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鹿血酒-《女尊:陨落后,他们求我别摆烂》

  殿门在冷月翎身后无声地合拢,寝殿重归静谧。

  锦被里残留的暖意和龙涎香气缠绕着启湛,却像火星落入了干柴,点燃了他心底被极致纵容后、蠢蠢欲动的任性火苗。

  他不再是昨夜那个破碎的琉璃人偶,而是被帝王的偏爱重新注入了骄纵与生机的猫儿,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他裹着锦被滚了两圈,嘴角的笑意狡黠又得意。

  她是帝王,却为我破例!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轻飘飘的。

  昨夜笨拙的呵护,今晨的纵容赖床,还有那句唯你一人的宣告,都成了他此刻肆无忌惮的底气。

  他赤足踩在冰凉的金砖上,毫不在意那点寒意,反而觉得刺激。

  随手抓过冷月翎搭在屏风上的玄色寝衣,宽大的衣袍松松垮垮裹在身上,衣摆曳地,露出纤细的脚踝,带着一种刻意的慵懒与招摇。

  乌发披散,对着落地铜镜,他欣赏着镜中那个眉眼飞扬、被宠得无法无天的自己,唇角勾起一个近乎挑衅的弧度。

  “来人,”他扬声,声音软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骄矜,“去良君那儿,把池礼给本宫叫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他即刻带着他的药箱过来。”

  外殿的宫侍不敢怠慢,领命而去。

  启湛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晨风灌入,吹动宽大的寝衣和发丝。

  他迎着光,深深吸气,享受着这由他骄纵搅动的空气。

  他知道,这个时辰,池礼师兄多半正在他自己的宫殿——静怡轩里整理药材或看书。

  没过多久,殿外便传来熟悉的、沉稳而略带急促的脚步声。

  池礼提着他那半旧的药箱匆匆赶来。

  他身着代表良君身份的月白色常服,气质温润如玉,只是此刻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无奈。

  看到启湛这副赤足散发、裹着帝王寝衣、姿态慵懒又娇纵的模样,他脚步顿了一瞬,随即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依礼躬身:“君后殿下。”

  启湛转过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上,发出细微声响。

  他绕着池礼踱步,审视的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玩味,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

  “师兄,” 他忽然换了称呼,声音拖长,带着亲昵却更显刻意的娇蛮,指尖卷着自己一缕发丝,“别装了。你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

  池礼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向启湛,带着兄长的包容和一丝不赞同:“殿下,无论何事,都需以凤体为重。你昨夜情绪大起大落,心神耗损,此刻最需静养安神,辅以温和滋养之品,切不可……”

  “我就要鹿血酒。” 启湛打断他,走到池礼面前,微微俯身,带着浓郁龙涎香的气息拂过池礼的耳廓,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现在,立刻,就要。”

  池礼的脸色变了。

  鹿血酒药性猛烈霸道,昨日他被启湛缠得没办法,才帮他做了鹿血酒。

  且不说后果如何,他们从玄者沦为普通人,能保住自己年轻的容貌已然是天赐,再滥用这些东西,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启湛!” 池礼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了厉色,甚至一时忘了尊卑,直呼其名,“你疯了?!那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刚缓过来,身子虚得很,喝那个是嫌命长吗?!”

  他逼近一步,宽大的帝王寝衣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姿态带着一种恃宠而骄的、近乎妖异的魅惑与强势,“我是要给小师叔用的,怎么可能自己用。”

  “我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鹿血酒的烈性,但是小师叔可以呀。”

  池礼看着启湛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骄纵、笃定,小师叔早就把启湛宠的无法无天了。

  他知道,哪怕他不给,启湛也会想方设法的拿到。

  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深沉的悲哀攫住了池礼。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认命般的妥协。

  池礼的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臣侍……这就去取。”

  他不再看启湛,深深一躬,转身离去。那月白色的背影在晨光中,透着一股萧索的落寞。

  启湛看着池礼带着一身萧瑟离开,得意地轻哼一声,像只斗胜后开屏炫耀的孔雀。

  他赤着脚,在冰凉的地砖上踱着轻快的步子,宽大的寝衣飘动。

  走到铜镜前,他看着镜中那个眉眼间尽是恃宠而骄、仿佛整个后宫乃至天下都唾手可得的自己,指尖轻轻抚过微扬的唇角。

  没过多久,池礼捧着一个用红绸密封、贴着陈旧“丙戌”封签的小巧酒坛回来了。

  坛身古朴,散发着浓烈到近乎霸道的药香与酒气混合的气息。

  他低着头,双手恭敬地将酒坛呈上,姿态无可挑剔,只是那递出的手指,微微泛着青白。

  启湛看也不看他那隐忍的脸色,径直伸手,一把将那冰凉的酒坛捞入怀中。

  他掂了掂,感受着里面蕴含的、足以焚毁理智的猛烈药力,唇角勾起一个娇纵又带着邪气的笑容。

  “那就多谢师兄了。”启湛笑眯眯的送走了池礼。

  启湛抱着那坛冰凉的鹿血酒,赤足走回内殿。

  他将酒坛“咚”地一声放在窗边的矮几上,红绸封口在晨光下似乎泛着妖异的光泽。

  他斜倚在软榻上,帝王寝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他伸出指尖,带着漫不经心的、掌控一切的骄纵,轻轻弹了弹冰凉的坛壁。

  他望着窗外勤政殿的方向,想象着冷月翎在朝堂上睥睨众生的冷峻模样,又低头看了看怀中这坛象征着禁忌与绝对掌控的酒,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带着恃宠而骄的、近乎疯狂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