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这不是你的错!-《二婚,我照样娶》

  “姜游,帮不帮真不是我说了算的。”姜清清强压着恐惧,声音尽量放轻:“我还没嫁进顾家呢,我们讲点道理,对不对?”

  “道理?!”

  姜游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每向前一步,她就本能地后退一步。

  “咚”的一声。

  姜清清的后背重重撞上冰冷湿滑的砖墙,退无可退。

  “你以前在温家风光的时候,帮过我们吗?一次都没有!少他妈放屁!”

  姜清清指甲掐进手心,拼命让自己冷静,可声音里的颤抖怎么也压不住:

  “我们冷静点,好好商量,总有办法的……”

  “商量?商量个屁!”

  姜游的吼声震耳欲聋,他的眼睛烧得通红,死死盯着姜清清。

  “你不帮我,老子现在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都是你害的!全他妈怪你!”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钳制着姜清清的胳膊,越收越紧。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空,紧跟着炸雷震耳欲聋。

  几米外,姜清清的手机在雨水里疯狂震动。

  微弱的屏幕光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呵,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张脸、这身体,到底有多骚,能同时勾住两个男人!”

  姜游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脏话。

  另一只带着浓重酒臭和雨水的手,粗暴地朝姜清清身上撕扯!

  “姜游!我是你表姐!血缘关系的表姐!!”

  姜清清疯了似的用脚乱蹬,可力气悬殊太大。

  她的挣扎就像打在棉花上。

  “刺啦!”

  一声尖锐的撕裂声在雨夜格外刺耳。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脊背流下,刺骨的寒风灌进衣衫,裸露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姜游的眼睛通红,嘴角挂着淫邪的笑意,死死盯着她被迫裸露的身子。

  他的呼吸粗重得像一头野兽,鼻息里满是酒气和污浊:

  “妈的…够劲儿!”

  他狞笑着,那只肮脏湿冷的大手猛地按了上去!

  姜清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任由那双令人作呕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尖锐的疼痛从下唇传来,她尝到了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尖锐的疼痛让她混沌的脑子“嗡”的一下,清醒了!

  雨势滂沱,模糊的雨帘中,姜游喘着粗气,慢悠悠地直起身。

  他嘴上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

  “呸!装什么清高!嘴上喊着不要,身子倒挺……”

  就是现在!

  姜清清被松开的那只手,在身后湿漉漉、布满苔藓的墙角疯狂摸索。

  指尖猛地触到一块冰冷坚硬、棱角分明的东西。

  是半截断砖!

  绝望的眼底“唰”地燃起一丝疯狂的火苗!

  趁着姜游低头解皮带的空档,姜清清用尽全身力气,抡起那块沉甸甸的砖头,朝着他低下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

  “啊——!”

  姜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捂着脑袋踉跄后退,鲜血混着雨水瞬间从指缝里涌出来!

  姜清清猛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就朝着巷口那点微弱的光亮没命地冲去。

  恐惧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姜清清的双腿不受控制地狂奔。

  身后传来姜游野兽般的咆哮:

  “臭婊子!!!老子杀了你!!!站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听到姜游粗重的喘息声。

  姜清清不敢回头,脚上碍事的高跟鞋被她狠狠踢飞一只。

  雨水和泥泞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

  但她顾不得这些,只是拼命往前冲。

  “跑啊!我看你能跑出老子的手掌心!”

  姜游的嘶吼声在耳边炸开,混着雨声,震得她耳膜生疼。

  姜清清拼了命的狂奔。

  膝盖“咚”的一声重重磕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钻心的疼!

  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但求生的本能让姜清清强撑着爬起来,顾不上疼,继续玩命地往前跑。

  家!快到家了!

  雨幕中,熟悉的楼道口终于出现。

  姜清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家门,反手“砰”的一声死死关上。

  防盗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顺着门板“噗通”滑坐到冰冷的地上。

  姜清清死死抱住自己,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

  紧接着,她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哭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绝望和痛苦。

  接到顾言电话的瞬间,姜敬轩的心就沉了下去。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脸上,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拼命地朝家的方向狂奔。

  钥匙插入锁孔的刹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又往下沉了一截。

  反锁的门,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他和清清隔绝在两个世界。

  “清清!清清!你在里面吗?开门!”

  他一边疯狂拍打门板,一边不停地拨打姜清清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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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流进脖颈,带来一阵阵寒意。

  就在他准备踹门的时候,门锁突然“咔哒”一声响了。

  门缝里透出的景象,让姜敬轩瞳孔骤然收缩。

  他几乎是冲进屋里的,几步跨到沙发边。

  姜清清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湿透,发梢还往下滴着水。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他,整个人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清清!”

  姜敬轩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他迅速脱下自己湿透的外套丢在一旁。

  冲过去用毯子紧紧裹住她冰凉的身体。

  “清清别怕,哥在!告诉哥,出什么事了?嗯?说话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和颤抖,却换来怀中人毫无反应的沉默。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屏幕上跳动着“顾言”的名字。

  “敬轩哥!清清在家吗?她怎么样?是不是头疼晕倒了?”

  顾言的声音急得像是要从电话里钻出来。

  这一声呼唤,却像一根细针,狠狠戳中了姜清清。

  她空洞的眼神微微一颤,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流涌动。

  姜敬轩的心揪得生疼,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

  “她在家。”

  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到底怎么了?!说话啊敬轩哥!”

  电话那头的顾言显然从他的沉默中嗅到了极度的不安,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顾…言…”

  怀里的姜清清忽然极轻地哼出两个字,声音飘忽得像要散了。

  “她叫我?把电话给她!快点!”

  顾言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急切。

  那是姜敬轩从未在他身上听过的语气。

  姜敬轩刚想把手机递到妹妹耳边——

  “顾言…顾言…!”

  姜清清的情绪像是被这两个字点燃了导火索。

  她猛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起来。

  不再是无声的颤抖,而是嚎啕大哭。

  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姜清清苍白的脸颊。

  电话那头的顾言听着这哭声,心像被狠狠攥住,几乎要跳出胸腔。

  “清清,乖,是我,顾言。”他的声音从免提里传来,一下子变得又低又柔,像是哄小孩儿:“别怕,我的清清,我马上就到了,就在路上了,等我!”

  这温柔的声音却像捅开了马蜂窝。

  姜清清哭得更凶了,开始发疯似的撕扯身上裹着的毯子。

  更骇人的是,她抬起手,用指甲发狠地抓挠自己的脸和脖子。

  一下又一下,皮肤立刻被抓破了,渗出血丝。

  “清清!别抓了!出血了!”

  顾言在电话那头听着那刺耳的抓挠声和姜敬轩的惊呼,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姜敬轩再也顾不上电话,一把将手机丢开。

  他用尽全力紧紧抱住失控的妹妹,试图阻止她伤害自己。

  可姜清清根本停不下来,手还在空中乱抓乱挥。

  她身体在他怀里死命扭动,嘴里翻来覆去地哭喊,声音破碎绝望:

  “脏了…不干净了…洗不掉了…洗不掉了啊…”

  邓慧娴和姜致远接到儿子电话时,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电话那头传来儿子压抑的喘息,他们来不及细想,立刻赶回了家。

  门一推开,邓慧娴的脚步戛然而止。

  客厅里姜清清依旧蜷缩着,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浑身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

  “我的天啊......”

  邓慧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踉跄着扑过去,双膝跪地,颤抖的手想要触碰女儿却又不敢用力。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打湿了姜清清的衣襟。

  “清清?我的孩子…这…这是怎么了啊?”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助与恐惧。

  姜致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强忍着翻涌的情绪,一把拉过姜敬轩,压低声音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姜敬轩的目光始终焦灼地锁在妹妹身上,痛苦地摇了摇头:

  “爸,我也…不清楚,是顾言先发现联系不上她,急疯了给我打电话,我赶回来…门反锁着,好不容易开了门,就看到她…她一个人坐在地上,浑身湿透,衣服……”

  话未说完,他的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

  邓慧娴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扶起来。

  姜清清毫无知觉的身体像一片羽毛般轻盈,邓慧娴的心瞬间被撕裂般的疼痛包裹。

  浴室的水已经放好,温热的水汽袅袅升起。

  邓慧娴轻轻推开姜清清的肩膀:

  “乖,跟妈妈去洗个热水澡,好不好?妈妈在这儿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姜清清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冰凉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邓慧娴的衣角。

  这个细微的举动让邓慧娴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紧紧抱住女儿,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这个至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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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随后传来清晰的“咔嗒”声。

  邓慧娴的手指紧紧扣在门框上,指节发白。

  她守在浴室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

  隔一会儿就柔声喊一句:

  “清清?水还热吗?”

  “清清?需要妈妈吗?”

  浴室里一片死寂,连一点水声都没有。

  邓慧娴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等了将近半个钟头,嗓子都喊哑了,里面还是没任何动静。

  邓慧娴彻底慌了,冲到客厅,脸色白得吓人:

  “致远!不行…里面一点声都没有!撞门吧?我…我害怕啊!”

  姜致远眉头拧成了死结,看着妻子濒临崩溃的样子,又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心里跟油煎似的。

  最终,他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再…等等,别吓着她……”

  他怕硬闯,会让女儿更加受不住。

  而此刻,反锁的浴室门内。

  姜清清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水是热的,可她觉得浑身刺挠。

  她的眼神空洞,手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抓挠。

  指甲深深掐进手臂、胸口、脖子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印子。

  一下,又一下。

  指甲狠狠抠进肉里。

  鲜血渗出,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淌。

  在热水中慢慢晕开,染红了一片水面。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姜敬轩打开门的瞬间,寒意扑面而来。

  门外站着的顾言,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肩头一片深色的水渍,狼狈中带着几分骇人的凌厉。

  “她人呢?”

  低沉的男声里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姜敬轩下意识后退半步,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浴室!门被她锁死了,怎么喊都不开!”

  顾言脚步没停,边走边问,侧脸线条绷得死紧:

  “出什么事了?”

  姜敬轩的声音发苦:

  “我回来…就看见她…缩在地上,衣服…被撕破了…”

  顾言猛地刹住脚步,修长的身形因为剧烈的颤抖而绷紧。

  他缓缓转头,眼底是令人胆寒的阴鸷:

  “什、么?”

  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周围的温度骤降。

  姜敬轩喉咙发堵,沉重地点头。

  顾言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弦,周身戾气暴涨。

  他没再追问,大步冲到紧闭的浴室门前。

  “阿姨,您别着急,我来试试。”

  顾言的声音刻意放轻,却掩不住那股令人战栗的危险气息。

  邓慧娴下意识后退,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门板,指节泛白。

  “清清,是我,顾言,开门,让我进去。”

  门内,姜清清抓挠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行!脏!没洗干净!”

  “脏”这个字像一根尖针,狠狠刺入顾言的耳膜。

  他的眼底最后一丝克制轰然崩塌,暴怒与心痛将他撕成碎片。

  没有任何犹豫,顾言后退半步,抬腿——

  “轰!!!”

  一声巨响!

  结实的门锁在他脚下应声崩裂。

  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水汽弥漫中,姜清清蜷缩在浴缸里,浑身是道道血红的抓痕。

  她的手指深深掐进自己的皮肤,眼神空洞而绝望。

  “清清!”

  顾言瞳孔骤缩,心脏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他一步跨过去,水花溅湿了西裤也毫不在意。

  俯身一把将水里那个冰冷颤抖的身体捞出来,紧紧、死死地箍进自己滚烫的怀里。

  “干净了!谁敢说你脏?嗯?”

  顾言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薄唇贴着她湿冷的鬓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撕扯出来的。

  最后一声“嗯”,温柔中裹胁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他碰了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姜清清在他怀里歇斯底里地挣扎,手指胡乱地戳着自己,指甲深深掐进那些伤痕里:“不够!洗不掉!脏!”

  看着她近乎自残的举动,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寒意在眼底蔓延。

  顾言一把扣住她乱抓的手腕,力道不容反抗:

  “停手!出血了!不许伤自己!”

  姜清清的脑子一片混沌,只能死死抓住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

  她忽然停止了挣扎,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迷蒙而绝望。

  冰凉的手猛地勾住他脖子,滚烫的唇不顾一切地朝他压过去,破碎的哭求:

  “顾言…亲我。”

  那带着泪水咸涩的献祭般的吻袭来,顾言浑身一僵!

  怀中温软的身子贴得那么近,唇近在咫尺。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陡然粗重。

  但下一秒——

  “姜清清!”

  一声低沉严厉的喝斥,像惊雷炸在她耳边。

  顾言猛地偏头躲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姜清清动作僵住,眼神茫然无措。

  看着她这样,顾言心口剧痛。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心疼。

  他捧起她伤痕累累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听着,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证明,你就是我的清清,干干净净,比谁都珍贵。

  “错的是那个畜生。”他语气陡然转狠,带着嗜血的冷意:“我会他生不如死!”

  “现在。”顾言指腹极轻地擦过她脸上的血泪,声音温柔下来:“哭出来,我在这儿。”

  仿佛闸门轰然打开,被紧紧护在怀里的姜清清嚎啕大哭了起来。

  顾言没再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大手一遍遍,沉稳地拍抚着她颤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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