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雷雨-《邪骨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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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意的勾唇。

  梵迦也能给我的安全感,任何人都给不了。

  所以,这辈子我只能与他捆死。

  换谁都不行。

  我承认,我今天有些心急乱了方寸,因为我在他身上闻到的那一抹陌生的味道,使我慌了阵脚。

  我本就不是人淡如菊的人,更没有高僧大德那种对万物都不感兴趣的超脱。

  既然早晚都要发生,又何必在乎今晚还是明晚…

  我要他沾上我的味道。

  烙上我的印。

  爱本是自私的,连我也不能免俗。

  *

  那一整夜,外面雷雨交加。

  我听着有些不对劲,见一旁的梵迦也熟睡着,悄悄爬起身,裹上他宽大的衣服走到窗边。

  我拨开遮光窗帘,抬眸望去,只见外面紫电劈开层云,整个天际都在震颤。

  雷光不是寻常的银白色,而是泛着妖异的青紫,像无数条倒悬的九节鞭抽打着天幕。

  最骇人的是那些游走在云层间的球形闪电,裹着猩红血雾,每一次炸裂都能震碎半座山峰。

  这样的天象并不常见,不像是普通的雷雨,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每次雷声惊响,我的心都随之一颤。

  看了一会儿,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床上,睡得很不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额头痒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见梵迦也已经穿着整齐,薄唇刚和我的额头分开。

  我咕哝着问了句,“你要走了?”

  他站直身子,抬起手腕系着袖扣,“嗯,我要去趟熔河,今晚可能回不来。

  你再睡一会,我交待青姨给你炖了汤,一会睡够了过去喝。

  今天天气不好,不要出去了。”

  他跟念经似的一番话,如乱码一样进了我的耳朵。

  我胡乱的答应,之后快速的闭上眼睛。

  等他走后,我才反应过来…

  他说他要去熔河?

  我一下子清醒,当即坐起了身,可屋子里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地上只有被浇成落汤鸡的元宝和缠在它身上的阿乌在与我对视…

  元宝那双大眼睛里盛满了委屈。

  黝黑锃亮的黑唇线向下撇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而阿乌好像在瞪我,说瞪还有点不准确,如果眼神能变成刀片,他能瞬间刀了我。

  糟了!

  昨晚把它们俩给忘了。

  元宝是个很执着的小狗,它信任谁就只跟着谁,若是不在我的房间,它就会一直趴在门口守着,根本不会去别的屋子里待着。

  这么大的雷雨,它在外面待了一宿,可不要生病才好!

  这会儿我也没了睡意,连忙下床洗漱,在柜子里找出一件干净的T恤和亚麻料裤子,趿着拖鞋夹着元宝出门去找青姨。

  一开门,狂风席卷进来,差点没将我吹倒。

  豆大的雨滴随着风席卷而入,我身上新换的衣服,很快就变得潮呼呼的。

  这天,太怪了。

  我来不及多想,对阿乌道:“你去跟着梵迦也,有事回来找我!”

  阿乌傻呆呆的歪着头,“你认真的?”

  “嗯?刚刚是你说话吗?你会说话了?”

  阿乌:“……”

  见他没反应,我以为是自己没睡好,出现了幻听,继续商量道:“我怕这样的天气,他去熔河会不安全。

  你是他养大的小蛇,定能和他心意相通,除了你,没人更合适了!”

  阿乌‘嗖嗖嗖’灵活的扭动着身子,很快从视野里消失。

  他懒得和我废话,因为即便表达了,我也听不懂。

  我望向上午九点还和深夜一样黑的天际,心里莫名悬了起来,令人忍不住的压抑。

  我隔着落地窗见青姨在厨房忙碌,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青姨,你现在有时间吗?

  能不能帮我给元宝洗个热水澡?

  它淋了一夜的雨,我怕它感冒。”

  青姨放下手中的活,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有时间,你交给我就行了!”

  她伸出双手,从我手中接过瑟瑟发抖的元宝,毫不嫌弃的抱在怀里。

  随着,她疑惑的‘咦’了声,指着我的胳膊道:“姑娘,你这手腕是怎么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左手手腕处,大约脉搏的位置莫名多出一圈红色的线,像是纹上去的一样。

  我举起手臂看了看,梵迦也送我的墨色的镯子正好能将它遮住,要不是青姐眼尖发现,我一直都还没有注意到。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又是什么东西?

  我来不及仔细分析,同青姨简单交代两句,便拿着伞要出门。

  青姨追出来在身后喊我。

  “姑娘,这种天气,你要去哪儿啊?”

  我站住脚步回过头,伞内的折页一下子被风吹折,整个伞都翻了过去。

  我索性就将它丢了,拿着也是个累赘。

  “我去隔壁一趟。”

  “我炖了汤,要不然你喝一碗暖暖身子再走?”

  “不了,我回来再喝。”说完,我钻入雨马不停蹄的跑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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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推开院门,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见家里灯火通明。

  这种天色若是不开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我跑到会客厅时,身上几乎都被浇透了,头发一缕一缕黏在脸上,衣服紧裹着身子,沉甸甸的。

  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瞧霍闲身上也和我一样,猜测着他应该也是刚从盛华赶过来。

  “你们没事吧?”我问。

  霁月和符晴纷纷摇头,不解的看向我,符晴问:“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连把伞都没打?”

  我吐槽道:“这天,打伞有用?”

  符晴叹了口气,“也是,这天好像漏了,不会要世界末日了吧?”

  霁月笑她,“哪里来的世界末日,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

  这时,陈朵朵从外面进门,她身上没比我好到哪去,可怀里的白色浴巾却被她护得好好的。

  她眼里仿佛只有霍闲,跟没看见我一样,径直朝霍闲走去,将怀里的浴巾暴力的丢到他的头上。

  她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伸手去擦他的头发,“你这么大的人,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霍闲尴尬的笑笑,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如因比我惨,我头发短干的快,还是先给她用吧?”

  她这才发现我在,连连点头,“瞧我,眼睛大没神,如因你先用,我再去取一条。”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霁月,我去你房间收拾,正好换身干净的衣服。”

  霁月瞬间会意,从沙发弹起,“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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