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数据读取-《你让我娶傻千金,还回来跪求我?》

  他没有理会那颗巨大的红宝石,也没有去欣赏那些精美的雕刻。

  他的目光,落在了节杖中段,一处毫不起眼的,细微的接缝上。

  “我能看看吗?”他问。

  罗德里克爵士犹豫了一下,看向安妮公主。

  安妮公主点了点头。

  爵士戴上白手套,用两把特制的钥匙,打开了展柜。

  叶远却没有戴手套。他只是伸出两根手指,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搭在了那柄节杖的杖身上。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骨质表面的瞬间。

  一股信息流,涌入了他的脑海。

  不是玄学,而是一种,基于物质底层逻辑的,数据读取。

  材质:未知生物的,高度硅化腿骨化石。年份,超过一万年。

  结构:内部中空,填充物为汞、金、以及某种未知稀有金属的,低温共熔合金。

  病症:信息场衰变。

  “有意思。”叶远收回了手,开口说了第一句评价。

  “叶先生看出了什么?”安妮公主追问。

  “这东西,生病了。”叶远语气平淡,像是在说,这杯水有点凉。

  “生病?”罗德里克爵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叶先生,请恕我直言,这是一个文物,不是一个生物。它很稳定,我们每年都会对它进行光谱分析和材质检测,没有任何物理或化学上的变化。”

  “不,物理和化学层面,只是表象。”叶远摇了摇头,“它的问题,出在结构上。”

  他看向安妮公主,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话。

  “公主殿下,如果把温莎王朝,比作一个人的话。那么,你们现在,得了很严重的,骨质疏松。”

  安妮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叶远指着那柄节杖,“像这样的‘承重结构’,你们的收藏里,还有很多。它们都在,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方式,慢慢的,‘风化’,或者说,‘失效’。”

  “这柄节杖,它的核心功能,是作为一个‘信息场稳定器’。它内部的液态金属合金,和外部的生物骨骼化石,构成了一个精密的,可以与特定场域共振的,谐振腔。它应该能吸收和转化环境中的负面信息,维持一种‘秩序’的稳定。”

  “但是现在,它内部的合金,因为某种原因,出现了‘相分离’。就像水和油一样,不再融合。它的谐振频率,发生了偏移。它不再吸收和转化负面信息,反而开始,无差别地,向外辐射一种,‘衰变’的信号。”

  叶远每说一句,罗德里克爵士的表情,就从不悦,变为震惊,再变为,一丝恐惧。

  因为叶远所说的,关于内部是液态金属的结构,是王室收藏档案里,最高级别的机密!这个秘密,只有历代君主和首席馆长才知道!

  “这种信号,普通人感觉不到。但它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家族的‘运气’。让决策失误,让成员离心,让生命力,过早地枯萎。”叶远看着安妮公主,“就像,你那匹马一样。”

  一瞬间,所有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那匹突然发疯的马,梵蒂冈觊觎的秘密,以及眼前这柄“生了病”的节杖。

  安妮公主终于明白了,叶远之前说的,“象征意义上的拆除”,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一个建议。

  那是一个,诊断。

  “你……你能治好它?”她声音颤抖地问,已经完全抛弃了公主的矜持。

  “能。”叶远回答得干脆利落。

  “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那柄节杖,和它旁边,那颗同样暗淡的红宝石,“我的真金,很贵。”

  他没有提钱,也没有提任何物质上的报酬。

  他看着安妮公主,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要你,以英国王室的名义,向梵蒂冈,提出一个‘学术交流’的请求。”

  “我要他们,把那顶‘荆棘冠’上,取下来的三片‘枯萎的叶子’,以及‘胜利与誓约之杖’的样本,送到伦敦来。”

  “理由就是,你们发现了更古老的,来自东方的‘圣物’,需要进行,对比研究。”

  安妮公主感觉房间里的空气,被抽干了。

  叶远提出的条件,像一枚精准制导的战斧导弹,直接命中了西方世界两大权力基石的连接处。

  以英国王室的名义,向梵蒂冈,索要生物样本。

  这已经不是挑衅了。

  这是在要求一个国王,去敲开教皇的门,然后告诉他:“把你家传国玉玺借我看看,我怀疑它是假的。”

  罗德里克爵士的脸,已经从苍白变成了灰败。

  他作为皇家收藏馆的首席馆长,毕生都在研究和维护这些代表着王权与历史的器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物品的“象征意义”有多么重。

  叶远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两种截然不同,甚至在历史上长期对立的“象征”,强行碰撞在一起。

  这会引发一场,无法预料的,政治与宗教的,剧烈地震。

  “这……这不可能。”罗德里克爵士喃喃自语,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梵蒂冈绝不会同意。这是对他们信仰的,最严重的亵渎。”

  “他们会的。”

  叶远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他甚至没有看罗德里克爵士一眼,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安妮公主的脸上。

  他在等一个决策者的回答,而不是一个保管员的意见。

  “因为,他们的‘病’,比你们更重。拖得更久。”

  “你们只是骨质疏松,最多就是行动不便,容易骨折。而他们,已经是系统性的,免疫功能崩溃。”

  “一个ICU里的病人,不会和医生,计较治疗方案是否符合礼仪。”

  安妮公主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她能感觉到,叶远描绘的那个恐怖前景,正在变成现实。

  那匹马的疯狂,只是一个最表层的,最小的症状。

  水面之下,是整座冰山,正在融化的,不祥的,开裂声。

  她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属于王室长公主的,决断力,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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