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怪他都怪不起来-《渣男忘恩负义?重来让你断子绝孙》

  谢景瑛一时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她看着空间外没有人,将野猪转移出了空间。

  刚出去没几分钟,那个老板就到了。

  看到眼前极新鲜的,猪身都还热着的野猪,老板都惊呆了。

  “你,你这哪来的?”

  “我哥打的。我爸以前也打过猎。”谢景瑛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说谎了。

  老板将野猪上下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

  “行。七毛五,我都要了。现在先上称,称一下。”

  老板是带了称来的,看了眼谢景瑛的小身板 ,打算找人来帮忙。

  谢景瑛却说不用:“我能帮忙抬。”

  在老板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她和老板两个人抬起了那头野猪上称。

  野猪还挺重,有三百多斤。算下来要263块钱。

  “小兄弟,我给你260,那三块就算了,怎么样?”

  “好。”

  野猪出手了,谢景瑛也不计较那两三块的零头。

  从老板手上拿过钱,她想了想:“老板,刚才看到你摊上还有些猪骨,你送我吧。”

  “你这个小兄弟,真一点亏也不肯吃啊?”

  前脚他少给对方三块,后脚就要自己摊上的猪骨。

  要知道这个年代,排骨很贵,猪骨也是很多人要的。

  “你就说送不送吧。”

  “送。”

  谢景瑛最后拿着260块的“巨款”和几斤猪骨,又去菜场买了些菜,这才回了家。

  到了家,她将猪骨放进厨房,再洗了个澡,换掉那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

  将猪骨炖上,然后开始做饭。

  这些日子在知青点,饭是吃得饱的,就是真的吃不好。

  作为一个后世已经吃惯了精细粮的人来说,天天吃粗粮馍馍还真的挺为难的。

  谢景瑛炖了个猪骨冬瓜汤,还从柜子里找出两个鸡蛋炒了,再加个青菜。

  两菜一汤,她一个人吃,也算是奢侈了。

  刚把饭菜摆好,还没开始吃,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不等她起身,谢庆春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景瑛?”看到谢景瑛,谢庆春十分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爸。”

  时隔多年,谢景瑛再看到年轻了几十岁的谢庆春,心情十分复杂。

  凭心而论,谢庆春真不能算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他自私,重男轻女。

  上辈子,他结了两次婚,后来和邓秋香离婚后,就再没有动过找老伴的心思。

  小女儿出生,当时还要依靠她助力的陈学志,主动提出来,让小女儿和谢庆春姓谢。

  谢庆春因为这事,对她的小女儿格外疼爱。

  可是女儿终归是女儿,谢庆春在小女儿七岁那年,又动了想要儿子的心。

  想方设法过继了和他同宗的一个堂伯的儿子谢景聪。

  不光过继了谢景聪,谢庆春还把自己的退休金都拿出来。

  又是给谢景聪盖房子,又是给他娶老婆。

  当时陈学志忿忿不平,觉得自己都让女儿和谢庆春姓了,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为了这事,陈学志没少和自己吵架。

  谢景瑛后来被他吵得烦了,直接说,谢庆春的财产是他自己的,他爱给谁给谁。

  就算他想全捐了,也是谢庆春自己的事。

  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管不了。

  陈学志消停了,但对谢庆春,对她,越发不满。

  后来他找小三生儿子,她找陈学志理论时,他也用这话来堵过她的嘴。

  “你看,你爸过继儿子,你屁都不敢放。我要过继,你死活不让。既然不你肯让我过继,我只能找别的女人生了。”

  谢景瑛知道,陈学志当然不是好东西。

  但如果谢庆春不过继谢景聪,陈学志是不是也不能用这个理由来怼自己?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大女儿在乡下被陈学志他妈忽略,后来生病的时候,是谢庆春去乡下把她带回来。

  二女儿被邻居的孩子从楼上推下来,是谢庆春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到医院,让她免于被截肢的命运。

  她和陈学志在乡下日子难过,也是谢庆春提前退休,把工作让给了她。

  谢庆春虽然过继了谢景聪,但是在和邓秋香离婚后,他主动搬来和她一起生活。

  她三个女儿都是被谢庆春照顾着长大的,那时她刚转到省城供销社,工作忙,不着家。

  家里家外的事,是谢庆春帮忙收拾的。

  逢年过节要准备什么东西,人情世故的往来,都是他准备好。

  更别说日常一日三餐的饭有他做,孩子们上学有他接送和照顾。

  可这样一个父亲,在临终的时候,却写下了遗嘱,将全部的财产都给了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过继来的弟弟谢景聪。

  包括现在这套房子,还有他全部的积蓄。

  当看到遗嘱的时候,哪怕谢景瑛已经知道谢庆春一直重男轻女,却还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那个时候,陈学志刚好在创业初期,家里处处要用钱。

  可以说,是她人生最艰难的时候。谢庆春却把他全部的财产,都给了谢景聪。

  如果谢庆春是冷漠的,从来没管过自己的冷血父亲,谢景瑛还能说服自己去怨他,怪他。

  为什么宁愿把财产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也不愿意给她这个女儿分毫?

  偏偏和李秀琴这个真正冷漠的母亲比起来,谢庆春对她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她的孩子。

  这让谢景瑛想怪谢庆春都怪不起来。

  “景瑛?”

  谢庆春进门,看着一直出神的谢景瑛:“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爸,你回来了?不是说你出差要去好几天吗?”

  “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谢庆春回答完,将手上拎着的行李放下。

  目光在屋里搜寻了一圈,没看到想看的人。

  “景瑛,你——”

  “怎么了?”

  谢庆春看了眼饭桌,两菜一汤,只有一个碗。

  “你回来的时候,这家里没有人吗?”

  “有。”

  谢景瑛知道他想问什么:“你是想问那个姓邓的女人?”

  谢庆春因为女儿的话微微蹙眉:“什么叫姓邓的女人?你要叫人家一声邓姨。”

  谢景瑛看着谢庆春:“爸,你是打算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