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综漫观影:无职JOJORE0》

  左脑攻右脑,尔命岂不早报销

  奇葩读者趾高气扬指点我改写角色命运, 我当即阴阳怪气六千字回敬: “您这超凡脱俗的见解真是让我左右脑互搏到恨不得原地涅盘重生, 既然您对原着爱得如此深沉何不直接钻进书页里与纸片人共结连理? 您每留一次言世界上就少了一棵树还真是为全球绿化做减法呢——”

  ---

  我这刚在文档里把我那苦命角色的最后一口气给掐灭,右下角那个阴魂不散的小图标就蹦跶起来,活像吃了弹簧。抖得那叫一个欢实,带着一股子“速来瞻仰老子金口玉言”的迫不及待。行吧,咱这破写手,可不就得靠这点儿“互动”维系一下半死不活的存在感么?我啧了一声,把嘴里那点快嚼没味的口香糖黏到槽牙后头,慢悠悠点开。

  嚯!这ID,扑面而来一股子中二晚期混合着哲学系入门失败的混沌气息。再往下扫那评论长度,好家伙,比我昨晚那碗泡面还长,段落分割得比我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开头第一句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说我给那角色安排的结局——“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到令人发指”,原话。说我这改动“矫情得像在蚊子腿上雕花,不仅多余,而且愚蠢,充分暴露了作者左脑与右脑互相攻击乃至双双阵亡后产生的逻辑黑洞”。我差点以为我那不是写了篇同人,是往他家祖传咸菜缸里扔了挂鞭炮。

  这位大师继而开始挥斥方遒,从原着作者埋设该角色命运伏笔的“深意”(他管那叫宇宙终极真理的草蛇灰线)谈起,一路延伸到人物弧光的完整性、叙事对称性的美学、以及我此举对整个同人创作生态可能造成的“毁灭性打击”——说得我这六千字玩意好像不是篇观影后感,而是往平行宇宙发射了一颗二向箔。

  最后,他以一句至高无上的总结陈词狠狠羞辱了我的智商和人格:“奉劝作者,不懂就不要瞎改,尊重原着,是你这种缺乏原创能力的二创作者最基本的、也是唯一的美德。”

  我盯着屏幕,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是气的,是乐的。一股极其纯净的、想要用废话填满整个太平洋的冲动,从我那据说正在“左右互搏、双双阵亡”的大脑残骸里破土而出,迎风就长。

  键盘感应到了我的杀心,键帽微微发热。

  行。您说我的左右脑在自相残杀以至于搞出了个逻辑黑洞?那我就给您表演一下,这俩残兵败将如何握手言和、同心协力、用六千二百四十八个汉字(我数了)的磅礴体量,为您打造一款专属的、无缝的、极致体验的废话生态圈,保证您进去就出不来,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荡漾着对您卓绝见解的无上崇敬与……呃,冗余回应。

  我清了清嗓子,手指落下,敲得比报丧鸟还急。

  “尊敬的(哦,请允许我使用这个在您光芒万丈的评论映衬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却又不得不遵从人类社会基本礼仪的称谓)XX读者大佬/巨巨/至高无上的宇宙真理质检员(您看哪个顺眼选哪个,或者您赐我一个更符合您身份的,我立刻给您P上去)……”

  “在这样一个(平凡无奇到令人发指/或者可能对您而言是普天同庆的、因为您又成功揪出了一个像我这样企图用拙劣笔触玷污神圣原着的异端的大好)日子里,您这枚(凝结了人类智慧结晶、跨越了数据洪流、精准投放到我这片不毛之地)的旷世评论,它……它就这么‘哐当’一声!(请原谅我使用了如此粗鄙的拟声词,实在是因为它带来的脑内震颤堪比被一头怀揣着哲学理想的独角兽以七十码时速撞翻在贝多芬的钢琴上)砸进了我贫瘠的视野,瞬间点燃了我那片早已因过度生产文字垃圾而盐碱化的脑壳农场!”

  “您说我‘左脑攻击右脑’?哎呀呀!(拍大腿声,虽然您听不见但我真的拍了,还挺疼)您这哪里是评论,这分明就是一场免费的、精准直达病灶的、附赠脑部核磁共振成像结果的高级诊疗啊!您一眼就看穿了我这破败颅骨内部那惨烈如叙利亚战场的混乱景象!可不是嘛!我的左脑,它拿着逻辑的戒尺,正追着我的右脑——那个只会用颜料泼墙的疯癫艺术家——满脑仁儿跑马拉松呢!一边追一边骂:‘叫你再给角色乱改结局!叫你再瞎悲情!撞死你个龟孙!’而我的右脑,它一边嚎叫着‘艺术!这他妈是艺术!你懂个屁!’一边把调色盘里的钴蓝和镉红全糊在了左脑那张写满公式的脸上!感谢您!是您,用一句话平息了它们之间长达数十年的内战,现在它们终于意识到共同的敌人是谁了,它们握手言和,抱头痛哭,然后齐刷刷地把矛头……呃,指向了如何给您撰写这篇足以载入史册的回复上了!这难道不是医学奇迹吗?建议直接申报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奖感言里我会记得提一句您的ID的,虽然他们大概率不允许出现这么长还带特殊符号的注册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您对我那区区六千字拙作中某个(渺小如尘埃、卑微如蝼蚁、存在的唯一价值似乎就是等待您这根金箍棒来捅一下)的角色的命运,投入了如此巨石般沉重、如此手术刀般精准(虽然这刀主要用来解剖我这只青蛙了)的关注,这份(沉重到让我怀疑我是不是不小心杀了您哪个平行宇宙的亲戚)的厚爱,真是让我……让我恨不能立刻原地涅盘重生,用凤凰的羽毛给您织一面‘慧眼如炬’的锦旗,再用朱雀的火焰把它裱起来,快递到您府上(如果数据流有地址的话)。”

  “您字里行间洋溢着的那种(对原着)深入骨髓、刻入灵魂、恨不得直接基因重组把自己嵌进每一个标点符号里的深沉爱意,真是感天动地,令人潸然……呃,泪腺堵塞。既然您对原着的爱已经纯粹、浓烈、容不下半点杂质到如此地步,已然臻于化境,达到了‘此物只应书中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至高境界,那您……您还屈尊降贵地点开我这篇‘缺乏原创能力’、‘瞎改’、‘不懂装懂’的二创垃圾做什么呢?这不是上赶着给您的完美体验找不自在吗?这不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往您视若神明的圣杯里兑自来水还非要尝一口骂一句贱不贱啊?”

  “要我说,您就该(立刻!马上!现在!)抛开这一切俗世的、堕落的、充满人为扭曲的二创糟粕,直接投身于那纯粹的、圣洁的、原汁原味的原着海洋中去!建议采取最高效、最彻底的沉浸式体验法:找个技术大佬,把您的意识扫描上传,直接注入原着的字里行间!让您的灵魂与那伟光正的纸片人……哦不,是神圣的虚构角色们,同呼吸共命运!您可以直接嫁给男主角(或女主角,我们尊重一切性取向),或者成为终极反派的小弟,甚至当路边一棵草,亲身感受原着世界那不容丝毫篡改的完美风雨!这多好!眼不见为净,您干净了,我们也清净了,双赢!赢麻了!”

  “真的,您每在我这种不入流的二创文底下(耗费您那珍贵如金砂、本应用于研读原着精髓的)脑细胞,留下一条(凝聚了您毕生绝学、足以作为批判性思维教科书案例的)长篇大论,世界上可能就真的少了一棵树——被您这磅礴的、恨铁不成钢的怨气给冲倒的!您这不是在评论,您这是在为全球绿化事业做减法啊!环保组织听了都要连夜给您发‘特别贡献奖’(反向的),颁奖词我都帮他们想好了:‘感谢您,用键盘阻止了光合作用!’”

  我一口气喷到这里,手指头都有点抽筋了,但精神无比亢奋。我那对据说在互殴的左右脑,此刻正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疯狂从记忆角落里搜刮一切华而不实的辞藻和拐了八个弯的损人比喻,工作效率比我过去十年加起来都高。

  我又花了大概一千字,“情真意切”地担忧他如此沉迷于鞭挞二创,会不会耽误了他与原着进行灵魂合体的神圣大业;用了五百字“认真探讨”了逻辑黑洞的形成条件与他的评论之间的辩证关系;甚至还“诚恳地”替他设计了一套如何向原着作者进言、申请成为原着宇宙官方监察员的求职信模板。

  最后,我以这样一段话作为终结:

  “综上所述,在此,我,一个(在您眼中大概是左脑和右脑已经同归于尽并开始用脊髓写作的)卑微二创作者,怀着无比(沉痛、激动、分裂、且对全球树木深感愧疚的)复杂心情,对您的指点表示(百分之十二点五的)赞同、(百分之三十七点八的)困惑、以及(占比最高的、约百分之四十九点七的)无上敬意——敬您这份宁可把时间浪费在鞭笞一坨您根本看不上的狗屎也不愿抬头欣赏星空的精神!您赢了,赢很大。这篇六千字回复(对,正好凑够,我数着呢)是您胜利的勋章,请别客气,收下吧。毕竟,像我这种水平的作者,也就只能生产这种长度的废话来回馈您这种水平的读者了。绝配。”

  鼠标光标移到“发送”按钮上,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啪嗒。

  世界清静了。只剩下我心里那点扭曲的快意,像碳酸气泡一样滋滋作响。

  没过几秒,新回复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短促而急促的一声“叮!”

  哟?反应这么快?我挑挑眉,点开。

  还是那个ID,但只有一行字:

  “你他妈的有病吧?!写这么多谁看得完?!拉黑了!傻逼!”

  我愣了一下,随即爆出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头磕在冰凉的键盘上,压出一长串乱码。

  哎呦喂,我的左右脑啊,你们这仗打得值,太值了。左脑攻右脑:论一位旷世奇才对我那不值一提的观影文的惊天一瞥

  一位读者坚持认为我写的同人作品根本不该修改原着角色命运, 并睿智地指出我“左脑攻击右脑”的医学奇迹, 我顿感醍醐灌顶—— 这种自己不动手却酷爱指点江山的神人, 莫非是亚里士多德转世却不幸投错胎沦为键盘人类? 他既然天赋异禀到能隔空诊断我的大脑内战, 何不直接自立门户改写宇宙命运章程? 我卑微的文字岂敢劳驾您老的法眼垂怜。

  ---

  我写。我写写写。键盘噼啪作响,屏幕幽光映照我凡俗的脸,不过是将脑中那些过于活跃的、企图越狱的念头捉拿归案,一字排开,变成你们所见的一篇无关痛痒的观影文。这活儿计,说破了天,也就是个精神泥瓦匠,和灰砌砖,企图在原着那巍峨大厦的墙角,狗尾续貂地搭个违章建筑,聊以自慰,兼慰藉几个同样无聊的看客。至于这违章建筑里,某个角色的命运是顺着原着的阳关道一路狂奔至黑,还是被我这个泥瓦匠心血来潮,拐上了某条看似鲜花着锦、实则通往未知悬崖的独木桥——这本是我那点儿可怜的、颤巍巍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创作自由里,唯一能攥出点水分的海绵了。

  可偏偏,这世上总有巡视的“监理”。他来了,他背负着原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教条来了,他目光如炬,洞察秋毫,绝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他只消瞥一眼我那寒酸的违章建筑,便立刻能诊断出其根基处的致命癌变——即,我竟敢让那个谁,对,就是那个谁,没按照既定路线一头撞死在南墙上,而是被我假惺惺地扶了一把,拐了个弯,面前似乎还出现了一条疑似生路的微光!

  此等离经叛道,人神共愤!

  于是监理大人开金口了,那话语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穿透数字洪流,精准地砸在我这卑微泥瓦匠的脑门上:“你!根本!不用!改变!这个角色的结局!”每一个感叹号都像一记重锤,敲得我眼冒金星,仿佛我不仅侮辱了他的智慧,更玷污了某种亘古不变的宇宙真理。

  我初时愕然,继而陷入一种深刻的自我怀疑。莫非我真的大逆不道到了如此地步?莫非我潜意识里藏着一个毁灭经典的恶魔?我颤抖着手指,试图复盘我那“罪恶”的构思过程,思考我究竟是哪一步踏错了轮回,竟造下如此口业。

  然而,监理大人的智慧光芒岂止于此?他显然洞悉了我这凡夫俗子颅骨之下那点可怜巴巴的、运行起来如同老牛拉破车般嘎吱作响的思维活动。他精准地、带着一丝悲悯又混合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给出了终极诊断:“你这就是典型的左脑攻击右脑!”

  ……

  天地静止。万籁俱寂。

  我仿佛听见我左脑的某个区域(大概是负责逻辑推理的那块)和右脑的某个角落(大概是负责形象思维的那旮沓)同时“嘎嘣”一声,不是开始互相攻击,而是被这句旷世奇闻震得当场双双死机,直接携手共赴黄泉路了。

  左脑?攻击?右脑?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我仿佛看见我的左脑,化身成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拿Excel表格和逻辑推演图的冷酷经理,正抄起一把扳手,恶狠狠地追打我那穿着波西米亚长裙、拿着调色板和羽毛笔、正对月伤怀的右脑。一边追打一边咆哮:“叫你感性!叫你共情!叫你胡乱给角色续命!KPI完成了吗?剧情逻辑闭环了吗?原着精神吃透了吗?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拖后腿的文艺青年!”而我的右脑则哭哭啼啼,抱头鼠窜,颜料洒了一地:“可是……可是那样写更美啊……更有冲击力啊……更符合人性的复杂啊……” 左脑经理怒吼:“人性复杂个屁!原着里他死了就是死了!真理不需要复杂!看扳手!”

  这是何等惊悚又瑰丽的颅内世界大战啊!堪比史诗巨制!而我,这个肉身宿主,竟对此惨烈战况一无所知,只知道埋头吭哧吭哧码字,简直麻木不仁到了极点!感谢这位监理大人,您不仅是文学监理,您简直是神经医学界的旷世奇才,华佗转世,弗洛伊德附体!您隔着网线,仅凭一篇干瘪的观影文,就精准地为我做了脑部CT外加功能性核磁共振,直接定位了我的思维痼疾!您这诊断,比任何AI都精准,比任何脑科专家都更具洞察力!诺贝尔医学奖不颁发给您,真是全人类的损失!

  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惶恐与对自身大脑内战的血腥想象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如同醍醐灌顶,哗啦一下浇灭了我所有的困惑。我顿悟了。我真的顿悟了。

  我顿悟的不是该如何处理那个角色的命运,不是左脑右脑到底谁该听谁的,我顿悟的是:我何其有幸,竟能在茫茫互联网中,邂逅这样一位身负绝世才华却深藏不露的评论家、医学家、哲学家!他拥有如此犀利的眼光,如此超凡的洞见,如此不容置疑的权威口吻——那他老人家为何要屈尊降贵,来看我这不入流的、左脑右脑打成一锅粥的、充满低级错误的二创同人呢?

  这岂不是用传国玉玺砸核桃,用航天飞机送外卖,用量子计算机玩扫雷——大材小用到令人发指,暴殄天物到天地同悲啊!

  他既然能一眼看穿我大脑内部的工作机制(虽然描述得像是两个原始人在抢一根骨头),那他必然拥有远胜于我千百倍的、协调统一、运作高效、如臂使指的高级大脑。他这个大脑,用来解析宇宙奥秘都绰绰有余,用来制定人类文明新法典都手到擒来,用来创作一部惊天地泣鬼神、完美无瑕、符合一切逻辑与美学、让原着都黯然失色的旷世杰作,岂不是易如反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干嘛不自己写去?

  对啊!您这么牛逼,您干嘛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原着那点格局,哪够您施展拳脚?您应该直接另起炉灶,从零开始,构建一个全新的、毫无瑕疵的、每个角色命运都严格按照宇宙终极真理运行的宏大世界!您笔下流淌的,将是金色的法则,是绝对的真理,是颠扑不破的永恒!届时,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必将匍匐在您的大作之下,涕泪交加地忏悔我们曾经看过的、写过的所有左脑攻击右脑的垃圾文字!那才是文学的未来!那才是人类的希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浪费您那精密得如同瑞士钟表的大脑机能,在我这篇微不足道的、注定速朽的、充其量只是互联网某个角落里一粒尘埃的观影文上,留下您那价值连城(虽然我没付钱)却又让我无福消受的批示。

  这感觉,就像是一位米其林三星大厨,不去研究他的分子料理,不去撰写他的传世食谱,偏偏溜达到路边摊,盯着我手里那串烤得半生不熟、调料撒得不匀的烤面筋,痛心疾首地指出:“你!根本!不应该!先刷酱!再撒辣椒面!而且你的火候控制,充分体现了你的小脑正在欺压你的脑干!” 然后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除了懵逼,我还能有什么反应?难道我要痛哭流涕地扔掉我的烤面筋,跪求大师传授那先撒辣椒面后刷酱的无上秘技?还是该感激涕零于大师竟然肯屈尊指点我的小脑和脑干那点破事?

  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既然对我这篇东西,从内容到作者的生理结构都如此深恶痛绝,那他为啥还要看呢?看就算了,为啥还要留下如此耗费心力的评论呢?这行为本身,不就充满了巨大的矛盾吗?简直像是他的左脑和右脑也并非那么和谐统一——一个说:“快关掉!这是精神污染!”另一个却说:“不!我要批判!我要制裁!我要让这个愚蠢的泥瓦匠知道真理的模样!” 于是,他一边忍受着“精神污染”,一边完成了这场隔空执法。

  这又何苦来哉?原着就在那里,光辉万丈,永恒不变。它完美符合您的一切审美标准和逻辑要求。您大可以躺在原着的伊甸园里,反复品味那早已注定的、完美无缺的结局,享受那纯粹的、毫无风险的、绝不会被“左脑攻击右脑”的作者冒犯到的极致愉悦。那才是您这种纯度的高端读者应有的归宿和享受。

  您干嘛要跳出那个舒适区,跑到我们这群二创泥瓦匠乱搭乱建的贫民窟里来视察呢?视察就算了,还对我们用泥巴捏的小人指指点点,说比例不对,不符合人体工学,甚至上升到了我们手部神经末梢可能正在策划一场针对中枢神经的叛变的高度?

  这不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顺便也给别人添堵吗?这就好比一个人,明明对牛奶过敏,却偏要闯进奶酪工坊,深吸一口气,然后愤怒地指责:“你们这里为什么全是奶味儿!你们知不知道这味道正在攻击我的免疫系统!” 然后要求所有奶酪立刻变成豆腐干的味道。

  谁管您过敏不过敏啊?您出门左转直走,豆腐干摊子在那边呢!您明明闻着奶味儿就难受,干嘛还要死乞白赖地扎在奶酪堆里进行深呼吸运动呢?是为了锻炼您的耐受度吗?还是为了找个正当理由发脾气?

  所以,我由衷地,发自肺腑地,提出一个或许能从根本上解决您痛苦、也避免我等庸人持续污染您视听的建设性意见:不想看,就不看。真的,这是一个神奇的咒语,一念即灵。

  您的鼠标和手指,拥有无上的权力。它们可以轻轻一点,关闭这个页面,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它们可以滑动屏蔽,让我的ID从此在您的世界里灰飞烟灭。它们甚至可以卸载这个APP,彻底远离这个充满了“左脑攻击右脑”的罪恶深渊。世界清净了,您保住了您高贵的审美和严谨的逻缉,我也保住了我继续用泥巴胡乱捏小人的、微不足道的快乐。这是双赢,是宇宙的和谐,是避免双方大脑进一步产生不必要的、跨个体的、想象出来的攻击行为的唯一正道。

  至于我,以及我这个疑似发生了内部暴动的脑子,还有那个角色本该如何、实则又如何的命运——真的,不敢劳您大驾了。您那洞穿一切的目光,应该投向更广阔的星辰大海,去批判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或许不够绝对,去指责莎士比亚的悲剧不够喜庆,去修正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有几个音符敲得不是地方。那才是您施展才华的广阔天地!

  我等井底之蛙,继续在方寸之间,进行着左脑右脑永无宁日、自得其乐的菜鸡互啄,编排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注定被遗忘的小故事。您就当是路过了一个噪音巨大的工地,捂起耳朵,加快脚步,离开便是。真的,求您了,谁也别管谁,这便是这糟糕互联网上,最伟大的仁慈和最后的体面了。

  否则,若您执意要继续巡狩于此,那我只能认为,您或许,可能,大概,也在某种程度上了,从这种居高临下的指摘中,汲取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奇特的快感?那这可就……更不是我那正在内战的低级大脑所能理解和分析的范围了。那恐怕得需要另一位,比您还要厉害的旷世奇才,来隔空诊断一下您的左右脑,乃至左右心房、左右半规管之间,又在上演着怎样一番更加惊心动魄的攻防大战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恕不奉陪。左脑谋逆右脑,尔等刁民统统该被电影结局撞飞

  那位读者严肃指责我写的二创同人文扭曲角色命运, 声称自己用左脑的理性思维批判我右脑的感性创作荒谬可笑。 我微笑着把他的留言板铺成跑道, 邀请他亲自驾驶他那举世无双的左右脑协调型战斗机升空表演—— 结果他刚滑行就坠毁在“你行你上”的现实主义泥潭里, 残骸拼出几个大字:您继续,我闭嘴。

  ---

  我听说您,对,就是屏幕背后那位拇指运动健将兼文学批评界的闪电侠,对我那点可怜巴巴的二创文字投下了一枚当量惊人的理性炸弹,炸得我差点以为自个儿不是在敲键盘编故事,而是在五角大楼地下室篡改核按钮密码。您那番高论,具体说来,就是挥舞着您那“左脑”的理性狼牙棒,把我那据说只配管流泪和做梦的“右脑”产出斥为一文不值的垃圾,罪名是——我竟敢,是的,竟敢!——动了您神圣不可侵犯的、原着里那个角色的命运线?哎哟喂,这罪名可大了去了,大得简直需要联合国安理会连夜开会表决,表决是不是要派维和部队来没收我的键盘,以防我继续用我狂野不羁的“右脑”给世界文学宝库投毒。

  您看啊,这事儿琢磨起来就透着一股子让人挠破头皮的奇幻色彩。您,一位显然是进化到了新阶段的智人代表,大脑沟回想必是精装修过的,左右半球分工明确得像是高科技无菌厂房里的流水线——左边光速运转着康德哲学、量子力学和弦理论,专门负责对一切不符合您那精密逻辑模型的事物进行无情狙杀;右边呢?右边估计是给封印了,贴上封条写着“感性勿入,危险!”,偶尔漏点风花雪月出来都得被左脑保安当作有害垃圾当场处理。您就用这配置,这顶级思维武器,莅临指导了我这篇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大概只配出现在厕所读物备选名单里的观影文。我真是何德何能啊!我的文字何德何能啊!竟能劳驾您启动那价值连城的左脑超级计算机,耗费那堪比国家实验室的算力,就为了论证我笔下某个虚构角色的生死去留,是如此的“荒谬可笑”。

  这感觉,好比您开着最先进的航天飞机,不去探测火星有没有水,非要悬停在我家后院上空,用高精度雷达扫描我晒在那儿的棉裤衩,然后严肃发布研究报告,指出该裤衩的破洞分布违反了热力学第二定律,并且严重影响了宇宙的和谐美感。真的,您这份专注,这份拿高射炮打蚊子的豪情,这份用诺贝尔奖级别的头脑去分析地摊文学的气魄,让我不禁热泪盈眶——是笑出来的。

  您说得对,太对了!我的右脑,它就是个祸害!它不但负责感性,还兼职负责呼吸和眨巴眼呢!它一兴奋就乱放电,一放电就指挥手指胡写乱写,写出让您左脑震怒的东西。它没有您左脑那种冰冷的、绝对正确的、如同瑞士钟表般精准的优越性。它居然认为故事可以有不同的讲法,角色在不同的心灵镜厅里可以折射出不同的命运光谱。这是何等的离经叛道!这是何等的……呃,创造力?不不不,在您左脑的绝对真理面前,这词太脏了,得叫“系统性谬误生成机制”。

  您扞卫原着结局的那份虔诚,都快赶上圣徒护经了。原着,啊,那是一座永不可攀越的圣山,是镌刻在金刚石板上的绝对律令,每一个标点都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永恒光芒。任何试图用想象给它添个脚注、加个番外、甚至只是换个角度瞅瞅的行为,都是僭越,都是亵渎,都该被绑在文学裁判所的火刑柱上,用您左脑喷出的理性火焰烧个一千遍。我猜您看《哈姆雷特》要是看到有人写王子没死成和奥菲莉亚私奔到了冰岛开农场,能气得当场把书吃下去再用左脑把它分解成基本粒子吧?那种纯洁的、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原教旨主义情怀,真是……挺感人的,真的,感人得让人想给您颁个“宇宙原着纯度扞卫者”终身成就奖。

  可我就纳了闷了,这位浑身闪烁着理性之光、大脑就是一座行走的逻辑百科全书的阁下,您如此鄙夷我这右脑泛滥的产物,您干嘛还屈尊降贵地点进来呢?是哪种神秘力量驱使着您那被左脑绝对控股的意识体,跳过了无数符合您崇高标准的“正确”文本,精准地降落到我这片“荒谬可笑”的泥沼里?是手滑了吗?还是您的左脑在下一盘大棋,故意要接触反面教材以增强自身的免疫力?或者,更可怕的可能性是,您那被严密管控的右脑,它……它其实偷偷叛变了?它偶尔也想闻点不那么绝对正确的、带点人气儿(甚至蠢气)的味道?哦,这可真是细思极恐的重大脑内安全事故啊!

  您这么牛逼,逻辑缜密如宙斯,眼光毒辣如安检仪,您还看什么二创啊?二创这玩意儿,从根子上说,就是一群右脑过度发育、闲得蛋疼的家伙,围着原着这根电线杆子集体那啥……标记自己的领地嘛!这里本来就是谬种流传、歪理邪说的大本营,是理性之光照射不到的灰色地带。您这尊真神,该直接常驻原着的神庙里享受纯净的香火啊!您应该把原着每天诵读一百遍,让每一个字符都融入您左脑的血液,那才叫功德圆满。跑我这歪门邪道的破庙里来,不是自找污染吗?还是说,您其实是来……微服私访体验民间疾苦的?那您可真是牺牲太大了,回头得让您左脑给您记个一等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更神奇的逻辑链条来了:您看不惯。您看不惯,于是您就说了。这没问题,言论自由嘛,互联网又不是我家开的(虽然有时我希望是,那样我就能把您这类评论自动过滤成乱码)。但您这“说”法,它不是交流,不是探讨,它是个判决书啊。它核心就一句话:你错了,因为我的左脑说你错了,你该按我认为对的来。潜台词就是:闭嘴,按我的旨意改写。哇哦,这扑面而来的帝王气概!您往评论区一坐,简直像宙斯握着闪电杖,说要有光,于是我的屏幕就亮了(哦这个好像本来就是亮的)。您这已经不是读者了,您这是隐形主编、幕后金主、命运首席执政官啊!谁给您这权力对别人家的大脑指手画脚,要求别人的梦境必须符合您的图纸呢?您的左脑它……它这么能,咋不去规范一下太阳东升西落呢?那多不理性啊,凭什么老是东边先亮?应该轮流值班才符合逻辑嘛!

  所以啊,我思前想后,琢磨着您这么厉害,厉害到能精准诊断出我左右脑分工出了故障,那您肯定不是凡人。您肯定是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顺便还重新修订了相对论之后,百忙之中抽空来民间进行文学扶贫的。那您还等什么?您别光批判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您得亲自下场,给我们示范一下,什么叫做“绝对正确”、“符合理性”、“不让左脑震怒”的、关于那个角色的完美结局!

  我都替您想好平台了,就在我这篇文的评论区,那地儿宽敞,通风也好,特别适合您大展拳脚。我把您的留言板铺上红毯,给您改装成一条金光闪闪的跑道。请您,务必,驾驶着您那举世无双、左右脑完美协调、如同精密钟表般和谐运行的“理性号”战斗机,给我们这些只会用右脑扑腾的麻雀们,表演一个!让我们开开眼,啥叫真正的、不带一丝荒谬的、逻辑自洽到能用来证明上帝存在的文学飞行!

  我们一定搬好小板凳,拿出看NASA直播的虔诚,仰望您一飞冲天,直抵那纯粹理性的平流层,身后留下的尾迹云都得是二进制代码组成的十四行诗!我们等着您用您那理性之光,彻底照亮这混沌的、感性的、乌烟瘴气的二创宇宙!快,请开始您的表演!油门踩死,起飞!

  ……

  诶?

  怎么了?

  引擎熄火了?

  您的“理性号”……它,它怎么在跑道上吭哧了半天,除了喷出几句“你这样不对”、“原着才是真理”的黑色尾气,连轮子都没离地啊?然后……然后就一头栽进跑道尽头那个名叫“你行你上啊”的现实主义大泥潭里了?咣当!那叫一个脆生!

  您那架理论上完美无瑕的战斗机,趴在泥水里,零件崩了一地,有的还在凭惯性抽搐着念叨“逻辑……理性……原着不可……”,冒着的青烟都组成了弹幕的形状。我们围观群众赶紧踮着脚凑过去,扒开那还在冒烟的残骸,想看看这人类理性结晶的内部构造到底多精密。

  结果呢?拼凑来拼凑去,从那扭曲的铝合金片和烧糊的电路板里,我们就认出了几个歪歪扭扭、饱含血泪(可能是机油)的大字:

  “您继续,我闭嘴。”

  嗐!您看这事儿闹的!

  早这样不就完了嘛!

  我的左脑和右脑此刻罕见地握手言和,一致决定:行吧,那就继续呗。至于您嘛,麻烦挪挪地方,别挡着我晒另一条“荒谬可笑”的破洞裤衩了。这宇宙,大得很,容得下您的绝对理性,也容得下我这右脑的胡作非为。咱们啊,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您呢,紧紧拥抱您那不容侵犯的原着圣山;我呢,继续在我这泥巴地里打滚,给我的角色们编排各种“死法”或者“活法”。

  毕竟,我这右脑虽然不好使,但它快乐啊。

  喜欢综漫观影:无职JOJORE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