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暴殄天物-《你让我娶傻千金,还回来跪求我?》

  她觉得,罗斯柴尔德先生如果听到这个评价,可能会当场,把他那颗需要做搭桥手术的心脏,给气的停跳。

  用拿破仑的加冕佩剑,来切生鱼片。

  这种想法,已经不是暴殄天物了。这是一种,对人类社会所有关于“价值”的定义,所进行的,终极的,降维打击。

  唐宛如已经习惯了。

  她甚至觉得,这柄价值连城的古董佩剑,在叶远的手里,最好的归宿,可能真的就是厨房了。

  “收起来吧。”她对Celine说,“替我谢谢罗斯柴尔德先生的‘勇气’。”

  Celine躬身,示意那两个保镖,将那柄差点被拿去当厨刀的国宝级文物,重新收好,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套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唐宛如看着叶远,他已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继续研究他的那些植物基因序列,仿佛刚才那段价值数百万欧元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想要打破他那份平静的,幼稚的尝试,是多么的多余。

  这个男人的世界,自成一个闭环。

  任何外部的,世俗的,关于财富,权力,或者荣誉的输入,都无法真正的,干扰到他的核心程序。

  他有他自己的,一套恒定的,运转逻辑。

  而自己,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吸入他那个,由科学和逻辑构建的,奇特的,引力场中。

  第二天,清晨。

  伦敦难得的,是一个晴天。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地毯上,形成一片明亮的光斑。

  唐宛如刚刚结束了和唐氏集团亚太区负责人的视频会议,Celine就敲门走了进来。

  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又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古怪。

  “唐总,白金汉宫那边,刚刚通过外交渠道,发来了一份……求助请求。”

  “琼斯爵士?”唐宛如蹙眉,“邱园的事情,出问题了?”

  “不,不是琼斯爵士。”Celine摇了摇头,“是安妮公主殿下,她想……私下里,见一见叶先生。”

  安妮公主。

  女王唯一的女儿,以热心于慈善和马术运动而闻名。她在英国民众中的声望,一直很高。

  “为了什么事?”

  “为了……一匹马。”Celine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性,仿佛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

  唐宛如愣住了。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王室的某个成员,可能得了什么连皇家医疗团队都束手无策的怪病。或者,他们想让叶远,去看看那柄“胜利与誓约之杖”,在“消毒”之后,还有没有后续的“治疗”方案。

  她唯独没有想到,堂堂一位王室公主,会为了“一匹马”,而向叶远求助。

  “她最心爱的一匹纯血赛马,名叫‘暴风’。曾经赢得过皇家阿斯科特赛马会的三连冠,是英国最顶级的赛马,价值超过五千万英镑。”Celine快速地,汇报着她刚刚拿到的资料。

  “三个月前,这匹马,突然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它拒绝进食,拒绝训练,甚至拒绝任何人靠近。它会长时间的,站在马厩的角落里,一动不动。身体检查做了一遍又一遍,从头到脚,扫描了所有的骨骼和内脏,都找不到任何病理性的原因。皇家兽医团队,请遍了全欧洲最顶级的专家,都束手无策。”

  “所以,”Celine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公主殿下听说了叶先生在温莎城堡和兰开斯特府的事迹,她觉得……叶先生或许,能用‘东方智慧’,治好她的马。”

  唐宛如扶住了额头。

  她觉得,自从来到伦敦之后,她每天所经历的事情,正在朝着一个越来越魔幻,越来越离谱的方向发展。

  先是用橄榄含漱液治好了男爵的脑出血。

  然后用橄榄油,去治疗圣荆棘冠。

  接着用医用酒精,给一个王国的生物洗澡。

  现在,轮到给一匹价值五千万英镑的赛马,看病了。

  “叶先生怎么说?”她问。

  “叶先生说,”Celine深吸了一口气,“他需要看一下那匹马的,详细的,血常规和生化全项的,检查报告。另外,他想知道,马厩的草料,是哪个供应商提供的。”

  半个小时后。

  一辆挂着皇家徽章的,黑色的路虎揽胜,停在了克拉里奇酒店的门口。

  没有媒体,没有随从。

  车上,只下来一个穿着简单的骑装,头发盘在脑后,气质干练而优雅的中年女人。

  正是安妮公主。

  她亲自来了。

  “唐小姐,叶先生,感谢你们愿意见我。”安妮公主的脸上,带着一丝王室成员特有的,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但她的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深深的,无法掩饰的忧虑。

  “公主殿下。”唐宛如和她握了握手。

  叶远没有说话,他只是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安妮公主。

  “我看过‘暴风’的检查报告了。”叶远开口,“它的所有生理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器官没有损伤,也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从纯粹的,西医的兽医学角度,它很健康。”

  安妮公主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但是,”叶远话锋一转,“它的皮质醇水平,长期处于一个极高的数值。这说明,它长期处于一种,极度的,应激状态下。”

  “我们知道,”安妮公主说,“专家们也提到了这一点。他们给它注射了镇静剂,但没有任何效果。”

  “因为你们搞错了方向。”叶远看着她,“它的问题,不在生理,而在心理。”

  安-妮公主愣住了。

  “这匹马,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叶远下了结论。

  整个皇家套房,一片死寂。

  安妮公主,和她身后那位同样穿着骑装的,皇家马厩的总管,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叶远。

  一匹马。

  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比说它被法老的灵魂附体了,还要离谱。

  “我能去看看它吗?”叶远问,“有些诊断,需要现场确认。”

  温莎大公园,皇家马厩。

  这里是全英国,乃至全世界,最豪华的马厩。每一间马厩,都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客房,铺着厚厚的,从荷兰进口的,顶级的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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