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处置-《贵女娇媚,被疯批权臣蓄谋占有》

  苏绾卿看着胡氏一副“虽败犹荣”的样子。

  有些无语。

  这胡氏竟觉得她的计谋天衣无缝吗?

  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陷害朝廷命官。

  苏景程见着胡氏这状态也怒极了。

  竟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苏家怎么都是蠢货!

  这时,一个奴仆跑了进来。

  苏景程揉了揉眉间。

  这都什么是啊,一个个跑进来,说些不想听到的消息。

  苏绾卿有些意外,会是谁写的信呢?

  然后苏绾卿就知道了。

  是崔珩写的信。

  苏景程看完信后,面色惨白。

  他不敢相信这信上所说的。

  但写信人又是崔珩,让他不得不信。

  府中之事,竟是大人物作法吗?

  殃及池鱼?

  苏景程缓了缓,才说道:“崔大人的来信,真真令人发笑了,我竟不知这苏家这般卧虎藏龙。”

  “柳劭竟将他擢升无果之事,记在了我们苏家身上。买通胡氏身边的嬷嬷,吹耳边风,让她陷害府中少爷小姐,并促成此事。”

  “而后镇国公又觉得他儿子齐思之死与苏家有关联,竟暗中找到当年母亲陷害吴氏的证据,送到府上。”

  “期望看到亲情破裂、自相残杀的场面。好让他得以上奏参我一本,趁机在陛下面前得以复宠。”

  苏景程这段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苏绾卿有些意外,崔珩竟会来信,专门提醒苏景程。

  她派人调查胡氏时,便察觉此事有人推波助澜。

  而后顺藤摸瓜,知道这事有柳劭的手笔。

  镇国公也在暗中观察。

  苏绾卿都差点踏入了陷阱,但她知道母亲白氏的死与吴氏有关时。

  差点就趁夜色,把吴氏杀了。

  还好最后冷静下来,察觉不对劲。

  这么多年,都没找出来的罪证,为何现下就有人送上门?

  是何意?

  还是一直都知道,只是留着,让它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的作用?

  是什么?

  这是致命一击吗?

  苏绾卿才明白,这是背后的人不仅想要她苏绾卿愤怒,更想让苏家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苏家身为世家的一份子,谁想世家不复存在?

  是陛下,皇室。

  那就只有镇国公的投名状了。

  怀疑苏家是假,投名状是真。

  镇国公想要的是什么?

  是陛下的恩宠吗?

  ……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自己竟成了大人物手下的棋子。

  吴氏没想到这苏家又卷进了纷争。

  好不容易,苏家才起来,难道又要过回苦日子?

  不不不不!!

  不行!

  她绝不能再跌落谷底。

  苏景游还是瘫坐地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柳氏听到哥哥柳劭的名字,猛地直盯着苏景程说话。

  听完之后,直接瘫软在地。

  哥哥没有原谅她的鲁莽。

  明明她也是被陷害的棋子。

  为何哥哥要害她的儿女呢?

  他们不是亲人吗?

  这权力让人忘了亲情吗?

  哥哥这般的狠?

  苏辞洲听到他如今这般还有舅舅的手笔,脸色越发苍白,神色不明,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苏云瑶有些意外舅舅的做法,但现下最紧要的是如何把他们的嫌疑洗清。

  不能再给父亲苏景程留下更坏的印象。

  弟弟如今已这般,若是苏家再没有了。

  这日子更加艰难。

  胡氏直接脸色苍白,若苏景程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若是成了事。

  她的儿子苏逸舟也不能继承苏家?

  反而苏家直接灰飞烟灭?

  富贵不再?

  苏逸舟与苏思韵神色不明。

  苏绾卿看着众人脸色各异,心中有些好笑。

  是吧,没有人在得知自己是枚棋子时,还心情极好。

  都想为执棋者,不想为人棋子。

  苏景程对着众人说了来信。

  便坐着,沉默不语。

  苏绾卿起身,对着苏景程行礼,而后说道:“父亲,如今可是要保苏家?还是保人?”

  苏景程沉默,没有说话。

  苏绾卿知道苏景程在听她的话。

  苏绾卿:“父亲若是保人,那苏家就保不住了,而今父亲也知道这事并不是父亲以为的无人知晓。”

  “若是我没猜错,或许柳家的舅舅与镇国公怕是早早就写好折子,要参父亲。”

  苏景程听到这儿终于认真地看了看他与白氏的女儿苏绾卿。

  众人听到苏绾卿的话语,神色各异。

  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但也没有忽视。

  除了她苏绾卿好像置身事外,他们都没有任何立场,为自己求情。

  能怎么办?

  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命运的镰刀何时下,便何时吧。

  也不是没想过反抗。

  但他们都比不上苏景程身为朝廷命官。

  况且这苏家,还是他苏景程说了算的。

  方才的场景不也明晃晃的这般了吗?

  能叫得动自己身边的嬷嬷奴仆,可怎么能敌得了苏家的护卫呢?

  更何况,苏景程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弱不禁风。

  武艺应该不差。

  侥幸事成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呢?

  苏景程:“你想如何?”

  苏绾卿:“父亲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想要什么吗?女儿听从父亲的。”

  苏绾卿定定看着苏景程,似是等着苏景程发话。

  苏景程大笑,手抚衣服:“我想如何就如何吗?我现在才发现我们苏家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苏景程这是给自己请了这么多的大佛。”

  “我的想法重要吗?”

  苏景程说完,一个个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的母亲、弟弟、夫人……

  说完,顿了顿。

  苏景程:“这苏家现下我还是掌权人,我想要苏家。旁人自食其果吧。”

  “方才都听见了吧,不是我自私,而是无能为力。若是不满,那就自己去求。”

  苏景程收敛表情,冰冷地说道:“母亲除了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一步。伙食也不用太好,免得母亲忘了以前的苦日子。”

  “胡氏关在厢房,一月之后,送去庵子,对外说是身体不好,静养。”

  “柳氏,思过一月,安分些。”

  “苏辞洲,身为下一任的继承人,竟被奴仆所害。关禁闭一月,对外称在家照顾主母。”

  “苏景游,好好想想,你的新宅在何处吧。”

  “我明日便会想陛下请罪,到底苏家如何,全凭陛下处置。”

  “所有参与进去的奴仆,全都喂哑药,关起来,一月之后再处理。该发卖的发卖,该消失的消失。在此之前,可不能死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

  苏景程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随从听到苏景程的命令,将众人送回院子,关的关,禁闭的禁闭。