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一个丫鬟的长寿守则》

  好家伙,申椒以为自己疯的就够厉害了。

  薛顺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他还给自己的疯,找了个合理的解释,这合理嘛?!

  “琼枝!有没有治疯病的药!”

  申椒喊的喉咙都疼了,琼枝理都不理她一下。

  不在嘛?

  申椒退到门口,她就在院里头,侍弄着几颗菜苗。

  申椒板着脸走回薛顺面前:“她这耳朵也该找个郎中看看了,你的脑子也是,别不舍的花钱,找个好郎中吧,至少试着假装成正常人吧。”

  申椒真是一片好心,语重心长的说。

  薛顺:……

  “如今很少有人知道以前的修炼者是何种模样,但有些古籍上应该记载了,这类的文字各家多少会有些,只是束之高阁,不许人随意翻看,免得将人看痴了,一头扎进里头出不来,我也是在得到那种能力以后,才接触到的这些。”

  薛顺从书架的暗格里取出了一本书递给申椒。

  “天下风云秘事录叁?”申椒读罢沉默了一瞬间,“公子,这东西听起来就不靠谱好嘛?”

  “是母亲给我的。”

  “她可能在耍你。”

  申椒也是见过洛闻笛的,拿着书摊上的话本子充当什么秘籍这种事,她看起来完全干的出。

  薛顺那时候又格外好骗。

  “就算是她在耍我,你怎么解释这个?”

  薛顺伸出一只手,在申椒茫然不解之时,那只手上忽然升起一团黑气,几只老鼠吱吱乱叫着穿梭其中。

  “这是……戏法?”

  “……”

  这个犟驴。

  薛顺将手里头的黑气和老鼠都收了起来,摆摆手道:“你就当是吧。”

  申椒拿着书,恍恍惚惚的走开了。

  其实她已经信了,不管修炼到什么程度,都没有凭空生物的可能,但这种事……真的叫她有点儿,难以接受。

  长久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疯了。

  但薛顺现在告诉她,她没疯,她只是有个自己无法掌控的本事。

  那她这些年忍受的吵闹算什么?时时刻刻假装耳聋算什么?被她种死的花草树木又算……

  申椒猛的回过神:“公子,你是在骗人对吧?如果我真的听见了它们说话,怎么可能种什么死什么?”

  申椒都是按着它们想的做的,怎么可能有错?

  “你见过爱吃糖的孩子嘛?”薛顺问她,“如果让这个孩子选择一日三餐吃什么,你说她会顿顿吃糖,还是顿顿吃饭?咱们的确能听见,可咱们听见的只是它们说出来的,或者说是它们想要的,尽管听上去有些离谱,可它们的确会说谎。”

  总而言之就是,申椒被骗了。

  它们每天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感觉挺聪明,其实跟不懂事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如果申椒什么都由着它们,死是必然的。

  “不过,我刚刚说的,是其中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是,”薛顺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你杀了它们。”

  申椒:?

  “我杀花草树木?”

  申椒看起来像是有毛病嘛?辛辛苦苦的施肥浇水,就是为了在它们成熟以前杀了它们?

  那又不是人,也没有得罪她,她干嘛这样,吃饱了撑得慌?

  “不是有意为之,”薛顺解释道,“这种能力是需要灵力或其它东西来支撑的,灵力是什么你很清楚不用我解释,至于这其它东西是什么,我也弄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上次失控时……吃了许多老鼠,你的能力和花草树木有关,或许,你也需要从它们身上汲取些什么,”

  薛顺说的不是很确定,

  “我对这些的了解还不够多,马三太爷也是一知半解,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其他人,可再没碰到过。

  对了,灵鹤是你杀的吧?

  我去那里看过,那一片林子,所有的花草树木,全都枯萎了。

  还有墓穴附近……”

  薛顺说道这里就不再说了。

  申椒在这两个地方,都动过手,但她根本就不记得。

  “这种能力,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所以如今的修炼者,完全不是你我这般模样,这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但是没有记载,任何记载都没有,刚刚给你的那本书,就是通财山庄所知的全部,那上头几千字,九成九都是废话,只有几十个字是说起这事的,还要假托神仙梦授之名,你应该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吧?”

  薛顺问她。

  申椒当然明白了,什么神仙梦授都是胡扯。

  这么说,只是因为所言过于惊世骇俗,或是不能被人接受,所以假称是梦。

  不管听到、看到的人信还是不信,写书的都把自己摘干净了。

  “这是第三册,那其余的……”

  “没有,而且你仔细看看,这一本也不是最初的,是几百年后,旁人抄录的。”

  申椒翻看了一下,黄脆的纸,好像稍不留神就要弄坏似的。

  前面字迹还算工整,还有心思废话几句,越往后越凌乱,提起那能力的事,更是一阵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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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书没有抄完。”

  书上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完整的,后面还有许多张空白页。

  申椒脑子乱糟糟的都没有心思细看了。

  薛顺说:“后面应该还有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还是没有心思写下去。”

  写书这人离最初那本书,隔着几百年,离她们却有两千多年,任凭申椒如何能猜会想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把自己的名字剪下去了。”

  通常想要修改,划掉就是,可这个人却干脆的,剪出了一个洞,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是谁似的。

  申椒问道:“这书从何而来?”

  “祖辈传的,”薛顺说,“别那么看着我,父亲母亲都不知道的事,你叫我上哪儿问去。”

  “倒也是……”

  薛无量可是薛家的家主,族里的秘密瞒谁也不该瞒他。

  可是——

  “会不会是,庄主和夫人知道,却不想告诉公子?这能力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或许……庄主和夫人不想让公子陷太深。”

  “你是立志要做天下第一搅屎棍了嘛?”

  薛顺说话可难听了。

  申椒:……

  “奴婢也是为了公子……还有奴婢自己着想,不说把这能力了解的多么透彻,至少应该有控制好它的本事吧。”

  申椒本来是想说,为他着想,可薛顺那眼神,逼的她不得不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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