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暴揍王彪-《天下龙藏》

  "啊?这......"

  我身体一僵,喉咙发干。

  让我去跟嫂子跟堂哥圆房?

  这算什么事?

  简直荒谬至极!

  "你放心,除了我们,别人都不会知道,婶一辈子记你的好!"

  婶子急切地说着,仿佛我是她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我脑子乱成一团麻。

  “啊!”

  “你,你们要干什么?畜生!”

  “别打我儿子!”

  就在我天人交战之际,屋外猛地炸响堂叔惊怒交加的嘶吼!

  婶子和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立刻抛下这荒唐事,一齐冲向屋外。

  院子里,惨淡的月光下,堂叔正被同村两个出了名的混混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婶子尖叫着扑上去拉扯,却被其中一个混混反手狠狠搡倒在地。

  “艹!”

  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我箭步上前,飞起一脚踹在其中一个混混腰眼上,那人闷哼一声滚倒在地。

  另一个刚想回头,我钵大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在他腮帮子上,直接将他打懵在地。

  “你……你哥……”

  堂叔捂着肚子,脸上青肿一片,却挣扎着指向表哥的屋子。

  糟了!

  这两个混混,是村霸王彪的跟屁虫!

  他们在这里,那王彪……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没有丝毫犹豫,我撞开表哥的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几乎凝固!

  表哥江龙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一个混混死死按着嫂子,而王彪正狞笑着撕扯她的衣服,口中污言秽语不断。

  “王彪,我日你祖宗!”

  怒火瞬间吞噬了理智!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抄起门边一张厚重的木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王彪的后背上!

  “嗷——!”

  王彪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踉跄着转过身。

  一双眼睛因剧痛和暴怒变得血红,死死瞪着我,

  “好!好小子!倒是比你那废物表哥有种!来!有种往这儿砸!”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状若疯癫地挑衅,

  “哼!动我一根汗毛,明天就让我爸把你们一家子都撵出这村子,让你们生不如死!来呀!打我!”

  他一步步逼近,笃定我不敢下死手。

  在这闭塞村子,他的村长父亲威望非常高。

  脸上露出扭曲的狞笑:

  “不敢?这就对了!乖乖蹲门口去,老子爽完了,说不定还能赏你口汤……”

  话音未落,又是“撕拉”一声裂帛响

  嫂子身上的衣服被那混混又扯开一片,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拼命挣扎着,泪水决堤般涌出。

  那双绝望哀求的眼睛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退缩?

  那还叫男人吗?!

  “这么贱的要求,老子还是头回听!”

  所有的犹豫和恐惧都被这极致的屈辱点燃,化作滔天怒火!

  我眼中寒光一闪,手中木凳带着破风声。

  再次狠狠抡下,结结实实砸在王彪那颗嚣张的脑袋上!

  “砰!”

  王彪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刻进我的骨头里。

  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杀人啦!彪哥死啦!”

  按着嫂子的混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冲出屋子,凄厉的嚎叫声划破了死寂的夜空。

  堂叔颤抖着手探向王彪的鼻息,片刻后,他面如死灰地看向我:

  “还……还有气……可他爹……不会放过你……”

  他猛地一推我,声音嘶哑决绝:

  “跑!快跑!有多远跑多远!再也别回来!”

  我握着凳子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闻言,我下意识就要转身。

  “呜……呜……”

  胳膊却被一只冰冷颤抖的手死死抱住!

  是嫂子!

  她仰着脸,泪水糊了满脸,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对我唯一的乞求。

  是啊……我跑了,她怎么办?

  王彪醒来,岂会放过她?

  必须带她走!

  “堂……”

  我喉头滚动,刚想说什么,一包小袋突然砸在我脸上。

  是一包小钱!

  “滚!快滚!带着她一起滚!滚得越远越好!”

  堂叔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再无选择!

  我一咬牙,弯腰抄起钥匙,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嫂子横抱起来,撞开院门。

  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浓墨般化不开的夜色里。

  身后隐约传来堂叔婶子压抑的哭声和王彪同伙的叫嚣声,但这些都迅速被呼啸的山风吞没。

  我不敢走大路,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本能,深一脚浅一脚地钻进村后莽莽的深山老林。

  黑暗中,参天古木如同狰狞的鬼影,嶙峋怪石随时可能绊断脚踝。

  枝叶抽打在脸上,带来火辣辣的疼。

  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嫂子压抑的呜咽,以及不知名夜枭凄厉的啼叫。

  怀里嫂子身体轻得像一片叶子,冰凉,颤抖。

  那股亡命天涯的刺激感早已被冰冷的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沉重的负担和对前路未知的恐惧。

  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这念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不知奔跑了多久,直到双腿灌铅般沉重,肺部火辣辣地疼,身后的村庄早已不见半点灯火。

  我们才在一处相对平坦、林木稍疏的山坳里停下。

  高度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一直强压着的生理需求瞬间汹涌而至。

  膀胱胀得发痛。

  “你……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去方便一下。”

  我指了指旁边一块大石头,声音嘶哑。

  嫂子蜷缩在石头旁,抱着膝盖,无声地点点头,眼神依旧惊惶不安。

  我借着惨淡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十几步外一片更为浓密的灌木丛。

  刚走到边缘,解开裤带,一股强烈的、被窥视的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后脑勺!

  有危险!

  一道凌厉的拳风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

  直袭我的太阳穴!

  快!准!狠!

  完全是多年习武养成的本能救了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一个矮身侧闪。

  同时右腿如鞭子般向后扫出,正是乞丐老头教的“鹞子翻身”!

  “咦?”

  袭击者显然没料到我这狼狈逃窜的“乡巴佬”竟能躲开这必杀一击。

  甚至还差点反击得手,发出一声惊疑。

  但他经验老辣,一击不中,毫不拖泥带水!

  我刚稳住身形,对方的扫腿已如铁棍般横扫我的下盘!

  劲风扑面!

  我重心下沉,左腿硬架上去,“嘭”的一声闷响,震得小腿发麻!

  剧痛之下,却也抓住了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微小间隙,狠狠蹬在对方胸口!

  “噔噔噔……”

  对方连退数步,撞在一棵树上才稳住身形,黑暗中传来一声粗粝的低喝:

  “掌灯的!点子扎手!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