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嫉妒-《综影视之月下惊鸿》

  “老四家的这事办的,真是!”胤礽摇摇头。

  “殿下,不说这两位后面站的都是满洲大姓,难道妻妾相争传出去又好听吗?至于那个宋格格也是个蠢的。”

  “好了,好了,小乖何必为不相干的人浪费心神呢,你如今怀着孕,可听不得那些脏污的东西。”

  毓庆宫内室,鎏金熏炉里吐出缕缕苏合香的暖甜。

  太子胤礽半倚在榻上,一手揽着宜修日渐丰腴的腰身,另一只手轻柔地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上,语气里满是宠溺与不赞同。

  胤礽摇摇头,想起听闻的乱象,语气鄙夷,“妻妾争风,算计到子嗣头上,没个清净。”

  宜修慵懒地靠在他肩头,指尖绕着他杏黄常服上的龙纹盘扣,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眼中却飞快掠过一丝冷芒。

  不相干?对如今的她而言,胤禛及其府中所有人,都只是需要清除的障碍。

  隔了几日,胤礽终究记挂着宜修说的兄弟情分——或者说,例行公事的抚慰——去了雍郡王府。

  胤禛亲自出迎,面色带着恰到好处的憔悴与感激,将胤礽迎入书房。屋内药味尚未散尽,透着几分凄清。

  “劳太子殿下亲临,臣弟……实在是……”胤禛躬身,声音沙哑,透着沉痛,“府中不幸,让殿下见笑了。”

  胤礽摆摆手,在上首坐下,打量着他这四弟:身形清瘦,眉眼间郁气凝结,确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他例行公事地宽慰了几句“子嗣总会再有”、“宽心静养”之类的话。

  胤禛垂首听着,面上是十足的感动与恭顺,连声道:“谢殿下关怀,臣弟感激不尽。”

  然而,在无人看见的袖中,他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感激?他只觉得无比刺耳。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坐拥天下尊荣,连他曾经暗自倾慕、求而不得的宜修,如今也成了他的侧福晋,正怀着他的孩子,被那般珍视地呵护在毓庆宫。

  而自己呢?连一个未成形的孩儿都保不住!

  这份“关怀”如同施舍,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炫耀,碾磨着他本就因失子而痛楚的心,滋生出毒液般的怨恨。

  但他隐藏得极好,所有翻涌的情绪都被压制在那张惯常冷硬的面孔之下。

  回到毓庆宫,胤礽对宜修感叹:“老四瞧着确是伤心,也是可怜。”

  宜修温顺地为他奉上茶,柔声道:“殿下仁厚,是四弟的福气。”心中却冷笑:可怜?比起他前世对自己和弘晖做的,这点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一旁侍立的剪秋看着自家主子对四阿哥府的态度,心中疑惑更深。

  主子似乎对那位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四阿哥格外忌惮,甚至超过了对直郡王胤禔的警惕。这没来由的防备,究竟为何?

  只有宜修自己知道。

  死去的儿子,被践踏的尊严、无声无息的消亡……,如同梦魇般深深刻在她灵魂里。

  这一世,她既选择嫁予太子,得了这机缘,就绝不能再给胤禛任何翻身的机会!

  康熙看重传承,一个没有健康子嗣、甚至可能绝后的皇子,在老爷子心中,永远失去了被列为储君候选的资格。

  届时,即便太子与皇上仍有龃龉,在其余皇子或无能、或年幼、或同样子嗣不丰的对比下,康熙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宋格格这一胎,没得正好,其中少不得她那位好姐姐柔则(婉婉)的推波助澜。

  宜修眼中寒光一闪,既然姐姐如此“热心”,不如自己也送她一份“大礼”。

  毓庆宫后殿,暖阁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银剪修剪花枝的细微声响。

  宜修斜倚在窗下的软榻上,目光落在窗外一株开得正盛的白玉兰上,眼神却幽深得看不到底。

  剪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盏温热的安胎药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低声道:“主子,药好了,奴婢试过了,温度正合适。”

  宜修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片刻沉默后,她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剪秋,让我们在四阿哥府里的人,想办法给姐姐的饮食里放点东西。”

  剪秋心中一凛,她凑近些,听完宜修的吩咐,声音更低的问道:“主子,为何是……助孕的方子?”

  “姐姐的身体我知道,她用息肌丸这么多年,即使生下来孩子也会孱弱的很,可四爷府的其他人可不知道。记得此事做的要快,要隐秘。”宜修终于转过头,眼中没有半分温度,“剂量下足些,务必让她尽快‘怀上’。”

  剪秋略一迟疑,谨慎道:“主子圣明。只是……奴婢多嘴一句,万一,万一四阿哥因宋格格之事心绪不佳,或是忙于公务,许久不去侧福晋院里……这药,岂不是白费了功夫?反而容易露出马脚。”

  宜修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这个问题。

  她朝剪秋招招手,剪秋立刻附耳过去。

  宜修的气息呵在剪秋耳畔,声音轻若蚊蚋,却带着毒蛇般的阴冷:“那就让咱们的人,再‘提醒’一下我那好姐姐。

  告诉她,爷近日忧闷,最需温柔体贴解语花。乌拉那拉氏库房里不是收着些福晋早年得来的‘暖情香’么?

  点上那种香,再备上几杯淡酒……便是铁石心肠,也能化成绕指柔。成就了好事,还怕怀不上爷的恩宠?”

  剪秋听得心头一跳,背后瞬间沁出一层细汗。

  她这才彻底明白主子的连环计策是何等狠辣周全。

  不仅下药催孕,连四阿哥去不去这一步都算计到了,竟是逼着侧福晋自己用上手段去争宠!

  那暖情香药性猛烈,对女子身体损伤极大,若再配上猛烈的催孕药……

  侧福晋的身子,怕是根本承受不住这般折腾。

  “主子……这……”剪秋下意识地想说这是否太过凶险。

  宜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剪秋立刻将未尽之语咽了回去,垂首道:“奴婢明白了。定会安排得滴水不漏。”

  “去吧。”宜修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株玉兰,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仿佛刚才那番阴毒算计从未发生过,“花开得再好,若根基烂了,也不过是顷刻间凋零的命。”

  剪秋屏息静气,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觉得此刻的风吹在身上,竟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她家主子对四阿哥府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四阿哥和侧福晋,真是算计到了骨子里,不留半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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