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请家法-《关地牢饿死?重生杀到全家跪地求饶!》

  沈翩枝换了身衣服,直到两刻钟之后才出了院子。

  沈南辰早已等得不耐烦,他黑着脸,“你还有闲心梳妆打扮?”

  “大哥说笑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簪,“丢人的不是我,闹事的也不是我,我为何没有闲心打扮?”

  沈南辰的脚步停了一下,阴嗖嗖地盯着她。

  他自认为已经在极力忍让着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可是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着他的底线。

  可他是君子,从不动手打人。

  但是说又说不过沈翩枝,简直是太气人了。

  沈翩枝假装看不懂沈南辰的脸色,一脸懵懂,“大哥怎么不走了?”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将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甩下一句话。

  “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沈翩枝,不知道你为何如今变成了这般,不知礼义廉耻!沈家有你,真是辱没门风。”

  “我现在在想,为何不是乖巧的桉桉才是我的妹妹。”

  他不打人,也说不过沈翩枝,却知道用什么样的法子既能够出了自己的气,又能扎进沈翩枝的心里。

  沈翩枝收起了假笑,让人看不懂她脸上的神情。

  半晌,沈翩枝说道:“沈南辰,你既看我不顺眼,又偏偏喜欢到我的跟前来寻我麻烦。还是说?你也想尝尝断手的滋味?”

  “你敢!”

  沈南辰大怒。

  “再有下次,你试试我敢不敢?”

  沈翩枝却是不想再跟沈南辰说其他的,丢下他在身后,自己去主院了。

  她永远忘记不了,端庄清冷的少年将小小的她抱在怀中,一边教她习字,一边喂她零嘴。

  哪怕那些字小小的她听都听不懂,少年都不厌其烦地教。

  时间在往前走,有些人却永远留在了身后。

  沈南辰在原地愣了会儿,半晌,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目的。

  沈南辰冷着脸,带着沈翩枝来到了沈家祠堂的门前。

  沈翩枝也没问为什么来祠堂,沈南辰站在门口不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就在沈翩枝即将踏入祠堂的时候,沈南辰一个大跨步挡着门口,拦住了主仆二人。

  他冷声道:“父亲说了,只让你一个人进去。至于你的侍女,要么回院子去,要么就在门口等着。”

  青丹冷着脸,暗暗握紧了剑柄。

  她和红鸢来沈家也有一些时间了,她算是看清楚了沈家人的作态。

  也不知道沈大姑娘是哪里刺了他们的眼,只要一有空,必来找大姑娘的麻烦。

  现在又拦着她不让进去,想来这趟必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一个奴才都敢对我动手?”

  沈南辰微眯着眼,半嘲讽半威胁地说道:“别忘了,你们是摄政王府的人。王府的人我自是不敢怎么样,只不过在我沈家动刀剑,我自会去问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青丹自是不惧,她冰冷地翘起唇角,“大公子说笑,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若大公子有意见,王府随时欢迎您。”

  想到那个男人阴鸷狠厉的名声,沈翩枝觉得沈南辰还真不一定有这个胆子去质问。

  只不过,抛开上辈子不谈,谢天祁这辈子已经帮了她三次,她答应的名单连影子都还没有看到。

  在他还没得到回报之前,沈翩枝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再麻烦他。

  不然若是让人家觉得自己是没用的废物点心,没有利益价值的话,后面再谈合作可就难了。

  她按住了青丹的手,直视着沈南辰。

  “我一个人进去,可以。但是曲水宴上,沈夫人当众答应了我要把沈桉桉从我这里抢走的玉佩还给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青丹,你随大公子去取。若是不给的话,你就动手。随你闹,就算是闹到了陛下和王爷的跟前,我也是有理的。”

  沈南辰气得磨了磨牙,“沈、翩、枝!”

  玉佩的事他当然知道,只是看桉桉喜欢这枚玉佩,原本想着拖着算了。

  “谁稀罕你那个破玉佩?拿来垫脚我都嫌弃。”

  “那最好。”

  她定定地看着青丹,“记住了,一定要将玉佩完好无损地要回来。若你回去之后我还没回来,那你和红鸢就在院子里乖乖地等着我,守好我的院子!”

  “大姑娘……”

  青丹担忧地看着沈翩枝,她自然知道沈翩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让她这么一个人进去实在是太放心不下了。

  她捏了捏青丹的手,“没事,你别忘了我也有点功夫在身上。”

  她虽然还没有上辈子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但是那些招数目前用来自保足够了。

  沈翩枝刚踏进祠堂,大门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沈南辰冷哼一声,青丹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沈南辰和沈家夫妻俩的想法不谋而合,都觉得要将青丹和红鸢两人从沈家赶出去。

  ……

  沈培之站在沈家一众木牌前,背着手,仰头凝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

  沈培之“嗯”了一声,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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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

  “是。”

  简短又干脆的对话,透露着关系的紧张,衬的二人更像是仇敌。

  “你可知罪?”

  沈翩枝心里冷笑,自沈培之要在祠堂见她,她就知道沈培之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来得正好,她正愁没时机发挥。

  “女儿不知犯了什么罪,还请父亲点明。”

  沈培之这才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沈翩枝,眼神中不自觉地染上了阴暗的情绪。

  “在家里,我随你怎么闹。可是我绝对不允许家中任何人,在外面将沈家的脸都丢尽了!”

  “沈翩枝,自你从庄子回来之后,嚣张跋扈,专横独断,从未考虑过沈家。次次口头说你,你屡教不改。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为了沈家,也为了纠正你的性子,故请家法。来人,呈银鞭。”

  祠堂的暗处忽然冒出了三人,其中还有一位是王管家。

  王管家端着木盘,盘子里盛放着的是闪着寒光的银鞭。

  鞭子上还有极为细小的倒刺,不注意看看不出来。

  自沈家定下家法那日起,沈家还从未有人受过这银鞭之刑。

  算起来,沈翩枝还是头一个。

  另外两个应该是沈家的侍卫,得了命令,上前不由分说地一左一右将沈翩枝的双手钳制住。

  沈培之注意到她有功夫,这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还是他亲自选的。

  沈翩枝在曲水宴上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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