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这回可真完了-《重生1907:我必死守东北》

  院中枪声响起的时候,黄瑞正抱着个白花花的娘们睡觉呢。

  但也是多年干土匪落下的毛病,听到枪声后他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女人不满地“吭叽”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

  黄瑞侧耳听向外面,这是驳壳枪的声儿啊。

  他赶紧穿好衣服,开门走到院里。

  旁边的几个房间里也陆续出来几个人,都是他手下的帮带和哨官,今天这属于是二营的高层团建了。

  “大人,听到有人放枪没?”帮带赵猛边提裤子边问。

  “老子又不聋。”黄瑞没好气的回道。

  皱起眉头,他的第一反应是有土匪来砸窑了。

  毕竟这半年多凤城恢复得不错,被人惦记上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这“醉仙庄”买卖红火,一票真干下来可能拿不少呢。

  奶奶的,这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没有王法了。

  难道不知道这凤城里现在有驻军了?

  “都回去取家伙,咱们过去看看。”

  “是。”

  一伙子人各自回屋,两分钟后就又都聚到一起。

  这时,从院子小门那进来了几个人,带头的是个中年人,长得文质彬彬的,看上去就是个主事的。

  “黄管带,可得救救我儿啊。”

  来人正是这醉仙庄的大掌柜刘银山,他一见到黄瑞,就一路小跑过来,满脸都是委屈。

  他刚才正在书房里算账,突然就听到前面乱起来了,还传来了一连串的枪声。

  前面来求救的伙计也没说清楚,他就听明白了一个事,自己儿子被人打伤后给抓住了。

  他毕竟是个商人,常年又都活在爷爷刘金斗的庇护下,突发这种事也是有点乱了阵脚。

  多亏有人提醒他黄管带就在后院,才急匆匆的先跑这来求救。

  行贿千日,用在一时嘛。

  这些天,他可一直在巴结黄管带,毕竟这方圆几百里,谁能说不惧怕杜玉霖的部队。

  统带大人太高还够不到,就先讨好个管带吧,这位可还是杜大人的结拜兄弟呢。

  所以,只要黄瑞来,不管带了几个人都一律管吃管玩,好酒美女要啥上啥,不就为了像今天这种日子能求他帮忙嘛。

  这点黄瑞自然也是明白的,胸脯拍的是啪啪响。

  “刘掌柜,别说保境安民是黄某的本分,就冲你对咱哥们这义气劲,谁敢动你都不好使,一会我抓着伤你儿那人,黄子都给他打出来。”

  “哎呦呦,那可多谢黄大人了。”刘银山深深作了一圈的揖。

  黄瑞紧了紧腰带,朝着几名手下一招手。

  “咱们走。”

  一伙人就这样奔中院走去。

  他边走边琢磨,对面伤人后没走,那就不可能是砸窑的土匪。

  难道是仇家来寻仇?那就更有聊聊的余地了。

  摸了摸腰间的盒子炮,黄瑞觉得这事要摆平不难。

  就凭自己青马坎大炮手,驻巡防营二营管带的双重身份,这黑白两道不管谁来不得给几分面子?

  就算不给他面子,难道杜玉霖的面子也不给?真活腻歪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牛逼,走起路愈发腆起肚子、撇起嘴了。

  可当他走到天字间附近后,就察觉到了不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从胸口升起。

  因为在后门外守卫的两人中,有一个他认识,那是原来青马坎的一个小炮手,这人不是调去侦查处了么?

  倒是听说徐子江昨天带一百人到凤城了。

  再看他们手里的家伙,别动队的标配——大肚子驳壳枪。

  完了......

  在凤城能调得动这支队伍的,只有那一个人啊。

  黄瑞突然就停住了,这急刹车把旁边的刘银山晃了一下。

  “黄大人,您这是?”

  “他们带头的,多大年纪?”

  刘银山被问了一愣,急忙回头看那来求援的伙计。

  伙计躬身上前,“年纪是不大,很年轻的,就是那气势忒吓人了。”

  真完了啊......

  就在黄瑞便秘了一般停在原地时,守在门口的那两别动队员已然看见了他,快步走到近前。

  “黄大人,统带说让你和掌柜的进去见他。”

  “哎,哎,好。”

  黄瑞回头,看向那群懵了逼的部下。

  “还他妈愣着等屁吃啊,都收拾收拾,杜大人来了啊。”

  赵猛为首的几名军官顿时傻眼了,赶紧低头打理起来,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深呼一口气,黄瑞带着刘银山走进了天字号雅间。

  雅间里是一团糟。

  凳子东倒西歪,瓶子杯子也碎了一地。

  在房间两边的墙根下,抱着头蹲了两大排人,都是这醉仙庄的打手,侦查处的队员持枪盯着他们。

  屋子中间,刘银山的独子躺在地上不断颤抖,两条腿下面已然被鲜血染红,山羊胡老头正在为他做着止血处理。

  再远点,徐子江持双枪而立,目光警觉的扫视着四周。

  他身旁的大椅子上,杜玉霖正坐在那吃小点心呢。

  打从到凤城就没吃东西,刚进城就被气个半死,现在可算出了点气了,自然也就感到饿了。

  见黄瑞走了进来,他招了招手。

  “原来是黄大人啊,饿不饿?要不要来吃一口。”

  “啊,不......不饿。”

  “那你先站一边去,一会咱们好好聊。”

  “是。”

  黄瑞低头站到一旁墙根那,这回可真的要完了啊。

  跟在后面的刘银山被亮了出来,他腿肚子都转筋了。

  黄瑞刚才的话他自然听到了,已经明白今天得罪的人,就是一直都巴结不上的杜统带啊。

  之前爷爷刘金斗本想借着接风名义送人家点钱,却被杜玉霖给拒绝了,这是一点情分都没存下啊。

  杜玉霖眯眼看着他。

  “你们刘家啊,就说这凤城才安稳了几天,这干起就连嫖带赌的买卖了?”

  “啊,是,没有......”刘银山半天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杜玉霖一摆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坐到赌桌那去。

  “既然你干得是买卖,那咱们就先谈买卖,好不?”

  刘银山其实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听杜玉霖这么一说,一脸迷惑的跟着坐了过去。

  杜玉霖又看向刚忙活完的山羊胡老者。

  “你也回去,他死不了。”

  “哎,遵命。”

  于是,山羊胡站回了庄家位,杜玉霖坐在之前的椅子上,而刘银山则坐到了之前那女人的位置。

  杜玉霖指向桌面上散落的那一堆金条。

  “事情呢,是这样地......”

  他将赌大小的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不时的还让山羊胡老者给作证,直听得刘银山一愣一愣的。

  但到最后,刘银山也没敢相信那个结果。

  他咽了口口水,想再次跟山羊胡老者确认一下。

  “杜大人押六点豹子?还中了。”

  山羊胡老者沉重的点点头。

  “他出了五十根金条?”

  山羊胡老者再次点头。

  “那是......那多......”

  刘银山问不下去了。

  杜玉霖将手中的一根金条绕大拇指转了一圈。

  “是两千四,你不会想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