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初临幻灵,遭精神侵袭-《重生携系统,萌宝助力女主逆袭》

  林悦儿的意识穿过光心的屏障,像一滴水落入无底的深潭。坠落没有尽头,也没有方向,只有心跳在耳膜上一下下撞击,与那微弱的共鸣频率同步。她知道自己正在进入幻灵混沌深空,可这过程比预想更彻底——不是穿越,而是被吞噬。

  四周的灰雾开始流动,缓慢地缠绕她的灵识,如同温热的呼吸贴上皮肤。她试图凝聚意识,构筑一道防护,可刚成型的灵能屏障瞬间被压溃,连碎片都未留下。那不是力量的对抗,而是规则的碾压:在这里,意志无法具象,记忆无法封存,一切抵抗都像沙堡面对潮水。

  她看见了光。

  不是希望的光,而是记忆的投影。办公室的日光灯亮着,文件整齐堆在桌角,电脑屏幕显示着未提交的合同审批流程。她穿着前世那件米白色衬衫,袖口扣得一丝不苟。同事从她身边走过,点头微笑,没人说话,也没人看她的眼睛。

  这是她死前最后一天。

  她站在工位前,手指点着鼠标,心跳却越来越快。合同条款没有问题,流程合规,签字人也真实存在。可她知道,这份文件会让她背负巨额债务,成为公司财务漏洞的替罪羊。上一世,她就这样被推入深渊,无人援手,无人相信。

  她猛地抬头,想喊出声,却发现喉咙发紧,声音卡在气管里。她想逃,双腿却像钉在地面。监控摄像头缓缓转动,红灯闪烁,像一只冷漠的眼睛。窗外的天色开始变暗,楼下的车流静止,时间在凝固。

  这不是回忆。

  记忆不会如此完整,不会连打印机出纸的轻微卡顿都复刻得一模一样。真正的记忆是碎片,是情绪的残影,而眼前的一切,是精心编织的牢笼。

  她闭眼,试图回归心口的光心,可那跳动的频率变得遥远,像是被层层雾气隔开。她想起小团,想起它蜷在灵芽界藤蔓间打盹的样子,想起它抢走她刚种出的星露果时那副得意的小表情。可这些画面刚浮现,就被眼前的办公室覆盖——她正拿起笔,在合同末页签下名字。

  笔尖落下的瞬间,一股刺痛从心口炸开。

  “这不是真记忆!”

  那声音微弱,却像针一样扎进她的意识。是小团,从光心深处挣扎着传出的警示,“灵芽界还在!你有孩子!”

  孩子。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她被封锁的认知。她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林悦儿,她有空间,有力量,有陪伴她走过生死的小团。她不是在办公室,她在幻灵混沌深空,她的身体还躺在废墟中,楚墨渊的手掌覆在她额头,夏若初和沈清和的意识正与她同步前行。

  她咬破舌尖,用痛觉拉回清醒,强行切断与幻象的连接。眼前的办公室崩解,文件化作灰烬,同事的面孔融化成雾。她喘息着,灵识剧烈震荡,像刚从溺水中被拽出。

  可她没时间喘息。

  楚墨渊的意识就在不远处,可他的灵识已被灰雾层层包裹,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蛾。他站在一片虚无中,面前是家族祠堂的大门,门缝里透出烛火,长辈的声音低沉回荡:“你若回头,林悦儿必死无疑。”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迈步,又似乎在挣扎。

  夏若初的意识更远,她跪在实验室的地板上,机械臂插进胸口,血流了一地。可她的脸上带着笑,喃喃道:“终于……解脱了。”她的左手指尖还在抽搐,像是想抓住什么,但意识已经沉下去。

  沈清和的灵识漂浮在半空,像一具无主的躯壳。他嘴里重复着一句话:“病人不需要真相,梦才是良药。”这句话本该出自幻灵之口,现在却成了他的认知核心。

  他们都被困住了。

  林悦儿试图靠近楚墨渊,可刚迈出一步,灰雾中突然浮现出一道符文轮廓。它由无数细密的线条构成,弧度流畅,结构精密,像某种古老语言的遗存。她一眼就认出了它——那是灵芽界中心石碑上的纯净灵识符文,是系统启动时自动浮现的初始印记。

  可眼前的符文变了。

  它的颜色不再是纯白,而是被灰黑侵蚀,边缘像被火烧过般卷曲。更诡异的是,它在缓慢脉动,像一颗活着的心脏。每当它跳动一次,周围的灰雾就变得更浓一分,楚墨渊的意识就被拖得更深一寸。

  “灵……识……符……文……”小团的声音再次响起,断断续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它在吸……纯净……”

  林悦儿心头一震。

  幻灵不是凭空存在的,它在吞噬什么。而它吞噬的,正是灵芽界最根本的力量——纯净灵识。那符文本该是守护的象征,现在却成了污染的源头。她突然意识到,小团之所以能察觉异常,不是因为它恢复了系统功能,而是因为它曾是符文的共生体,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符文的延伸。

  她强迫自己冷静,将注意力从同伴身上收回。现在冲过去只会被一同缠住。她需要锚点,需要一个不会被篡改的认知支点。

  她开始回忆小团的日常。

  它第一次叫她“妈妈”时,声音软糯得像刚出炉的糯米团;它偷吃灵芽界月光藤结出的甜露果,被她抓包后立刻装睡,耳朵却抖个不停;它在她灵能暴走时,用整个身体贴住她心口,一遍遍重复“别怕,我在”,哪怕系统能量即将耗尽。

  这些记忆没有光环,没有滤镜,只有琐碎的真实。它们不像幻灵制造的“美好”那样完美无瑕,正因如此,它们无法被模仿。

  她靠着这些记忆稳住灵识,灰雾的侵蚀速度终于减缓。她再次看向那被污染的符文,发现它的脉动频率与小团的警示声存在某种共振。每当小团发出信号,符文就会轻微震颤,像是在回应。

  这不只是攻击。

  这是连接。

  她正想进一步探查,忽然察觉到一股异样。她的左手开始失去知觉,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灰纹,像蛛网般向手臂蔓延。她想抬手,却发现动作迟滞,仿佛身体不再完全受控。

  灰雾正在渗透她的灵识。

  她咬牙,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光心上,用回忆一遍遍加固与小团的连接。可那灰纹仍在推进,已经爬过手肘,逼近肩头。

  她跪坐在虚无中,右手死死按住心口,指节发白。

  光心还在跳。

  只要它还在,她就还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