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乔三娘,你不要挑战朕的底线-《装乖骗到暴君后,我屠了全府》

  一想到乔予眠喜欢的是门外那个废物,甚至为了那个废物跟自己对着干,谢景玄心头的邪火便蹭蹭蹭地往上涨。

  他忍无可忍,大掌绕到乔予眠脑后扣住,唇瓣下压,恶恨恨地堵住了那张说着可恶、残忍的话的嘴。

  “唔唔唔!!!”

  乔予眠拼命挣扎,抬起手去拍打面前发了疯一般的男人。

  只是她的力量在谢景玄这个成年男子面前显得太过于渺小,谢景玄毫不费力地捏住她的两只手腕,并拢到一起,压过头顶,抵在了窗边。

  带着无尽怒意的吻蛮横而又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唇瓣,男人的牙齿甚至在她下唇咬出细微的痛感,仿佛要将压抑已久的怒火尽数倾泻其中,让乔予眠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这吻,不带半分的温柔。

  乔予眠心下一横,张开唇瓣狠狠地咬了上去。

  谢景玄的眉心忽然蹙起,他一下退开,抬手在唇瓣上一抹,指腹多了一抹血色。

  “谢景玄,你无耻!”

  “朕无耻?”

  “那你呢,乔三娘,你把朕耍的团团转,跑来找野男人,你怎么敢反过来说朕无耻?”

  “乔三娘,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更无耻啊?”

  乔予眠知道这件事情上是自己理亏,但谢景玄难道就吃亏了吗?

  她的脸上红白交加,梗着脖子同他道:“你不是也说了吗,我的一切都是用身子换来的,如今我们扯平了。”

  女子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也不知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天知道,乔予眠的胆子的确是比寻常的闺阁女子大一些,但这样的话,她从来都是羞于说出口。

  今日是被逼到了这份儿上,她不得不说。

  谢景玄真是被她给气笑了,他今日真是要好好认识认识乔三娘了。

  她这张嘴哪是笨呐,再也没有人比她更会强词夺理了。

  “乔三娘,你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陛下放了我表哥,从我的院子里离开,我自然不会挑战您的底线了。”

  谢景玄死死盯着乔予眠的眼睛,眸底铺开如墨一般的暗沉的颜色,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从前谢景玄也总听她唤他陛下,用和如今同样的口吻跟他说话。

  从前谢景玄觉得她很乖,他很受用,如今再听到,只觉得她在阴阳怪气,赶他离开。

  谢景玄眯起眸子,毫不留情地讽刺,“怎么?将朕赶走,好给你和外面那个废物腾地方?”

  “乔予眠,你想都不要想。”

  “你!你龌龊!”

  她和表哥之间清清白白,今日让他进来,原本也是想跟表哥把话说明白。

  如果不是谢景玄的忽然到来,在中间横插一脚,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同表哥说完了。

  堂堂皇帝陛下,脑子里除了那些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

  谢景玄的目光始终盯在乔予眠那张含泪的,倔强的脸上,看她对自己怒目而视,听她出言讥讽。

  都是因为外面那个趴在地上的废物。

  “三娘,今日朕便叫你看看,你选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废物。”

  乔予眠心头一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干什么?”

  她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窗外,想要阻止,然而谢景玄已经开口,对站在外面的幽隼下了命令。

  “幽隼,让他起来。”

  “你要干什么?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眼瞧着站在外面的幽隼像拎小鸡崽儿一样,粗暴地将安世蘅拎起来。

  乔予眠想要伸手去堵他的嘴,阻止他再给幽隼下命令。

  可她的手被男人钳制着,轻而易举,她根本无法挣脱。

  谢景玄墨磨了磨牙,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危险的味道。

  “乔三娘,趁他还活着,你最好现在就闭上想为他求情的嘴。”

  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想将外面那个站着的废物给杀掉。

  “谢景玄,你不能这么做……”

  “够了,你知道朕想听什么,乔三娘,你不要一再挑战朕的底线,否则,朕现在就命人杀了他。”

  “不行!”

  “陛下,陛下!”

  安世蘅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进来,方才屋内两人的对话,他虽听得不真切,但只言片语间,还有那屋里的男人自称“朕”,安世蘅立刻便知道了,与表妹同处一室的人就是陛下无疑。

  这是安世蘅第一次离皇帝陛下如此之近,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安世蘅心中惊疑不定,划过万般想法,也想起父亲母亲对他说的话,但这些想法中,独独没有放弃表妹。

  若表妹不喜陛下,他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受此磋磨!

  安世蘅暗暗下定了决心,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叩首道:“陛下乃是大虞的君主,九五之尊,草民知道陛下想要碾死我们,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草民还是要说,若眠儿不愿与陛下再有来往,还请陛下宽宏大量,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眠儿,好一个眠儿。

  谢景玄呵呵笑着,扭过乔予眠望向窗外的头颅,凑近,吐息如兰。

  “他为什么叫你眠儿?你喜欢这个称呼吗?眠儿?”

  谢景玄像是故意的,倾身压在她耳边,低低地,徐徐地唤着。

  乔予眠却只觉得背后窜起一股寒意,让她毛骨悚然。

  这才是谢景玄,真正的谢景玄,他的狠是生在骨子里的,任何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回答朕。”

  他执着到近乎偏执地要她的答案。

  乔予眠紧紧地抿着唇瓣,力度之大,原本被欺负的嫣红的唇此刻已被她咬的泛了白。

  谢景玄久久没有听到答案。

  他看向窗外,最后问了乔予眠一句,“三娘,不如我们打个赌,你觉得他在家人和你之间,会作何选择?”

  乔予眠眼眶很红很红,“你卑鄙。”

  说罢,往前一扑,张口便咬在了他的胸口。

  虽隔着一层白色中衣布料,乔予眠的牙齿还是深深地嵌入到了谢景玄的皮肤中,那是靠近心脏的位置,十分脆弱,乔予眠这一下,生生隔着中衣将那块皮肤给咬出了血。

  乔予眠就是故意的,她想谢景玄因为吃痛而恼羞成怒,再无暇顾及站在外面的安世蘅。

  乔予眠已经想好要跟谢景玄死磕下去了。

  但现实却并没有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谢景玄虽然吃痛,闷哼出了声音,却并没有推开她,非但如此,他甚至扣着他的后脑勺,让她咬的更加深入。

  “唔唔唔!”

  “你是变态吗?!”

  乔予眠怒目而视,只觉得面前的人十分的可怕。

  见她吃瘪,谢景玄悠悠地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牙齿。

  “三娘,你以为朕还会再上你的当吗?你还真是伟大,自身尚且难保,还想要救他?”

  “朕偏不如你的愿。”

  乔予眠,“……”

  她一点点松开了口,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比他们第一次相见时还要可怕上千倍万倍。

  而她,却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谢景玄对院中问道:“安世蘅,你想死吗?”

  “草民不愿死,可若陛下一意孤行,强行扣押表妹,草民便是死,也不会让表妹受伤!”

  “陛下堵得上草民一人的嘴,可今日事情传出去,陛下滥杀无辜,难道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吗?”

  乔予眠闭了闭眼睛,此刻只希望表哥知些进退,不要再说了。

  谢景玄的确不是什么滥杀之人,可这不代表他不能当庭处死安世蘅啊。

  陛下想要杀人,易如反掌,至于天下悠悠众口,若最后传出去的是安世蘅以下犯上,辱骂陛下呢,一句两句,是谁说了算,表哥怎么不明白呢!

  果不其然,谢景玄的语气变得十分危险,“你在威胁朕?”

  谢景玄他,最讨厌两件事。

  一件便是,别人欺骗他。

  另一件便是,别人威胁他。

  如今,两个也算占全了。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劝诫陛下,行事前还请三思。”

  幽隼这会儿不禁多看了眼这个跪在地上,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他以前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不怕死且主动作死的人,眼下这个,却是真给他开了眼了。

  连陛下的女人他都敢抢,他才是真的不要命。

  “好,很好。”

  “单凭你刚刚说的这几句话,朕就可以杀了你,再夷你三族。”

  “陛下,这件事是草民一人之事,跟我家人没有任何关系,陛下莫要牵连于他人。”

  谢景玄勾起唇瓣,他知道,外面的人慌了。

  “安世蘅,朕最烦有人跟朕讲道理,你是商人,难不成是经商经傻了,来朕面前讲道理?”

  安世蘅呼吸一窒。

  他不敢相信,这与他一直以来,认知之内的陛下大相径庭。

  “你若现在离开,朕或还可放你和你家人一条生路,若你不走,朕会做什么,便由不得你了。”

  安世蘅大惊,“陛下!”

  “朕可以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谢景玄不再搭理他,他回望向乔予眠,“三娘觉得他会如何选?不如你同朕打个赌?”

  乔予眠懒得搭理他,将头偏到一边去。

  无论安世蘅怎么选,乔予眠都不会怪他,他是安家的孩子,本就该选择家人,而不是她这个尚不确定的,与他还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陛下以前可不是这么幼稚的。”

  她索性撕下了从前乖顺的面具,在他面前装也不装了。

  “乔三娘,你可真厉害。”

  只有她知道,如何一句话让他更加的生气,生气到恨不得掐死她。

  乔予眠不搭理谢景玄。

  谢景玄也仿佛是胜券在握似的,挑玩着乔予眠的头发,缠绕在指尖,又松开。

  如此反复。

  直到半柱香时间到,谢景玄又问了一遍。

  安世蘅开口便道:“还请陛下放过表妹!”

  幽隼震惊了。

  影卫们全都震惊了。

  他,他说什么,他自己不要命了,连安家上下的命也不要了吗?!

  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

  况且他的挣扎本就是徒劳无功。

  谢景玄脸上那一份胜券在握肉眼可见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云密布,“好!很好!你很好!”

  谢景玄连说了三个好,话锋一转,扬声道:“幽隼,给朕打,打到他改口为止。”

  “是,陛下!”

  听到外面响起痛苦的声音。

  乔予眠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直道:“谢景玄,惹你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迁怒于别人?”

  “谁让你喜欢他呢。”

  “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你听明白了吗?”

  乔予眠几乎是吼出来的。

  “陛下有什么怨气只管冲我来,放了他。”

  乔予眠不求情,像是刚刚一样,乖乖地闭嘴还好,她一求情,谢景玄身上的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直窜,他几乎是用了很大的力道,将乔予眠的身体从软榻上翻过去,让她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被打的缩紧了身体,抱成一团的安世蘅。

  幽隼下手很重,几乎是奔着废了安世蘅去的。

  乔予眠不忍心再看,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谢景玄却偏偏不如她的意,从背后倾身,紧紧地挨着乔予眠的后背,强迫她不得不去看。

  “乔三娘,你心疼了?”

  “从前朕也为你受过伤,你心疼过朕吗?”

  谢景玄问着,又自顾自地低嘲一声,“也是,那时候你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利用朕,你看到朕为了你受伤,心里应当乐开了花儿吧,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心疼朕呢?”

  “谢景玄,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乔予眠浑身颤抖,却不是吓得,而是被他这一番话给活生生的气的。

  他根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是欺骗了他,可他就没有玩弄她的感情吗?那御书房中说的那些话,她受伤时他说的那些话,那些都算什么,铁证如山,她亲耳听到,还能做得假吗?

  她正欲质问他。

  谢景玄已开口讥讽道:“你就是这样一个骗子,不然,你让朕怎么像你?你那时候是心疼朕的?”

  “乔三娘,你自己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你利用朕,又狠狠抛下朕,你说你曾经心疼过朕?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