个例道:“放狠话威胁恐吓,半夜拍门敲窗户,吓俩孩子的方法多得是。”

  “这个贾张氏也太下作了吧?”

  杨瑞华多少有些不忿的问道:“万一要是把人家孩子给吓出个好歹来,她这不就是造孽嘛?”

  “造啥孽?孩子又不是姓贾的,人家还能管你这些呀?”

  闫埠贵不以为意的讲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呀!为了一点点小事儿,背地里套麻袋敲闷棍儿的人,有的是。”

  他把最后一口姜汤喝完,用手抹了一把嘴继续讲道:“搁这儿世道上活着,最大的过错就是你有别人没有。

  并且你家里还没一个,能撑得住场面儿的人,无论遭得是啥样儿的罪都是活该,没人会同情他们的。”

  “院儿里这么多口子人呢,就没人能出个头管管的?”

  杨瑞华多少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难道就眼瞅着她一个啥也不是的寡妇,搁这院儿里胡作非为呀?”

  “咋管?谁管?为啥要管呢?”

  闫埠贵一连发三问的讲道:“没啥好处还得罪人的事儿,别人凭啥去管呀?”

  闫埠贵的话音落下后,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闫埠贵才打破沉默又说道:“这种事儿,只能看何家那小子有没有韧性了。”

  ▁

  “回来了?”

  “来,给我吧!”

  “你赶紧进屋儿里暖暖去。”

  “铁柱哥!”

  刘清儒刚一进屋门,就见到了站在里间门口的何雨水,小丫头正怯生生的望着他叫道。

  “嗯!”

  刘清儒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不搁里屋儿热炕上待着,跑下来干啥?”

  “我…我想瞅瞅,有啥能帮上忙的没?”

  “不用,你赶紧回里屋儿炕上去。”

  刘清儒笑着摆摆手说道:“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用得着你一个小孩子来帮我呀?”

  “对,听你铁柱哥的。”

  紧随其后进来的秦淮茹也附和着道:“你赶紧上炕上待着去,这外屋齁冷的,别再把你给冻着了。”

  “哦!”

  刘清儒瞅了一眼,里间屋门落下来的门帘子问秦淮茹道:“院儿里没出啥事儿吧?”

  “没,大冷天儿的,全都搁屋儿里猫冬儿呢。”

  “也对。”

  刘清儒点着头又问道:“那你问没问雨水,他们家到底出啥事儿了?”

  “问了。”

  秦淮茹有些气恼的讲道:“还不又是那个老虔婆子贾张氏,眼瞅着这俩孩子没人给撑腰好欺负呗!

  她昨个儿就没事儿找事儿的,吓唬这俩孩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