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今日去了何处?-《白头吟伤离别》

  韵一被他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与他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涂山箐突然开口道:“什么价都可以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韵一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

  她在心中飞快地思考着,涂山箐到底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满足他的要求。

  许久,韵一才迟疑地开口:“你究竟想要什么?”

  涂山箐的眼眸中似有波澜翻涌,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韵一,毫不避讳地说道:“你...”

  韵一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紧接着她的面色变得阴晴不定,愤愤不平地骂道:“你简直无耻至极!”

  涂山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他重新躺回椅子上,紧闭双眸,冷冷地说道:“你若不情愿,那便罢了,我也不过是个开门做生意的人罢了。”

  韵一紧紧咬着牙关,身体微微颤抖着,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她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涂山箐,看着他那副无赖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和怨愤越来越强烈。

  过了好一会儿,韵一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好。”

  这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完之后,涂山箐突然听到了一阵簌簌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韵一,只见韵一正在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衫。

  随着韵一的动作,她的面色渐渐变得潮红,满脸都是羞愤之色。她的手指明显有些僵硬,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与内心的羞耻感做着激烈的斗争。

  须臾之间,韵一的周身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她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

  韵一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已经站起身来的涂山箐,那眼神中既有着一丝决绝,又似乎隐藏着些许其他什么。

  涂山箐的心中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被韵一的目光紧紧锁住,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韵一的手伸向了腰间,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腰带,正要卸下最后的防备。

  突然,一只大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过来,紧紧地按住了她的手。

  涂山箐的目光飞快地从韵一的面庞上划过,然后像是触电般地立刻移开,随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漠道:“一一,我说的是,你的命。”

  韵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要我的命?涂山箐,你疯了吗?”

  涂山箐侧过面庞,声音仿若被砂纸磨砺过一般沙哑:“有何不可?”

  韵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如火山般喷涌的怒意,咬牙切齿地道:“我早已说过,你再给我百年时间,我任你处置,如今那散寒丹你到底给不给?”

  涂山箐沉默了须臾,方才缓缓地开口,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一般:“你为何要这散寒丹?是为了那个病秧子?”

  韵一语气平淡,轻声说道:“此事与你并无关,你只需言明这散寒丹你给还是不给。”

  涂山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宛如那寒冬的冰霜,刺骨而冰冷:“若不是为了他,你岂会如此低声下气地求我?一一,我一直当你是那没有心的人呢。”

  韵一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因对涂山箐心怀愧疚,竟如那哑巴一般,说不出半句话来。

  只能满脸羞愤地伫立在原地,低眉顺眼,怯懦地哀求道:“涂山箐,我只求那散寒丹,还望你能高抬贵手,成全于我。”

  涂山箐霍然起身,步步紧逼韵一,凝视着韵一的双眼道:“若我今日偏不给呢?”

  韵一却毫无畏惧,直面他的目光:“你我如今血誓相连,若你今日非要我的命,那我们便一同赴黄泉吧。”

  涂山箐止住脚步,静静地凝视着韵一,眼中的愤怒与不甘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死灰般的无奈与悲哀。

  “罢了罢了,我的命可不同往昔,如今珍贵无比,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轻易给你吗?这散寒丹你拿去吧。”

  涂山箐转身移步到桌前,仿佛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拿起那个精致的盒子,犹如丢弃一件破烂不堪的废品般扔给了韵一。

  韵一接过盒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宛如一潭死水。

  “多谢,欠你的我终会还你。”韵一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一一,你当真如此狠心?为了他,竟要带着我一起坠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涂山箐在她身后轻声呢喃,声音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韵一的脚步猛地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但她却没有回头,只是待着几分愧疚道:“我与你之间,横亘着那深不见底的血海深仇,我亦不敢奢望你会宽恕于我,待到百年光阴逝去,我自会自戕于你跟前。”

  言罢,韵一便如一阵疾风般推门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那如墨的夜色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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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一怀揣着散寒丹匆匆回到雅间,绮梦和团子见她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

  “主子,拿到散寒丹了?”团子急切地问道。

  韵一面色阴沉地点点头,低声道,“拿到了,我们即刻回去。”

  随后三人离开珍宝阁,消失在夜色中。

  而涂山箐望着韵一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眼神中满是落寞,喃喃自语道:“我终究舍不得杀你...”

  一路上,绮梦和团子都能明显感觉到韵一的状态有些异常。

  团子向来沉默寡言,看到韵一虽然面色阴沉,但身体并无大碍,也就没有多嘴去询问。

  然而,绮梦却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担忧,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呀?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还有那个珍宝阁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他有没有为难您呀?”

  韵一听到绮梦的问话,只是微微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淡淡地回答道:“今日之事,绝对不可以告诉白泽,尤其是你,绮梦。若让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哪怕一丁点泄露出去,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团子和绮梦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和担忧,但他们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齐声应道:“是。”

  回到白府后,韵一便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关上了房门。

  绮梦不由望向团子道:“你说,夫人这是怎么了?”

  团子只是看了绮梦一眼,并未开口。

  绮梦见团子那副模样,顿时来了气,扭着腰骂着离开了:“装什么!”

  待绮梦走远后,团子急忙越过那一墙之隔,来到了洛尘的阁楼中。

  团子进去后,便察觉到屋内气压极低,素日里总要揶揄他几句的吱吱,今日也格外安静,心中不免有些慌张,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洛尘见团子来了,手中把玩着望月钗,冷冷道:“今日去了何处?”

  团子本因韵一在珍宝阁中的言论心中动容,日后想衷心于她,可来到洛尘面前,那强迫的压迫感让他不由的害怕起来,只得急忙将今日所见所闻如实告知。

  洛尘听完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团子,道:“那她可有说明日是否学琴?”

  团子思量了片刻,正色道:“主子明日怕是还要去街上,一来是为了寻找合适的酒楼铺面,二来说要为妖王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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