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致命牌局,老虔婆闯入送人头-《四合院:开局枪毙刘海中》

  “好。”

  张西范只说了一个字。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却让梁拉娣紧绷了一整晚的脊椎,第一次有了松弛的迹象。

  她赌对了。

  这个男人,有跟她一起把天捅个窟窿的胆子。

  一个字,就是生死契。

  “我的儿子们,是这个院子的眼睛和耳朵。”

  梁拉娣的声音压得很低,贴着地面游移。

  “任何活物进来,都逃不过。”

  她瞥了一眼张西范身后的周海与王铁山。

  “你的两个人,是杀人的刀,杀气太重,不适合守夜。”

  张西范没反驳。

  这个女人的敏锐,超出了他的预期。

  夜,彻底沉了下去。

  四合院陷入一片墨汁般的死寂,连平日里最爱叫春的野猫,今晚都像被掐住了脖子。

  梁拉娣没睡。

  她坐在窗边的阴影里,一动不动,身体的轮廓几乎要融进黑暗。

  她的四个儿子,也都没睡。

  大毛,趴在前院的屋顶。

  他的身体压得极低,呼吸微弱,与起伏的瓦片融为一体。

  二毛,蜷在中院那棵老槐树最粗的枝干上。

  一双眼睛在树叶的缝隙间,透出饥饿的微光。

  三毛和四毛,则分别卡死了后院通往前院的两条必经小道。

  他们蹲在黑暗的角落,手里攥着磨尖的石头,成了两尊沉默的、等待猎物上门的杀神。

  子时,刚过。

  两道黑影,无声地翻过院墙。

  他们的脚尖轻点地面,只带起一缕微不可查的尘土。

  手里是两把短刃。

  月光下,刃口泛着一层化学品特有的、病态的幽蓝。

  目标,后院,张西范的房间。

  其中一道黑影,刚要绕过影壁。

  “咕——咕咕——”

  一声极轻、极短促的鸟叫,从槐树的方向传来。

  那是二毛的信号。

  下一秒。

  前院屋顶,一颗小石子被无声推落,在地上滚了两圈,精准地停在了一处刻痕旁。

  信号,确认。

  房间里。

  张西范、周海、王铁山,三人同时睁眼。

  门外,传来梁拉娣蚊蚋般的低语。

  “两个,冲你来的。”

  “左边的,交给我的人。”

  话音未落。

  那个绕过影壁的杀手,眼前一花!

  一道壮硕的身影从极致的黑暗中撞了出来!

  没有风声,没有杀气。

  只有一记凝结了全身力量的、最原始也最毒辣的肘击!

  王铁山!

  那杀手瞳孔剧缩,反应快到极致!

  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反手一刀,毒刃直刺王铁山肋骨!

  王铁山不闪不避!

  任由那冰冷的刀尖划破自己的衣物,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另一只手中的铜镇尺,已经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后发先至!

  狠狠砸在杀手持刀的手腕上!

  “咔!”

  那不是清脆的骨裂。

  而是一种湿漉漉的,骨头被巨力碾成碎渣的闷响!

  在死寂的夜里,这声音让人的牙根都在发酸!

  另一边。

  第二个杀手已经摸到了张西范的窗根下。

  他刚从怀里掏出细长的撬锁工具。

  一道彻骨的寒意,从他头顶的屋檐阴影中当头罩下!

  周海!

  他如同黑夜里坠落的鹰隼,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杀手的后颈!

  “呃……”

  杀手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漏气声,身体一软,没了动静。

  周海顺势接住,将他拖进了更深的黑暗。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中院,许大茂翻了个身,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他不知道,就在一墙之隔,一场无声的厮杀,已经结束。

  一个活口,被麻利地捆好,拖进了后院的地窖。

  地窖里,一盏油灯是唯一的光源。

  豆大的火苗,照亮了那名被绑在柱子上的乌鸦成员。

  他的脸上,是任务失败后,求死的神情。

  “省点力气。”

  王铁山用布擦拭着铜镇尺,上面没有血,却仿佛能闻到血腥味。

  “我撬开的骨头,比你见过的死人还多。”

  那人眼皮都懒得抬,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冷笑。

  一个小时后。

  王铁山和周海走了出来。

  两人身上带着一股血腥气和浓重的挫败感。

  周海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还在微微发颤。

  “科长,撬不开。”

  “骨头是硬,但嘴更硬。”

  张西范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来。”

  梁拉娣走了进去。

  她手里没有刑具,只有那盏昏黄的油灯。

  地窖的门,缓缓关上。

  里面没有传来惨叫。

  只有梁拉娣那不紧不慢,却能钻进人骨头缝里的声音。

  “你有家人吗?”

  “……”

  “我丈夫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他说,他想儿子了。”

  “你们杀了他,以为这事就了了?”

  “不,你们只是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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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颗种子,每天用仇恨浇,用眼泪喂,总有一天,它会破土而出,把你们所有人都拖进土里,给我丈夫陪葬。”

  “你死了,你的孩子,你的老婆,谁来照顾?”

  “他们会被人欺负,会被人骂是杂种,会饿肚子,会为了一个窝窝头跟野狗抢食……就像我和我的儿子们,经历过的一样。”

  “你以为你的死是忠诚?”

  梁拉娣的语调陡然降低,如同耳语。

  “不,你的死,是把你这辈子受过的所有苦,遭过的所有罪,原封不动地,亲手转移到你最爱的人身上。”

  “告诉我,娄半城在哪。”

  “这是你……唯一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好事。”

  半小时后。

  梁拉娣走了出来,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城西,和平饭店,地下三层。”

  张西范瞳孔一缩。

  “他招了?”

  “他哭了。”

  梁拉娣的声音很轻。

  “有时候,活着,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气。”

  就在这时!

  “砰!砰!砰!”

  院门被人用蛮力狠狠砸响,那力道,是要把门板拆了!

  周海立刻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那个铁塔般的斯拉夫男人。

  伊万!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伊万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雷达,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阴影,最后,死死锁在张西范身上。

  “我们的生意,该谈谈了。”

  他的出现,让这个本就诡异的夜晚,瞬间坠入冰点。

  后院,石桌旁。

  张西范,梁拉娣,伊万。

  三方势力,围成一个危险的、随时可能崩溃的三角。

  “娄半城的地图,是我的。”

  伊万言简意赅,每一个字都带着西伯利亚的寒气。

  “人,我要救回来。仇,我也要报。”

  梁拉娣的声音里,是烧红的铁。

  “那就合作。”

  张西范的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

  “救人,拿图,把这窝乌鸦,连窝端了。”

  伊万的蓝眼睛眯了起来。

  “怎么分?”

  “把水搅浑。”

  梁拉娣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

  “一路从正面打进去,动静越大越好,把他们的主力全吸引过去!另一路,趁乱潜进去救人!”

  就在三人商讨细节的瞬间。

  一个尖得能划破耳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你们……你们大半夜不睡觉,聚在这儿干嘛呢?”

  贾张氏!

  她不知何时摸到了后院,手里还拎着个准备偷咸菜的布袋。

  当她看清石桌旁的三个人,尤其是那个高大的外国人时,双腿一软,一屁股墩在地上!

  手里的布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是……就是起夜!”

  伊万的眼神,瞬间变得和他的刀一样冷。

  一只手,已经滑向了腰后。

  “等等。”

  张西范拦住了他。

  他走到已经快吓尿了的贾张氏面前,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笑容。

  那笑容,让贾张氏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贾大妈,既然看见了,就别走了。”

  “啊?”贾张氏的哭腔都出来了。

  “正好,我们这个计划,还缺个……管后勤的。”

  贾张氏彻底傻了。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偷根咸菜,怎么就他妈的卷进了一场要掉脑袋的游戏里?

  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就在这时!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屋顶的阴影中落下。

  她的落地,被夜色吞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宛如黑夜本身凝结出的实体。

  索菲亚!

  她还是那身高高在上的样子,但脸上的傲慢已经被恐惧碾碎,只剩下一层病态的苍白。

  “别费力气了。”

  索菲亚的声音,是碎裂玻璃的音色,尖锐又绝望。

  “你们的计划,听起来不错。”

  “但你们要救的人,根本不想出来。”

  她看着所有人骤变的脸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抛出了那枚足以颠覆一切的炸弹。

  “娄半城,根本不是我们乌鸦的人。”

  张西范的呼吸一滞。

  “他,也不是你们的人。”

  梁拉娣的身体猛地绷紧。

  索菲亚的目光,转向那个铁塔般的斯拉夫男人,脸上浮现出一种癫狂的、报复性的快感。

  “从一开始,他就是克格勃安插进来的棋子!”

  “他手里的地图,早就送回了莫斯科!”

  “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充当鱼饵……”

  “等你们这群自作聪明的蠢货,自投罗网!”

  三面间谍!

  张西范和梁拉娣的脑子“嗡”的一声,炸成一片空白。

  伊万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种被自己人彻底背叛的、无法置信的僵硬。

  他们所有人都被耍了!

  从京山会,到乌鸦,再到克格勃……

  这根本就是一个环环相扣的绝命杀局!

  他们以为自己是棋手,其实自始至终,他们就是那颗被三方势力来回推动,最终要被一起碾碎的棋子!

  就在这时!

  “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瞬间撕裂了整个夜空!

  十几道雪亮的探照灯光柱,粗暴地刺破黑暗,将整个四合院照得如同白昼!

  院里的每一个人,都被死死地钉在原地!

  “轰!”

  厚重的院门被猛地撞开!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警,如黑色的潮水,汹涌而入!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院里的每一个人!

  “不许动!”

  “全部举起手来!”

  陈岩从人群中走出,一身笔挺的军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手里那份逮捕令,在惨白的灯光下,白得刺眼。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最后,死死钉在张西范的脸上。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痛心,有失望,有挣扎……最后,都化为一片冰冷的灰烬。

  “张西范。”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你被捕了。”

  “罪名……”

  “通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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