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永远是一辈子-《绿调》

  题记:永远 ,一直,这类词,一般都是表达程度的词,而不是表达时间,而少年的,是一辈子。

  兰月,风城,风城古城

  孟秋七月。

  南烟、明轻、南月、南淮、赵漪、郑钞六人,坐上飞机来到明城。

  接着,转高铁去往风城。

  此时,正是雨季,整个风城都被雨雾笼罩着。

  明轻担心南烟会受天气影响,一路上拙劣地给她讲着笑话。

  明轻的笑话特别无聊,听得赵漪都烦躁,她忍不住吐槽:

  “明轻,怎么会有人把笑话说得这么无趣,你真的讲得是笑话吗?”

  明轻没有理会赵漪的话,反倒是低头贴近南烟耳边。

  他将脸贴在南烟的脖颈上,嘴角下拉,语调委屈巴巴地说道:

  “阿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聊?这么多年,我还是讲不好笑话,学不会哄你开心。”

  “不会,”南烟偏头一笑,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你是明轻,是我的明轻,你就是我,你会觉得我无聊吗?”

  “阿因………”

  明轻不知道该说什么,柔柔的嗓音轻唤她的名字。

  他的女孩,永远让他那么感动。

  他越来越爱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南烟没再说话,而是轻轻靠在明轻的肩头,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南淮小声地给南月说着风城的奇特。

  十五岁的南淮已经沉稳许多,却还带着少年稚气,对新奇总是充满欣喜。

  南烟看着他们的欣喜,也被感染。

  虽然,她已经无法释放出那么强烈的能量,却还是会觉得很幸福。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从高楼大厦来到,满是白墙青瓦的郊外。

  这是风城,有名的旅游胜地。

  如今,虽是淡季,也是旅客云集。

  南烟一行人,一路来到民宿。

  而后,各自回到了房间。

  不一会,明轻敲响了房门,南烟来到门口。

  看到明轻的那一刻,南烟的思念达到顶点。

  她好想抱他。

  可是,南月还在这里,她只能克制着。

  南月也注意到了他们眼里浓烈的思念,识趣地说道:

  “姐姐,我问问小淮,他想不想去,古城看看?”

  还没有等南烟说话,门就关上。

  南月一走,南烟缓缓靠近明轻。

  明轻望着女孩眼里的炽热,伸手搂住她的腰。

  弯腰低下头,凑近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他一边吻她,一边反手锁门。

  南烟时常在想,明轻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时时刻刻都想要亲近他。

  只不过是分开一会,她就想他,想到恨不得飞到他面前。

  “阿因,”明轻的额头抵在南烟的额头上,紊乱的呼吸急促,不停地地吹到她脸上:“我好想你,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分开?”

  “可是,”

  南烟眼神迷离,仔细思考着网上所说的情况,她还是害怕。

  没法让南月南淮分别,各自住一间房。

  而他们已经长大,再一起睡双床房,也不太合适。

  “我会安排好,”明轻语气坚定,生怕她拒绝:“时刻注意他们的情况,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开,别让我一个人,好吗?宝贝。”

  明轻的呼吸越发急促,浓烈地搅得南烟头昏眼花。

  他像个要糖的小孩子,她根本没法拒绝他,最终点了点头。

  明轻见她同意,伸手轻轻抱起她,轻柔地放到床上,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总是这么炙热,似浓浓的烈火,将她点燃。

  此时,赵漪打来电话。

  明轻偏过头,看了一眼,果断将电话挂掉,沉浸在这滚烫的爱意中。

  以往,赵漪总会不停地打,直到南烟接为止。

  如今,只要南烟在明轻身旁,她便不会不停地打电话。

  因为她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也知道,明轻会护好南烟。

  “阿因,”明轻灼热的目光在南烟身上游走,逐渐下移,魅惑勾人的嗓音夹杂着沉重的喘息:“我想,可以吗?”

  “嗯。”

  南烟的“嗯”里,带着无奈,还藏着些许想要。

  她突然想起,当年的他,也是这样,面对她的靠近,无奈又想要。

  不同的是,他还有克制,是用理智在控制自己。

  “阿因,”明轻边吻她的后颈,边说道:“我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

  南烟微微轻喘,双手自然地搂紧他的脖颈:“什么魔术?”

  “闭上眼睛,”

  南烟闻声,乖乖地将眼睛闭上。

  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能感觉他炽热的温度越来越浓烈。

  下一秒,身上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她心里有个猜想。

  “阿因,睁眼。”

  床上被铺上他们的床单,凌乱的衣服散落一地。

  南烟无语,原来他就是这样耍流氓。

  “阿因,”明轻紧紧搂着她,脸埋在她颈间猛吸她的气味:“喜欢吗?我没什么高超的能力,只能胡说八道,你不要嫌弃我,好吗?”

  南烟噗呲一笑,轻轻地“嗯”一声。

  南烟躺在明轻怀里刷着手机,看到上面帖子说道:

  “男人的手有定位器,只要一靠近就自动移动,特别是躺在他大腿上。”

  下面还有不少人应和,纷纷表示她们的男朋友都这样。

  南烟不由得有些好奇,想要试验一下。

  她拿开他放在腰间的手,缓缓起身,悄悄躺到他大腿上。

  明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望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见她将头枕在他大腿上,脸面向他,他身体微颤,急忙将她抱起来。

  南烟不明所以:“你干什么?”

  “呃,”明轻语无伦次,胡乱解释:“我想抱着你,想闻你的味道,真香,这味道让我安心。”

  尽管,他表面看起来不动声色,但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躲得过她的眼睛。

  她还是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心虚。

  她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眼里充满警告。

  明轻无奈,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

  而他的嘴,不可能对她嘴硬。

  “你刚才转头,”明轻的喉结滚了滚,抿了抿唇:“我怕你又要咬,我不是不可以,”

  “只是怕你的身体受不住,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怕是受不住我身上的病菌。”

  南烟的脸“唰”一下红透,乍然懂得他的意思。

  他这话,谁整天惦记他那里。

  虽然她是很爱咬他。

  他真是严防死守,一点机会也不给,就那么怕她碰。

  南烟眼眸闪烁泪花,撇着水润的红唇,委屈巴巴地吐槽:

  “我都检查过那么多次,一点问题也没有,我的身体很好,”

  “医生都说,可能是你干净,就不会生病,”

  “我又没想做什么,你防得那么严实,你防贼吗?”

  她厉害,眼泪说掉就掉,哭得梨花带雨,揪得他心疼难耐。

  “没有,”明轻声音哽咽,急忙哄道:“我错了,你想要我就给你,我再也不躲,不哭,好吗?”

  他眼里雾气升腾,颤抖着手为她擦眼泪。

  她倒好,靠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

  一边哭,一边捶打他的胸膛,还不停地念叨“讨厌的明轻”。

  “我错了,宝贝,”明轻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哄她:“现在想抓吗?”

  “那,”见她不买账,他只好妥协:“给你咬,别哭,行吗?”

  南烟不再哭泣,抬眸看向他,直直地用盈满泪水的眼眸盯着,也不说话。

  这看得明轻更慌。

  她真是知道怎么收拾他,只要她哭,委屈地望着他,他什么都会依她。

  他顿感无力,默默地拉开拉链:“咬吧。”

  南烟看着他那副像是要上刑场的模样。

  生无可恋的无奈,她不由得“扑哧”一笑。

  “我真没想咬,”见他不信,她轻叹一声:“是我刚才看到一个帖子,我就是想要试验一下,你看。”

  说着,南烟拿起手机,点亮屏幕,将刚才的帖子找出来,递到他面前。

  他自然地接住,扫一眼,便看完所有内容。

  “上面说的不对,”明轻的嘴唇颤抖,又解释道:“也算吧,我的手,它确实很喜欢那里,但所有地方都喜欢,不止那里。”

  南烟想起过往,他从未在平时的触碰里,手到处乱摸。

  只有在亲热时,才会都摸一遍。

  “明轻,”南烟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平时没有带定位器?”

  “因为平时我沉浸在和你幸福之中,没想那个,”明轻摸了摸她的发丝,接着诠释:“只要亲热,也许是荷尔蒙和激素影响,它就会自动转移。”

  南烟微微一笑,从他怀里起身,拿走他手里的手机,身子在他面前蹲了下去。

  明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她的头发似乎越来越顺滑,却不抵她的肌肤,似剥了壳的鸡蛋般嫩滑。

  她的亲吻徐徐悠悠,他的眼神逐渐迷离,缓缓躺下,方便她吻。

  半个小时后,明轻抱着南烟进了浴室。

  雾气萦绕的浴室里,两人的脸颊红透。

  南烟瘫在浴缸里,娇喘着,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背部结实的肌肉,水珠滑落至蜂腰以下。

  他的腰好细。

  却很有力。

  这个男人的荷尔蒙都爆棚。

  明明是力量型,却因为她喜欢薄肌,生生把自己的大块肌肉练成薄肌。

  不过,他总是因为她生病,而变瘦,他都不需要减脂,只需要增肌。

  而增肌,也不用特地为之。

  因为她一天都需要他照顾,他什么都做,全当锻炼。

  这么多年,因为照顾她,他的身体倒是越来越强。

  雾气里,男人的身形摇晃,看不太清楚,只有绷紧的背阔肌若隐若现。

  他又在清理浴室。

  明明进来之前,他就已经全面打扫过一遍。

  他这洁癖,简直让人头疼。

  一个小时后,明轻牵着南烟出现在楼下大堂。

  赵漪看着南烟和明轻那通红的脸和嘴唇,意味深长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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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靠近南烟:“这么久,真的只是亲吻吗?”

  “一一,”南烟低下头,满心羞涩:“他也不会做什么,只是亲热后,他会给我洗澡收拾。”

  郑钞说道:“人齐了,走吧,去古城逛逛。”

  言罢,六人便往前面的古城走去。

  “啊,”

  南烟猛地轻喊一声,手紧紧抓着心口。

  “阿因,”明轻急忙扶住南烟,担忧地问询道:“怎么了?哪里疼?”

  “没事,”南烟轻轻呼一口气,手紧紧抓着明轻的衣服:“我没事,就是以前那种,突然会猛地疼一下。”

  南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心口猛地疼一下。

  可是,检查却查不到原因。

  明轻眉头紧皱,伸手抱起南烟。

  她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双腿下意识地蜷起,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恰似一件小巧的挂件。

  “明轻,”南烟贴近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总是抱我,不累吗?”

  “抱你怎么会累,就算是累,也不会觉得累,何况,你了解我的体力,”

  明轻的唇偏向南烟耳边低语:“我不会累,只要是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会累。”

  那轻声低语,总是带着丝丝缕缕的缠绵缱绻。

  他又在说流氓话。

  南烟总是被他挑逗得脸红心跳。

  他的怀抱,一如当年,温暖踏实。

  南烟望了望前面的几人。

  赵漪和郑钞打打闹闹,南月南淮不停地斗嘴。

  欢声笑语蔓延在空气中。

  真好。

  “明轻,”明轻轻“嗯”一声,南烟接着问道:“你会抱我多久?”

  此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明轻单手按下透明伞的自动按钮,“唰”的一声,伞面陡然撑开。

  “阿因,搂紧我,”

  明轻将伞往南烟那边倾斜了一下,接着往前走去。

  南烟看着细雨绵绵,轻轻落在伞上,透明伞面上留下一道道长短不一的雨痕,默默伸手将伞扶正。

  明轻乍然停下脚步,嘴角微扬,将南烟的身子往自己胸膛方向紧了紧。

  爱是一把倾斜的伞。

  南烟心想,他的爱,岂止一把倾斜的伞。

  每件外套兜里的巧克力,家里随处可见的便利贴………永远温暖的屋子,这些都是他的心意。

  随处可见的爱意。

  “明轻,”

  明轻“嗯”了一声,雨渐渐下大,她声音很小,他有些听不清。

  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她的话,南烟趴在他肩头,轻声低语:“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记得,”明轻说着,头满怀眷念地轻蹭了蹭她的头发:“现在回答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抱着你,永远,一直抱着你。”

  雨逐渐变小,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自从有了他,她的鞋永远不会打湿。

  少年会一直抱着她。

  他说过很多次的永远,一直之类的话。

  永远 ,一直,这类词,一般都是表达程度的词,而不是表达时间。

  而他少年的永远,却真的是一辈子。

  她信他的一辈子。

  从十三岁时,就相信,坚定不移地相信。

  “姐姐,明轻哥哥,”南月笑脸盈盈,向他们招着手,大喊道:“这里有扎染的裙子,好好看。”

  “来了。”明轻回道。

  他抱着她,穿过长长的城门洞,来到一家满是扎染裙子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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