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我二哥是苏远河-《退亲发家科举路,六元及第娶公主》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年夜饭,便移步正厅,厅内支起几张棋牌桌,众人就着茶点,边找乐子,边守岁。

  吃了个肚圆的苏润也不例外。

  他摸出一副扑克牌,磨刀霍霍向二哥:

  “二哥,远河哥,我们来两局!一局一两银子,不准耍赖!”

  苏润眼睛放着精光,看苏行跟看金山一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要坑二哥的钱!

  “来了!”

  苏远河迅速领悟小堂弟的打算,兴奋应声后,一屁股坐在苏润旁边。

  要不怎么说苏远河跟苏润是狼狈为奸的好兄弟呢?

  两人同步抬眼,期盼的望着苏行,好像两头守株待兔的哈士奇。

  见状,苏行扭头就走:

  “我要是这么轻易就上你们的当,那我就是狗!”

  当他傻啊?

  就这两人的德行,不联手对付他才怪!

  下一刻,苏润拿出杀手锏:

  “那以后我二哥是苏远河!”

  “嘶——”苏行倒抽一口冷气,倏地驻足。

  他拳头不自觉握起,阴恻恻的叫起了苏润大名:

  “苏润,你大过年的皮痒是不是?”

  苏润当做听不见,边发牌,边头也不抬地挑衅:

  “以后别人问起,我就说苏行小时候把我扔鸡窝里,我才不是他亲弟弟……”

  话没说完,只听‘哐当’一声,椅子被拉开,忘本的苏行杀气腾腾落座,还狠狠的拍了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在桌子上:

  “一两银子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一百两一局!敢不敢?”

  “哇!”苏润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艳羡的光芒。

  他爪子想都不想就去拿银票,喜提一巴掌后,哼道:

  “早晚不都是我的?”

  苏润给同样摩拳擦掌的苏远河递了个眼神,得到回应:

  放心,有哥在,没意外!

  沆瀣一气的堂兄弟俩正要开干,大家长苏安福及时出来叫停:

  “苏家没有赌钱的恶习。”

  “想赌也行,族谱除名。”

  “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苏兴旺更是不客气的指挥苏平安拿棍子来:

  “你们打你们的,小叔打小叔的。”

  不过你们打的是牌,小叔打的是你们的狗腿。

  见状,苏润和苏远河刚刚燃起来的斗志,转瞬清零。

  还是谢天恩出来说和,用的还是那句话:

  “大过年的!”

  “子渊一年到头,难得玩一次,不过兄弟之间玩笑话而已,不必当真。”

  谢天恩深知一味打压反而容易引起逆反心理,但他也认真地告诫三人不能真的赌钱,玩玩便罢。

  闻言,苏润便提议将赌注降到十两银子一局。

  本欲放弃设彩头的苏行,正要撸起袖子揍人,却收到了谢天恩的信号。

  “行,别后悔!”

  苏行会意,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答应了苏润的要求。

  只顾高兴的苏润,完全没有看到苏安福等人的眼神交流,更没发现苏家女眷和孩子都被悄悄支出去了。

  他只天真的以为自己和远河哥联手,二哥一定节节败退。

  然而,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

  锦鲤附体的苏行,连着五局都大获全胜。

  第六把,苏行手气好,上来就甩出了好几个顺子。

  瞅着苏行手牌见底,苏远河急忙拿出四个二来炸。

  看着手里的仅剩的大小王,打牌打到神清气爽的苏行,得意的将牌甩到桌面上:

  “你哥就是你哥!润子,老实认命吧!”

  “王炸!”

  啪——牌砸在桌子上,同时也砸在苏远河和苏润的心上。

  失去笑容的苏远河,默默将自己手里的牌放下,不可置信的发出疑问:

  “我四个二,三个一都能输吗?”

  而连输五把的苏润,极度郁促,甚至走起迷信路子:

  “二哥,我这风水不好,你跟我换换位置!”

  苏行不以为然:

  “菜就多练!还风水不好?”

  但苏行还是起身挪了位置。

  苏润瞬间闪现过去,稳稳当当坐好,张嘴就是忽悠:

  “二哥,我能肯定你是我亲二哥,等会儿轮到我赢,一定不让你输得血本无归!”

  听闻小弟如此远大的志向,苏行瞥了眼状似忙活的大哥,以及因年纪大而远视的大伯等人,意味深长的接话:

  “那二哥祝你梦想成真!”

  苏润笑呵呵洗牌,幻想着自己大杀八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下套了。

  不出意外,苏润连输四局,喜提十连跪。

  只见他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迟迟不愿接受事实,仿佛一个头顶笼罩乌云的阴郁小蘑菇。

  “果然,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苏润低声喃喃,谁说换位置能改风水的?骗子!

  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苏行落井下石般把两只手摊开,放在苏润和苏远河面前:

  “给钱!一人一百两,概不拖欠!”

  闻言,苏润如遭雷劈:

  二哥居然真的要他的银子?

  “必须要给吗?”苏润追问。

  苏行重重点头:

  “必须!立刻!不能赖账!”

  润子这寻宝鼠的性子,的确该改改了。

  而另一边。

  想到自己一个月俸禄才二十两,结果一个时辰不到就输掉一百两,苏润心痛不已,悔不当初:

  “大伯说得对,赌钱就是恶习。”

  “要是一开始没设彩头,我现在肯定富贵如初,吃嘛嘛香……”

  五个月的俸禄啊,影儿还没见着,就打水漂,连个响都没有。

  苏远河也后悔不迭道:

  “一百两银子要攒好几个月啊!”

  苏安福没分家,他赚的钱,大头都在他爹那儿,就这一百两银子,苏远河的私房钱就去了三成,元气大伤啊!

  但苏行催着要账,两个苦瓜只好回去拿钱。

  相比于苏远河痛痛快快给钱,苏润挑挑拣拣,不舍的拿出张最旧的银票,还磨磨唧唧,抱着侥幸之心问:

  “二哥,你不缺钱吧?”

  苏行睁眼说瞎话:“缺!”

  “可是二哥你已经有好多钱了!”

  “谁会嫌钱多?”

  “真的不能下次再给?”

  “润子,你堂堂正四品朝廷大员,就这点出息?”

  ……

  苏润挣扎一番后,银票还是到了苏行手里。

  苏行将两张银票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余光瞄到小弟悲痛的神情。

  只见下一刻,他故意将银票拿到苏润眼前晃悠,诱导性开口:

  “想不想要?”

  “想!”

  苏润两眼瞬间放光,目光死死盯在银票上,点头如捣蒜。

  苏行终于露出狐狸尾巴,问道:

  “那你自己跟大伯、小叔和公公说说,以后还赌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