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混成新罗善德王班主任她又美又飒》

  秋鹃自责,她看错了春秋,也看错了浩园鹤……

  而浩园鹤却得意,秋鹃花落谁家,那就意味着谁主耽罗的沉浮。

  他面对阶伯时都有几分底气,这秋鹃已经成了到嘴的肉,再也没办法逃离掌控。

  自然坦诚求婚于秋鹃,得到了阶伯的祝福。

  秋鹃就眼看着自己的命运被一个无赖掌握,而她却无能为力。

  她有些愧对寒红,毕竟仁问前程未卜,而她多少也算是是耽罗的话事人,她怎么可以凭别人去决定耽罗的命运,她从根子上就错了。

  面对红烛,那红烛更艳,面对窗外,百济的天气突然变色,浇之以袭袭风雨,这百济就被爆改成了干净的崭新模样。

  但,却非她所情所愿。

  浩园鹤其实早就和阶伯有所勾连,所谓的英雄救美不过是垂涎于秋鹃的美色,想把她囊括在自己的怀抱。

  现在,他演都不用演了。

  自然,他去了泗沘城的王宫,向义慈王索取许配秋鹃于他的婚书。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秋鹃当然不乏同情者。他们私下里说,秋鹃父亲尸骨未寒,而且原因十分蹊跷怪异,大概率是被百济派人刺杀。可是,一个亡国之女,被迫嫁给仇人的走狗,这是在逼她不孝。

  义慈王当然同意,这浩园鹤原本就与百济一体,他是受他倭国迫害逃亡,可是百济却对他颇有收入麾下的想法,靠着百济的放水,得到了秋鹃,分了耽罗的国土,对义慈王已是满心的感恩。

  海东曾子,果真堂堂正正,不愧此名。

  可怜的秋鹃,只知道他故事的前半部分,却不知道后面的故事。

  浩园鹤见秋鹃,因为复仇支撑的活力,如今陡然消失,目光中倒映着晚秋草木的枯槁,她含着哀伤含着泪,没有父亲,没有国,再也不是那个活泼快乐的秋鹃了。

  “你就是我的,女人就不应该复国的,那不过是你哥哥的责任,你哥哥都还渺无音讯,你又何必着急呢?”

  无论浩园鹤表现的有多么苦口婆心,秋鹃都只想甩过去一个巴掌,男人啊,真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只是,这浩园鹤却故作看不到她眼中的泪水,把那婚书抖擞着,炫耀似的给她看。

  千般设想都未曾设想过这样的结局,看起来如此正气的浩园鹤,居然会把她耍了。

  她急促呼吸着,脸色窘迫到赤红,一把把那婚书抢下,一瞬间的撕扯,婚书如同雪在飞,只见一张仇恨的脸,似烈火,要吞杀浩园鹤似的。

  “要怨就怨这乱世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浩园鹤是真怒了,他撕裂着秋鹃身上本就褴褛的衣衫,疯狂地汲取着秋鹃身上的美丽。

  撕破了高冷的伪装,秋鹃眼中的浩园鹤,无一处不恶心。

  秋鹃好歹也是耽罗闺秀,虽然菜,但也不是全无武力,最终还是找出了纰漏,狠狠踹去。

  直叫这倭鬼痛得气血上涌,一下子翻在地面上。

  这时候,秋鹃已经拿过来一把剪子,那把剪子闪着见血的红光,再强大的人都不禁胆寒,她想要刺向浩园鹤,如果无能逃走,那就同归于尽,舍身成仁。

  “秋鹃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了懦弱的春秋守节吗?可是,你早就脏了,你早就是残花败柳之姿,除了我,谁又会爱你?”浩园鹤强撑着站起来,在他自己心中,他比任何的把女人当成战利品的将军要好太多,至少,女人把他踹疼,他还不遗余力地向前解释。

  这种人,自然更可恨。

  秋鹃一剪刀捅过去,她是耽罗国的少主,是族长的女儿,她本圣洁,就算遭受欺辱又如何,她坚定的心力,足够她燃起斗志复仇,大不了,伪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又借机逃走,组建船队,吸纳那些同样家破人亡的耽罗人,去灭更多的仇人。

  她真正想的是快意恩仇。

  ……

  “我是在百济?”秋鹃的头沉沉的,看着浩园鹤,此刻她恨不得杀了这个恶魔。

  “不管是在哪里,不过一场梦而已!”浩园鹤与秋鹃梦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举止有度,真是个满身儒学气息的汉家公子,可其实又不是。

  “那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是的!你太累了!”

  在梦里的情景相比,这样的人只会让她麻木而心冷,她竟然指摘不到眼前的温润公子有何过错。

  也许他真跟他说的一样,身在曹营心在汉,秋鹃努力从心出发,为眼前这个男人辩白着。

  而且,往往梦里做什么,现实也都是反的。

  浩园鹤生有一双桃花眼,就这么含情脉脉的望着她,这时,他从袖中掏出了指婚书。

  秋鹃还是有所触动的,她一字一顿的读着上面的话,希冀这个男人真能救她以及她的族。

  可当她即将翻到第二页,浩园鹤毫无预兆的拿走,还好,她也是同样的快,瞬间抢了过去。

  “落款,扶余义慈!”

  此时,秋鹃才相信,原来世间居然有与梦里相同的存在。

  秋鹃发狠,她将这证婚书撕毁,纸片像雪一样纷纷扬扬落下来,落在两人的头上。

  这时候,浩园鹤才显现出她梦里的那个样子。

  “不是你当初死心塌地纠缠我的吗?那好,现在你不愿意了,你也没办法痛痛快快抽身!”浩园鹤捡起证婚书的一角,目光中十足的狠辣,“我喜欢耽罗的国土和女人,所以,能给我这一切的,我都喜欢!”

  从此,秋鹃俨然成了耽罗的老物件,复仇的无力,使她每时每刻几乎无意识总想自杀。

  然而,寒红却不许:“你还记得吗?你还有仁问哥哥,你若是死了,他就失去了念想,永远不会回来了!还复国吗?”

  秋鹃却已经目光呆滞,她应该怎么办?她还会怎么办?

  如今,只剩应承浩园鹤一个选项,曾经心高气傲的她,又怎么可以呢?

  她不敢看还有信心的寒红,她对这一切实在是太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