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要怪也只能怪乔予眠命不好-《装乖骗到暴君后,我屠了全府》

  安世蘅喘匀了气儿,郑重地对乔予眠道:“对不起,我代安世玉给你道歉。”

  “他就是个浑蛋,我回去一定狠狠地教训他,给你出气。”

  乔予眠不想迁怒于他人,更何况是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的世蘅表哥。

  “表哥,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眠儿,你还是在府上住下吧,母亲已差人将房间给你收拾妥当了,哥哥向你保证,往后这府宅里再也不会有嘴碎之人。”

  “表哥,你无须这般,一来,此事错不在你,二来,便是像我之前说的,我来之前本也没打算在这儿住下,此刻离开,并非同谁置气。”

  乔予眠说的很明白,她不信安世蘅是个愚人,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果然,安世蘅听了,神色有些复杂无奈地望着她,却也知道,今日是留不住人了,便也没再开口挽留了。

  “表哥,告辞。”

  “诶,你等等。”

  在乔予眠欲离开时,安世蘅再度叫住了她,乔予眠回眸。

  安世蘅心中不知是在想什么,总觉得外表看上去扭捏难言了些。

  乔予眠疑惑地望过来。

  安世蘅虚虚地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你要去牙行看房子?”

  “嗯。”

  “永嘉城的房子我都熟悉,待你哪日想去看了,哥哥可以陪你一起。”

  乔予眠潜意识里便想要拒绝,“不……”

  安世蘅早料到自己会被拒绝似的,才说完了前半句话,这后面半句便紧跟着追上来。

  “眠儿,哥哥没别的意思,世玉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不要连哥哥也一起拒之门外,好不好?”

  “而且这永嘉城的牙行里的那些个都是老滑头了,看你一个小娘子过去,定是要同你抬价的。”

  “哥哥过去什么也不过,装个仆从,叫他们不敢随意抬价,这样可好?”

  这话说的实在是卑微。

  叫堂堂安家的嫡长孙为仆为奴,便是装仆从,也是辱没了他的身份。

  安世蘅敢说,乔予眠可不敢真让他这样做了。

  “表哥真是折煞我了。”

  安世蘅就那般诚恳地看着她。

  乔予眠心底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却也知道,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自己再拒绝,便实在是不给表哥面子。

  “等我去牙行的时候,叫上表哥一道就是了。”

  安世蘅顿时心情顺畅,如沐春风,“一言为定。”

  乔予眠来时,是乘的舅舅的马车,如今离开,本打算走回去的,安世蘅却硬是叫她留步,又使唤人拉来了马车,将乔予眠塞进了车厢内。

  一驾的马车车轮碾过市面宽敞的街道,乔予眠坐在车厢内,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言不发。

  冬青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自家娘子,又收回视线,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瞧着。

  如此反复,终于实在是忍不住,开了口。

  “奴婢不明白,娘子今日为何一再隐忍。”

  在冬青心里,娘子就是最好的,今日真是无妄之灾,明明是被人请去府上的,娘子甚至还给每个人都准备了拜礼,怎的却要被这些人这样的说,简直是没有道理。

  “今日席上坐着的,都是母亲的亲人。”

  冬青抬起头。

  乔予眠淡淡道:“说破天去,安世玉也是安家的人,是舅舅的亲儿子,外祖母的亲孙儿,安淑宁、安禾语自也不必提了,若我初到府上拜访,便叫人闹得鸡犬不宁,不但失了礼数,也跌了体统。”

  冬青似懂非懂地看着自家娘子,她看事情对错,都只是看娘子有没有受了委屈的。

  至于其他的,冬青想不到那么多,也不愿意去费脑筋去想。

  “那,那就这么算了吗?”就任由着安家的欺负着吗,冬青心里堵着。

  乔予眠掀开车帘,侧头看着街边的商铺,“自然不是的。”

  她终究不算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今日不发作,只是觉得自己是客,不便在主人家发作。

  可不代表她对安世玉这个屡次挑衅于她的,也要忍气吞声。

  “一会儿我们下车,去个地方。”

  一个安世玉经常去的地方。

  ***

  安宅内。

  乔予眠的离开,掀起了一层风浪,有人欢喜有人忧。

  书房内,此刻只剩下了安老太君与安连君两人。

  至于安世玉,被安世蘅揪走,往祠堂的方向去了。

  “母亲,您再这么惯着世玉,迟早要将他给惯坏了。”

  安连君十分的无奈。

  安老太君却不大以为意,反是道:“世玉他又没说错什么,你也瞧见了,今日衙署派了人过来,我从前见过这人,正是刺史身边的亲信,常年不离左右,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忽然来咱们家,那就是为了乔予眠来的。”

  “我先前与此人说话,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他虽然没明说,只言片语间,也能猜到,定是刺史接到了什么密旨,说不定便是陛下下旨,命人追寻乔予眠的。”

  “陛下?”

  安连君不大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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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十分清楚,宫妃私自离宫的罪责是有多么严重。

  “母亲,你既然早就知道此人的来意,为何还叫我去将予眠唤来。”

  这不是让她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让陛下知道,岂不是更不好了。

  “你以为若真是陛下的密旨,以我们的能力,能瞒得过几时?”

  安老太君冷哼一声。

  安连君蹙着眉头,“予眠有那份心,来看我们,我们,我们这么做,不是将她给卖了吗?是,的确,我们没有那个本事,能躲过陛下的眼睛,可这出卖人的事情,也不该是我们做出来的啊。”

  “母亲要我以后如何面对予眠?她是玉瓷的女儿啊。”

  “住口。”安老太君横眉扫过来,心口上下起伏。

  “说一千道一万,我们如今谁能猜到陛下的心思?陛下如今是下密旨命州府寻人,又不是要直接杀了乔予眠,可咱们安家就是商贾,陛下万一因着咱们的窝藏怪罪下来,是你能担得起,还是我这把老骨头能担得起?”

  安连君张了张口,有些哑然。

  是,他们谁都承不起陛下的怒火。

  “母亲若是有这个顾虑,今日就不该让我叫予眠过府。”

  安老太君看了儿子一眼,声音平静了些,“我与那人说了,若是确认了乔予眠的身份,衙署可以出面,将祖宅从孙家手中赎买回来。”

  “母亲!你!”

  安连君终于坐不住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巨大的力,险些将椅子给掼倒在地上。

  简直,简直是不可理喻!

  安连君不敢想,母亲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当初那祖宅是我们卖出去的,跟予眠没有半分的关系,如今孙家使绊子,不愿意让我们轻易地赎回来,那也是咱们自己的事情,母亲怎么能因着这个就将予眠给卖了出去?她知道了得有多寒心啊?”

  安老太君抬起拐杖杵了数下地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言行更加地有底气似的。

  “这是她欠你妹妹的,当初玉瓷本可以与乔旭升和离,要不是因着她这个拖油瓶,玉瓷何至香消玉殒啊!”

  安连君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母亲,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以为你今日不再为难予眠,是接纳她了,知道玉瓷的事并非她的过错,原来是我想岔了。”

  “母亲从始至终都在怪予眠,你心里从来就没把她当成你的外孙女。”

  “是,是我错了,我今日不该去那客栈找她,也不该让她来,我现在就去找她,把一切说明白。”

  安连君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安老太君大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安连君不听,手已经搭在了门边上。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男子的动作一顿,回头看过去,眼睛瞬间瞪大。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放下手里的东西!”

  此刻,安老太君手中正拿着一块碎瓷片,将它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含热泪,威胁道:“你今日要是敢跨出这个门,明日你便准备着办白事吧!”

  “母亲!你,你先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成吗?”

  安连君慢慢地抬起手,一步步地靠近了,想将母亲手中的碎瓷片夺下来。

  安老太君哪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顿时将那碎瓷片逼的离自己的脖子更近了。

  “你给我站那儿。”

  安连君不敢动了,柔声道:“好好,我站这儿,我不动。”

  “母亲,您别吓唬儿子,也千万别伤着自己,你伤着自己,往后要儿子怎么活啊?”

  安老太君脸上的泪流下来。

  “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这个安家!”

  “陛下手眼通天,乔予眠能藏到哪儿去,她早晚都会被陛下找到,我不说,你不说,到时候有的是人会说,我们何不用她来换回祖宅,而且你也看到了吧,世蘅对乔予眠的态度,那是寻常的表哥对表妹的态度吗?”

  安连君不说话了。

  他是看到了,世蘅八成是喜欢予眠。

  “母亲,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你说的好听!”安老太君的声音更高了些,“乔予眠她不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她不但嫁了人,那男子还是陛下,你让世蘅跟她扯上关系,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将世蘅往火坑里推!”

  “母亲……”

  安连君的声音弱了下去。

  安老太君知道,自己说到儿子心坎儿里去了,“你也有这个顾虑吧?”

  安连君沉默着,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却还是道:“我相信世蘅有分寸。”

  “你指望着他有分寸?他若是真有分寸,今日在席上就不会为乔予眠说话了,那傻小子早就被冲昏了头了,你我要是不加管束,让乔予眠离他远些,你瞧着吧,他不会死了这份儿心的。”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乔予眠她不是个胆子小的,不然也不敢连陛下、宫规都不放在眼里。”

  安连君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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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安家的立场上,母亲说的都是对的,甚至于,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反驳。

  他心疼予眠,却更因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愧疚。

  安老太君松开手,碎瓷片掉落在地,她叹了一口气,终于是宽慰自己的儿子道:“连君,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这原也不是你的错。”

  要怪也只能怪乔予眠她命不好,惹了谁不好,偏偏惹得了这天底下最不该惹的人。

  ***

  永嘉城内的日子可以说是十分的平淡。

  那日自安宅回来后,乔予眠站在客栈门口,看到安府的马车离开后,便拉着冬青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冬青不知道娘子是要去哪儿。

  她们在沿途的街上买了两顶帷帽,一顶戴在了冬青头上,一顶乔予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这帷帽刚好能将两人的容颜遮住。

  这般乔装,冬青越发地好奇了,“娘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怕你家娘子将你给卖了不成?”

  “才不是呢,娘子怎么舍得把奴婢卖了。”

  冬青听着自家娘子还有空儿打趣儿自己,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娘子的心情也没那么糟糕。

  两人最后停下时,是在一座桥上。

  只是这桥的对面并没有别的,是一家大大的……

  “青楼?”

  隔着帷帽,冬青的嘴巴大张成了个一个鸭蛋的形状,“娘子,咱们来这儿干什么啊?”

  冬青很小便生活在乔府里了,这辈子都踏足过青楼这种地方。

  她也以为跟着娘子,这辈子都踏足到这样的地方里来。

  “娘子,咱们还是走吧,这里,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瞧你吓的,不会真的怕我将你给卖了吧?”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这地方不符合娘子的身份,娘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冬青已经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乔予眠却颇为淡定,“没事儿的,这里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而且安世玉好美色,还是这儿的常客。”从这里下手,给安世玉一个教训,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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