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幸运日-《重生后,被疯批大佬搂腰吻》

  沈知意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眼角挂着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惹人怜惜。

  她低下头,长发遮住了脸庞,只是肩膀颤抖不止。

  “知意……”

  沈自容站起来,正想安慰她。

  然而,他还没碰到沈知意,后者就捂着脸,哭着跑上楼了。

  “哎,你们这——”

  沈自容无奈地看看白夜,也追着妹妹去了。

  “切。”

  白夜气呼呼地抱着胸,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给老子倒杯水,老子说得口干。”

  萧頔摇摇头,但给他倒了水递过来:

  “知意还小,有些事可以慢慢引导。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下意识的一些言语行为,是不恰当的。”

  还下意识?明明就是故意的!

  白夜怒极反笑,“是老子去海城把她揪回来的,她什么人,老子比沈自容都清楚!”

  他用骨骼分明的指节敲着茶几。

  “老子先把话放这儿,沈知意这丫头,心里肯定他妈的有鬼!”

  “嘘——”萧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往楼上看了看,“别让自容听见。”

  “喂!老傅,你倒是说句话啊!”

  白夜不满地嚷嚷着,

  “她可是赖在你家不走,你就一声不吭?”

  “我?”傅妄烬乐了,“有你在,我正好省点儿口水。”

  “……艹!”

  眼看白夜要炸毛,一旁的管家赶紧低声开口:

  “白爷,傅爷也不太乐意沈小姐住这儿,平时也是烦得不行,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被他这么一劝,白夜的气也消了。

  “得,我还以为就我不爽呢。”

  他咧开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看起来有几分稚气。

  “自容也不容易。”萧頔淡淡说道,“他就剩这一个妹妹,肯定是百依百顺。”

  “啧,我就说她怎么这么有恃无恐呢,原来是把她哥拿捏住了。”

  白夜不屑地撇了撇嘴,

  “沈自容这么惯小孩,早晚要出事。”

  “女孩子家家,有点小心计,也很正常吧。”

  萧頔温和地劝道,

  “你别太凶,自容会为难的——”

  叩、叩、叩。

  别墅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啊,言卿出门没带钥匙?”

  白夜起身,“不对,你这门不是刷脸的吗?”

  刚打开门,他就愣住了。

  紧接着,白夜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地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男人,眼眸亮得惊人——

  “谢屿!你小子怎么突然回来了?哈哈哈哈看见你老子开心死了!”

  “哈哈哈……”

  久别重逢,谢屿亦是开怀大笑。

  萧頔听到动静,也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几步跑到门边,笑得灿烂:

  “谢屿!真的是你!你回来啦!”

  谢屿体形高大,身段笔直,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点赘肉都没有。浓眉大眼,唇形坚毅,虽然理的板寸,但那浓密粗黑的头发厚厚地盖在头上,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

  他穿着黑色短裤和紧身背心,外头套着一件薄荷绿的短袖马甲,因为没拉拉链,能清晰地看到浑厚健硕的背肌、壁垒分明的小腹。

  不过,谢屿的气质并不像白夜那样,精致而危险;

  相反,他身上那种爽朗憨厚,像极了某些大型犬。

  “好久不见,萧医生。”

  他笑呵呵地打招呼,

  “别堵在门口,让我进去先。”

  谢屿正有条不紊地脱马甲、换拖鞋,

  萧頔在旁边迫不及待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

  谢屿乐不可支地看了眼沙发上的傅妄烬,

  “还不是傅哥,让我回来替嫂子背黑锅。”

  “背锅?”

  萧頔和白夜对视一眼,瞬间了然。

  A大的闹剧,总得有人出面表示对此次行为负责。

  这人肯定不能是言卿,更不能从帝都随便找个人去顶缸。

  毕竟,帝都的家族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节外生枝,引来后患。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谁也不知道底细的人,空降帝都,把事情揽下来。

  谢屿,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怎么样,还顺利吧?”傅妄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没跟你回来?”

  “还算顺利。嫂子跟邓淮一起呢。就是……”

  谢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浑说自己是学弟,好像被嫂子看穿了。”

  “哈哈哈哈哈……你?还学弟?”

  白夜都要乐死了,

  “老黄瓜刷绿漆,你装什么大学生啊!”

  “我很年轻的好不好。”

  谢屿满脸不服,

  “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

  “对!自容在楼上呢,我叫他去!”

  萧頔笑眯眯地站起来,

  “我想跟大家聊一整晚!”

  “别别别!”谢屿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今天干的都是体力活儿,累死了!”

  “啧,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白夜大手一挥,

  “反正要等言卿,咱几个以茶代酒,边喝边聊!”

  ***

  “坏了,我刚喝酒了。”

  从礼堂出来,顾清焰懊恼地说道,“我车还在门口停着呢。”

  “坐我的车呗。”言卿笑了笑,“过两天把车开走就是。”

  “好咯。”顾清焰搭上她的肩膀,“走, 看看那条老狗怎么样了。”

  “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

  言卿忍不住在心里默念。

  礼堂里突然出现的帽子叔叔,是她派人假扮的。

  赌的就是,江鹤延在惊慌之下,根本就辩不出真伪。

  毫无疑问,她赌赢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要么江鹤延选择束手就擒,被叔叔带走;

  要么,他狗急跳墙,选择逃跑。

  言卿认为,情急之下,江鹤延是不会回家的,他会直接开车逃亡。

  所以,她命人在江停车之处守株待兔,果然逮个了正着。

  高明的棋手,一旦起势,必要赶尽杀绝。

  发起进攻的那一刻,就意味着,退路已经被全部堵死。

  江鹤延,不论怎么选,都会落在她手里。

  毕竟A大不是动手的好地方,邓淮便叫人把江鹤延用麻袋装了,运到一条无人出没的暗巷。

  言卿到达时,只见巷尾的麻袋里,有一坨东西正在不停地挣扎。

  “邓淮,球棒给我。”

  “球棒?”邓淮一懵。

  “车子后备箱里那个。”

  邓淮擦了把汗——他真不知道言卿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握紧金属球棒,言卿对着麻袋狠狠砸了下去。

  “呜呜呜——!”

  麻袋里的东西挣扎扑腾着,最后蜷缩成了一团,发出痛呼声。

  言卿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挥动球棒,金属与肉体撞击发出闷响,麻袋里的动作渐渐弱了下去。

  “行了行了!万一打死了你找谁问去!”

  顾清焰赶紧上前拉住她,

  “消消火,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言卿喘着粗气丢开球棒,揉了揉发红的掌心,“便宜这杂种了。”

  她转向邓淮,“我听说,你们傅爷有些手段,连死人的嘴都能撬开?”

  “啊,是。”邓淮摸摸脑袋,“好像是。”

  言卿厌恶地盯着麻袋里那坨,“把他扔后备箱带回去。”

  “明白。”

  邓淮正要上去搬人,冷不防几声枪响。

  砰!

  砰!砰!砰!

  麻袋瞬间出现了几个血洞,鲜血不住地往外流,里头的人也没了动静,彻底成了死物。

  “言小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